第22章

路音說：“你就想出了這個？”

夏添錦說：“完美啊。”

路音敲了下他頭，說：“我為什麽非得跟徐巧鑫在一起啊！”

夏添錦說：“那就吳勝天，沒有更多出場角色了，難不成是王田田？”

路音：“……”

路音說：“要不跟你算了。”

夏添錦說：“好吧，我們暫且不考慮徐巧鑫。”

徐巧鑫說：“你們繼續商量啊，不要把我扯進來，我得去哄人。”

路音說：“哄？”

徐巧鑫說：“丁啓啊，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徐巧鑫是叫車去的，游樂園跟學校并不算很近，打車花了一百來塊，到了學校，天有點黑，徐巧鑫直接去田徑場，在小賣部那裏買了杯雪糕，用木頭勺子攪着吃。他還戴着假發，有的人路過休息，說：“美女？”

徐巧鑫說：“我等我男朋友啊。”他開玩笑倒是十分地認真，那人說：“誰啊？”

丁啓剛訓練完，就看見一個黑發女孩，穿着白色絲襪等着他，腳上是制服鞋，坐的很淑女，丁啓認出來了，他說：“徐巧鑫，你為什麽天天都……”

那個人早走了，天色有點暗了，只有一盞路燈開着，照得徐巧鑫坐着的椅子蠻孤寂的。徐巧鑫把吃了一半的雪糕給丁啓，說：“辛苦啦。”

丁啓說：“別。”他受不了徐巧鑫穿着女裝對他這樣，他寧可讓徐巧鑫讨厭自己。說真的丁啓來了學校後同班就沒找到什麽朋友，大家都是有錢人，就徐巧鑫說自己是農村，會很誇張地跟贊同丁啓的觀點，跟丁啓一起說路音那種有錢人，就是搞不懂在想什麽。徐巧鑫的衣服都是幾塊錢買的，拼多多永遠跟丁啓拼，就是不住宿。丁啓沒跟他講自己是貧困生，倒是經常請徐巧鑫客，都是幾塊幾塊的，那就是丁啓能拿出來的全部的錢。

徐巧鑫說：“怎麽了？”他又攪了一下，說：“雪糕得化了，化了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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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啓寧可讓徐巧鑫讨厭自己，他寧可放棄這樣唯一的一個朋友，都不想忍受這種煎熬，他對徐巧鑫說：“你兄弟喜歡你，你怎麽辦？”

徐巧鑫眯起眼睛，把勺子放嘴裏砸吧砸吧，嘗着味，他說：“得看他好不好看咯？”

丁啓說：“那就再明确點。”

徐巧鑫說：“什麽啊，我是雙性戀，淳樸的丁啓同學，我沒法模拟你的情境，我只看臉。”

丁啓說：“我喜歡你。”

徐巧鑫說：“先把這個雪糕吃了吧。”他又一次給丁啓雪糕，丁啓沒吃，看着它化，沉默的時間很久。徐巧鑫拿出棒棒糖，往嘴裏放，又想了會兒，說：“你說什麽？”

合着剛剛是在反應，事到如今，丁啓不得不再說一遍，他說：“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我喜歡，徐巧鑫，你聽明白了嗎？”

徐巧鑫想了想，把假發摘下來，又從包裏拿出卸妝水，很暴力地用卸妝巾擦，直到把淚痣擦了出來。他說：“喜歡？”

丁啓說：“不讨厭。”

徐巧鑫說：“是喜歡嗎？”

丁啓說：“男裝我也喜歡，你的全部，我都喜歡。”

徐巧鑫說：“談，就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