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終于碰面
“還進不去嗎?”秦母有點着急的握住她的手臂,“你跟殷寒打過電話了嗎?”
秦鳶垂下頭,有點委屈的說道,“他不接電話,也不讓我進去。”
別說了,那家夥從頭到尾就沒注意過自己。
“你爸都把地皮給他了!他還想我們家怎麽樣!”
秦母情緒有些失控。
完全冷靜不下來。
早上她去公司,已經有員工開始罷工,資金周轉不開,之前的合作夥伴也都紛紛提出解約。老延也在到處借錢,但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
現在就只有殷寒能救她們。
“媽,我失蹤的那幾天你們是不是去找殷寒了,是殷寒告訴你們我在精神病院的嗎?”秦鳶想确認一下。
“沒事,媽會解決的。”秦母敷衍的回了一句,然後沉默的說道,“殷家那邊我會找李家談談,你明天繼續去找殷寒。”
說完就匆匆忙忙離開。
秦鳶擡頭看她,從自己回來到現在,秦母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倒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李嬸一直在噓寒問暖。
她回樓上算了算自己的存款,一共才二十萬,其他的只剩下原身之前買的名牌包包跟首飾。
這也太窮了,到時候搬出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必須在這段時間裏搞點錢出來。
想到自己之前是做歌手的,雖然是小衆音樂,但是賺的錢足夠自己的財務自由。
而原身五音不全,完全影響到了原先的職業,所以她打算舍棄歌手這一途徑,一心一意的只作編曲。
她之前做過的伴奏,在這個世界裏完全不存在,這也大大的方便了自己。
只是,這件事只能在自己腿腳好的情況下才能實現。
所以啊,現在還是得另尋他路。
好在她繪畫技術不錯,可以先靠這一門手藝賺點錢。
微信提示音響起來,秦鳶的思緒被扯了回來,低頭看了看,是之前在醫院裏幫自己的那個女護士。
殷寒從一開始就算計着秦家,秦家如今的出事未嘗沒有他的手筆。
他将自己扔去精神病院,應該是逼秦父給地皮,順便讓她吃吃苦頭。
至于秦家為什麽找上門來,也不是因為那一通電話的功勞,而是因為殷寒從秦家那邊得到利益了,所以将自己的地址給透露出去了。
而這個利益,應該就是秦母嘴裏說的南溪地皮。
秦家注重利益,卻還是跟殷寒做了交易,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救出自己的利益遠遠要比給殷寒的多。
所以秦家才肯用利益去換取自己的女兒出院。
秦鳶雖然不怎麽了解殷寒,但也知道他不是一個會被婚約困住的人,所以這個婚結不成,秦氏也不可能脫離困境。
從頭到尾,殷寒都只是個商人。
而她才是唯一的受害者。
從財務自由的民謠歌手,到如今即将落魄的豪門千金,她好不容易實現的財務自由,全部都拱手送人。
原身享受了這麽多年的貴族生活,現在想要重新開始,就直接霸占了自己的身體,走上人生巅峰,扔下這麽多爛攤子,要自己一個人承擔後果。
去他媽的!
秦鳶往後的每天都去殷家打卡報到,風雨無阻,比她當年讀書的時候還要勤奮。
勤奮之餘,她還在網絡上注冊了一個賬號,接了幾個手繪頭像的單子,從低價開始收,到今天遇上了一個富婆,一口氣發了兩千塊錢的定金。
導致她今天在殷家門口多待了一個小時,正準備轉動輪椅離開的時候,失蹤了好幾天的黑色轎車便出現在視野裏。
她的視線還沒往裏探去,便直接收了回來。
沒什麽好看的,無非就是大幾百萬的小轎車而已。
低調的邁巴赫從她的身邊緩緩經過,司機雙手握着方向盤,不由得側目,看了看窗外的女生。
殷寒也看見了,朝着前方的司機說道,“你先讓她進來等我。”
說完,便從車上下去。
外面的太陽很烈,他眼裏的冰冷之意更濃。
秦鳶等大門關上之後,便移動着輪椅準備離開。
因為倉山都是下坡路,所以她格外的小心,速度也異常的慢。
司機追出來的時候,她還沒有走多遠。
“秦小姐,少爺請你進去。”他攔在了秦鳶面前。
近看,他被這個女生驚豔到了。
他不是沒見過秦家的大小姐,只是今天這一面,讓他有點不敢相信面前的她就是那個嚣張跋扈、目中無人的秦小姐。
她身上的氣質更偏向于安靜,擡眸時,有些清冷,低眸時,靜逸溫軟。
“我知道了,謝謝。”
秦鳶轉了個彎,往回移動。
司機在背後默默的跟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少爺出差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她在門口等了幾天。
秦鳶是第二次來到這個莊園,第一次她光顧着跳樓,沒有好好看,這一次她看清楚了。
外面一圈都是漂亮的花圃,那些花她也見過,一枝都要幾百塊。
大門旁邊的那幅山水畫,在原身的印象裏,整整拍賣了四千萬。
而殷寒就随随便便的挂在門口。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她想象不到。
再往裏一點,頭頂上的吊燈,大廳的沙發,全部都是以萬作單位的。
環視了一圈過後,她沒有看見那個男人。
只有上了年歲的管家盯着自己,她頓了頓,也順勢的看了回去,兩人直直的對視着,直到管家開了口:
“秦小姐,您先稍等一會,少爺正在樓上,一會兒就下來。”
“好的。”她點點頭,低斂着秀眉,藏着幾分柔軟。
殷寒下來的時候,剛好就是看見她這副樣子,不由自主的愣了愣。
同樣,秦鳶聽到聲音也擡起了頭,仔細的打量着這個男人。
不得不說,他有着一副頂好的皮囊,在娛樂圈裏也算得上是顏值天花板。
簡單的白色襯衫,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的禁?欲清冷,渾身上下都透露着「莫挨我」的訊息。
“秦家讓你過來做什麽。”他矜貴的解下腕表,輕扣在桌子上,氣勢迫人。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帶着與生俱來的強勢。
秦鳶想了想說道,“讓你幫秦氏。”
非常簡短的一句話,要是被秦母知道了,估計得說教個半天,哪有這麽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