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老爺子
臺風天一過,秦鳶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一回去就開始接受各種盤查,她回答的嘴巴都快爛了,秦母才肯有放過她的意思。
“寶寶。”秦母拉住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苦口婆心的說道,“你一定要珍惜住這個機會,秦氏現在都靠着他的扶持,要是沒了他的幫助,你的那些名牌包包就不能再買新的了。”
“我知道的,你別說了。”
秦鳶耳朵都被她說出繭子來了。
“你不要不耐煩,安靜的聽媽媽說完。”
“你不是都說完了。”她無奈道,“我坐車都坐累了,我想休息了,明天再說吧。”
“別去休息了,你爸等會就回來了,他還有事要問你。”
“呃……”一個魔音繞耳就算了,又來一個。
難怪原身不喜歡回家。
“寶寶,不是媽媽喜歡說這些,只是媽媽覺得……”
啊啊啊!
她不想聽!
秦鳶內心生無可戀,她想住在外面,可是她沒有別的房産。
住酒店太貴了,她壓根就住不起。
所以說,她要努力賺錢!
等到秦母嘴巴終于說幹了,她才算是脫離了這個煉獄。
恨不得以一秒八十邁的速度回到樓上。
一看到自己的大床,她就想起了在殷寒那邊度過的日子,好不容易習慣了那邊的床鋪,結果現在又回來了。
又得重新再适應一遍。
她可太難了。
——
在李嬸每天的投喂下,秦鳶生怕自己胖了,每天都有在做腹部拉伸運動,試圖讓小腹上出現一道靓麗的風景。
可惜沒堅持幾天,就徹底敗在了李嬸的手藝上。
李嬸看見門口來人了,看清楚之後,放下手裏的果盤,往樓上喊了一聲。
“大小姐,周小姐來了!”
秦鳶聽清楚了,想了好一會才想起周小姐是誰。
她挪動着輪椅往走廊去,看見周妍希正在上樓。
“你怎麽過來了?”她臉色很平靜,內心很煩躁。
她得想法子把人趕走。
“那還不是因為想你了,所以才過來看看你。”周妍希連忙半蹲在她面前,挽着她的手臂,笑道,“怎麽了?你長得這麽好看都不給人看的嗎?”
“還有,你怎麽把我微信删了?”
周妍希關心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你以後別來了,我們不熟。”
秦鳶不想跟她繞彎子。
周妍希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還是笑嘻嘻的問,“怎麽了?我是做錯什麽讓你不高興了?還是別人跟你說我壞話了?”
秦鳶看着她,“你一邊跟我做朋友,利用我獲得好處,一邊又在圈子裏說我這個人人品不行,你不覺得害臊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人品不行了?你是不是聽了什麽流言蜚語?”
周妍希一臉疑惑。
“秦家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我可沒在背後說過你壞話,秦鳶你要相信我,她們說的話都是假的,她們是嫉妒我能跟你做朋友。”
周妍希表面着急的說道,“真的,你可以去問別人的。”
“你今天來,到底是想我了還是想李家的邀請函,我心裏很清楚,沒必要在我面前裝。”
秦鳶嘆了一口氣,她跟這種惡心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在嘔吐的路上。
周妍希不裝了,冷笑道,“你還以為秦家是五大世家嗎?”
“殷寒願意幫助秦氏,那是因為你爸去找他,說願意解除聯姻,他才同意給秦氏投資,你還以為自己是殷家未婚妻呢?這麽牛,怎麽沒見他喜歡上你?”
秦鳶往後退,怼她,“那你這麽牛,怎麽還來找我?”
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都跟自己沒關系。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李老爺子的生辰宴也越來越近。
生辰宴的前兩天,秦母非要帶着她去買禮服,秦鳶看了看自己的右腿,覺得穿什麽都一樣。
英勇抗議沒用。
還是被強迫着穿了一件白色的紗裙,正面看上去清純無害,實則露着整個後背。
秦鳶沒覺得好看,只覺得涼飕飕的。
“我能晚一點再下去嗎?”秦鳶坐在車裏不想下去。
這秦母來得也太早了,才三點多就過來了,她得回答多少個問題才能熬到明天。
“不行!”秦母果斷拒絕。
然後讓李叔幫她從車上抱下來。
“你可以不坐輪椅嗎?站起來試試。”
秦母覺得她坐在輪椅上不太雅觀。
“不行,右腿不能站太久,而且要拐杖。”
“沒事,你站一會休息一下,這樣輪着來,不會太難受的。”秦母皺着眉頭,嫌棄的看着她的輪椅,“哪有人坐着輪椅來參加別人生辰宴的。”
“道理我都懂,可我也沒辦法啊。”
秦鳶一萬個不願意。
秦母沒辦法,只能推着她進李家大門,進去的那一瞬間,秦鳶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的變臉。
那一瞬間,立馬就親切了好多,根本就看不出來有演戲的成分。
她一邊跟着別人談笑風生,聊的風生水起,一邊還能親昵的摸着自己的頭,故作親密。
這演技放在娛樂圈裏,堪襯一流。
果然,豪門裏的女人,比演員還會演。
牛裏面找媽,牛更牛。
“李爺爺下午好,生日快樂。”秦鳶将自己的禮物遞上去,“別的東西您也不缺,所以我就買了您最愛的西湖龍井。”
李老爺子看着她,慈祥的笑了笑,“還是你最懂爺爺。”
“爺爺最近身體怎麽樣?還會頭痛嗎?我前不久剛學了一套按摩手法,可以幫您按摩一下。”
李爺爺摸摸她的頭,“爺爺最近頭疼倒是越來越厲害了,要不然你來試試,讓爺爺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學了。”
“好。”秦鳶點點頭。
原身在李家一向裝的懂事乖巧,花了不少心思讨好別人,所以老爺子一直都很喜歡原身。
秦母聽見秦鳶說的話,心髒立馬提起來,手緊張的握住輪椅。
看着秦鳶熟練的動作,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是什麽時候學的按摩,自己怎麽不知道?
回去得好好問問。
“你這手法是專門學過的?”
李老爺子的肩膀被她摁的很舒服。
“我學了一點,畢竟是為您服務嘛。”
秦鳶小時候住在一位老中醫隔壁,從小就耳濡目染,自然就學了一點皮毛。
而且她媽經常做粗活,腰酸背痛的,一直都是自己給她按的摩。
“梅梅走了之後,你就經常過來看我,我也不是心腸硬的人,你家裏的忙我能幫就幫,我也會好好的勸勸寒兒,讓他盡快的跟阿鳶結婚。”
李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但寒兒的想法終究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成。”
“當然,我肯定是希望阿鳶能叫我一聲外公的。”他補了一句。
秦母點點頭,“我都知道的老爺子,如果她倆真成不了,我也不會強求的,您放心吧。”
秦鳶在心底哼了一聲,胡說。
明明就會強求。
“阿鳶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李老爺子問道。
她搖頭,“二十四,沒有二十五。”
準确來說,她還差兩個月滿二十四周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