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瑪麗蘇劇本
慕閑一直在注意秦鳶那邊,看見江軟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知道她們兩個肯定不是友好的關系。
“你死心吧,殷寒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江軟突然冷笑道:“你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
見秦鳶一臉平靜,江軟還就非要說。
“殷寒上周帶女人回景禦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帶人回去過夜,還專門讓人買了女人的衣服首飾。”
“你見他什麽時候這樣子對過你?什麽時候主動帶你回去過?”
雖然江軟很吃醋,但是她更想看到秦鳶受打擊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
秦鳶奇了怪了。
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殷寒買的女性用品,都是從江氏名下走的。”江軟一提起這個,就嫉妒的不行。
什麽時候又冒出來了一個女人!
“哦,那跟我有什麽關系?”秦鳶往嘴裏扔了一塊綠豆糕,淡定道:“你這樣激我是沒用的。”
“別裝了,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江軟覺得她在故作冷靜。
“那你可真厲害,都知道我在想什麽了。”
“盛遠給秦氏的投資不過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幫幫忙而已,那是同情,是可憐。”江軟冷聲道,“而且殷寒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怎麽可能還會繼續幫你,秦氏倒閉只是時間問題。”
秦鳶懶得搭理她。
“殷寒今晚不會來的,你是不會如願以償的,你別想跟殷家訂婚了。”
江軟早就打聽到了。
殷寒今天要出差。
不可能在帝都。
也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來參加晚宴。
說完,江軟才注意到她今天的不同,立馬就嘲諷一句,“你以為你穿成這樣子,殷寒就會多看你一眼嗎?”
秦鳶穿着露背的魚尾裙,江軟一低頭,就看見了她胸前明顯的起伏線條。
“豔俗,像賣弄風塵的女人,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秦鳶拿着手機在玩,完全無視了她,連江軟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見不得人的玩意,遲早被人抛棄。”
江軟見她不回應,也覺得沒有意思。
慕閑見人已經走遠了,找到合适的機會,再次走上前去,站在秦鳶旁邊,将手裏的果汁遞給她。
“聽說秦小姐大學是讀秘書的,剛好我最近開了一家工作室,缺人時期,能邀請你來擔任我的秘書嗎?”
“比起你的小工作室,我更喜歡盛遠這個大公司。”秦鳶沒接過他的飲料,而是自己伸手拿了一杯。
“可是他不會同意的。”
他知道盛遠不僅學歷要求高,而且從來不走後門,他了解過秦鳶的學歷專業,完全達不到盛遠的門檻。
“一個月休假三天,每天只需要工作六個小時,工資三萬。”他緩緩的說道,“雖然這點工資對于秦小姐來說不算什麽,但是我可以讓你的能力發揮到極致,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實力受到埋沒的對不對?”
“不對,你想多了。”
工作聽上去是挺誘人的,但她不是學秘書的,她更喜歡自由職業,又可以畫畫又可以創作,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更何況原身哪裏有什麽實力。
會花錢算一個能力嗎?
慕閑溫和的笑着,“秦小姐,你知道楊家盛嗎?”
秦鳶擡頭看他,“你想說什麽?”
“他是一個很小衆的珠寶設計師,他每設計一個首飾,都有一個特別的故事。”慕閑看着她脖子上的項鏈,“而秦小姐身上戴的這個最為獨特。”
“這是楊先生給他的妻子設計的,因為他妻子的體質很差,體溫常年偏低,而這條項鏈有一個感應功能,佩戴者的體溫一旦低到一定程度時,便會變成藍色,由此來判斷他的妻子是不是冷了。”
“楊先生說過,喜歡這條項鏈的人,一般都是比較溫柔細心的女人,更容易看重細節。”慕閑笑了笑說道,“也許秦小姐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麽難以接近,也許也是一個溫柔的人。”
秦鳶嗯了一聲,說道,“我媽買的。”
慕閑聞言,只是笑笑,“阿姨的眼光很好。”
“你是學藝術的吧?”秦鳶問。
慕閑答,“學的美術。”
“難怪這麽會想。”
她是個土人。
聽不來這麽文藝的東西。
“見笑了……”
慕閑發覺自己有些好笑。
明明是慢吞吞的性格。
怎麽會這麽着急。
“不好意思,我要離開一下。”
秦鳶一看見秦母揮手,瞬間就警惕起來,趕緊移動着輪椅離開大廳。
她不想被魔音繞耳。
江軟注意到,連忙跟上去,看見她進了衛生間,腦裏閃過一個念頭。
還沒等她思考完,雙手已經替她做出了回答。
秦鳶的輪椅被她推到了角落裏,被龐大的盆栽擋着。
随後,她去了倉庫。
秦鳶正準備離開隔間的時候,一盆冷水潑進來,瞬間,她呆滞在原地,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她真的是卧槽了!
這種狗血的事情他媽都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是拿的什麽瑪麗蘇的劇本??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人潑水惡作劇,而且是小孩子也就算了,看樣子還是一個成年人。
秦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軟。
因為在自己周圍的人,能使出這種手段的,也就只有她能做的出來。
禮服徹底濕了,緊緊的貼在皮膚上,異常難受。
她挪動把手。
開不掉……
真的是絕了。
哪裏來的幼稚鬼。
秦鳶擡腿踹了門,但這裏是李家,不是公共場所,所以衛生間的門非常牢固,把手也不是那種便宜的。
在她踹了幾腳後,發現沒有絲毫的效果,便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剛好手機也沒帶進來,現在什麽事都做不了。
她真的是倒黴。
——
殷寒提前到了李家。
秦母在門口見他來了,連忙打電話給秦鳶,發現她沒接,便問了幾個下人,說是在廁所。
秦母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所以就沒有催她。
殷寒一邁進大廳,第一時間就在找秦鳶。
看見秦母,他眼神微微一頓,主動朝對方走過去。
衆人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上前攀談。
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氛越來越安靜。
殷寒沒發現那個嬌小的人影,眸色開始越來越淡,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面對秦母的連環問候,他沒作回答,而是主動問道,“秦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