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除婚約
宴會進行到一半,秦父突然出現,要求跟李老爺子單獨談一談。
李老爺子聽到是關于殷寒的事情,便趕緊讓人去找殷寒,結果仆人回來說沒看見他,只好作罷。
“你在這裏等我,別跟進來。”秦父讓秦母待在書房門口,“這件事跟你說了,你一個女人也不懂。”
秦母皺了皺眉頭,“你到底要做什麽?”
他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一腦門的汗,讓人看了就心慌。
“別說了,等會再跟你說。”
秦父不好讓人等太久。
——
殷城也來了。
衆人看見,連忙攀上去。
但他冷着一張臉誰都沒搭理,直接朝着老爺子的書房快速走去,臉色極其難看。
現場的氣氛凝固起來。
“殷……”
秦母話還沒說完,殷城就直接掠過她,推門進去。
“我不同意殷寒跟秦鳶的婚事。”他一進去就開門見山,看到秦延也在,冷笑了一聲,“正好你也在,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秦氏現在出了叛徒,帶着研發的芯片投奔了康悅。”
“秦延,你公司的經濟危機根本就不是項目停工導致的,而是你底下的人一直在轉移財産,就算是盛遠給你投資,秦氏也會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永遠都填不滿。”
“我奉勸你,給兩家一點體面,不要鬧得這麽難看,當初的娃娃親就是兩個女人的随口一說,怎麽能當真。”
“更何況你女兒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殷城看着老爺子說道,“當初我跟嫣兒就是聯姻,如今你還想逼你孫子娶一個品德不行的女人,就為了你那所謂的臉面?”
“殷城!”李老爺子用拐杖狠敲了一下地板,發出一聲重響,“你別亂說,秦延這次過來就是來解除婚約的!”
“而且當初……”李老爺子想起了什麽,沉默了一會說道,“寒兒跟秦鳶不一樣。”
他是見到過的。
那時候的殷寒……
殷城愣了一下,又回到正題,冷着聲音道:“本來就沒有婚約,哪裏來得解除一說。”
他要是沒從別人口中知道今天這個生辰宴其實就是訂婚宴,估計明天起來,就是滿城風雨。
“你!”
老爺子被他氣到了,趕緊捂着胸口,呼吸有點不順。
秦父連忙上前查看。
殷城冷哼,讓人叫了家庭醫生。
“老爺子沒什麽大礙,就是情緒太激動。”醫生收回聽診器,“我就先回下去了。”
“一起下去。”李老爺子說道,“把事情解決了。”
管家收到吩咐,連忙開始了宴會的議程。
李國海從管家那邊拿過話筒,走上臺去,說了一些場面話之後,看着李老爺子說道,“今天是我父親的壽辰,我們來請他說兩句話。”
衆人掌聲響起。
老爺子從他手裏接過話筒,“大家晚上好。”
然後對不遠處的秦父笑了笑,“今天呢,雖然是我的生辰,但是我要說一件跟生辰無關的事情。”
“我和殷城已經跟秦家商量過了,打算取消殷寒跟秦鳶的婚約,希望兩人都能找到各自的幸福。”
底下一片嘩然,多數都是贊同,畢竟秦家現在的狀況只壞不好。
而且殷寒沒了未婚妻,其他人就有機會了,誰不想攀上盛遠這根金枝。
江軟從外面回來就聽到李家說的話,高興的手都不疼了,就想着等會怎麽嘲諷秦鳶。
秦母在旁邊氣得心髒疼,扶着桌子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她看見李老爺子下來,連忙就要跑過去,被人拉住,秦延對她搖了搖頭,“沒用的……”
“秦延!你這是在做什麽!”秦母失去理智的大喊,“你究竟跟李家說了什麽!為什麽他們會反悔!”
所有人都被她的喊聲吸引過去,看見她失态的樣子。
心下了然……
約莫是釣不到殷寒這條大魚了,惱羞成怒了。
“先離開這裏,我等會跟你解釋。”
秦延扶着她離開。
秦母一想到公司完了,她就呼吸困難,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周圍沒了人,秦父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面色蒼白,無力的松開秦母的胳膊。
“公司救不回來了。”
秦父解釋道,“我今天去了公司,發現有人做假賬,是張邺在轉移公司的財産,殷寒前不久投的資金全被他轉走了。”
“他還拉走了很多客源,拿着公司研發的芯片跳槽去了康悅。”
“那……”
秦母愣住……
“可就算是破産,我們也還能讓殷寒幫我們東山再起,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殷寒讨厭秦鳶,現在又沒了秦氏,他不會幫我們的。”
殷寒涉及黑白兩道,手段一直狠辣。
現在秦氏破産,他們什麽都給不了他,如果還纏着他,他會做出什麽誰都不知道。
而且他怕的是,殷寒會落井下石。
所以只能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他喜歡秦鳶的,我今天看見他抱鳶兒了。”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裝的?”
秦母感覺自己疲憊不堪。
一切的不幸都放在了今天。
秦鳶剛一回到大廳,就發現不對了。
怎麽看她的眼神都是帶着同情。
“你還不知道吧。”許霖露高傲的走過來,笑得特別開心,“李家解除了你跟殷寒的婚約,連殷董都來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鳶恨不得對李老爺子豎起一個大拇指。
終于讓她解放了。
“謝謝你的通知,我很感謝。”
然後頂着所有人的目光,離開大廳。
殷寒聽到了她說的話,臉都黑了,跟他解除婚約就這麽開心?
“還不讓人去看看秦小姐!”
李老爺子怕秦鳶想不開。
她那麽喜歡寒兒。
殷寒氣歸氣,但還是追了上去。
“真會裝……”
許霖露滿眼嫌惡,覺得秦鳶就是綠茶,故意的,就是想讓人注意她。
秦鳶到了門口,發現李叔的車已經不在了。
估計是秦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先走了。
她上網預約了一個出租車,然後從輪椅上站起來,下一秒就被摁了回去。
“你不想要腿了?”殷寒冷着臉說道,“就這麽高興?”
高興的都能站起來了。
“呃……”
“不是,我就是起來活動一下,免得血液不通。”
騙秦母不能站,那是假話。
其實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只不過不能站太久。
“晚上坐出租車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叫的是認識的司機。”
“你跟他認識多久?”
“至少比你久。”
那是秦鳶在倉山等他開門的日子裏認識的,天天都坐人家車回去。
比見殷寒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