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主人格亞人格
秦鳶沒有再搭理男生，盡管他一直找自己聊天。
下車之後，男生跟在她身後，看見她往金百合去了，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一轉身，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經理一看見秦鳶，便熱情的帶去包廂。
“殷總還沒來，您先稍等一會，我讓服務員給您上些小菜。”
“不用麻煩了，等他來了再說。”秦鳶擺手。
沒過一會……
殷寒推開門，依舊一身的西裝，清冷矜貴、俊美挺拔，但衣服上有不明顯的褶皺，秦鳶看見了也沒深思。
他在門口微愣了一下，挑她旁邊的位置坐下，視線從進來就沒移開過。
“你今天很好看。”
要說自己圖她什麽，大概圖的是色。
秦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擡頭說道，“老女人裝嫩而已。”
反倒是他，大半個月沒見面，好像更帥了一點。
“沒有，你本來就很年輕。”殷寒有點緊張，他下午去剪了一個頭發，不知道她發現了沒有。
“最近過得怎麽樣？有人欺負你嗎？”
理發師說這個發型比較溫柔，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感受到。
“過得還行，也就一般般。”秦鳶一邊回答，一邊發現他的劉海換了，松軟細碎了些，沒有之前那麽鋒利。
這發型要是換到其他人身上，估計就是小奶狗了。
但殷寒的臉長得很正，有完美的黃金分割線，眼神又冷又兇，一看就是危險人物，不好惹。
他現在讨好式的說話，給人一種非奸即盜的感覺。
殷寒要是知道她是這樣想的，非得将理發師剝下一層皮。
“你不是要談秦氏的事情？”她好奇，“張邺怎麽把錢還回來的？”
自己雖然跟張邺接觸的不多，但他一臉的迷色相就告訴自己，他不是什麽好人。
……
殷寒沒跟她說的很全，有些細節她不能知道。
秦鳶聽他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怎麽聽懂，畢竟不是自己專業範疇。
只知道張邺挪用公款的證據沒徹底銷毀，被發現了要坐四十年牢。
秦鳶想了一會，問道：“你為什麽要幫秦家？我記得之前秦氏經濟危機的時候，你撤資了。”
“不是幫秦家，我是幫你。”殷寒冷聲道，“秦延的臉還沒這麽大。”
“他的想法是不錯，但他沒有當領導的能力，秦氏的內部虧空嚴重，公司倒閉是早晚的事。”
“既然要倒閉，那為什麽後來又注資？”
“因為你來求我了。”殷寒淡淡道：“能換你開心，這錢花得不冤。”
秦鳶一頓，沒法回答他這句話。
“所以我沒來求你，你會更快完成收購？”
“是。”
殷寒不缺秦氏這一個公司，收購也僅僅只是因為那是她家的産業。
“我腿受傷了，你為什麽送我去精神病院？”
既然問了，那她都想問清楚了。
“呃……”殷寒這個回答不了。
他總不能告訴秦鳶，自己是想弄清楚她的人格分裂。
秦鳶跳樓的那天，殷寒知道那是主人格。
因為一旦受到外界刺激，主人格就會出現，但出現的時間一般不超過十個小時。
殷寒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想辦法讓精神科的醫生銷毀亞人格，但他們還沒有研究出辦法時，主人格就回來了。
這麽多年的檢查調查下來，秦鳶的主人格跟亞人格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這件事說出來很有可能會刺激到主人格的大腦。
所以殷寒不能說。
殷寒想了半天，才說道：“你的性格不可能跳樓，我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呃……”原身确實不像是會跳樓的人。
他這話說的表面上沒什麽毛病。
“之前我有個問題回答錯了。”殷寒整個人微微往她那邊傾斜，“十歲之前我們經常見面，一起玩游戲，我小時候不是沒有朋友的。”
秦鳶努力回想，“我不記得了。”
原身的記憶裏沒有十歲之前的記憶。
但原身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是正常的，她自己也不記得十歲之前的事情。
“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殷寒緊張的問。
她認真的想了想，“沒有，但我媽跟我說過，我小時候跟你玩的很好，但後來你就不願意跟我見面了。”
她翻遍原身的記憶，就是想不起來。
只知道秦母有提過一嘴，說兩人小時候經常黏在一起。
看樣子原身小的時候很讨喜，長大了就不可愛了。
服務員進來上菜。
殷寒收斂了失望的神色。
“先吃飯……”
十歲之後都是秦鳶的亞人格。
他當時年齡雖小，卻也知道她變了。
後來的一次落水，他看出秦鳶身上有問題，去找了很多醫生，最後鑒定她有人格分裂。
殷寒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分裂出這樣一個人格。
亞人格除了會惹事就是會惹事。
秦鳶拿起筷子又放下，轉過頭認真的看着他，躊躇了一會說道：“對不起……”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因為我把你想壞了。”
秦鳶一直以為他對秦氏打的是壞主意。
現在看來，是自己小人了。
殷寒臉色一冷，沉聲道，“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我不是個好人，我只是對你好。”
他不想讓秦鳶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因為他做過很多壞事，到現在也做。
“你本來就不是好人。”秦鳶默默吐槽，“張邺也不是伸手就能還錢的人。”
能讓張邺主動還錢的人，手段能光彩到哪裏去。
她之前也是混半個娛樂圈的，八卦聽的多了，什麽都知道一點。
“知道就好。”
殷寒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沙啞。
“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你說的做的，在我這裏都是對的。”
“你沒喝酒吧？”
他什麽時候這麽會撩了？
那樣一張極品的臉，說出這樣動人的話。
秦鳶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可能就要控制不住了。
“沒喝酒。”殷寒側過頭，臉上有些發熱。
他怎麽就順口說出來了？
“那吃飯吧。”
“嗯……”
兩人開始默默的進食，殷寒時不時的偷看，秦鳶通過鏡面的反射原理，知道他在偷看。
他的偷看技術永遠都不太高明。
秦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臉，在心裏暗暗說道：争氣一點，別臉紅，長得白容易看出來。
殷寒以為她熱，傻傻的問了句，“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了？”
“不，我不熱。”
秦鳶搖搖頭，“你趕緊吃飯，別老盯着我看。”
天天被這樣一位帥哥盯着，她老臉再厚，也也抵不住日積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