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意料之中,阿爾忒彌娅一大早就來到了位于三樓的校長室入口,并對着金雕念出早上由貓頭鷹送來的那封信裏的口令。
“檸檬軟糖。”
随着她的話落,金雕上的樓梯緩慢向上旋轉,一路把她送到了八樓。
阿爾忒彌娅輕輕吐氣,擡手敲門:“鄧布利多教授,阿爾忒彌娅.波克斯,前來拜訪。”
良久,鄧布利多年邁的聲音才通過門傳出來:“進來吧,孩子。”
阿爾忒彌娅依言打開了門,在她走進去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她慢慢走到坐在桌前吃糖的鄧布利多教授面前,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鄧布利多教授,您找我?”她的視線瞟向旁邊站在杆子上的鳳凰。
“哦,是的。”鄧布利多放下了手裏的薄荷糖,他随着阿爾忒彌娅的視線看過去,笑着為她介紹:“他叫福克斯,是一只鳳凰。”
阿爾忒彌娅點點頭,躍躍欲試的問這位白發老人:“我可以摸摸他麽?”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我還從來沒見過鳳凰呢。”
鄧布利多又拿起剛才放下的糖,拆開包裝,咔吧咔吧的嚼碎,薄荷的清涼充斥他的口腔,他友善的笑:“當然可以,波克斯小姐。”
阿爾忒彌娅小心的走過去,福克斯昂首挺胸的站在杆上,感受着眼皮底下這個小女巫的順着他羽毛輕微的撫摸,福克斯眯眯眼,發出一聲好聽的鳴聲。
鄧布利多教看着他們,手裏的糖一顆一顆往嘴裏塞。
阿爾忒彌娅把福克斯全身上下的毛都捋了一遍才停下了手,“抱歉鄧布利多教授,我第一次見到鳳凰有點激動。”
“沒關系,波克斯小姐,要知道鳳凰是火鳥,就算是羽毛也是有溫度的,希望你可以沒事。”
阿爾忒彌娅一笑:“那您找我過來有事麽?”
鄧布利多揮了下魔杖,桌面就出現了一杯南瓜汁,“要喝點東西嗎,波克斯小姐。”
“不了,”阿爾忒彌娅搖頭,“我不渴,教授。”
“那,小蛋糕要來點嗎?”他說着,桌面又出現了一碟奶油小蛋糕。
“抱歉,教授,我不餓。”阿爾忒彌娅依舊微笑拒絕。
鄧布利多點點頭,沒再堅持,笑眯眯的問她:“我看了你的成績,你的魔藥課很優秀,西弗勒斯也經常向我誇贊你”
阿爾忒彌娅嘴角微微抽搐,她看起來很像那種很好騙的人麽,她依舊保持微笑。
“你有想好畢業要做什麽嗎?”
阿爾忒彌娅一愣:“我不知道,現在離畢業還有很長時間。”
鄧布利多的雙手合十放在桌面上,眼睛依舊停留在對面女孩的身上,“我知道你家有一間魔藥店,或許你會繼續經營下去?”
阿爾忒彌娅思考了一下:“或許?”如果她不知道她爸爸就是殺了老太太兒子的那個神秘人或許她會吧,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去面對祖母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想你的魔藥課教授會很願意在課外的時間指導你。”鄧布利多像她眨眨眼。
“什麽?”阿爾忒彌娅疑惑的挑起一側的眉梢。
“是這樣,斯內普教授已經同意他會在下學期為你提供一些晚間的魔藥指導。”鄧布利多銳利的眼神透過眼鏡看向阿爾忒彌娅。
阿爾忒彌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勾起一抹微笑:“是我的榮幸,教授。”
‘砰’校長室的門被推開,穿着一身得體的大馬爾福拿着蛇頭手杖站在那,他掃了眼阿爾忒彌娅,然後目不斜視的大步邁進來,“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
“我們剛談完,盧修斯,”鄧布利多笑了一下,看向阿爾忒彌娅,“波克斯小姐,你可以回去了,希望你還能趕上早餐。”
阿爾忒彌娅看了他們一眼,颔首:“那我就告辭了。”她轉向盧修斯,“再見,馬爾福先生。”
在盧修斯敷衍的瞅了她一眼,她才走出了校長室,剛從樓梯下來,她就看到了倚着牆壁的德拉科,阿爾忒彌娅稍微驚了一下:“德拉科,你怎麽來了?”
德拉科看到阿爾忒彌娅下來,連忙站直,輕咳一聲:“我問了米裏森,她說你不在寝室。”
阿爾忒彌娅看着他的眼下,“你昨天晚上沒睡好?”
聞言,德拉科快速伸手擋住自己的臉,想了想理直氣壯地放下來,他控訴的說:“還不是你那條蛇,他非要爬上床睡!”
“額…”阿爾忒彌娅想了想,大概是赫爾曼從小睡在她旁邊,睡習慣床的位置了。
德拉科還在繼續抱怨:“他居然爬一個馬爾福的床!”
阿爾忒彌娅拉了拉男孩的袍子:“好啦,我今天晚上就把他帶走。”
德拉科哼哼兩聲,剛想在說點什麽就看到她衣袖裏有一抹顯眼的火紅色,他蹙着眉問:“這是什麽?”
阿爾忒彌娅四周看了看,沖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她湊到他的耳邊:“晚上你就知道了。”
女孩的湊近讓男孩紅了臉龐,他挪開視線:“走吧,再晚點我敢保證高爾那三個蠢貨肯定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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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忒彌娅走後,盧修斯的視線淡淡掃過桌上那一杯南瓜汁和奶油小蛋糕,淡薄的扯了扯嘴角:“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讓你失望了,盧修斯。”鄧布利多笑了笑。
盧修斯的下巴揚高,淺色的瞳孔俯視着坐在那的老人:“看來說明,你抓到了犯人,是誰?”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盧修斯。”鄧布利多從抽屜裏掏出那本已經破了個大洞的日記本:“是他,準确的說是伏地魔。”他的眼睛嚴厲的看着他,但是他并沒有看到盧修斯的慌亂,只有聽到那個名字時候的害怕。
“可笑,我們都知道的,十二年前他就消失了。”
鄧布利多警告的看着他,挑了挑眉:“但是,我希望以後學校不會再出現他上學時候的物品了。”
盧修斯握緊了蛇頭手杖:“我當然也希望,畢竟我是這個學校的董事。”他勾起嘴唇,“我先走了。”他說完擡了擡自己的蛇頭手杖,大步邁了出去。
在他走後,斯內普才陰沉着臉從樓上的樓梯走下來,他的臉比平常更陰沉了,他冷冷的看着鄧布利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同意在課外的時候給波克斯補習了。”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除了金妮的話,我們找不到一點可以懷疑她的理由,她就像一個一無所知的學生一樣。”
斯內普陰沉的吐出一段話:“韋斯萊小姐當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但是哈利是被昏迷咒擊倒的,”鄧布利多擡手拿起那本日記本,“在哈利最後的記憶裏這個日記本還沒到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斯內普拿起了那杯南瓜汁,“你想對她用吐真劑。”
“是,她很警惕不是麽?”白發老人眯了眯眼睛。
斯內普放下來杯子,冷嗤一聲:“那和課後輔導又有什麽關系。”
“霍格沃茨的畫像一直告訴我波克斯每天都像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我不能只相信那些畫像了。”鄧布利多站起來,直視沉着臉的斯內普:“西弗勒斯,為了哈利,我們都要盯緊她。”
斯內普的胸腔猛的上下起伏,良久他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好。”
作者有話要說:
盧修斯:我以為我來早了……
高估了我自己,我以為這一章就可以寫完,紅色可以猜的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