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果不是老同學敘舊呢?
草莓熟爛,流了汁水,翻來覆去,整顆吞掉。
…
陳若言接完電話端着咖啡進房間裏時,一個枕頭飛了過來他輕飄飄地躲過,裸着全身痕跡的上半身的金玉堂狠狠地瞪着他,沙啞着嗓子吼道:“我要殺了你!”他現在,全身上下,由裏到外,都是那該死的玫瑰花的香味。
“木已成舟,殺了我,日後你想做和尚嗎?”他被他标記了,日後便只能有他一個alpha。陳若言攪動着咖啡,穿着藍色襯衣白色西裝褲,儒雅而又俊秀,說話不疾不徐,眼角永遠含笑,與他發怒,就同一拳打進棉花裏沒兩樣。
金玉堂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眼角緋紅,整個人內心已經崩潰,但還是要強裝兇悍,他抿緊唇瞪着,只是身體随着陳若言靠近一步,就顫抖發軟幾分,連那處也不可控地溫軟濕潤起來。
沒有辦法,情熱期可不止一天。
“小堂,當真不記得我了,F國聖塔爾莊園蒙面舞會,可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喝了一口咖啡,陳若言做到他身邊,優雅地翹起二郎腿,笑着說。
金玉堂愣了愣,兇狠的眼神從錯愕到震驚,最後變為了不可思議,嘴唇顫了顫,擡手拍了下腦門,罵了一聲艹。
那年他剛滿十八,第一次情熱期到來,自己不懂還在舞會上厮混,沒了法,見哪一個長得好看信息素好聞,便扯了上去,極其狂野。
他哀求男人別徹底标記他,暫時緩解之後,趁男人熟睡,抹着黑就跑了。
回到家打了抑制劑後,他催眠自己把這事忘了。
沒想到…
“看這樣是記起來了。”目光從人身上掃過,“小堂,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比你年長十三歲,自然會把你放在手心上寵的。”
“老牛吃嫩草,不要臉。”金玉堂嘀咕着罵。
陳若言也不惱,“你這家夥,今夜若不是我,你估計得被人拐到哪裏都不知道了,還怨我老牛。”
金玉堂冷哼一聲,半晌才反映過來,“你是陳若言,是我想的那個陳若言嗎?”
“應該是的。”陳若言回答道。
“陳南是你侄子吧?”金玉堂看着他問。
“嗯。”
“你不是要好好疼我嗎?他惹我不痛快,你打算怎麽懲罰他。”
“啊,這事啊,沒有多餘的說法的。”陳若言笑着搖了搖頭,“小南是我媽的心尖寶,我再寵你,也不能不孝對吧,而且,那日的事我也是知曉的,小堂,有些過了。”
“滾!說話不算話,混蛋。”
“你這性子。”陳若言站了起來,“一會會有阿姨過來,有什麽需要吩咐他,下午我就回來了。”說完,就徑直離開。
金玉堂氣得臉都輕了,大發雷霆,屋子裏摔了個遍。
陳若言穿上自己的西裝,笑着嘆氣,這時手機來了信息,是下屬調查的關于葉嘉珩的信息。
唔…有男朋友了啊,這可不好處理了哦。
…
葉嘉珩穿着藍色的工作服帶着鴨舌帽,在超市的倉庫裏和幾個工人清點貨物。
“小葉,那有一個小夥子盯着你看半天了。”一個中年男人拍了拍葉嘉珩的肩說。
葉嘉珩回頭,陳南一身黑t牛仔褲,捏着根煙蹲在倉庫外的花壇邊,手邊放着一個袋子,見他目光投過去,沖他揮手笑。
陽光下,對方白得反光。
眉宇微動,筆尖一頓,葉嘉珩點了點頭,便又繼續清點貨物。
過了一會葉嘉珩就從倉庫裏出來,他走到陳南面前,還沒說話陳南就扔給了他一瓶水,“葉嘉珩,才一夜沒見,我就有些想你了。”
水是他高中時愛喝的檸檬味的汽水,葉嘉珩看着這水和聽着這話,便明了陳南的意思。
葉嘉珩帶着鴨舌帽,低頭時陳南便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他舔了舔唇,腿有些麻,心裏也慌極了,他這樣口無遮攔地說出來,葉嘉珩,會不會厭惡他?
可是他膽小那麽多年了,再不争取,就不會再有機會。
“謝謝。”葉嘉珩看着陳南揉着腿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後退幾步,“陳南,你找我有什麽事?”
陳南站直了身體,手插褲兜裏,一雙黑眸注視着葉嘉珩,“就想來看你。”
葉嘉珩無言。
“老同學重逢,來看看是應該的。”陳南将手中的塑料袋遞向葉嘉珩,“你以前愛吃的辣條,我應該沒有記錯。”
葉嘉珩這次沒有接,他擡頭看着陳南,眼睛平靜如水,“陳南,如果是老同學敘舊,一切都是可以的。”
陳南點點頭,淡笑着問:“如果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