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寧死不屈!
葉嘉珩不置可否。
他只是去開車,陳南連忙跟上去,急急地說:“葉嘉珩,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奉承。”在陳南心裏,對方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至少表明葉嘉珩是真的不厭惡這段婚姻。
“嗯,我知道,上車吧。”坐上車之後,陳南坐在副駕駛上,葉嘉珩專心致志地開車,他多少是有些緊張的,在那次車禍後面對車。可是真正被車禍害得那麽慘的人卻看上去沒有任何陰影,葉嘉珩在今天帶他坐車時還擔心了一陣。
陳南看了一陣車窗外,餘光便把葉嘉珩的側顏收入眼底,他心裏很甜很柔軟,總算是如願了,肖想了那麽久的人他終于得到了。
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瞬間有了光,陳南想,他一定要把自己變得可愛溫軟一些,至少要讨人喜歡。
要是葉嘉珩身邊沒有宋年就好了。
想到這,陳南的眉毛狠狠地擰住,周身的氣壓瞬間就低了幾分。少年時期就沒少發狠鬥毆,後來入了獄,他瘋起來連裏面的alpha都要打骨折,所以他這人,周身的氣場只要說變,是不會讓身邊的人舒服的。
葉嘉珩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心情還不錯的人一瞬間就變成這樣,“怎麽了,是傷處疼嗎?”
陳南搖頭,他靠在座椅上,側頭,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葉嘉珩看,“宋年對你很重要?”
“對。”沒有片刻的猶豫。
陳南唇角微掀,是有些冰冷嘲諷的幅度,“重要到什麽程度?”
前面恰巧是紅燈,葉嘉珩停了下來,神情沒有任何波瀾,“我和他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共同遭遇巨變,共同扶持多年,盡管在外人看來他是負擔,可是身為家人,他給了我力量,有些事情一個人是沒辦法扛的。”
陳南的目光盯着葉嘉珩搭在方向盤上修長如玉的手,聞言哦了一聲,便不再看葉嘉珩。
兩人一時無言。
綠燈亮起,又是下一段旅程。
到了酒店門口時,陳南突然低聲說:“要是我和宋年發生矛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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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珩看向他。
陳南搖頭,“說句玩笑。”
葉嘉珩也就沒有說話。
“你先進去吧,我去買包煙。”陳南說完就想轉身去酒店旁邊的便利店。
葉嘉珩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這才出院你就要買煙?”眉尖微鎖,“醫生還說讓你戒煙。”
手被包裹着,很溫暖。陳南先盯着手看半天,才慢慢把目光挪到葉嘉珩的臉上,內斂的目光背後,是無盡的貪婪。
葉嘉珩松開了對方的手,“總而言之,你最好還是不要抽煙吧。”
“我聽你的,可以再牽會手嗎?”他雖然表面很平靜,但是心裏已經忐忑得翻江倒海,要是葉嘉珩不同意怎麽辦?
陳南想,那麽他就說,你不答應我就去買煙抽。啊……這樣子未免太惡劣了。
葉嘉珩嘆了口氣,一語不發地抓住陳南的左手往裏面帶。
陳南對着交握的手笑成了一個傻子。
……
陳若言望了望腕表,離一家人吃飯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可不想在老太太那裏遲到。于是他對着還在挑腕表的金玉堂說:“堂堂,應該可以了吧。”
“不可以,我要選那種又貴又優雅看上去低調不失奢華的送給葉嘉珩,本少爺就是要用錢往他臉上砸,呵呵……當初還寧死不屈不接受我的東西,原來是本少爺的大腿不夠粗啊!我金家比不上你陳家呗。”說到激動處,直接停下來挑選,憤憤不已地靠着櫃臺道。
女服務員只得在一邊尴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着充當工具人。
“好好,那你選着吧,再給你十分鐘。”
“你可以先走啊。”金玉堂撇嘴,“搞得誰想和你一路似的。”
“你不跟我一起去,那你以怎樣的身份去把金錢砸在葉嘉珩的臉上,我媽可只請親人朋友。”
“我……”金玉堂翻了個白眼,“把最貴的表送上來,最好是值幾個億的那種。”金玉堂木着臉對身後的服務員道。
女服務員努力保持得體的微笑,“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暫時沒有這麽貴的表。”
陳若言搖搖頭,随意選了一對腕表讓女服務員包上然後把包裝盒遞給金玉堂,“最貴的了,夠砸臉了,砸出鼻血的那種。”
金玉堂沒忍住笑了,“從我工資上扣,我可不白要你的。”
陳若言笑得更溫和了,金小少爺這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陳若言是自己開車的,兩人坐上車之後陳若言把燒烤味的薯片遞給金玉堂,“吃着吧,你選了一中午的表了。”
他愛吃的口味,金玉堂一邊吃得腮幫子鼓得像一只松鼠一邊說:“陳若言,他們真領證了啊。這陳南真是個o啊。”
“對。”
“嘶,牛逼。”金玉堂表情很精彩,“不過我不看好他們,啧啧啧……”
陳若言失笑,“那你看好我們嗎?”
金玉堂差點被哽住,“你要是小玫瑰就好了,脾氣嘛,不得不說挺好的,做飯也蠻好吃的,又有錢,但是啊,老氣橫秋的,本少爺太鮮活了。”
“可是越老越有韻味啊。”陳若言眉眼溫暖帶着笑為自己辯解道。
“那萬一你要是死了怎麽辦,本少爺不想另一半死在自己面前。”
說得像他比他大了三四歲一樣,就金少爺這不良的生活作風,唉……陳若言只覺得好笑,“行,萬一我要先老死了,帶着你殉情好不好。”
“我不,你這個人果然溫和的外表下時踩狼虎豹心,還想謀殺。”咔嚓咔嚓嚼着薯片,金玉堂特別傲嬌地說:“你雖然得到了我的身體,但是你不會那麽輕易得到我的心的,寧死不屈在你的淫!!!!威之下,呵呵呵( ̄~ ̄)”
“哦,那下個周去三亞旅行的事……”
“先暫時屈服一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愛玩愛鬧,這幾日關在公司裏都快瘋了,經濟大權又被陳若言掌控着,所以他只能做可憐的小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