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徒勞無功之後,他選擇放棄

蔣緒才昏睡不到一個小時人就醒來,胸腔裏像點了一把火,焚燒着他的四肢百骸,全身無力,難受極了。

他被穆蔚壓了回去,“得住院幾天,別急着出去。”

蔣緒愣愣地看着穆蔚,眼睛有些渙散,似乎反應半天才認出他是誰,“這麽嚴重?”

“腺體……”

“哦,我知道了。”蔣緒平靜地打斷他的話,“以前吃點藥就可以過去的啊……”

罪魁禍首的穆蔚面色很複雜,眼底似乎有了愧疚。

蔣緒掃了一眼,“你別在意,是我自己作在前,後來也是我不肯好好治療。”他是為了找他,耽誤了治療時間,穆蔚在挖了他的腺體後,叫了救護車過來的,其實挺諷刺的。但是他不想再拿這些和穆蔚熬誰的過錯更大一些,畢竟世他先動手想挖了人家冉靜的腺體,也算是活該。

“軟軟那裏,要不,我讓我媽過去照顧,你覺得,可以嗎?”穆蔚知道他即使病着還那麽快醒來,完全是擔心軟軟。

蔣緒聞言,恍惚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在大雨裏等着穆家樓下,都沒有等到穆蔚的一個消息,他想起他們的無數次冷眼冷語。

“還是算了吧,大晚上的,不麻煩了,你把我的手機給我。”蔣緒拒絕了,他可以對穆蔚釋懷,但是不包括穆家父母,即使性情溫和平靜了很多,他也沒有那麽寬容大度。

穆蔚把他的手機給了他。

蔣緒給陳南打電話。

彼時陳南正在陳若言的書房和對方談事情,接到電話時剛好談完,他便到書房外接電話,“喂。”

“喂,陳南,你現在有時間嗎?”

“嗯,怎麽了?”

“我出了點事,在醫院,你幫我照顧幾天軟軟可以嗎?”他讓盛世裏的人別和陳南說,想着人新婚,應該好好休息幾天,可是現在,到底還是要麻煩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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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斷電話後,蔣緒又給保姆打了電話,讓她等陳南們到再離開,然後讓軟軟接電話。他知道小姑娘沒等到他即使躺在床上也是沒有睡着的。

“爸爸,是工作太忙了嗎?不用擔心軟軟,有好好睡覺的。”軟軟的聲音讓蔣緒有些心酸,說實話,他這些年的改變,全是因為小姑娘太乖了。在襁褓裏的時候,也是笑比哭多。

“軟軟,爸爸這幾天要忙一件大事,沒辦發回來和軟軟在一起,你先和小南叔叔們住幾天好不好。”

那邊沉默了一下,是小姑娘翻身的聲音,“好的,軟軟會聽小南叔叔的話的,爸爸不要太忙太辛苦了,軟軟的小裙裙夠多了,軟軟還要減肥,不想吃那麽多的好吃的了。”

“好。”蔣緒笑了笑,眼眶泛紅,說了幾句之後才挂斷電話。

“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穆蔚說。

蔣緒搖了搖頭,“你回去休息吧穆蔚,我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穆蔚沉默了也沒起身走。

蔣緒想問他這算什麽,可是整個人也提不起勁和對方多說什麽,“你在這裏,你的信息素讓我很不舒服。”其實是他在才好上一些,可是蔣緒不想貪戀,以後對方又不在他怎麽辦?不想被甜頭慣壞了。

穆蔚只能說好,他出了病房,卻只是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并沒有離開。

他終于深刻地意識到,過去那個愛他瘋魔到以死相逼的人對他平淡到愛恨都沒有了。

你不要他了,他找過你,等待過你,徒勞無功之後,他選擇了放棄。

……

手頭上的事有些棘手,陳若言不得不繼續在書房裏加班,陳南接到電話後就和葉嘉珩離開了。

他這個侄子第一次向他表示,想幫他分擔一些事,陳若言很開心,陳南這狠起來的性子特別适合處理一些灰色地帶的産業,對方很聰明,他只要給他找些老師應該就能上手。

只是,會有危險。

陳若言對陳南的感情很淡。不過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特殊了太多,不過該用的地方還是得用。

他正和助理王川交代完事情之後,書房門推開了,他的另一個助理金玉堂穿着藍色絲綢睡衣頭頂豎起根呆毛捂着腮幫子兇巴巴着委屈喊:“陳若言,牙疼睡不着。”

“啊……”關了電腦,陳若言走到金玉堂面前,拿開他的手,哎喲喂腮幫子都紅腫起來,跟個水靈靈的小桃子一樣。

“疼多久了?”捏着對方的手聲音又溫柔又暖地問。

被慣壞了的金小少爺更加委屈了,“疼好幾天了,你個糟老頭子都沒有發現!”好生委屈氣憤怒。

陳若言冤枉,明明這幾天金玉堂搞同學聚會經常夜不歸宿,陳若言也忙只能讓人跟着自己連面都沒見上。

“我的錯我的錯,這幾天太忙了。”

“就是你的錯,嘶,疼死了。”倒抽了一口涼氣,淚眼汪汪。

“下次少熬夜喝酒了。”陳若言無奈地搖頭,拉着人去了卧室。

要不是牙實在太疼,金玉堂都和對方嚷起來了。

到了卧室,陳若言給對方穿好衣服,甚至還讓他坐在床上自己蹲下來給他穿鞋。

捂着腮幫子的金玉堂忍不住愣神,跟着男人工作了一段時間,他當然知道男人在外面有多麽風光霸氣,就是那種用笑殺人的,可是對方現在正用這個姿态溫柔地給他穿鞋。

心又軟又漲。

忍不住滿足和得意,甚至想向人吹噓,看有一個人對我多好。

陳若言帶着金玉堂去看牙醫。

離陳家老宅不過十多分鐘的車程,是一家雖然不大但是裝潢看起來足夠精致的牙科診所。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金紅大波浪卷發極其美豔的白大褂性感女Omega醫生,傲人的身材連金玉堂都呆了呆。

“聽說你家小朋友牙疼,我親自來。”美豔醫生餘心說,雖說是在調侃,目光卻只是淡淡地落在金玉堂身上一眼,就落在陳若言身上,那目光讓金玉堂很不舒服。

“嗯,辛苦你了。”陳若言笑了笑。

餘心帶着金玉堂去檢查,金玉堂非要陳若言在身邊,拽着人的手不撒。

陳若言只得跟着他在一邊,拿着器具的餘心一笑,“你還真是寵,當年也沒見你對我這麽百依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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