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淪為玩物（上）
當W醒來時，艙外那名頭頂懸浮光環的少女正注視着她。
透過生命維持裝置的艙罩向外看去，W知道自己正處于某個雪白的房間。房間的裝修有種醫務室風格，試管，圖紙，各種顏色的藥劑，還有分列艙體周圍閃爍着藍光的精密儀器。
生命維持裝置，陌生的房間，艙室外熟悉而令人畏懼的美貌少女，W只用了很短時間便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喲，你終于醒了。”見W醒來，站在艙外的能天使微笑着打了個招呼。“看你睡了一天，還以為這次斯卡蒂又出手沒輕沒重呢，幸好沒事~。”
“好久不見，能天使小姐~。”
仿佛熟人相聚一般，對于能天使毫無介懷的态度，W同樣從容回應。此時的她的手腕和腳腕被某種合金制作的鐐铐鎖住，固定在生命維持裝置的艙室內，然而W沒有掙紮，除了這副肯定打不開的鐐铐之外，還因為守在艙門外的人。
外面這名薩科塔少女是其所有敵人的夢魇，在她開朗随和的外表下，是無可置疑的力量和恐怖的戰鬥記錄。別說以W現在的狀态，就算讓她恢複往日的行動能力，在能天使面前逃離的成功率也微乎其微。
“不過雖然是朋友間的久別重逢，能為我稍微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W的語氣很随意，眼眸深處帶着深深的戒備和疑慮，她一邊呼吸着生命維持裝置中的高濃度氧氣，一邊在大腦中思考目前的情況。
當記憶稍微清晰一些後，W想起那個背靠巨劍的少女，還有她幾乎瞬間粉碎她五感的銳利劍擊，當時的W感覺自己已經摸到了地獄的門檻，然而如今看來她僥幸活了下來。
或者并非僥幸。
“嗯嗯，說得也是，是我疏忽了。”能天使将叼在嘴裏的Pocky吃下後，輕輕一晃來到強化玻璃罩外，與維持站立姿态的W對視。“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就直說吧！正如W小姐已經猜到的，你在跟斯卡蒂的戰鬥下活了下來，但你也死了~！”
沉默了一會，W輕輕扯了下身上的淡藍色的長袍，花了幾秒鐘理解能天使的話。
“你說我雖然還活着，但其實已經死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裏的死是對其他人而言，比如整合運動，比如塔露拉。”W微微眯起豎瞳美眸，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或許還有你們羅德島的其他人？”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過我很好奇，W小姐這番話是有什麽根據嗎？”
能天使的反應與W預想中略有不同，雖說是詢問她的根據，但從她的表情上看，她似乎知道W所謂的根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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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然這麽問，仿佛僅僅是為了推進對話，除了源石技藝和作戰能力，能天使超出想象的敏銳讓W開始産生一絲恐懼。
斯卡蒂确實能殺死她，但沒有，而這其中的原因顯然和眼前的能天使有關。
“根據什麽的，要知道斯卡蒂明明能奪走我的性命，卻沒有動手，反而花那麽大力氣為我治療，加上你剛才那句話：我還活着，但已經死了。”W勉強輕笑一聲，調整好呼吸，胸前的高聳微微起伏，“所以，你們是想監禁我麽？沒想到你們會好這一口呢~。”
“監禁什麽的，雖然我接過些押送重刑犯的訂單，不過像W小姐這麽直戳了當的還是頭一個呢。”能天使撓了撓俏麗的臉頰，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真被你說中了，W小姐，從今以後，你是屬于我們的東西。”
W透過強化玻璃罩凝視能天使的美眸，能天使的微笑一如既往，毫無陰霾，仿佛剛才指的是一個她最喜歡的阿噗嚕派，而不是一名美麗而危險的少女。
“你們的東西？”
W俏臉上的僞裝逐漸收斂，她察覺到能天使和自己的認知存在某種偏差，過去她以為能天使屬于那種擁有無限潛能，表裏如一，恪守職業操守和虔誠教條的薩科塔少女。
然而如今W意識到，事情或許并沒有那麽單純。
她見過不少戴着無害面具，其實有着另一重人格的惡人或善人，但能天使不太一樣，她的本性純良，并沒有刻意去僞裝自己。此時宣稱拘禁的她，和那個行事光明磊落，執行任務的她毫無疑問是同一個人格。
“‘你們的東西’麽，雖然有些困擾，不過姐姐我姑且是正常取向哦？”W露出做作的煩惱表情，随後似乎想起了什麽，看了眼自己連長袍都無法遮蓋的凹凸身段，“怎麽，那位一直在女人包圍下但礙于羁絆無法下手的博士，終于忍不住想找個女人洩欲了麽？”
“啊哈哈，W小姐真會開玩笑，要真有那種好事，哪會輪得到你呢~？”
似乎開始對這種閑談感到厭倦，能天使上下打量着W，W能從她的表情看到某種舉棋不定的猶豫。
“說實話，我本打算在地獄的黃金地段替你預定一套房産，畢竟你殺了很多人，而更多的人間接因你死去，這是你永遠無法償還的罪孽。”能天使一邊輕聲說着，一邊打開艙門，站在W面前凝視她的俏臉。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W胸前的高聳壓在能天使的胸上擠壓變形。“而我也不喜歡在一些事情上違背本心，所以這就很難辦呢，W小姐~。”
兩人的俏臉貼得極近，近到W的俏臉能感受到能天使芬芳的吐息，至此W終于體會到能天使的美麗，她的五官端正，明明經常外出執行任務，肌膚卻如同雪白陶瓷般細膩。
“只要你別殺我，我為你所用。”
W瞥開視線，放棄繼續和能天使兜圈子。
W在整合運動崩潰後仍繼續為塔露拉效力是有原因的，然而作為活過整場大戰的敵方幹部，W知道在不恰當的時候耍心機只會徒勞搭上性命。
“那麽言歸正傳，有件事也許有愧主的教誨，不過算是我們看上W小姐的原因，不知W小姐能否配合我們一下呢？”
能天使彎起嘴角，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輕輕抵在W光滑的額頭上，W愣住了。
“W小姐是處女對吧？”雖然說出這句話時，能天使稍微露出一絲羞怯的表情，不過很快恢複平靜。“根據我們的情報和觀察，你一直和整合運動的男性保持距離，當然這可能是取向的原因，加上治療時的身體檢查，算是驗證了我們的猜測~。”
“這很重要麽？”
“嗯嗯，是的哦！這樣一來大家就平等了，不然總感覺輸了什麽。”能天使撓了撓略顯淩亂的酒紅色頭發，語氣逐漸無奈，“按理說W小姐這樣的幹部應該受到審判，不過我們請示過博士之後，他同意讓我們根據情況自行決斷，對于博士的這份信任我們一直感覺很沉重~所以得把W小姐好好利用起來~。”
W的視線越過能天使看向她身後，只見醫務室的角落此時正站着幾名少女，一邊看着W一邊交頭接耳低聲交談。
在W逐漸恍惚的神情中，能天使轉過身，背對着她。
“雖然還沒想好具體幹什麽，不過W小姐可以放心，我們不會拷問和虐待你，甚至能給你提供一間舒适的房間。當然你也可以假意投降，之後再嘗試逃跑，并趁機在羅德島內部制造混亂，對外傳送情報，不過請相信我，我們的準備很充分，只是你可能無法準備下一次了~。”
能天使的聲音很溫柔，很殘酷，W終于意識到她們的目的，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也許辜負了你的期待，我們對你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利用動機，不過以後也許會做一些很開心的事情。”能天使将視線從陰影中的少女們轉移到W身上，“那麽，作為我們的玩具，以後請多多指教哦，W小姐。”
面對能天使的微笑，W凹凸有致的身體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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