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6章
謝韞雖然很溫和, 但某些方面又會強勢的可怕。
比如睡不睡一間房的問題。昨天晚上曲安溪說的禿嚕嘴皮子也沒有得到一個結果,謝韞依舊堅持,既然是夫妻就不必忌諱那些話語, 更何況他不會喜歡。
最終以讀多了的聖賢書的七殿下獲得了勝利,曲安溪失敗告終。
結果導致曲安溪起床發起了名為“報複”的操作。
驿站是整個都租借下來的,整個驿站現在只接待他們這一處的人,皇子微服出巡, 雖然謝韞就是個剛恢複身份沒多久, 但合着名聲也是皇子的身份。所以也算得上是給了面子。
曲安溪大清早的起來就去後廚, 特意叫人多加了幾個菜, 然後還在人在謝韞的膳食了又加了一些補氣血的東西,美其名曰, 七殿下身體虛弱需要多補補。
直到早上謝韞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曲安溪已經坐在那邊安靜地吃着早飯了,少女依舊嬌俏,今日換了一身嫩粉色的衣服, 手邊袖口的簪花絲帶依舊, 長長的的飄落在一邊。
“安溪今日起的很早。”謝韞淡淡地出聲,說完就要坐在曲安溪的對面吃早飯。
“等等等,這可不是給你吃的。”曲安溪護得老緊。
謝韞挑眉, 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曲安溪護好了, 臉上的笑容不減, 轉手招呼那邊的小二:“來,把公子的吃食都端上來。”
“好勒。”小二腿腳利索,很快地就把曲安溪所說的東西一一端了上來。
一碗白花花的炖湯,還有幾樣非常精致的小菜就這麽呈現在了謝韞的眼前。
“阿韞, 這些都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 特別的滋補, 對你的身子有奇效。”曲安溪将手邊的湯還端到了謝韞的前面。
謝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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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東西大概是肉眼都能瞧出來是個什麽東西,就連驿站的小二看向謝韞的眼神都充滿了意味深長。
謝韞硬着頭皮:“這些……”
曲安溪怕他拒絕,便繼續道:“其實我都可以體諒的,畢竟阿韞自小都是在臨芳府摸爬打滾出來的,這幾天的安生日子,也過得不穩。”
“安溪不用憂思過慮,我和宋先生有過協商,這幾日盡管按照父親的意思去做就好。”謝韞說完就捧着桌子上的碗用湯勺舀了送到嘴邊。
曲安溪也端着小碗看着謝韞那吃飯一絲不茍的樣子。
都說美人吃飯是最為值得欣賞的,自從謝韞掌握了名為禮儀的東西後,做什麽事情都令人賞心悅目。
很快一碗早飯很快就吃完了,而後廚那邊早就吃完飯的傅山海見兩個人都準備妥當了,适才說明了此行的目的。
“前些日子,呈給父皇的奏折裏說這安祁縣有縣令許平是靠着秦氏勢力買通官位而上來的。還經常拐賣良家婦女,欺壓老百姓。”謝韞聲音平靜:“私自收稅。”
可昨晚的集市上卻并沒有這些的事發生。
歌舞升平。
“想必是有人已經知道了我們來這裏,并且叫人提前做好了準備。”謝韞淡淡道,沒有指明是誰,仿佛是在給傅山海一個面子,太子是他的學生亦是他的兄長。
“我們這座驿站被圈禁起來的幾率會有多大?”曲安溪反問。
謝韞思考了一下,回答:“也許等到我徹底失去了消息。”
謝修執只是叫謝韞來當一個活靶子,如果謝韞能找到什麽把柄,太子必然是不會放過他的,但安祁縣又是太子勢力的所在地,如果是在這裏死亡,皇帝便有了借口去削太子的權,甚至是利用這次的機會把整個秦家都弄下來。
皇家的人才不會在意什麽所謂的是否被世人所不容,他們在意的是,大權在握。
只要有了一個借口,能讨伐太子黨,何樂而不為。
倘若謝韞找不到什麽東西,那必然也沒什麽,皇帝會用謝韞來制造一個機會。
左右都需要來一刀,這才是皇家。
傅山海表情沉郁,似乎并不想面對這些事,可他作為這次的出行的跟随者,基本也被皇帝劃分成了謝韞一個黨派。
就像當初的曲宣擇一樣。
喝完了一碗湯的謝韞頓時感覺到全身冒熱,本就是逢夏的季節,這讓他穿的一絲不茍的衣服有些想脫下一些來。
對面的曲安溪笑着看着他,轉而問道:“阿韞的臉色怎麽了?看上去有些不太對啊~”
傅山海轉頭也是看到了謝韞臉上泛着紅光,心裏記挂着:“公子怎麽了?是不是昨夜受了寒?”
畢竟昨夜出了小賊事件,還額外掏錢給驿站修門的費用。
曲安溪接過話茬:“是啊,你們公子昨夜鬥小賊,沒瞧見那一地的水漬麽?想來定是受了風寒的。”
傅山海面色存疑,他看着那邊不動聲色的謝韞,“公子可需要叫大夫來看看?”
曲安溪點了點頭:“是的是的,肯定是需要的。需要最好的大夫來看看。”
謝韞眼神微閃,不語,十分配合。
傅山海起身:“這就去叫人叫大夫。”
謝韞方才出聲:“無礙,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曲安溪起身,面帶笑容:“我這就扶着阿韞去休息。先生也不必今日就急着去調查了,在京城夜以繼日需要休息為好。”
謝韞假裝感到不适的被曲安溪扶着走了。
“安溪有了什麽想法?”
到了屋子裏,謝韞臉上也沒有那股恹恹的神色了,問道。
曲安溪推開了那邊的窗戶,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自己則趴在窗戶上看驿站外面早起人的事務。
“想法自然是沒什麽,阿韞剛剛的意思明明就是不想在太傅大人那裏說什麽。”曲安溪淡淡道:“阿韞知道太傅大人夾在太子和陛下之間兩難,他是太子殿下的師父,教阿韞也不過短短數月,感情自然比不上長久來的要多一些。”
說完曲安溪轉了個身子,逆着光,她發現謝韞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種平淡的氣質,這種平淡來自于自身的情緒。
“阿韞是個好人呢。”
就像是初見的那樣。
謝韞抿唇不語,曲安溪看他看得太美好了。又怎知他內心所想不過是想借皇帝的手将傅山海轉到自己這邊來罷了。
作為太子太師,自然會知道一些事情,他需要的只是傅山海的死心塌地和毫無防備罷了。
眼下,傅山海的确對他惜才,但也只是欣賞,對他的人品也并不是完全的認可。
謝韞眼神晦暗不明,其實傅山海死不死對他來說無所謂,透露自己的想法給傅山海讓他做出一個選擇,若是能站在自己這裏便好,如果還是出于那一絲同情,對他來說不需要優柔寡斷之人。
謝修執亦是,他無意去争什麽皇位,只希望那些人能相安無事。
“安溪還需要多多看我,才好。”謝韞淡淡道。
剛喝過大補的湯藥,謝韞的臉色潮紅的确是像生了病。
曲安溪提議道:“趁着生病,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安祁縣究竟是什麽樣的?”
謝韞手心出了汗。
就連呼吸也變的急促了起來。
曲安溪瞧着謝韞這越來越不對勁的情況,心裏尋思着,早上也沒加多少的料……怎麽會變成這樣?
“阿韞……你還好嗎?”
謝韞感受到自己小腹好像有一股燥熱感,擡眸對上那邊曲安溪的眼神,深呼吸了一下,“也許好,也許不好。”
曲安溪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你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謝韞淡笑:“要不安溪幫幫我?”
曲安溪:???
她看着謝韞,少年人的風骨依舊在,換做現代的年歲,謝韞這個年紀已經屬于快要上大學的年紀。
“大可不必。我去給你找些濕毛巾來。”曲安溪果斷拒絕。
她只加了一點點的活絡的東西,居然都能引起來這麽大的反應,難不成真的是謝韞以前童子雞當久了所以一旦有點什麽就開始憋不住了?
曲安溪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心裏尋思着以後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
為了能讓效果好一點,曲安溪特地找了後院裏的井水,觸感冰涼的那種打濕了毛巾。
端到屋子裏來。
此時謝韞已經臉色潮紅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似乎格外的痛苦。
曲安溪看着他這模樣,心裏多了一份自責,謝韞身子虛弱應當是要被好好珍惜的。
走到床邊的時候,謝韞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吐氣渾濁,“……難受……”
這種感覺……
曲安溪立刻伸手去試他的額頭,燙的吓人。
上輩子在醫院待的那麽久,久病成醫,曲安溪知道自己的那劑量并不多,就算是再弱一些的人,也不會出這樣的反應。
這下子怕是不叫大夫不行了。
曲安溪立刻将冷過的毛巾鋪平在他的額頭上,但一只手被他拉的死死。
“謝韞……謝韞,你現在感覺如何了?”曲安溪想要提起他的意識,對外面大叫着:“來人!來人吶!”
守門的人立刻推門進來。
“快去叫大夫!”曲安溪滿臉的急切,“叫……去叫,街口那間新開的洛家的醫館!”
作者有話說:
安寶翻車了/【【】】
小謝禁欲太久,讓我們為安寶以後的腰點蠟。
皇帝陛下文可執筆江山,武可讓安寶三天不下床[點煙]
感謝還在看文的寶貝們,可以話去隔壁點個預收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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