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挖寶

回到家,這小院以後就是家了,幾個孩子圍過來,楊雲恺接過板藍根拿去放,回頭處理。

背簍放到地上,楊慎海幫着把柴火扒開,抱走幾根,六歲多的孩子懂事得令人心疼。

楊玥一抱把柴火都抱走,露出下面的灰兔和大薯,楊慎炜和楊沅眼睛亮了,幹瘦的小手拽出兔子,摸摸柔軟的兔毛,二姑最近運氣真好,有魚湯,雞湯,現在又一只肥兔。

放了柴火的楊慎海過來一起拽,臉上的笑容止不住。

讓他們高興玩一會,楊玥拿菜刀剝了兔皮,剝開肚子,掏出內髒,免肉洗淨。

按楊奶奶意思分四份,這兔子肥,每一份也不小了,一份剁成塊,交給楊奶奶。

楊奶奶清理了內髒,把沒剁的三份用鹽腌着,她是想讓小玥給大孫女送一塊,想想算了,小玥在山裏跑一天,夠累了,再說補體身還是雞肉好,聽說村裏有不少人偷偷多養了雞,想辦法找人換一兩只稍人送過去。

村裏出了離奇的撞邪事件,這兔肉留着倒不怕被搶了。

廚房吹具簡陋,晚上的兔肉是加內髒、板栗放姜煮湯,腥味有點重。

楊玥只喝幾口湯,兩塊肉,然後啃野菜雜面做的窩頭,這雜面是黑面加紅薯面玉米面混一起,加切碎的野菜捏成小窩蒸,用竹編的蒸屜架大陶鍋上蒸。

這雜面窩頭剛蒸的,可還是有點硬,雜面口感很不好,野菜老了有苦澀味,合起來非常難吃,可以說難以下咽。

條件艱難,楊奶奶還是盡力晚飯讓孩子們吃一點幹的,晚飯吃點幹的,半夜才不會餓醒。

雖難吃,楊玥還是一小口一小口吃下去,她是可以悄悄在背後喝兩口營養,能不吃,但不符合原主常态。

楊奶奶看楊玥肉只吃一點,也知道這肉腥,這孫女從小嘴刁,她親娘做的飯都不怎麽吃,只愛吃大兒媳婦做的,也不執着讓她多吃一些。

只說:“過段時間看情況,讓你姐夫幫忙找個鐵鍋,買些香料調料酒水回來,能炒能燒,到時飯菜能做好吃一些”。

老伴上來給他們出氣了,鎮住一些人,他們以後的日子應該能好過些。

楊慎海說:“我們沒錢,大姑生小弟弟花了錢,大姑父還有錢嗎?”。

楊奶奶摸摸楊沅的頭:“有的,放心,你們爺爺留的錢”。

楊玥若有所思,看來原主大伯也留有後手。

半夜,楊玥悄悄起來,戴上夜視鏡,啓用防護手鏈,向村裏走去。

這一路去,路邊好幾處有燒東西留下的小撮灰,這應是燒紙錢留下的灰,看來這五個孩子的撞邪事件還影響到了其他人。

順着記憶來到楊家老宅,這宅子在主人離開後沒多久就傳出鬧鬼傳聞,沒人敢搬進去住,宅子敗下來。

從大門進去,記憶中天井地上鋪的青磚全被撬走了,地上坑坑窪窪,天井原有的大蓮花缸還在。

眼睛掃過四周,所有房間的門空蕩蕩的,木門都被拆走了,楊玥看向左廂一個房間門,那間房原來是大哥大嫂住的房間。

她來到門口,強烈的恨意瞬間湧上來,楊玥沒用精神力控制這股恨意,任它擴大,這是原主的情緒,就在這房間裏,原主抱着一歲多的楊沅,縮在衣櫃裏,親眼看見大嫂被三個人侮辱後,撞牆死了,死了眼睛還看向櫃子,到現在,三個罪犯,活得好好的!

等強烈的恨意消失,楊玥看裏面一眼,空蕩蕩的,青磚大炕被拆得一幹二淨,地磚也不見了,地上有多個坑,這是找財寶呢。

正房是楊爺爺和楊大伯大伯母住的地方,和東廂房一樣,空蕩蕩,地上坑更多更深了,看這場景,鬧鬼的傳聞怎麽來的,就很清楚了。

廚房更是破敗,鍋全沒了,大廚櫃不知被誰擡走了,竈底也被找寶的挖了,房頂上面有一半的瓦片被拿走,以前原主最喜歡來廚房給大伯母燒火,因為整個家大伯母做菜最好吃。

下到大房地窖,如果原主記憶沒錯的話,這地窖地面的土起碼被鏟走一米,兩邊也有些地方被挖,一個洞一個洞的,地上更有幾個大坑,挖成這樣,這是對楊家財寶有多大的執念啊!

從一側門轉進另一個院子,這是原主一家住的地方,規格和前面的一樣,不過地方稍為小一點,楊玥轉了一圈,被搜得幹幹淨淨,地窖也被鏟了一層,也留着幾個大坑。

原主和楊奶奶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怎麽搶別人家的東西成了合理的存在?

她們不明白,楊玥卻能明白,星際法律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漏洞,現在星際執法部門,政府部門,也不都是全公平公正的,只是表面看不見。

星際也曾有過非常黑暗的時期,時間向前,人類歷史車輪不停,人類發展的本質是向好的方向演變……

想多了,楊玥晃晃腦袋,回神,走向後院,後院挺大,以前這裏春夏秋三個季節都種滿滿的菜,現在滿地枯黃人雜草。

她看向一處,那裏剩兩棵蘋果樹,兩棵桃樹,以前是各五棵,這蘋果樹品種還是楊大伯從外面帶回來的改良品種,帶回來時是果苗,種下五年才結果,果子很好吃,當然,這三年,原主他們連味兒也聞不着。

從後院側門走出去向右轉,是一個大池塘,繞過池塘,是大片的毛竹林。

走進毛竹林某個地方,楊玥停下來,精神力往地下一探,東西還在,精神力收回。

啓用大防護罩,拿出一個适合她現在用的工兵鏟,向地下挖,挖到一米深,拿出來一個密封陶罐,她先把土填回去,再打開陶罐。

蓋子打開,入眼的是面值五元的紙幣,拿出來一紮,數一下,一紮十張,下是兩紮面值十元的,拿出一紮數一下,十張,這一紮是一百元。

她把東西都掏出來,面值五元的一紮,面值十元的十紮,十根金條,記憶裏這金條叫小黃魚,不知換成現金怎麽換。

楊玥把東西都碼回去,陶罐收到空間鈕裏,除了這裏,還有兩個藏東西的地方,一個藏着用的東西,就在附近,另一個藏什麽,原主爹沒說清楚,埋在祖墓旁。

去挖出來,存放在哪兒是個問題,存她空間鈕并不合适,萬一她出什麽意外就不好了,而且空間沒有載體,她也不知道這空間用着會不會出什麽問題,能用多久?

她自己的東西,沒了就沒了,這楊家的東西,給弄沒了就不行,這陶罐小,好埋藏。

可不挖嘛,現在他們什麽都缺,有錢沒票是買不到東西的,公社和縣城都有黑市,能買到東西,可原主沒去過,不知能買到什麽,她又不能說挖開藏東西的地方,只拿走幾樣,後面缺了又去挖開,來來回回打開出口,會出問題的。

或許……可以在現在住的地方,附近山裏挖個山洞,把東西移過去?想到這裏,楊玥決定不挖了,等新的地洞挖好了,再來搬走,把保護罩收起,踩着飛板飛回小院。

灰濛濛的清晨,昏暗的煤油燈光下,楊奶奶清點過陶罐裏的錢財,把陶罐塞楊玥懷裏:“趁現在沒人走動,你去找個地方藏好,藏哪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這東西你自己作主看着用,快去!”

楊玥抱着陶罐,心微動,說:“那今天我起去縣城買東西,要我買什麽?”。

楊奶奶知道楊玥沒說去公社,反而去更遠的縣城,是因為他們家以前在這附近很有名,很多人認得他們。

楊奶奶小聲說:“沒有票,你想去黑市?別去,很危險,想買什麽讓你姐夫來想辦法”。

楊玥:“姐夫家就他一個頂用,孩子都那麽小,還要照顧大姐,他忙,放心,我會很小心”。

陳偉軍想什麽辦法,一年到頭隊裏就發那幾張票,量還小,以楊家的成份,說不得還被連累扣掉,他想要什麽一樣是在黑市買。

聽楊玥這麽說,楊奶奶不由抱怨:“沒有老一輩幫忙帶孩子就是這樣,什麽都要自己來,也不知道你大伯看中你姐夫什麽地方,公婆那麽老,一看就不中用了,你大伯還讓你姐嫁過去,你老實和我說,你去看你大姐了,她到底什麽情況?”。

喝了身體修複劑,楊珊肯定是有好轉的,楊玥便說:“在慢慢好轉了,要是換個姐夫,和那個楊思黨一樣,更不好”。

楊奶奶沉默了一會,說:“你決定了要去縣裏,我不攔你,也攔不住,不管是你伯伯們或是你爹,我都拗不過他們,你禾叔婆有時來,會和我說說什麽東西什麽價格,你先去把陶罐藏好,回來我跟你說說,零錢我這裏有一點,我給你拿,還要帶上布袋,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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