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來到地界
第七章來到地界
十陰聖君潑皮大王一仰首，轉瞬間形象大變，金冠束發、甲胄上身、神兵橫天、坐騎長鳴、血印放光，如此喬三，就連地界的日月也要黯然幾分。
“大王無敵，大王無敵——”
鬼林衆妖在喬三的磅礴氣勢下，不由自主雙膝一軟，紛紛趴伏在地，以最虔誠的姿勢表達了對新大王的忠心。
“哈、哈……”喬三成功樹立了威信，放聲大笑的他繞着大旗淩空轉了一圈，大手一揚，制止了上千小妖的歌功頌德之聲。
“小的們，跟着本大王，二心者——殊，一心者，保證你們吃香喝辣，聽清楚了沒有？”
“大王萬歲！”衆妖的回聲驚天動地，叛天逆地的餘音久久回蕩在山林之間。
潑皮就是潑皮，入魔的喬三更加喜歡無規無矩，環目一掃，放眼鬼林不由得意風發，大有三界之大，舍我其誰的狂霸之風。
玉扇公主盤桓坐日俊，完成使命的她回北俱廬洲九幽宮複命去了；經過短時問的忙碌，六盲鎮——引起三界關注的特殊地方又由喧嘩變回了平靜，潑皮大王的日子也一下無聊起來。
一年多的風雲動蕩早已讓喬三習慣，如今突然過上安逸的生活，躺在洞府裏的潑皮大王不由得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唉……悶死人了！書靈，你又到哪兒去了？”
書靈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喬三面前，盡管他經常呼喚，但書靈除了偶爾用心靈之音回應幾聲外，再沒有在現實空問出現過。
“主人，書靈正在修練《地論》的力量，你去找十二公主吧！”
這一次，書靈還是用老話回應，不待大膽三反對，能看到潑皮心靈的精靈搶先道∶“主人，你已經是一地之王，還是收斂一下你的玩心吧！不然怎麽服衆？還有……”
咔嚓一聲，潑皮三急忙切斷了二人間的心靈聯系，然後倒入了自己的寶座內苦笑不已，誰叫自己懶，不願辛苦修練《地論》真經呢！要想靠書靈走捷徑，自然要受點“閑氣”了。
自從回到六盲鎮後，書靈就變得越來越“羅嗦”，而且特別愛管教渾身毛病的潑皮三，那語氣、神色，包括說話的方式無不讓喬三又氣又喜。
氣的自然是自己堂堂一代潑皮大王，卻被自己的仆人管教，這哪還有半點主仆之分？
喜的是，每當書靈教導時，他總會心生溫暖，立刻由大膽三變成——小喬生，變回十幾年前那個乖巧聰慧的小秀才。
“唉……要是娘親還在，她恐怕也會這樣整天管教我，書靈真是越來越像娘親了，要是再進化幾次，恐怕……啊！”
念及此處，喬三的心弦猛然一繃，浮想聯翩立刻在異樣中為之一變，娘親童年時對自己的疼愛，書靈與自己之間绮麗暧昧的回憶，紛紛湧入心海，互相交纏，互相混亂。
心海亂成一團的喬三一個挺身坐了起來，下意識大手一揮，彷佛趕走了一腔的混亂，男人有點顫抖的嘴唇機械地呢喃道∶“不會的，不可能，我真是瘋了。”
“大王老大，累死我了。”
潑皮特有的不倫不類的稱呼，從洞外傳了進來，打斷了喬三一心的胡思亂想。
潑皮大王擡頭一看，正是自己的人間心腹燒餅與油條。
雖然有小妖的幫助，但兩人爬上山來還是累得大口喘氣，燒餅油條直接躺在了地上∶“呵、呵……老大，你要當妖怪，也不能過苦日子呀！華堂不住，偏偏來住這冰冷冷的山洞。”
喬三斜眼一瞥兩小弟，嘻笑着問道∶“你們兩個家夥，聽說在倚紅樓待了一個月沒下樓，怎麽，快活夠了，想起老大來了？”
“嗚……老大，冤枉呀！是你自己看不上庸脂俗粉，還怪兄弟們不講義氣。”
話語微頓，哼哈二将突兀地大哭小叫∶“老大，你變了，不再管兄弟們死活了，兄弟們都說你飛黃騰達就不管大家了；現在，我們連見你一面也要爬這麽哥山，好幾次都差點掉下去摔死，嗚……還要受這些妖怪的氣。”
護犢乃是人類的天性，喬三對六盲鎮的小弟自然比對鬼林的群妖要好，雖然明知兩個家夥是假裝，但他也不得不認同這一點；在以力量為尊的地界，沒有法力的凡人只能受到妖靈的蔑視。
“唉！你倆別把老大我的新衣服弄髒了，我會想法子的。”
喬三話音未落，燒餅與油條的哭聲立刻打住，兩人轉瞬間一臉賊笑，介紹道∶“老大，聽說地界有一玄風山，山上有一種仙草名叫金芝玉草，凡人吃了立刻能飛天遁地，嘿、嘿……老大，你去弄一些來吧？”
“咦？兔患子，你們早打算好了，這是在給老大我下套呀！”
老大就是老大，大膽三一下就看穿了小弟那點花花腸子，先是一個爆栗将兩手下敲得眼冒金星，然後又好奇地問道∶“是誰告訴你們金芝玉草的事兒，老大我都不知道有這玩意兒。”
“嘿、嘿……老大饒命，兄弟們還不都是想給老大你撐場面嘛！沒有幾下神通，怎麽在地界混呀？”
燒餅油條一番讨好後，這才吐出了真相∶“這些都是十二公主說的，她還說了，玄風山離咱們鬼林有十萬八千裏，老大你打個噴嚏就到了。”
小弟的誇張讓大膽三大為受用，暗地裏凝神一想，他不由得對十二更加寵愛；小狐女現在雖然整天忙着管理六盲鎮人問瑣事，但還能記得為自己打算，真是用心良苦。
有了金芝玉草，不僅可以讓一幹潑皮能力飛漲，還能讓他們的忠心升級到鐵一般的程度，順便也能籠絡一下鬼林群妖的心。
如此這般，方能真正組成橫行三界的——潑皮大軍。
一舉多得的念頭盤旋而出，打定主意的潑皮大王性急地道∶“好，老大我這就去采金芝玉草，你倆回去告訴兄弟們，等着飛天遁地的好日子吧！”
潑皮大王“嗖”的一聲飛入了雲端，足尖一頓，坐騎已經來到了他腳下，一人一鳥瞬間撕裂虛空，消失不見。
“哇！老大肯定是太無聊了，做事從來沒這麽積極過，就像瘋了一樣。”圓滾滾的燒餅對老大的了解真是入木三分，一下就切中了大膽三的真實心情。
“嗯。是呀！咱們在六盲鎮一點兒樂趣也沒有了，都沒人與我們對着幹，唉……”油條的表情也很悲哀，兩個潑皮小弟同時長籲短嘆起來。
油條話音未落，一道火紅的幻影又突然飛了回來，騎着上古神鳥的喬三略帶臉紅，幹咳一聲道∶“玄風山在什麽方向？”
哼哈二将大受沖擊的瞳孔呆呆傻傻，強忍爆笑的面容開始扭曲，無比辛苦地向遠方舉手一指。
紅光一動，偉大的潑皮大王又飛向了遠方；片刻後，只見兩個人影在妖洞口抱腹打滾，肆無忌憚地笑聲讓陰森森的鬼林也開朗了幾分。
北俱蘆洲，大地四洲之一，陰寒潮濕之地，在天界口中叫作妖界，在妖靈心中則名地界。
其實四大洲都在同一個天地裏，這兒的太陽、這兒的月亮、這兒的山、這兒的水……一切都與人間沒有兩樣，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兒生活的是妖靈，人間生活的是凡人而已。
玄風山，位于地界東門與南門之間的一座陰山，山高千丈，經年陰風打轉，冷霧環繞，名符其實的險峻之地。
地界，在凡人心中就是地獄的化身；但此刻，一個凡人就安然行走在妖界天地間。
頭束不羁錦帶，身穿短打勁裝，腰懸牛耳尖刀，腳蹬薄底快靴——經典的潑皮形象終于由人間晃到了地界，潑皮人生就此翻開了新的篇章。
喬三身為地界東門之王，卻是道道地地菜鳥一只，一踏上北俱蘆洲的大地，他就被意料之外的情景吓了好大一跳。
“客官，請進，小店有好酒好菜招待……”幾個店小二一擁而上熱情地争搶客人。
“大爺，請來這兒歇歇腳，暖暖身子……”幾個美豔的妓女揮着手帕，送着秋波，一下就勾住了客人的魂兒。
大膽三一愣神，随即迅速沖破重圍向前逃走，剛走出不到三丈之地，又是一大群熱情的男男女女湧了過來。
幾經辛苦，潑皮三這才好不容易歇了口氣，心靈認知受到強烈的沖擊，潑皮大王忍不住用最粗野的方式發洩了一番。
“他娘的，這哪是地獄嘛！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難道是天界那群白癡太嫉妒，所以誣陷地界是地獄？嘿、嘿……”
但凡有疑問，喬三總能找到解答的對象，意念剛剛一動，書靈的聲音就出現在他心中。
“這些是地界平民，他們的生活方式與人問沒有太大區別。”
“地界也有平民百姓？”喬三擡目四望，法力大進的他輕易就看出了這些妖靈的根底，竟然大多沒有什麽攻擊力，有點法力也很有限。
書靈日漸充滿磁性的悅耳天籁再次響起，不斷進化的她無比耐心地解釋道∶“萬物成靈，化形為人，法力自有高低；弱者要生存，就必須為強者服務；在地界，也同樣有三百六十行。”
“哦！那也可以叫他們為‘人’了。”喬三恍然大悟，疑惑一去，對熱鬧的地界城鎮頓時興趣大增，看着一個個半妖、小妖、妖靈在自己四周走動，已算上妖的他不知不覺也走進了“人”群之中。
喬三不再追問，書靈的聲音也自動消失，正被新奇事物吸引的潑皮全然沒有發覺，書靈這一次從頭到尾也沒有叫他一聲“主人”。
“小二，好酒好菜，盡管上來。”
地界新人走進了一家酒館，并在進門之時，從錯身而過的一個平民身上“借”了一個錢袋。
正當喬三想品嘗地界酒菜的味道時，一群鮮衣怒馬的妖兵來到了店前，還未下地界妖馬，霸道的聲音已經嚷了起來∶“出去、出去，我們将軍今兒把這店包了，所有閑雜人等，一律回避！”
呼啦一聲，一衆地界平民立刻溜了個精光，喬三終于看到了與人間不同的地方，因為他對面一個老頭竟然變成一只麻雀從窗戶飛了出去，另一個中年婦人則變成一截樹藤，順着酒樓牆壁攀沿而走。
喬三在人間對這種橫行霸道的場面是司空見慣，想不到來到地界，也會遇到相似的情形，難怪書靈說地界與人間沒有什麽差別。
前後不到幾個眨眼，酒樓客人已跑了個精光，等喬三在感觸中回過神來，立刻感受到了幾道不善的目光。
“小子，不想活啦？來人呀！把這不長眼的野小子丢出去。”
“砰、砰……己領頭妖兵話音未落，一股狂風已經将他們包裹，連串悶響過後，只剩下一地的慘哼。
“他娘的，別打攪本少爺喝酒的雅興，滾——”狂風一定，潑皮三已經回到了座位，一邊腳踏長凳，大口喝酒，一邊斜眼威脅着一群倒楣蛋。
“嘿嘿……”來到地界的潑皮心中偷笑不已，想不到自己在地界的第一單買賣這麽快就來臨了，看來地界才是潑皮的天堂。
以喬三經歷十死第四劫的法力，要對付這群小兵，絕對是殺雞用牛刀，而喬三也最喜歡這種獅子搏兔的感覺，不然怎能稱之為——無賴潑皮。
“呼——”突然，一股狂風從外飛卷而入，還未爬起的妖兵立刻被吹得四處打滾，而喬三則眼眸一緊，對地界的輕視瞬間消失。
高手——真正的高手，狂風中的幻影無論是武功，還是道法，無不是難得
一見的高手。
眨眼之問，兩股狂風糾纏在一起，兩道不同的色彩在狹小的空問內猛烈碰撞，互相追逐。
狂風如此之猛，速度如此之快，但店中的物品卻無一損壞，武人的直覺讓喬三彷佛聽到了對手的心聲，神奇得與對手在打鬥中達成了共識，誰碰倒桌椅誰就算輸。
狂風之中電閃雷嗚，喬三已經用上了閃電之力，方自擋住了神秘人瘋狂的進攻。
“哈哈……再來！”閃電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但神秘人反而更加興奮，店內的壓力猛然驟增，桌椅仍然安好，但一幹妖兵已經被壓得趴伏在地，臉色發青。
任憑妖兵們如何驚叫，狂風也沒有半點緩慢的意思，火熱的戰意就連喬三懶散的本性也被點燃，少有地變成了狂熱的武癡。
“好身手！應某敬閣下一杯！”豪爽大笑聲中，一個小小的酒杯淩空升起，直向喬一二飛來。
“兄臺先請！”喬三豎掌一推，灰蒙蒙的鬼經法力隔空擋住了對手的進攻。
悄然問，比鬥的勝負又集中在了酒杯之上，沒有惡意的對決總是精彩無比，令人熱血沸騰；酒杯在虛空來回推移，萬千壓力都濃縮在了一尺之問，兩人不約而同放棄了招式，比拼起法力的高低來。
突然，酒杯炸成了粉碎，一杯美酒化作萬千水珠漫天飛濺。
“哈、哈……好久沒有打得這麽痛快了，在下南門守将應龍，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可否交個朋友？”酒霧彌漫中，神秘人一穿而過，魁梧的身影滴酒不沾，寬臉高鼻帶着友善笑意，濃眉大眼寫滿豪邁氣概，端是儀表堂堂。
原來是他！喬三雖是菜鳥，但也從鬼林群妖口中聽說過這南門之王，見此人果然與傳言一般豪爽，他不由得心生喜意。
“應将軍言重了，是喬三高攀。”
豪氣一生，喬三也不再拘束，搶先拍案道∶“我小上幾歲，将軍若不嫌棄，喬三就叫你一聲應大哥。”
“好，喬兄弟果然對我脾氣，難怪應某一見到你就手癢，哈、哈……”
“相公，這麽好心情，今兒又交到好兄弟了？”特別清脆的女聲從外傳入，一幹妖兵兩旁一退，現出了一道明媚豐盈的倩影。
潑皮三眼眸一花，恍惚間好似看到漫天花瓣飄灑，一朵最美、最燦爛的盛開牡丹迎面向自己飄來。
“哈、哈……夫人說得不錯。”應龍起身迎了上去，男人的得意寫在眉梢眼角間，一把将“牡丹花”摟抱入懷，忍不住得意地向喬三介紹道∶“喬兄弟，這是內人。”
話語微頓，應龍放開牡丹花成靈的妻子，轉而指着喬三介紹道∶“夫人，這是我新交的好友，喬三喬兄弟，與我特別投緣。”
“咯咯……是特別能打吧！”應夫人只比應龍矮上三寸，高挑的身段迎風搖曳，圓潤花容微微綻放，皓齒紅唇儀态大方，沒有半點扭捏情狀，與生性豪邁的應龍真是珠聯璧合。
笑聲吸引喬三凝神一看，沒有準備的他不由得眼前一亮，所幸見慣絕色久經考驗，喬三眼中只有男人本能的欣賞，明媚爽朗的應夫人不僅不怪，反而回以禮貌的微笑。
“喬三見過應夫人，嫂夫人與應大哥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讓喬三好生羨慕。”
一襲長裙裹住了伊人倩影，一朵朵牡丹花在裙面上栩栩如生，随着群角一起飄蕩，飄到了酒桌之旁∶“喬兄弟果然儀表不凡，難怪我家相公與你投緣，不過……”
花信芳齡的應夫人正是女子的黃金季節，裂衣欲出的雙峰曲線重重一顫，似乎是在責怪喬兄弟還不收回目光。
在喬三詫異目光的追随下，蕩起幽香的地界伊人這才繼續道∶“不過嘛！喬兄弟你可別被我家相公騙啦！他這人呀！一整個武癡，凡是結交朋友，都是為了找人陪他鬥法比武，咯、咯……”
清脆的笑聲既不像十二那般千變萬化，也不像玉扇那麽勾魂妩媚，但自有她的明媚燦爛，讓喬三心房又是一陣漣漪回蕩，潑皮禁不住暗自驚嘆∶地界美女果然不一般。
“夫人一說，我倒是又有點手癢了。”應龍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武癡，酒菜吃到一半，拉住喬三就要到店外鬥上一番∶“喬兄弟，走，先前打得還不過瘾，這次咱們打他個三天三夜。”
“這……”苦笑爬上了喬三臉頰，想不到自己會碰上傳說中那種武癡，先前的豪情對于潑皮來說，只是人生偶爾的插曲，他可不喜歡沒意義的打打殺殺，不由得把求救的目光轉向了應夫人。
應夫人莞爾一笑，明媚佳人搶先一步擋在了店門口，脆聲提醒道∶“相公，別忘了咱們還有王命，要是晚啦！你不怕，妾身還怕被打入煉獄輪回呢！”
“唉……”應龍為難地想了想，最後無奈地松開了緊握喬三的大手。
喬三何等聰明，急忙說道∶“應大哥別嘆氣，今日不行，小弟改日一定去南地門拜會，到時兄弟陪你打個盡興。”
說到這兒，潑皮外表雖然沒有絲毫變化，心湖卻波紋一蕩，看到了漫天的花瓣起舞，看到一朵絕世牡丹正在綻放。
“喬兄弟說的對。”應夫人笑容一展，拉住應龍返回酒桌∶“相公，快請喬兄弟過來坐，不然連喝酒的時間也沒有了。”
“好、好，我聽你的。”
地界的男人也像凡間男子一樣，大多在寵愛的嬌妻面前有點耳軟，應龍雖然被說服，但還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末了揚聲道∶“喬兄弟，就這樣說定了，我在南地門等你，乾杯。”
“喬兄弟，我也敬你一杯。”應夫人陪着相公站了起來，大方地端起酒杯，盡顯巾帼英雄的明媚英姿。
“乾杯！”喬三一仰脖，一口吞下了一大杯美酒，然後與應龍夫妻相對大笑。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三人雖是初次見面，卻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相處一長，就連好色潑皮也滿心情義，忘記了非分之想。
日薄西山，黃昏來到，在應夫人的催促下，一頓酒宴簡單結束，相遇突然，相別也快。
“喬兄弟，後會有期。”應龍一個翻身上了地馬，這地馬背生雙翅，高大雄俊，絕不在天馬之下，讓只騎過凡馬的潑皮大王不由得眼神一熱，暗自念叨，以後定要弄一匹來威風一下。
女子就是心細，喬三的眼神只是一閃而過，卻被應夫人逮了個正着，主動一招手，一個妖兵立刻把坐騎牽到了喬三面前。
騎上戰馬的應夫人大方笑語道∶“喬兄弟，我知你法力高深，但長途在外，還是騎馬更好，這樣可以節省法力以備不患。我等還有王命在身，先行告辭。”
地馬齊聲長嗚，雙翅一振，帶着應龍等人低空飛行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