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個王爺有點萌

他倏的一下握住蕭淩的雙手暧昧道,“這麽說,我是王爺最信任的人了。”

蕭淩,“……”

也不算吧,他只是覺得你跟皇帝不是一夥的而已。

蕭淩眼神複雜的望着陸寒野沒有說話。

蕭淩手裏沒有人,陸寒野手裏卻有人,雖然他平時在王府看着完全就是在受氣似的,無論蕭淩讓他幹什麽他都二話不說的就幹,簡直比一條狗都要乖上數倍,實際上只要他想,分分鐘殺了蕭淩完全不是難事,只不過他目前還不想在上京惹事,而且殺掉蕭淩對他無疑沒有一點點的好處,最要緊的是,經過最近跟蕭淩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心裏的那個猜測是真的。

“公子,咱們真的要幫助王爺開酒樓嗎?”木易問道。

風晖也看了過去。

陸寒野拿着手裏的小刻刀正在那一具初具人形的小木頭上細細的雕刻着,聞言頭也不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說,“幫,怎麽不幫?”

“可王爺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開酒樓啊?”木易不解。

陸寒野手裏的動作頓了頓沒有說話。

木易說,“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王爺不愁銀子不愁吃喝的,為什麽要做商人的事情?”

風晖毫不客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公子讓咱們幹什麽咱們就幹什麽。”

“可這是王爺讓公子幹的呀,不就等于是王爺讓咱們做的嗎?”木易說。

陸寒野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頭陰森森的瞪着木易冷笑,“你要是不想做,現在你就可以給我滾回北疆去。”

木易一看陸寒野生氣了,趕緊說,“我做,我怎麽不想做,我一會就和風晖去辦這件事,對了公子,北疆來信說王爺和世子一切安好,只是今年天氣太寒冷了,光是上京都一連下了半個月的雪呢,更不用說北疆了,偏偏朝廷用着咱們的時候就想到北疆了,用不着的時候一連五年沒有撥軍饷了,估計今年北疆要有不少百姓被凍死了。”

陸寒野聞言停了手裏的動作,面無表情的看着外面的雪,鳳眸陰沉沉的透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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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晖拉了一下木易說,“公子,咱們現在深陷上京,北疆的事,萬不可輕舉妄動。”

木易驚醒過來也趕緊說道,“對對對,公子,我就是随口抱怨一句,你可別真的沖動幹了什麽。”

陸寒野冷笑着回頭看他們,眼神陰鸷,目光瘆人,皮笑肉不笑道,“你們覺得我能幹什麽?嗯?我還能幹什麽?”

陸寒野說完直接出了門,對于外面的風雪連大氅都沒有披就直奔着馬廄而去。

木易吓壞了,拉着風晖的胳膊問,“完了完了,我又說錯話了,怎麽辦怎麽辦?公子要是闖禍了可怎麽辦啊?”

風晖眉頭緊皺,兩人趕緊追出去就看到陸寒野已經騎在了馬上,一打馬,馬就在風雪裏奔跑了起來,很快跑到了前院出了府門往大街上去了,沒一會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當蕭淩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大街上哪裏還有陸寒野的身影?漫天風雪中,街道空無一人。

他立刻差人去尋找,可雪下的大,風吹的緊,地上的馬蹄印沒一會就消失了,沒了蹤跡,他們再想尋人,更是難上加難,蕭淩不會騎馬,只能坐在家裏等待着消息,這一等就等到了後半夜,陸寒野才踏着滿身的風雪走了回來。

蕭淩原本是有着滿心的怒氣的,可看着陸寒野滿身風雪,臉色都凍的發青,再也責備不起來,立刻讓人送上姜湯來。

看着陸寒野的臉色不太好,蕭淩也沒有多話,只是讓人把姜湯放在桌子上說,“你先喝點姜湯暖暖身子,我讓人把晚膳擺上來。”

陸寒野看了蕭淩一眼,端着桌子上的姜湯一飲而盡。

蕭淩也沒有讓人把晚膳擺到飯廳裏,直接就端進了暖閣裏,暖閣裏的地籠燒的旺旺的,再加上陸寒野剛剛又喝了一碗驅寒氣的姜湯,蕭淩回頭看他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沒有剛進屋的時候那麽難看了,就聲音溫和的說道,“晚膳擺上來了,過來吃些吧。”

他沒有問陸寒野為什麽會跑出去?跑出去去了哪裏?幹了什麽?他通通都沒有問。

桌子上還擺着一小鍋的烏雞老參湯,這只烏雞從下午就在爐子上煨着了,煨了一下午,烏雞的肉都化成沫與湯融合在了一起,甚至連骨頭都是酥酥的,此刻蕭淩讓人端上來,小鍋剛下了爐子,雞湯還熱着冒着白氣,他拿起小碗盛了一碗遞給陸寒野說,“你嘗嘗,我覺得味道挺不錯的。”

陸寒野沉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坐下來,看着蕭淩的動作,雖然他臉色好看了不少,但還是面無表情的,渾身的氣勢有些駭人,看着放到面前冒着熱氣騰騰的雞湯,勾起唇角嗤笑了一聲說,“王爺不打算問問我嗎?”

蕭淩坐在對面也給自己盛了一小碗雞湯,他雖然吃了晚飯,可等的久了又有些餓了,只不過深更半夜的他也不敢多吃,就喝點雞湯暖暖身體。

蕭淩一邊小口小口的喝,一邊說,“不問。”

陸寒野有些意外的挑眉看他。

蕭淩說,“你想說自然就說了,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問。”

陸寒野嗤笑一聲,“這就是王爺的養狼之道?”

“是呀。”蕭淩接話,“養狼嘛,畢竟跟養狗不一樣,要時時刻刻的拴着看着,那豈不是把狼當成了狗養,那失了野性的狼還要他何用?狼本來就應該有野性的,我也沒有必要事事過問,只要他在鬧騰了知道在天黑了回來就行了。”

陸寒野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端起桌子上小碗的雞湯喝了,兩人都不再開口,屋內的氣氛難得的溫馨。

第二天,天還不亮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

昨天睡得比較晚,蕭淩的覺比較沉,被敲門聲吵了,嘟囔了一聲把腦袋埋在深深的埋在陸寒野的懷裏,似乎想借此躲避外面的敲門聲。

陸寒野醒來就看到蕭淩這副可愛的模樣,勾起唇角笑了笑,外面的敲門聲已經在繼續,他捂住蕭淩的耳朵沉聲問,“怎麽回事?”

“公子,是宮裏來人了。”風晖的聲音從門外穿進來,“皇上宣公子進宮呢。”

陸寒野鳳眸寒意凜冽,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了。”

風晖不再搭話,守在門外。

元吉看到這一幕,一雙眼睛頗為抱怨,明明那守門的位置應該是他的,但是自從侯爺搬進來之後,他和黃軒兩人的位置都被搶了,王爺卻也不管管,反而放之任之,真的是好氣人。

陸寒野看着埋頭在他胸口的腦袋,睡着了的蕭淩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一張漂亮的臉更加精致白皙,他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手感極好,忍不住的勾唇笑了笑。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相處,他也已經習慣了跟蕭淩這樣友好,和平相處的氣氛,陸寒野用手指點點他的腦袋說,“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應該不會。

他起床穿衣,很快就進了宮。

宮裏麗貴妃坐在主位上,聽着下位坐着的夫人哭泣着訴苦。

自從湯皇後薨了之後,麗貴妃就成了衆妃之首,雖然多年來沒有晉升成為皇後,可也一直在牢牢掌管着六宮鳳印。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肖想過皇後之位,可是這麽多年以來,無論是前朝谏言多少次,皇帝都沒有再封後的意思,麗貴妃一年年的等下來心思也淡了,反正如今後宮不管她是不是皇後,都是她在掌權,就已經夠了。

一大早宮門剛開,文淵候夫人就遞了牌子進宮,她跟這位文淵候夫人乃是姐妹,所以才一大早的允許她的觐見。

“娘娘啊,你可得為你那侄兒做主啊,被陸寒野那個無賴活生生将人打死,實在是草菅人命,無法無天啊,這可是上京,是皇子腳下,他陸寒野算個什麽東西?竟将人活活打死,也太膽大包天了啊。”文淵候夫人一早就哭訴不知。

麗貴妃被她哭的一陣頭疼,擺擺手說,“我知道了,等皇上下了早朝我自會跟皇上提一提這件事。”

後宮不平靜,前朝也在鬧騰這件事,文淵候一大早上朝就痛哭流涕的狀告武安侯,草菅人命,無法無天,活生生将他嫡子打死,在皇城天子腳下簡直沒有王法了。

所以皇帝才一大早就傳陸寒野進宮。

朝堂之上,陸寒野跪在大殿中聽到文淵候的指責罪名之後當即說道,“皇上,臣昨天吃酒歸來,見街上那人公然敢強搶民女,臣一時上前将那民女救下,卻不想那周奇更加無法無天,直接殺了那民女,揚言還要将臣殺了,臣為自保,一時失手才将那周奇殺死,如此我倒是想問問,文淵候是如何教養出來這種好兒子?”

“胡說。”文淵候厲聲呵斥,“我兒已死,怎可被你如此污蔑清白,你說我兒強搶民女,又殺了那民女,皇上,臣請大理市介入調查此事,我兒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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