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等洗完澡出來，我才發現秦楠和梁誠兩個人都守在浴室外頭，面色都不大好。梁誠見我出來，對着我親切地笑了。

我正想回他一個笑容，就見梁澤也站在床邊。我面上表情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麽？”

梁澤笑得和善：“我來道歉。弄髒了你的衣褲，我買了套新的賠給你。”

我看見了梁澤裝在袋子裏的衣服，拿出來一看，沒有牌子，想來是定做的。我的表情有些古怪，這衣服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好的，但這西瓜汁卻是今天才潑的。難道梁澤打定了主意要潑我一身西瓜汁？

我翻了一下袋子，卻發現裏頭連內褲和襪子都有。我的表情頓時不好看了起來：梁澤這是什麽意思？成心想要羞辱我？

再看到這內褲的款式，我更是像碰到了髒東西一樣把它扔回袋子裏。

這個三條線串在一起的東西也能叫內褲嗎？

我擡起頭，面色難看：“你是什麽意思？”

梁澤輕飄飄看了一眼被仍在袋子裏的內褲：“你不喜歡嗎？”

我氣笑了：“我怎麽會喜歡這種下流的東西。”我恨不得把這個髒東西砸到梁澤的臉上，但好歹忍住了沒有這麽做，只是伸出食指指着梁澤，“你走吧。”我怕他再待在這裏我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梁澤沒有出去，反倒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梁誠和秦楠：“他們不走嗎？”

我斜觑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管起我的事來了？”

梁澤溫溫和和的，仿佛完全聽不到我語氣裏夾着的刺一樣：“我是你大哥，自然能管你。”

狗屁的大哥。梁家哪有真的親情。

我只當他在鬼扯，自己推着輪椅向床邊去，梁誠離得近急忙過來替我推，又抱起我放到床上。我看了他一眼，覺得梁誠如果不做少爺做仆人也能掙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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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諸多事情折騰了一天，我也确實有些累了。我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三人：“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吧。”

梁誠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哥哥，明天見。”

等三人都走了，我看了一眼被扔在桌子上的衣服袋子，琢磨着明天一定叫人扔出去。

06

我的睡眠一向淺，所以當發現床鋪被第二個人壓得沉下去的那一瞬間我就睜開了眼。但那又如何？我是個殘廢，還不等我發出聲音，我就被人捂着嘴堵住了聲音。

我頭皮發麻，冷汗倏地就下來了。我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又嗚嗚叫了幾聲。但壓在我身上的人顯然沒有讓我開口說話的意思。

我心裏驚恐交加，這是什麽人？居然能在半夜潛入我的房間。

我辦事一向不看人臉色，得罪的人也不少。這一時間我根本想不到誰會在半夜來害我。但這裏是梁家，定是有人收買了梁家的下人。

對方壓了我一會兒，卻沒有別的動作。我屏息等了一會兒，卻等到了突然打在面上的濕熱呼吸。

我有夜盲症，即使離得這麽近，我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我繃直了身子等了一會兒，對方似乎是覺得我的模樣可笑，竟然低低笑了一下。但這明顯是故意壓低了的笑聲，我覺得莫名有些耳熟，卻不知道是誰。

我一時間氣急了，如果我不是個殘廢，現在定要把他掀翻在地。但可恨就可恨在我雙腿不能動！

不知是不是看夠了我狼狽的樣子，對方終于有了新的動作。他順着我的睡衣摸到我的胸膛，動作重得很，幾乎讓我感到有些發疼，我疑心他是不是要挖我的心，又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出了冷汗。

但好在他并不是要挖我的心，我不知他有什麽毛病，對着我的胸膛又摸又揉，還捏了我胸前難以啓齒的地方。我覺得羞恥又難受，要不是他堵着我的嘴，我幾乎要叫出聲。

等到他收回手的時候，我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有什麽事不能先商量着來嗎？給錢，我給得起。要權，我也能給。

怕就怕他什麽都不要，就是要我的命。

下一刻，他卻突然脫掉了我的褲子。

他要做什麽？我實在是慌張。在黑夜中，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用手摸了一把我的下身，不僅如此，他像是碰到什麽好玩的玩具一樣揉了兩把。

我是個殘廢不假，但我廢的是腿，又不是下半身。更何況我腿雖不能動，但尚且有知覺。

若是個漂亮的女人，做出他這樣的舉動，我尚且能給出點反應。但我從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和他無意間的笑聲清清楚楚判斷出壓在我身上的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對我做出這種舉動，我只感到汗毛直豎。

緊接着，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做出了更令我害怕的舉動。他摸到了我的屁股後面！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掙紮起來。但壓在我的身上的人力氣大得驚人，我的掙紮不過是蚍蜉撼大樹。等到他把手指伸進去的時候，我已經害怕到要哭出來了。

身上人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湊近了想要親親我的臉頰，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不少。我趁這一下猛地挺起身，躲開了他捂着我嘴巴的手，張嘴向前狠狠咬了下去。

我應當是咬到了他的脖子，對方吃痛，“嘶”地叫了一聲，又反應極快地用手制住了我的面頰，捏着我的下巴讓我松了口。

但我嘗到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知道自己讓他破了口子。我正想笑，就被他拿東西堵住了嘴。

我嗚嗚叫了幾下，嘗到了口中塞着的東西大抵是衣物。更令人絕望的是，我嘗到了衣料上的鹹腥味兒，這個畜生！他用穿過的內褲堵我的嘴！

對方惱羞成怒，将我雙手也捆了起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我翻了面。

我的頭埋在枕頭裏，更是拼命掙紮。對方沒有理會我無謂的掙紮，等他往我屁股裏塞了兩根手指的時候，我是真的已經哭了出來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對我做了這種事情，我一定要殺了他！

對方不緊不慢用那兩根手指在我裏頭戳了戳，等戳到某一處時我更是渾身過電一樣抖了一下身子。我竭力壓制了這種反應，但還是被對方發現。

對方的動作停了一會兒，我急促喘息着等他折磨我，卻不想他忽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我被光着屁股晾了一會兒，心裏慌張到無以複加。

緊接着，我意識到又有別的什麽東西被塞進了我的屁股裏。不是手指，是別的什麽。

等到把東西完完整整塞進來後，對方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我聽到這聲音，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死去，也不想要受這種侮辱。

等做完這一切後，對方反倒從我身上下去了。我感覺到床鋪彈了一下，知道他從床上下去了。

我等了幾分鐘，也沒能等到他做後續的動作。我疑心他是不是從房間裏出去了。但我的手還被綁着，嘴也被堵着。我沒辦法起身，也不可能叫人。

要是讓人看見我被這樣綁在床上，那我也不要活了。

我熬着一口氣，既希望對方已經離開了，又希望對方不要離開——要是明天被人發現我的狼狽樣子，那還不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