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幕
就在嚴歡他們離開練習室後不久，又有一支樂隊到這邊練習。
“阿寬，今天又來練歌啊？”老板似乎認識他們，和其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打招呼。
向寬對老板點頭笑道：“是啊，馬上就要有全市的新秀比賽了嘛，要抓緊時間練！”
“阿寬，磨蹭什麽？快點進來。”身後有隊員催促向寬，他只來得及對老板揮了下手，便被同伴拽進去了。
“老板。”新來的員工不解地問，“只不過是個小樂隊，為什麽他們每次來你都這麽熱情？又不是夜鷹那種級別的出名樂隊……”
“你懂個屁！”老板道：“他們樂隊雖然現在還沒什麽名氣，但那個鼓手向寬将來一定會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像他那樣的鼓手，我這輩子只見過三個。”說完又是一嘆，“待在這種小樂隊，是埋沒他了。”
小員工輕哼：“那還能有夜鷹厲害不成？”
“夜鷹，他們已經和幾年前不一樣了……”
看着老板沉重的神色，小員工心裏一緊。“老板，難道是最近有什麽夜鷹的負面消息？聽說他們樂隊的吉他手和隊長關系不是很好。”
練習室的老板轉過頭來，那表情似乎是隐藏着什麽大秘密。小員工滿心期待這自家老板爆料，卻猛地被賞了一個毛栗子！
“你管那麽多做啥！還不去工作，那邊又有人要結賬了！”
可憐的員工摸着紅腫的額頭灰溜溜的離開。
老板點起一支煙。煙霧缭繞中，看着那些進出練習室的樂手們，看着他們臉上對于未來的向往和熱情。
他吸了口煙。“搖滾啊……”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之後的幾個禮拜，嚴歡每周都去和于成功他們一起練習，說是練習，其實只不過是他在旁邊看着而已。于成功曾經說可以先借錢給他，讓他去買一把喜歡的電吉他一起練。
嚴歡謝絕了，一把電吉他價格不菲，就算于成功肯借錢他給他，以他目前的能力也絕對是還不起的。至于告訴家裏，問父母要錢？別說嚴歡的爸爸會不會直接一個耳光下來，就只嚴歡自己，也絕對不會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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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現在每晚都能抽出時間跟着JOHN學吉他，不用擔心水平會落下——雖然在JOHN挑剔的眼光中，現階段的嚴歡也沒什麽水平可言。
終于到了比賽的前一天。
于成功和他的夜影樂隊一直練習到傍晚才滿頭大汗地從練習室內出來。看着一直陪他們，卻沒怎麽參與到練習的嚴歡，于成功不免有些愧疚。
“抱歉，這幾天的練習一直沒能帶上你。”
“沒事。”嚴歡道：“反正我現在沒有電吉他，水準也不夠，先跟在于哥你們身後看看就行了。”
“呵呵。”于成功寬慰地一笑，突然來了想法。“對了，明天是比賽！今晚我們先去KTV通宵一晚，就當做是熱身！怎麽樣？”
除了嚴歡外的一夥人全部興奮地叫好，舉雙手雙腳贊成！最後嚴歡的意見無效，被于成功押着送往最近的一家KTV。
一進包廂，幾個小夥子就點了幾首激烈的搖滾曲，争先恐後地賣弄起自己的恐龍嗓子。嚴歡幾乎是捂着耳朵遭受他們荼毒，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在一片噪音中詢問于成功。
“于哥，我們這樂隊主唱究竟是誰？”
這幾天他們練習，一直都是在練曲子卻是沒聽見有主唱練歌。
“主唱？”
于成功呵呵笑着，“沒有那東西，高興的時候随便讓一個人上去吼兩嗓子不就行了。”
“……”嚴歡愣住了，他是真的被于成功的回答給驚呆了。夜影竟然是個沒有主唱的樂隊？這也太不靠譜了吧！而且就憑眼前這幾個人的水準上去吼，別說兩嗓子了，只怕是一出聲就會被臺下的觀衆們給轟下來。
看來這一次新秀大賽，夜影是前途渺茫啊。
“別聽這個笨蛋瞎說。”旁邊一個夜影隊員湊過來，“我們樂隊的主唱就是成功，這小子只不過是不好意思對你說罷了！來吧，主唱大人獻歌一首！”
“我不是什麽主唱，是吉他手！”于成功惱羞成怒道。
“好吧，吉他手，去唱一曲吧，讓我們的新成員聽聽。”
于成功被推搡着點了首歌，拿着麥克風唱了起來。
嚴歡聽後，感覺很複雜。于成功不是唱得不好聽，相反，和前面幾個五音不全的比起來，他算是不錯的了。但是這不錯也只是相對一般人而言。到時候在比賽中一定會有很多專業的主唱，而夜影這幫人卻是毫不在意這點。
雖然對于搖滾樂隊來說，歌聲并不是唯一，音樂和彈奏才是靈魂。但是看着眼前這一群胡鬧的家夥，嚴歡覺得前景還真是一片黑暗。
晚上回到家，他把這個想法對JOHN說了。
“其實你可以自己試試。”JOHN突然建議道：“很多樂隊都沒有專門的主唱，而是由吉他手或其他隊員兼任。”
“像于成功那樣？”
“……當然，水準絕對和他不同。練習樂器的人樂感都不會差，唱歌也比一般人有根底。”JOHN道：“自彈自唱也是一種方式。我覺得你的聲音還不錯，可以試一試擔當主唱的位置。至于今天那幾個小子……”
JOHN沒有再說下去，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是我從小除了音樂課，就沒有開口唱過歌。”嚴歡說。
“沒有唱過？一些流行音樂也不會嗎？”JOHN驚訝，對于嚴歡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喜歡一個明星，唱一流行歌曲才是最正常不過的。而這小子竟然說自己數年未曾開口高歌一曲？
“有心理陰影。”嚴歡面色難堪，“小時候有一次小學演出，我被老師選出去領唱……”
“因為太緊張尿褲子了？”
“……不是。”
“唱的五音不全，被所有人嘲笑？”
“那倒也沒有。”嚴歡不耐煩道：“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JOHN連忙閉嘴不語，他實在是好奇，能讓還是小鬼的嚴歡留下心理陰影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我唱完之後，被綁架了。”嚴歡面無表情道：“一個二十多歲的阿姨說是我媽媽的同事，把我拐走了三天，最後才被警察找到。”
“這三天……她對你做了什麽？”JOHN的聲音中帶了絲古怪。
“她讓我唱了整整三天的雪絨花！整整三天！那個時候我還是七八歲大的孩子，最後差點累死！”嚴歡道：“從那以後，上音樂課我也不想唱歌了。”
“原來是這個心理陰影……恩，我能理解，理解。畢竟當時你還很小……”
“不要以為你在偷笑我感覺不出來，JOHN。”嚴歡陰陰道：“對于一個心理還未成熟的孩子來說，那真的是很恐怖的三天。我至今都不敢和年長的女人單獨相處。”
“歡，你現在還是不想唱歌？”
嚴歡搖搖頭，“這倒沒有，只是一直沒必要去唱。”
“我覺得這個悲慘往事最起碼證明了一點，當年你唱的還是很不錯，說不定正适合擔當主唱。”JOHN正色道：“很多小事，往往能預言人以後一生的命運。”
“那都是小學時候的事情了，而且唱的是課本上的歌曲。”
“這你就錯了，雪絨花最初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可不是什麽課本歌曲。而且所有的音樂都一樣，無論是搖滾還是古典，都是為了讓人抒發情感才被創造的。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試一試。”
“你認為我可以？”
“百分之百。”
“……好吧，那就試試。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該唱什麽。”
“就從你最近練的曲子裏面來選，先選一首節奏慢的。”
……
第二天，全市新秀樂隊比賽現場。
于成功他們幾個早就到了，這次一向早到的嚴歡竟然是最後一個才抵達，讓于成功他們等了好一會。
嚴歡趕來的時候，帶着一臉歉意。“抱歉，于哥！昨天我睡晚了，今天早上沒起得來！”
“沒事沒事，原來是睡過頭了啊，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哎，你喉嚨是怎麽回事？”于成功奇怪，嚴歡的嗓音明顯有些沙啞。
“也許是昨晚睡感冒了吧。”
嚴歡只能笑着敷衍過去，他怎麽能夠告訴于成功他們，自己是因為被JOHN抓着唱了一晚上的歌才遲到，而喉嚨也因此都快冒煙了。
“來了就好，走吧！馬上就到比賽時間了。”于成功招呼上他，一行人向前走去。
那裏是今天新秀比賽的比賽現場。
全市樂隊新秀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先推薦幾首搖滾樂曲。
其實搖滾樂就在我們身邊，離大家很近，像是早些年的BEYOND和現在的五月天，都是搖滾樂隊。不過為了迎合商業需求，他們的部分樂曲偏向流行樂更多一些。對了，暮光之城某一部的片頭還是片尾曲，就是搖滾樂隊LINKIN PARK所演繹的。其實，搖滾就在身邊，為了讓大家慢慢适應，先來幾首比較不那麽激烈的。
一首老歌，THE WHO樂隊的《BEHIND BLUE EYES》雖然曲風有些老，但是細細聽來，那種沉澱的味道難以言說。每一首搖滾樂，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