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說說你,多大的人了。”單薇痛心疾首地教訓單家主,“就算你倆剛結婚幹柴烈火的,這外面還有人呢,要幹什麽不能回房間去?”

單柏寧剛想反駁,單薇又轉向安久:“你是……”

“安久。”他和單柏寧是單純的聯姻關系,這位小姨沒有出席他們的婚禮就可以看出她對此的态度了,更不可能特意去記安久的名字。

“小久。”單薇盡量讓自己的笑容更加真誠和善,“那個,小姨前陣子有點急事沒趕回來參加婚禮,對不起啊……”

說完還橫了單柏寧一眼,她和老四拒絕出席外甥婚禮不僅是針對姐姐和那個姓宋的,同樣也是對單柏寧本人态度的氣憤,在他們看來,不管集團還是股份都不如外甥本人的幸福重要。

要不是今天沒通知他就過來的話,這小子不知道還要瞞着他們到什麽時候,讓他們擔心很好玩是吧!

“你怎麽過來了?”之前單柏寧同意聯姻的時候,單薇可是宣稱要和他四舅一起打斷自己的腿來着。

單薇嫌棄地瞟了自家外甥一眼:“我好歹在這兒住了三十多年,難道不能回來?”

“小久對不起啊,小姨還以為你是姓宋的那個混球安排給柏寧的。”面對安久,單薇緊張地撩了一下自己整齊的鬓發,“早知道我跑也得從省外跑回來參加婚禮。”

她不擔心單柏寧是被安久騙了,從小到大就只有這個人精忽悠別人的份。

而且剛才居然還讓安久趴他腿上了,要知道單柏寧從小就不喜歡和旁人親近的,小時候他們想抱抱他都不行。

在單薇看來,這件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單柏寧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忽悠了姓宋的,讓姓宋的選了本來就和他兩情相悅的安久!

安久看出來單薇大概是真心關愛單柏寧的,搏得她的好感的方式和張姨差不多,只要站在單柏寧這一邊就好了。

“婚禮時間本來就趕,和小姨您沒關系。”

看看這孩子多懂事啊,單薇都已經做好安久會怨恨他們這些沒出席婚禮的長輩們的準備了。

“柏寧他從小就想得多,我們還擔心他會孤獨終老呢。”單薇感慨,“能遇到你也是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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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下,這個走向不太對啊。

安久直覺要糟,他可不想被單柏寧的家人誤會,他們就是純純的合作關系,喜歡撩單柏寧只是因為确定單柏寧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而已!

“等等,小姨!”單柏寧也是臉色一變想解釋。

“我得給二叔和你小舅他們那邊都說一聲,省得大家都為你操心。”

單家主處變不驚的面孔上出現了一絲裂紋,安大少無懈可擊的笑容也随之僵硬,目前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兩人的預期,正在向未知的領域飛奔……

“那個,其實我……”安久想解釋一下。

“小久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單薇按住安久的手,“就算安家确實是和姓宋的一邊,那也和你沒關系,只要你能和柏寧好好過,其他的我們這些長輩都不在乎。”

安久可以察言觀色謊話連篇,唯獨不習慣別人的真心剖白,對此向來都是拒絕或敬而遠之,但目前兩種方法都不能用。

他在單薇看不見的地方對單柏寧做口型:“救命!”

再這樣下去,要是他敢否認和單柏寧真心相愛的話,單家的人可能就得找他麻煩了。

單柏寧咳嗽兩聲打斷單薇的話:“小姨,我和安久結婚才不到一個星期。”

你居然默認?安久要動手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我太激動了,小久你千萬別緊張。”單薇覺得自己大概是吓到安久了,“那我先回去和其他人說一聲。”

單薇出門後,安久立馬翻臉。

“解釋一下?”安久一把拽住單柏寧的領子,發脾氣的樣子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我記得你說我要應付的只有你繼父那邊吧?”

“我沒想到他們會誤會。”單柏寧也頭疼。

他答應聯姻那會兒單薇他們把他拉黑了,單柏寧以為他們得過幾年才會消氣,到時候他和安久也差不多可以離婚了。

誰知道單薇會突然過來,還誤會了他和安久的關系。

“現在怎麽辦,我可不打算一輩子和你綁定!”安久皺眉,松開了單柏寧的衣領,他剛才瞄到了領帶夾上的那顆寶石,大概估算了這套衣服的價格後放過了它。

單柏寧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領,“一切按之前約定的來,到時候我會找理由離婚,責任方一定會是我。”

他不太在意自己的名聲,否則外面也不會那麽誇張的流言。

“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能在我家人表現得像是真的。”單柏寧頭疼不已,這群人一個兩個在公司完全幫不上忙就算了,還總給他添亂。

“憑什麽?”安久不想和人扮演恩愛伴侶,他不喜歡把另一個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感覺。

“那你想要什麽?”單柏寧已經答應了安久會盡量滿足他婚內的一切要求,确實想不出這次該開什麽價碼讓安久幫忙了。

這麽好說話的嗎?

安久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單柏寧一番。

就像他沒法理解原主的執念是見奶奶最後一面而非向安家報仇,安久也不明白在他人面前總是淡定從容的單柏寧為什麽向他讓步。

安久能推測出每個人渴望着什麽,最喜歡什麽,想聽到什麽,但他還是不明白。

那個男人說他是怪物。

“行吧,先欠着。”安久不懂,但他很好奇,他不喜歡當孤獨的怪物。

這下輪到單柏寧疑惑了,居然還能欠着,安久是這麽善解人意的人設嗎?他都做好被大宰一筆的打算了。

帝都醫院的某間單人病房內,消瘦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挂斷電話。

“宋哥,安家怎麽說?”旁邊的女人心裏已經隐約有了預感,但她還是不願意死心。

男人一臉不耐煩,浮腫的臉配上那副表情甚至有些可怕。

“還能怎麽說,拿到錢後就說不敢惹單柏寧。”

女人急了:“那咱們這麽多年不是白等了?好不容易才熬死單婵……”提到單婵,女人眼裏出現一絲嫉恨。

“你怕什麽,就算她兒子拿走那些股份,遺囑裏還是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留給我。”男人又想起了什麽,“你找機會見見安家的兒子。”

“他被逼着給他弟弟當了這麽久的備用器官庫,不可能沒怨氣,但單柏寧肯定不會管他,你試試能不能用這個讓他站在我們這邊。”

按照單婵的遺囑,股份在他死前單柏寧都只能拿到一半股份,另一半在他死後歸單柏寧的伴侶所有。

只要安久能站在他們這邊,再加上另一個把柄,單柏寧還是沒法把他趕出單氏。

宋松正盤算着要怎麽算計單氏,突然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喂?”

“哈哈,姓宋的,我還真得多謝你啊。”對方的生氣暢快極了。

“單薇?”他認出了對方的聲音,“你什麽意思?”

但單薇只是想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說完就挂斷了電話,只留下男人滿頭霧水甚至有些心慌。

難不成單家那邊發現什麽了?

作者有話說:

這裏有一只蠢作者待包養,咬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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