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久回來啦?”安久一進門,張姨便執意拿過他的包挂好,“怎麽回來得早也不和阿姨說一聲,阿姨連晚飯都還沒做呢。”
“沒關系,按平常的時間準備晚飯就好。”安久在他人面前永遠僞裝得滴水不漏,更何況張姨的做的飯都很好吃,“柏寧今晚不回來,不用準備他的晚飯。”
“哎,阿姨知道了。”張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雖然宋松幹這事肯定沒安好心,但結果也算是歪打正着,小久長得俊脾氣也好,柏寧能遇上這孩子真是走了大運。
他們也總算不用擔心單柏寧會和工作過一輩子了。
“小久,你後天和家主一起去參加趙老壽宴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要看看嗎?”錢叔的專業素養确實過硬,中午單柏寧讓他準備安久的衣服,這才過了四個個小時。
“不用,我相信錢叔的眼光。”錢叔能管理單家的莊園這麽久,安久還是相信對方的工作能力和單柏寧的眼光的。
雇主如此信任自己,錢叔笑容真誠了不少。
單老爺子還活着那會兒他就在單家任職了,期間被宋松狐假虎威地解雇了一次,自然會更在乎他人對自己能力的評價。
“那我再問問家主的意見,沒問題的話我就讓他們熨好送來。”
他的衣服,問單柏寧幹什麽?
安久雖然有那麽一絲不爽,但也懶得計較,大概是錢叔覺得他們名義上是伴侶關系,所以事事需要征詢對方意見吧。
此時的單柏寧正在前往預定好的餐廳的路上,即使車上只有他和司機,單柏寧依然正襟危坐,似乎永遠都不會累倒,也永遠從容不迫,處變不驚。
他正在閉目養神,錢叔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家主,您和安少爺後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了,安少爺說沒問題,您需要過目嗎?”雖然單柏寧也是他看着長大的,但錢叔還是按照當初對待單老那樣對待單柏寧。
“他同意就行。”單柏寧要忙項目,沒空操心這些小事,既然安久覺得沒問題的話,就應該差不到哪裏去,他很放心地點了頭。
盲目相信對方試圖偷懶的兩人就這樣失去了反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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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安久在自己的房間裏換好衣服後準備出門,早早換好衣服的單柏寧已經在客廳等着了,在看到對方穿着的那一瞬間,兩人齊齊扶額。
他們的衣服是成套的,就連袖扣和胸針都是同款,安久和單柏寧默契地取掉了所有裝飾物。
“我覺得這條領帶有點勒,先回去換一條。”看出安久不太舒服,單柏寧起身打算回去換條領帶。
“算了。”安久嘴角微微抽搐,“一件衣服而已。”
雖然嘴上說着不在乎,但是情侶款這種東西在安久眼裏就只有那些成天膩歪的情侶和伴侶會用。
放在他自己身上,安久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單柏寧也懊惱那天沒多問幾句,這種只有伴侶間會用的情侶款顯然不适合他和安久,就連他自己都不太自在,也難怪對方臉色那麽差。
可換一套也來不及了,兩人只能将就。
上車後,安久和單柏寧全程無交流,車內的低氣壓讓前排開車的司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因為呼吸聲太大被老板解雇。
安久确實心情不好,只不過和單柏寧想的不太一樣。
在上輩子,喜歡并追求安久的人絡繹不絕,但在安久本人眼裏,那些人只有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區別。
他不接受任何人的示愛,于是恨他的和喜歡他的人一樣多。
不過安久本人并不在意。
他見過那些被包養的小情人被玩膩後抛棄,如果不是因為上輩子背景過硬,他的下場和那些小情人也不會有什麽區別。
愛是什麽,安久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就是因為這種東西誕生的,于是他不喜歡所有和愛扯上關系的東西,也遠離那些說愛他的人。
只不過這些,單家主暫時都不知道。
壽宴在帝都有名的一家酒店舉辦,趙家非常豪氣地包了場,兩人剛進大廳,作為主人翁的趙老居然親自迎了上來。
老爺子熱情地和單柏寧套近乎,向周圍的人誇贊道:“我就說老單把公司交付給柏寧沒錯吧,看這幾年,柏寧把公司發展得多好!”
但單柏寧卻不搭腔,周身沉穩冷冽的氣勢讓人不敢随意靠近。
趙老爺子也有點兒害怕單柏寧,但他家寶貝孫子最近搞砸了和單氏的一個項目,他只能豁出老臉臨時請單柏寧過來,想靠和單老的交情求單柏寧別追究。
單柏寧臨時收到趙家邀請就猜到了原因,但礙于對方和外公的交情,他還是答應了出席。
“安久,我有點事要和趙老談,你先找個地方休息等我。”
單柏寧不擔心安久一個人亂跑會被人找麻煩,況且就算有人不長眼,這人多半也只會覺得好玩兒。
“行啊。”安久記得原書裏也有趙家老爺子的壽宴,在壽宴上,因為原主的刻意設計,安清被寧牧的大哥調戲刁難,而寧牧則及時出現英雄救美。
雖然對這兩個人的感情糾葛不感興趣,但安久挺想知道,如果穿成原主的他不走原劇情的話,這兩個人要怎麽感情升溫。
寧牧一到場,還沒來得及向趙老爺子打招呼就開始尋找安清的身影。
他先前惹對方生氣了後兩人就一直沒聯系,偏偏他大伯的兒子還跑來惹他,煩躁之下寧牧幹脆把這人之前包養小明星的事抖給了大伯,大伯一怒之下直接關了寧永禁閉。
“欸,寧牧?”打招呼的是同樣剛回國的于杉,“你這是在找誰?”
“沒什麽。”寧牧敷衍了一句,視線卻意外發現了不遠處孤身一人的安久。
對方和那天在酒吧裏一樣引人注目,但是想起是安久害他在朋友面前丢人,寧牧心底生出一股無名火,不知是因為丢臉還是在意安久對他的“背叛”。
于杉也看見了安久,臉上露出被驚豔的神色,但發現好友情緒不對後又趕緊問:“寧牧你認識他?”
“認識。”想起于杉向來講義氣,寧牧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他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學,那時候他付不起學費,我看他可憐就順手幫了他一把,但是……”
說到這裏寧牧露出苦惱的表情:“他現在經常纏着我,還針對我喜歡的人。”
向來仗義的于杉火冒三丈,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寧哥你沒必要為這種人不高興。”于杉以為寧牧不忍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義憤填膺道,“這種事得當斷則斷,我來幫你!”
“別太過分了,否則他以後在帝都也不好混。”寧牧假惺惺地提醒道,當初向于杉示好是以為對方能繼承于家,可沒想到他居然将家産拱手讓給同父異母的哥哥。
既然于杉已經沒有價值了,他剛好趁這個機會向于林示好,順便也給不識好歹的安久點兒顏色看看。
于杉果然反應過來,只要對方丢大臉後在帝都混不下去,那自己兄弟和兄弟的戀人不就不需要煩心了?
他拍拍胸脯保證:“放心,我有分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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