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相信他的愛人?

寧牧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好笑,

單家只是在利用安久罷了,按照宋松那邊的說法,只要宋松死了, 兩人第一時間就會離婚,因為單柏寧不可能允許另一半股份落到別人手裏。

“我沒有騙你。”在寧牧看來, 單柏寧背叛安久是事實,而于林既然針對自己,他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你大可以自己留心。”

安久沒說信, 也沒說不信,他伸出手:“項鏈還我。”

寧牧聞言卡殼,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才拿當做籌碼。

按照他的設想, 安久聽到這個消息應該心情低落或者氣憤悲傷,他就可以趁機安慰對方, 但于林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那條項鏈一看就是便宜貨,他早就不知道随手丢到哪個角落去了,怎麽可能找得出來。

“我今天沒帶出來。”想起自己和宋松達成的協議,寧牧找借口拖延道, “下次……”

“用不着。”安久确實喜歡在別人面前賣乖, 但寧牧明顯不在其中。

更何況他現在有法定伴侶的。

和從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單柏寧不一樣, 安久上輩子能無往而不利, 很大部分就源于經營出的虛假人設。

“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安久長得溫柔昳麗, 但當他表情冷下來時, 整個人都透着高不可攀的距離感,甚至讓人有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 “我記得我說過很多遍吧, 我對你不感興趣。”

“寧少是這麽不要臉想挖牆腳的人嗎?”他觀察着寧牧的表情變化, “不對吧,讓我猜猜,寧少是和誰合作,想利用我對付柏寧?”

這下不止寧牧,旁邊吃瓜的于林都驚了,不是說安久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草包嗎?

安久看穿了兩人的想法,他嘆了口氣:“是啊,我都這麽沒用了,怎麽還會有人想拿我當突破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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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寧牧條件反射就想反駁,但很快就想起這件事不能往外說,垂涎單氏的人不少,他們不一定也抱着宋松那麽大的野心,卻會成為他們的阻礙。

“你是不是想說——”安久拖長了調子,眉眼彎彎帶着笑意,“遺囑啊?”

他知道!寧牧心神俱震,這麽大的把柄,單柏寧怎麽可能透露給他。

旁邊看戲的于林:我是個快樂的吃瓜人。

其實單柏寧根本不介意安久知道這件事,就算拿到了股份,安久也不能對單柏寧掌控單氏造成什麽影響,他答應結婚的只是不讓母親的股份落在宋松手裏而已。

他當然知道宋松他們是打着控制安久來對付他的目的。

如果安久确實像助理調查的結果,是個被安家控制的軟包子的話,單柏寧确實得花點功夫解決,但原主被穿書的安久代替,安久和原主不同,敢利用他的,就得做好和他不死不休的打算。

“寧三少還真是,名過其實啊。”安久笑得溫柔又純良,但說出的話卻帶着嘲諷,“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寧牧猛地瞪向安久,他當然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但現在爺爺的态度猶豫不定,集團高層對他也有些微妙,他必須想辦法自救。

他甚至不得不放棄安清……

想到安清的時候,寧牧下意識拿他和安久對比,內心的悔恨和愧疚居然詭異地減輕了不少,但他不敢深究原因。

在寧牧眼裏,自己是為了事業忍辱負重,而非為了金錢放棄愛人的渣男。

于林眼看着寧牧在安久幾句話下,臉色忽青忽白,最後甚至一言不發便落荒而逃,對傳言中柔弱嬌貴的草包美人安久有了極大改觀。

希望他那個蠢弟弟沒有真的惹怒安久,這對夫夫都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單柏寧至少是來明的,而以安久的手段,他家傻弟弟恐怕會被騙得把自家人賣了。

“咳咳。”為了拉回安久的好感,于林趕緊找補,“你大可以把這人的話當放屁,雖然外界對單家主的評價不太好,但出軌這種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這是實話,單柏寧就算是報複得罪過他的人也是明着來。

“我知道。”安久點點頭,語氣如常。

單柏寧擔心于家會因為于杉那件事記恨安久,還特意提醒過他要小心。

不過看這反應,這位于大少不僅沒有心懷不滿,反而擔心自己記仇,暗示自己弟弟也是受到了小人蠱惑。

果然,于林的下一句就是:“我弟弟腦子不太好,前段時間也被他騙了,希望安少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沒生氣,反而是我該道歉讓令弟在大庭廣衆下丢人。”安久微微垂目,似乎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安久作為受害人卻沒有計較于杉的行為,反而害認真地向他道歉,作為一個弟控,于林原本還有些不滿的心情也消散無蹤。

“不不不,是我們要多謝安少,如果不是你的話,小杉還不知道要被寧牧騙到什麽時候,我們剛好趁機把他送回國外,這次讓他長點腦子再回來。”

于林雖然寵愛弟弟,但也不是無底線溺愛,他知道自己沒法完全護住弟弟,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弟弟學着自己成長。

“如果您往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就絕不推辭。”雖然語氣真摯,但論誰都聽得出來,作為一個企業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以個人名義承諾的人情并不值錢。

“其實現在就有。”安久假裝沒有發現于林的小心思,他輕輕揚起嘴角,“請幫我找個人……”

寧牧匆匆給他爸爸發了條信息,解釋自己突然身體不舒服先回去,連續在兩邊吃虧的寧牧實在不想留在這裏。

他試圖先去衛生間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半路上,一個侍者迎面走了過來,對方身上穿着的馬甲還是半濕不幹,似乎是剛洗了一遍後用只烘幹機吹了一會兒。

青年看到寧牧的衣着打扮,憑直覺認為這應該是個有錢人,那應該能投資他們的團隊的項目吧?

“您好,請問您有興趣……”他試圖向對方推銷自己。

但是寧牧本來就煩躁得不行,此時被一個陌生人攔住更加不耐。

“滾開,否則我叫保安過來。”寧牧低吼道。

“抱歉。”青年吓了一跳,趕緊退開讓寧牧離開。

他只是個才畢業沒多久的毛頭小子,除了臉皮厚也沒別的辦法給自己和夥伴們拉投資。

這已經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要是還不成功的話,他們就不得不放棄這數年的心血了。

青年垂頭喪氣地回到大廳。

但他一擡頭就發現面前站着兩個看上去訓練有素,非常不好惹的黑衣人,正想不動聲色地繞過去,卻聽見那兩人對着耳機開口:“找到了。”

青年:“?”

兩分鐘後。

“痛,你們快放手!”青年被兩個黑衣人拎進房間。

坐在沙發上的安久挑眉:“你是李華?”這個名字真是既普通又親切,聽到時還莫名手癢。

“對。”發現面前這個漂亮的年輕男人似乎很有話語權,李華趕緊解釋,“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來碰碰運氣而已。”

“唔,我知道。”安久右手支着下巴,食指輕輕敲着下巴,手肘墊在膝蓋上,“和我說說吧,你們的項目。”

他以前是做寶石生意,但知道劇情後就找機會了解了其他行業的發展。

李華聞言眼前一亮,原本的不樂意也消失了,連忙叭叭開始向安久介紹。

他當然知道這種時候突然找上門的安久很可疑,但他們除了一個說不定一輩子都無法未完成的項目外一無所有,有什麽可圖的呢?

“可惜我沒帶電腦……”李華簡單講了一遍後舔舔唇,他為了混進來除了自己的手機外什麽都沒帶,但只靠語言總覺得不夠。

“飲水機在那邊。”安久朝房間另一邊指了指。

李華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趁着對方去喝水的功夫,在一邊旁聽的助理謹慎地問:“安少,請問您是怎麽知道這人的?”

“很重要嗎?”安久歪歪頭,他同意留下這個助理是想讓對方代替自己向單柏寧解釋,畢竟他答應了單柏寧,千萬以上的支出還是得打招呼的。

這是不打算解釋了,助理乖乖閉嘴,他在集團擔任單柏寧的助理快三年了,當然明白什麽時候不該多問。

更何況家主之前可是讓他的一位同事加急給安少辦了張副卡,明顯就是随對方折騰的意思。

“但我需要提醒您。”助理秉承着嚴謹的态度道,“這種項目應該不至于需要混進宴會拉投資。”

喝了水回來的李華聽到這一句,想解釋但又怕吓跑來之不易的投資,只能倔強地說:“請您相信我,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安久正在思考,這個世界和他原本世界的法律相差不大,劇組的片酬已經到了,他現在符合成為投資人以及入股的标準。

至于助理和李華的話,他只是淡淡道:“我敢投資就不會不相信自己的盟友,你大可以先和柏寧知會一句,他不同意的話我也沒法動用卡裏的錢不是?”

助理覺得安久說得有道理,當即給去處理突發意外的單家主打了電話。

家主大人接電話時心情非常糟糕,但是聽了安久的打算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你還得忙拍戲試鏡,要幫忙的話可以交給我助理。”單柏寧又一次賣了自己的下屬。

“謝啦,愛你!”安久聞言心情愉悅地眯了眯眼,還有心情調戲單家主。

他将手機遞還給助理,笑眯眯地說:“麻煩了。”

助理:快給老子漲雙份工資啊魂淡!

單柏寧聽到安久那熟悉的狡黠語調,心情平靜不少:“這個項目不錯,如果是我的話也會決定投資。”

這幾年科技發展迅猛,将智能機械投入到日常生活确實有很大市場。

“我這裏還有事要處理,先挂了。”對面似乎有什麽突發情況,單家主本來還想多問幾句,卻只能匆匆挂斷電話。

另一邊,剛離開的寧牧接到了安清的電話。

安清一開始是想通過鬧脾氣讓寧牧愧疚,但寧牧不僅沒有向他計劃的那樣越發焦急,最近甚至不聯系他了。

“阿牧,你怎麽都不打電話給我。”安清的語氣委屈極了,“我不生氣了,你不要不理我……”

寧牧能聽見安清沒能壓下的哭腔,但他剛在于林和安久那邊受了氣,不免有些不耐煩,壓着脾氣哄了一句:“我最近很忙,沒時間和你聯系。”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和以前的态度簡直天差地別。

安清第一次被寧牧挂了電話,整個人都是懵的,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寧牧移情別戀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安清瞪大了眼,他吊着寧牧這麽多年了,将對方當做自己最大的投資,如果寧牧移情別戀,那他那麽久的付出豈不是都打了水漂?

安清的眉頭緊鎖,蒼白的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暈。

看來,他也得給寧牧一點兒甜頭了。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說什麽,幹脆就賣個萌吧

骨碌骨碌骨碌……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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