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元辰這種人渣,活着也浪費,不是嗎?

陸祈生一只手揪住元辰的元辰的衣領,另一只手打開車門,把元辰從車裏拽了出來,扔到地上。

“你找死嗎?敢這樣對本少爺?”此時,元辰看到陸祈生暴戾的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心裏漸漸有些害怕,企圖用威脅讓陸祈生住手,“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回去就找人做了你!”

陸祈生用手掌撫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極快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息,後背倚在陽光的陰影裏,渾身上下透着詭異的陰險。元辰眼裏開始露出一絲恐懼,這個人跟他一直欺負的陸祈生完全判若兩人。

“親愛的,還想回去?”陸祈生的嘴角忽扯出一抹怪誕的笑容,就那麽粗魯的扯過元辰的手,将他拖到了大廈負一層的停車場。當然,要避開攝像頭。

叫他親愛的?真是他媽的瘋的不清!可一看到那樣吃人的眼神,他由得背後一涼。

元辰覺得自己的左手已經脫臼了,随着靠近肩膀的地方傳來劇痛,後來那只手就沒有知覺了。元辰是富家公子哥,打架從來不需要自己動手,平時也養尊處優慣了。他身材跟陸祈生差不多,但論力氣他比不上陸祈生。被陸祈生這麽拎着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救命!救我!來人啊!快來人救我!”元辰慌張地大喊,試圖向路人求救。可是這會子并沒有什麽人經過,門衛是個老頭子,戴個耳機正在搖頭晃腦聽收音機,而且就算門衛看向這邊,視線也會被元辰的小轎車擋住。看到陸祈生發狂的樣子,元辰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絕望。

這個臭小子難道還真敢殺了他不成?大不了就挨他一頓揍,看他以後怎麽收拾他!

躺在地上的元辰随時準備挨打,陸祈生的動作很快,快到他只是看到陸祈生的長腿動了一下,随後就一陣劇痛從他胳膊上蔓延至全身,然後是腰,小腹,最後一下是頭。陸祈生踹過來的時候,元辰連移動雙手護住頭部的動作都難以完成。盡管頭部遭到重擊,元辰的意識還沒完全渙散,餘光還能捕捉到陸祈生的雙腿。陸祈生擡腳,黑色皮鞋散發出鞋油和灰塵混雜的氣息,元辰以為這是轉身離開的動作,殊不知,那只黑色的皮鞋落到了他脖子上,踩着他的喉嚨,用很小的力氣慢慢地碾着,每碾一下,力氣就加大一分。

“親愛的,去死吧。去告訴上帝,已經有人代替他懲治壞人了。”

被踩在腳下的人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那是鮮血從喉嚨裏湧出來的聲音。鮮血從元辰的嘴裏冒出來,在陰暗的地下室裏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褐色。

似乎是聞到了血腥味,陸祈生的眉頭皺了一皺,腳下加重力氣。血的味道讓他感到很滿足,但是很容易弄髒鞋子。

此時,陸祈生才想起來,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處理事發現場了。

陸祈生如癡如狂地看着元辰的眼白一點一點艱難地往上翻,直到最後,露出完完全全的眼白,他才露出滿足的表情。

陸祈生很冷靜的脫掉鞋子,狠狠砸到到元辰的長臉上。

随後他出了車庫,折回去把元辰的車開進地下車庫,把元辰拖進後備箱裏。

陸祈生有個好習慣,每到一處建築附近,他都要先看一眼地形圖,以及建築的內部構造。而且他的大腦有着驚人的記憶裏,看一遍就能深深地映刻在腦海裏。

他給自己十分鐘的時間,走到監控室,在不被保安察覺的情況下,設法破壞了所有的監控設備。臨走時,從桌子上順走了一個打火機。

回到停車場後,陸祈生從從後備箱取出一箱汽油,澆在裝有元辰屍體的汽車上,随後點了一把火,大步走了出去。

那輛保時捷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靠近保時捷的車子一輛挨着一輛燒了起來,如同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多米諾骨牌。

“砰砰砰!”陸祈生剛一走出創業大廈,立刻就聽到身後傳來接連幾聲爆炸巨響。他回頭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大火會把一切吞噬,壞人就由他來審判,至于上帝會不會懲罰壞人的靈魂?陸祈生想,大概是不會的吧。死了的人,即使受到了懲罰也沒人知道,凡事交給上帝處理的事情都是僞命題。

為什麽上天總喜歡偏心壞人呢?上天總喜歡讓壞人比好人過得好。他曾經在上東郊區的教堂祈禱了整整一夜,祈求上帝讓他的生活得到轉機,至少,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吧。可是,上帝連他的最基本的願望都不肯幫他。還是讓他重新陷入失業的困境之中。

既然上帝偏愛壞人,那他就要站在上帝的對立面!讓壞人都去死吧!

當陸祈生過馬路時時,看到對面有一個人正站在陽光之下對他微笑,那人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病态的蒼白,唯獨兩片薄唇,殷紅耀眼。

“起月?”

“阿生,不穿鞋子嗎?”等陸祈生靠近時,藍起月一把搶過他的腰,把他放在自己的背上。

陸祈生就這樣被藍起月背着,他不知道藍起月為何力氣這樣大,但一想到他是藍起月,就覺得沒有什麽不可能。陸祈生知道,每次只要他殺了人,藍起月總會及時出現。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的默契,誰也不會問對方為什麽,就像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

藍起月似乎擁有用不完的力氣,背着陸祈生走了一個半小時的路,才回到家。陸祈生很享受靠在他背上的感覺,喜歡藍起月身上獨一無二的淡淡清香的氣息。和藍起月在一起,他動蕩而陰暗的內心才能慢慢平靜下來。

回家後,藍起月替陸祈生脫掉髒襪子,把他帶到浴室洗得幹幹淨淨,再溫柔地扔回床上。

洗澡的時候,是藍起月幫他洗的。和藍起月在一起相處久了,陸祈生就會變得懶惰,已經有點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

藍起月喜歡在他身上塗滿香噴噴的沐浴露,修長的手指在他全身上下游走,打着璇兒。陸祈生很享受,有時候陸祈生享受過了頭,還會不由自主地發出低沉的哼叫聲。

藍起月喜歡聽陸祈生發出舒服滿意的聲音,往往聽到一半就會眼尾發紅。陸祈生在藍起月面前蔫兒壞,每每藍起月難以自持時,陸祈生反而會故意發出比舒服滿意還要舒服滿意的聲音。

這次洗澡洗了很長時間,因為,在浴室的時候,藍起月就已經控制不住要了他一次。

“累嗎?”藍起月把陸祈生扔到床上時,問他。

“不累。”陸祈生搖頭。

下一步,藍起月就抓起陸祈生的肩膀,推到了他。然後從他身上轉了方向,把他的腳指頭含在嘴裏,吮吸着他因為走路被劃傷的地上,很用力的吮吸,嘴裏慢慢就有了血腥味。

再往上挪一點,就是別的什麽東西了,而恰好,陸祈生也夠到了藍起月的那個位置。

二人就這樣,颠倒着,再順過來,反反複複,從下午六七點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淩晨五六點。

然而第二天睡醒時,除了記憶猶新的一夜溫存,其他的陸祈生就不記得了。因為陸祈生又轉變回了另一個人格。

*******

就創業大廈發生火災的當天,韓川第一時間率領報社的實習生前去采集新聞素材。由于火勢太大,不是一時半夥兒能撲滅的。消防員只能以盡快疏散在場人群,确保大廈內外未受傷的人員的生命安全。

韓川用相機拍攝的時候,從大火中閃出一抹銀光,滾到了下水道的保險杠上。韓川跟上去,蹲下,發現是一枚銀色戒指。

“組長,怎麽啦?”一個剛來崗位上頂班的女實習生朝韓川走了過來。

“小泉,我沒事,飯吃少了,低血糖,一會兒就好。”韓川摸了摸額頭。

等名叫小泉的實習生退開,他摘下口罩,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銀色戒指包起來,放在西裝褲口袋裏。

銀白色的戒指,好熟悉啊。在哪兒見過你呢?

哪次陸祈生來自己家夜宿的時候,手上戴的好像也是這枚戒指。韓川覺得自己想多了,世界上戒指那麽多,好多人都戴銀色的戒指。可是,上面雕刻人魚圖案的戒指,很少見不是嗎?

韓川思緒有點混亂。此時其他家報社的記者也都蜂擁而至,一時間創業大廈裏裏外外圍滿了人。

在消防員的極力救援之下,火勢才漸漸變小,地下車庫是的汽車早已燒得面目全非,只能依稀辨認出一點點金屬的材質。不一會兒,消防員從裏面拖出一具屍體,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幾塊連在一起的殘破骨架。其餘部分早已被燒成灰燼。

此次大火總計燒毀小型車49輛,中型車16輛,大型車三輛,死亡人數1人,受傷人數23人。

跟随韓川一起的實習生小泉仔細用墨水筆把關鍵信息記在筆記本上,都全都記完了才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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