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你了。”

尾音被吞噬在細膩的親吻當中。盛衣無聲的攬住琴徊的腰,挑開他的唇齒,溫熱的感覺一瞬間讓琴徊的眼角有些酸澀,內心的窒息感充實又絕望。他在無聲的纏綿中閉上眼睛,擡手環住盛衣的肩膀。

微微的停頓,之後時更加瘋狂的灼燒,觸碰到心靈的最深處。

“唔……”

琴徊輕哼一聲,卻頓時驚醒了眼前的人。

盛衣緩緩離開他誘人的唇瓣,額頭抵着額頭輕微喘息。

半晌之後,他将琴徊稍稍拉離自己,邪笑道:

“你還真是沒有撩撥別人的自覺。但是我該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回

自玉清境走了一遭,于是才有了現在站在西魔山入口垂眼深思的人。

盛衣輕聲嘆了口氣,甩開袖子緩緩走進去。

見到寒蓮的時候,對方正懶懶靠在榻上,懷中俊秀的少年衣冠淩亂面色微紅。

“看來我是打擾到你了。”

盛衣毫不避諱,他靠在窗前勾起嘴角看着榻上一片情|||色蕩漾。

寒蓮好整以暇的拉過衣衫緩緩披上道:

“怎麽會。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所以演了這一出給我看?”

盛衣調笑道。

寒蓮動作一緩,斜睨着他說:

“這麽說是因為你在吃醋麽?”

“你想多了。”

盛衣挑眉道。

“看來這孩子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看着寒蓮揮退榻上的少年,盛衣繼續說。

“呵呵,是啊。這種貨色要多少有多少。除了你,我對誰都不感興趣。”

寒蓮從高座上緩緩走下來。盛衣靠在椅子上不急不緩的端起杯子,茶葉在水中打着轉,香味撲鼻。

“這麽說,是你派人偷走了盤古幡?”

盛衣笑問道。

寒蓮勾起嘴角看着他道:

“我若說不是,你會信麽?”

“當然。”

盛衣說着吹開杯沿上的茶花緩緩飲了一口,嘴角擴大的笑容隐藏在杯壁之後。反倒是寒蓮愣在了那裏。

這個答案幹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一句“當然”簡簡單單,卻不知為何,讓聽到的人思緒一亂。這種堅定任誰都聽得出,像是多年不曾懷疑的舊識。

眼見半晌沒有聲響,盛衣擡起頭看過去問道:

“怎麽,不相信我會這麽說?”

寒蓮回過神,走到他身邊坐下。

“是。我曾經設想過很多答案,卻沒有預見到這一種。”

盛衣聞言無所謂的笑笑。

“如果我懷疑你,就不會來了。”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寒蓮側過臉問道。

盛衣輕笑一聲說:

“我得先知道你要什麽。”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這天下,也要你。”

“所以你準備幫助我收拾了天庭再反過來将妖族一網打盡嗎?”

“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将這天下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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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只有其一,不能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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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衣恍然。

這句話經過了千年,卻依舊清晰可聞。仿佛就在昨天。那人整裝待發,語氣堅定。曾經的溫柔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他對于那一刻的陌生始終記憶猶新。

過往歷歷在目,說好要帶他游遍九州,總是告訴他自己寧可得到自由的人,消失在漫天灰暗的戰火裏。

只有其一。

其實我知道,一切原本能夠平息。

只可惜能夠阻止你的人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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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你無時無刻都能想起他?”

臉上溫熱的觸感讓盛衣猛然回神。他擡起眼睛對上寒蓮靈動又邪氣的眼眸輕輕一笑,不着痕跡的錯開觸碰道:

“我只是在想你什麽時候也能抓住我的心思了。”

“自打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如何靠近你,還有你的內心。”

盛衣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盛衣,我知道洛書在你身上。”

“哦?原來巫妖兩族早已經有了聯絡,看來只有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說到這裏,他心跳一滞,看着寒蓮說道:

“你一直沒有離開?”

“對。我自始至終都在你身邊。”

寒蓮皺眉說道。

自始至終。

他看見盛衣帶回了一只禽鳥,看着他獨自坐在梧桐樹下,看着那個男人和他面對着面,說着他聽不見的話,直到将洛書交付到他手裏。

他突然之間明白為何看到盛衣,總會感覺到一種兀自沉重的寂寞。

他們兩個之間的羁絆無人能懂。甚至包括他們自己。

他在盛衣沉睡的那一年離開。

既然男人給不了盛衣未來,那麽以後将會是我。

他需要力量。需要權力。需要所有。

即便不是為了自己。

但是直到現在,你依舊不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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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

盛衣嘆了口氣問道。

“是。”

“那麽你應該知道,河圖并不在我這裏。”

“我知道。這麽多年,我派了無數人外出尋找,直到最近才有了些線索。”

寒蓮微微一笑道。

盛衣聞言不動聲色的收緊手指。

當年帝俊落天與他在混沌的沉睡裏失之交臂。

盛衣醒來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河圖。然而一直未果。

他不相信帝俊會沒有防備。既然已經将洛書交給了他,那麽河圖一定也已經被安置妥當。但是到底在哪兒,他始終不得而知。

連他都沒有想到的地方,怎麽會被寒蓮查到?

“你不信我麽?看來你沉睡了多年,錯過了很多事情呢。”

“……”

寒蓮看着他嘆了口氣,繼續說:

“盛衣你太固執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線索,為什麽不将它找出來?”

“呵呵,如果我說我希望你将這天地間的奧義心甘情願的交給我呢?”

盛衣放下杯子将身子整個靠在椅背上,微微仰頭道:

“做夢。”

寒蓮看着他不再言語,端起盛衣的杯子默默送到唇邊。

“你的來意我知道。給我三日時間。”

盛衣聞言站起身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多打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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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那一千年,我到底錯失了多少……

盛衣眯着眼睛看向頭頂靜逸的天空,眼神一片黯淡。

他的心被寒蓮的一句話勾起一種莫名的煩躁。也許很多東西早已近在咫尺了也未可知。那段時間只有淮塵和霄刑陪在身邊。只是他似乎從未過問,而他們也未曾提及。

那段回憶被死死封印在心底,不願觸碰,仿佛一旦打開,便會再次經歷一場萬劫不複,令他心有餘悸。

那是一段所有人都不曾知曉的往事。他無力傾訴,也不願傾訴。

淮塵曾說,不管你經歷過什麽,忘記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盛衣當時只是淡淡一笑杜絕交談。

在這方面他自知不如淮塵。淮塵的淡若清風,淮塵的順其自然都是他想學也學不來的。

并非他的心胸多麽狹隘。只因那是如何也忘不掉的情劫。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回

盛衣決定回自己的赤笙宮找霄刑。

他想知道兩千年前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南宮并不急着趕去,他相信淮塵可以應付的非常好。

至于寒蓮……他承認他在很多地方依舊有所保留,但是他有一種預感,寒蓮一定會出手。只是內心中的惴惴不安,到底源自于什麽呢?

盛衣嘆了口氣甩開衣袖化成風中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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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山河總覺得和記憶中一樣秀美。

帝俊并非什麽都沒有留下。他将這河流蜿蜒和山脈起伏的間隙播撒下片片靈氣。人界四散蔓延,安得居所。就是這般平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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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不是一屆凡人?

于這天地,數十年的長短,輪回幾度,忘卻前世,忘卻糾纏,自然,也就不會始終都躲不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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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衣暗嘆了一聲,将險些翻湧的情緒收了回去。

突然間,周遭氣息澎湃,他先是一驚随即皺起眉頭。

一股子仙家的味道。

他在老頭子那裏頻繁的感覺到過。

啧,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他心下腹诽。

默默施法掩掉自己妖性。

倘若現在發生了正面沖突,反而不利事态發展。更何況老頭子的盤古幡此刻就別在他的腰間。

可惜天不遂他的願。

只見盛衣眼前聖光一閃,一股勁力便朝他湧過來,瞬間破了他随随便便用以遮擋的瘴氣。緊接着就聽到一聲冷喝:

“何方妖孽!”

轉眼間,一人已經移至盛衣的面前。後者依舊一臉淡然,看着對面金衣長發的冷峻男人淺淺一笑道:

“閣下都說我是妖孽了還明知故問。”

男人聞言眯起眼睛,危險的氣息瞬間湧現出來。

“本君看你能狂妄到幾時。”

盛衣一愣,微微皺起眉頭。

自稱本君的天庭還真沒幾個人。

想到這裏,他眼神暗了暗:

老頭子說,之前閉關修行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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