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妻妾鬥04

陳沐盼斬殺九千歲屬下時,刻意拿捏了力量,表現的水平不過是武林中的中上級高手的水平。

即使如此還是讓段俊宏的屬下們很是震驚,只是緊接的事态發展沒有給他們展露驚愕的機會。

衆人懷揣着自我犧牲、成全他人犧牲、保全段俊宏的悲壯心情返程,準備跟保護“禮物”的隊伍會合。然後向九千歲自首、賠罪。

随着衆人返程,小山坡下的一地血腥狼藉便顯露在衆人面前。東蠻人的屍首、大黯士兵的屍首、消失不見的禮物……

衆人臉色紛紛變得難看,互相之間說着各種猜測。

陳沐盼一直盯着段俊宏——

段俊宏先是顯露冷笑。可等他看清“狼藉”後皺眉:怎麽死了這麽多的東蠻人?不是讓他們把大黯人通通殺死,怎麽還是把美人美童都搶走了?不對,事情不太對勁。

段俊宏有些不安。他敏銳地察覺有道視線在暗處盯着自己。他猛地回頭,對上白副将的臉。

白副将顫抖着嘴唇:“大将軍您看……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段俊宏忽地想到原本計劃中的備用計劃:“看看有沒有活口。”

白副将等人領命去翻找,越找越心驚:“一個活口都沒有。”

“東蠻人大多被砍成兩節。這等手段定是個絕世高手。”

“既然有高手幫助我們,那麽那些財物、那些美女美童呢?”

“我們的人少了三四個。”

“你的意思,是他們帶着東西逃了?”

“對,肯定是見到東蠻人的第一時間就帶着東西溜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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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翻找猜測的時候,段俊宏縱馬圍着“狼藉”打轉。他的視線在地上的東蠻屍體上巡視着:這裏沒有此次行動的領頭人的屍體,也沒有備用計劃的內應的屍體。

他們到底在哪?

需要盡快聯系上他們。

在段俊宏心中不安擴大,反複思量今日等等怪異事情的時候,左肩忽然被拍了一下。

段俊宏一驚,抽刀回身。

陳沐盼卻從他右邊出現,一臉擔憂:“将軍?在找什麽。”

我竟沒察覺到她何時靠近的。段俊宏死死盯着陳沐盼的臉,緩緩将刀插。回鞘:“沒什麽。”

“事已至此将軍也不必太過憂慮。”陳沐盼自顧自說着寬慰的話,端是為夫君分憂的賢惠妻子模樣,“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我們已經殺了九千歲的屬下……我們還是快去見九千歲吧。”

陳沐盼不給段俊宏考慮的機會,調轉馬頭對衆人下令:“兵貴神速遲則生變。必須在九千歲發覺不對前,趕去九千歲的營地。”

陳沐盼和段俊宏的對話被白副将等人聽了個大概:對呀,我們本身就是要借賠罪刺殺九千歲。

只是……

白副将問:“可沒有禮物,如何讓九千歲親自見我們?”

“怎會沒禮物?”陳沐盼拍手指向地上東蠻人的屍體,“足足上百名東蠻人的頭顱做禮物。還不夠讓九千歲親自見我們嗎?

到時還請各位配合我,争取将九千歲那閹狗一擊斃命。”

衆人接連遇到兩件意料之外的事本就是六神無主,此刻被陳沐盼一吆喝瞬間醍醐灌頂:“對啊!”

這些年東蠻屢次入關劫掠。各地将領常常殺良冒功。遇見真正的東蠻人經常出現一個東蠻人追着百名大黯兵的丢人事。

此時他們能拿出上百顆真正東蠻頭顱,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九千歲那閹狗能拿這些頭顱向皇帝邀功,想來是非常樂意的。

“夫人高見!”

“夫人請放心。此行,我等都做好了豁出性命的準備。”

衆人在陳沐盼的帶領下,将東蠻人的頭顱割下綁在腰間馬上。

不經意間,陳沐盼已隐隐成為一行人中發號施令的人。

段俊宏沉默地看着着他們割頭,手緊緊捏緊馬缰:我東蠻莞大好勇士可戰死,卻不應死後遭受如此羞辱。我都都泓烈必報此仇。

他對此刻陳沐盼發號施令的行為毫不在意。在他眼中陳沐盼已經是個死人。

九千歲是那麽好刺殺的嗎?肯定一個照面就能把陳沐盼拍碎。

陳沐盼死後,他就假裝受刺激,釋放出他掩藏多年的實力,将九千歲殺掉。

之後就可以撥亂反正,按照之前的計劃,颠覆大黯。

忽地,段俊宏眼角瞥見遠處的樹後藏着領頭人。

領頭人對他做了幾個手勢:事态有變,複雜,需面談。

段俊宏悄悄地回了個手勢:等我信號,再做安排。

陳沐盼展露出的武功等級,遠不如段俊宏的真正實力。而且作為此地武功最高的陳沐盼還是背對他們的。因此段俊宏和領頭人以為他們的互動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他們哪裏會知道背對他們的陳沐盼完全是一清二楚刻意放水。

陳沐盼一行人帶着東蠻人頭顱,迅速來到九千歲的駐地。

駐地內。九千歲等候已久。他擡頭看向駐地外的方位:“可算來了,可讓咱家好等。”

九千歲的兩名屬下進來禀報,一名:“陳總兵派出的一隊死士,距離駐地還有半日路程。”

另一名屬下神色古怪:“段大将軍帶着……‘禮物’,要賠罪。”

九千歲挑眉:“難怪這群飯桶總被東蠻人打得四處逃竄。這配合度也不行啊。”

神色古怪的屬下:“千歲爺。您要出去看看禮物嗎?”

“窮鄉僻壤能有什麽好東西?”九千歲混不在意整理袖子,“不過咱家自然要去看禮物,才能順理成章地宴請段大将軍。”

柳絮兒跟着東蠻少年,竟回到邊城,來到一戶富貴人家。

少年的到來令這戶人家很是詫異,他們悄悄将少年引進院內。

柳絮兒直接飛入院落。完全沒給少年跟這戶人家交談的機會,勾起琴弦發動音攻将幾人弄暈。

柳絮兒先是震斷幾人手腳筋脈,又把幾人檢查到牙齒頭發。萬無一失後,她又将幾人用繩子捆好,才準備審問他們。

忽地,柳絮兒盯住其中的肥胖男人:“這不是……難怪……”

昏迷中,胖男人腦袋像被人塞入不斷敲響的大鐘裏,被震得嗡嗡作響。他難受地撐開眼,就對得一張宛若綻放荷苞清新脫俗的臉。

柳絮兒開門見山:“我在醉煙樓見過你。你是外地來的商人。

與多名本地官員、本地商人很是交好……”

柳絮兒一連說了幾個名字,說得商人臉色越發慘白。

也是這時,胖男人才察覺他的四肢傳來巨痛,擡眼看清後,發出驚恐的慘叫。

柳絮兒:“若是不想體會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勸你乖乖招供。”

柳絮兒的聲音非常悅耳動聽,可聽在胖男人的耳中宛若惡鬼。

同一時間,九千歲震驚地看着陳沐盼等人腰上、馬上挂着的東蠻人的頭顱。

“這便是段大将軍給咱家帶的禮物?”九千歲先是激動地抖抖蘭花指,随後慢慢冷靜下去,“來人,挑幾個給咱家拿過來。”

九千歲屬下立刻照辦。九千歲仔細地看過那些随機挑選的人頭。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這些人頭真的是東蠻人的人頭,而不是抓來大黯普通百姓殺死,再臨時将他們的頭發剃成東蠻人的發型。

憂有的是段将軍一夥如此厲害,竟能斬殺幾百名東蠻人。那他的鴻門宴豈不是很有難度?

很快九千歲冷靜下來,段大将軍行軍打仗也許很厲害,可論單人武力絕不是他的對手。

武林高手和将領不是一回事,他完全可以用蓋世神功碾壓段俊宏。

至于段俊宏的上千親兵就可以交給他的手去對付。

至于陳沐盼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中。因為滿朝官員及家眷的底細,早被他掌握清楚了。

陳沐盼那就是個三腳貓功夫的刁蠻任性的蠢貨。

九千歲假裝沉浸在狂喜中:“好!各位都是大黯的好兒郎。且讓咱家為各位接風洗塵。”

“千歲爺其實我們今日來……”白副将想要說他們一夥人來賠罪的事情。

“白副将。”陳沐盼和段俊宏同時開口阻止他。

段俊宏瞬間看向陳沐盼,随後垂下眼睛:自己這位夫人不對勁又如何?反正馬上就是個死人。

陳沐盼絲毫沒有暴露的慌張,反而愈發光明正大地給白副将等人打了幾個眼色。

白副将等人瞬間明白過來。如果九千歲知道他們殺了九千歲的手下,那肯定就沒有了宴會。

宴會是個好機會,九千歲肯定會沒有防備,等着他們刺殺。

白副将等人看向陳沐盼,暗暗佩服。原來夫人和大将軍是一樣厲害的人物嗎?竟然異口同聲。

很快宴會開始,各色酒菜擺上來。數量很足,就像是提前就準備好了多出來的上千人的飯量。

九千歲、段俊宏帶頭。衆人其樂融融,已經醉得睜不開眼。若仔細看會發現他們臉壓根沒紅。

九千歲看着東倒西歪的一院子人知道可以動手了。

他端起酒杯就準備摔碎。

“千歲爺!”陳沐盼突然離席,端酒走向九千歲,“讓我敬您。”

九千歲看向陳沐盼,眼神陰狠:“這酒咱家就……”

說着已經摔杯。

可陳沐盼卻更快一步,手中酒杯打着旋兒急。射向九千歲。

整個人也向九千歲撲過去,袖內匕首滑出割向九千歲的喉嚨。

在陳沐盼動作的一瞬,白副将等人已撲殺向九千歲的屬下。

段俊宏動作猶豫了一下,開始殺周圍九千歲的屬下。

一邊殺一邊餘光觀察陳沐盼那邊的情況。只等着陳沐盼死後,他爆發力量,沖過去幹掉九千歲。

九千歲将桌子拍向陳沐盼,他向後掠去,酒杯順利透落地。

早就藏在院外的九千歲屬下聞聲沖進院落。兩方人馬激烈厮殺。

陳沐盼踢碎迎面而來的桌子,追着九千歲打過去,兩人纏鬥。

“沒想到咱家竟小看了你。”九千歲愕然于陳沐盼的武力值。

陳沐盼:“我倒沒大看你。”

九千歲:“……”

讨厭!去死去死!

陳沐盼打十個九千歲都不費力。她用餘光瞥段俊宏,發現段俊宏完全是在那邊摸魚。

段俊宏肯定是在等她與九千歲兩敗俱傷,然後撿漏搶功。

陳沐盼本就是打算讓段俊宏和九千歲狗咬狗,怎麽可能自己勞心勞力,然後給段俊宏做嫁衣?!

陳沐盼正色看向九千歲,開始殺人誅心飙髒話。

九千歲被罵得怒發張揚,恨不得将她挫骨揚回,生啖其肉。

九千歲逐漸瘋狗化:“啊啊啊啊!咱家要殺了你!”

陳沐盼很滿意他的狀态,遛狗一樣帶着九千歲。

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段俊宏身邊,将段俊宏段卷進戰局。

段俊宏原本裝作沒看見,悄悄遠離戰場去打其他敵人。

結果陳沐盼突然就被九千歲打飛,直接砸到他後背上。

也不知道陳沐盼是怎麽動作的,忽然就将他踢了出去。

段俊宏懵逼地迎面撲向九千歲,對上九千歲通紅的瘋狗眼。

陳沐盼還在他身後嘶聲力竭地喊叫:“不要啊将軍!您不要為了保護我就以身犯險!

閹狗有種沖我來,那些話絕對不是我家将軍說的,是我說的。

将軍!沒想到您竟對我如此情深意重,我我我……”

沒給段俊宏細思的機會。九千歲翹着蘭花指激動地撲殺過來:“咱家要殺了你們這對碎嘴的賤。人!送你們去地府做鬼鴛鴦!”

九千歲氣場全開。

段俊宏心中一沉,來不及藏私,全力應對。

段俊宏應對得非常吃力,轉頭尋求陳沐盼的援助:“夫人!”

“明白将軍!我絕對不拖累你,我去幫其他人!”陳沐盼秒懂,轉身殺向其他的閹狗屬下。

段俊宏還想再說什麽。可九千歲的攻擊讓他無法分心。段俊宏只能全心應對九千歲。

兩人打得上天入地,打得衣衫破爛,打得飛沙走石。他們身上傷痕累累,鮮血順着傷口外飚。

陳沐盼已經聯合白副将等人,将九千歲的屬下盡數殲滅。

陳沐盼他們仰頭看着段俊宏二人旋風一樣卷來卷去。

突然段俊宏和九千歲兩人從旋風中分開,各自落地口吐鮮血。

兩人竟然打個平手,現在都是強弩之末,身受重傷。

陳沐盼等人準備上去補刀殺死九千歲的時候,九千歲突然嚎叫一聲抓起一名奄奄一息的小太監,咬破對方喉嚨吸了一口熱血。

九千歲的內力再次飙升。滿臉血的九千歲飛到半空連續運起幾掌隔山打向段俊宏。

段俊宏被擊中一掌向後飛去。他絕望地閉上雙眼,大業未成身先死,今生無緣一統天下?

白副将等人張開嘴巴,發出驚懼的嚎叫,向段俊宏奔過去。

身負龍氣的天道之子即将殒命在此。段俊宏身上盤着的金色巨蟒發出急切的咆哮,沖向天空。

天空中突然發起一聲驚雷。

這聲驚雷在段俊宏腦海中,在陳沐盼腦海中異常響亮。

興許是巧合。陳沐盼識海中陷入冥想修行的魔尊眼皮動了動,即将蘇醒。

“将軍!”忽然一道身影擋在九千歲身前,段俊宏察覺睜眼。

那道身影竟然是陳沐盼,只見陳沐盼好像受到刺激,突然爆發。內力節節攀升飙漲。

段俊宏:此情節莫名眼熟。

陳沐盼也飛到空中雙手擡起,也向九千歲拍出幾掌。

陳沐盼九千歲兩人的掌風在空中對碰爆。炸。

陳沐盼的更多掌風落在九千歲的身上。九千歲渾身發抖,筋脈俱裂,倒地而亡。

周圍靜默幾秒,将士們發出震天的歡呼,跑向陳沐盼。

陳沐盼低頭對衆人虛弱地笑了下,從高空跌落。

衆人發出驚呼去接陳沐盼:“夫人!夫人!”

“郎中!快去請郎中!”

天道之子幸免遇難,天上的驚雷化為普通的悶雷。雨水從天空滴落,仿佛是天道喜極而泣。

而在衆人身後,段俊宏孤零零地落地,孤零零地吐血。

他看着被衆人圍着的陳沐盼,終于意識到眼前一幕哪裏眼熟。

這不就是他給自己計劃好的一幕?——等陳沐盼被九千歲弄死,他受刺激內力飙升幹掉九千歲。

就像是嫌段俊宏不夠受打擊,陳沐盼垂死驚醒:“将軍……”

白副将等人一拍腦門:“對啊,還有将軍!快快!”

段俊宏想了想閉眼裝暈。暈着暈着就莫名睡着了。

等段俊宏再次醒來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面也是幹的。

帳篷外隐隐傳來士兵搬運屍體、善後的聲音。

他判斷出自己還在九千歲的駐地內,可為什麽身邊沒人?

段俊宏感覺有點不對勁兒:我暈迷多久?一天兩天還是半月?

段俊宏剛掀開被子,賬簾就被掀開。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端着一碗藥對他腼腆地笑着。

是柳絮兒。柳絮兒身邊還跟着陳沐盼的貼身丫鬟慧兒。

柳絮兒端着藥走到段俊宏身邊:“将軍覺得好些了嗎?”

“你怎麽在這兒?”段俊宏有些警惕地開口,嗓子非常沙啞。

柳絮兒一邊給他喂藥,一邊說:“是姐姐接我過來的。将軍出事了,她讓我來照顧你。”

段俊宏聽到她的稱呼,自以為明白了什麽——

看來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應該發生了些什麽?才會讓陳沐盼那悍婦妥協,讓柳絮兒成為自己的妾室,并且還姐妹相稱了。

駐地外,那名東蠻的領頭人很是焦急地在附近打轉。

已經三天了,怎麽還不見太子給自己傳遞信號?

這三天他看見一隊不知哪來的兵進入駐地,随後太子的大黯岳父陳總兵秘密進入駐地。

然後又看到身上有古怪的柳絮兒駕着大馬車進入駐地。

領頭人記得太子告訴他讓他等待。可他心中莫名的不安。

于是他向附近城鎮的其他細作傳遞信號,要商量一下,可那些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領頭人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最遲今晚他一定要見到太子。

駐地內,段俊宏随着清醒,明顯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異。

他醒來了柳絮兒不第一時間去告訴別人嗎?白副将等屬下不第一時間來見他,向他彙報軍務?彙報九千歲事情的後續?

段俊宏向柳絮兒套話。可柳絮兒就是個沒腦子的花瓶,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知道,只會淚汪汪。

段俊宏仔細想了想自己是否有馬腳被人抓住。最後發現自己做得非常周到,別人不可能發現他是東蠻的細作太子。

既然不是因為細作的事,那肯定是因為其他的事。

再聯想到陳沐盼身懷高超的武藝,卻一直在他身邊潛伏。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陳總兵看他年輕有前途,害怕他頂替陳總兵的職位,所以陳總兵準備奪他的權。

又或者是陳總兵準備把殺九千歲的罪,全部推在他身上。讓陳總兵以及女兒脫開幹系全身而退。

段俊宏心中嘲諷大黯的官員武将天天就知道争權奪利內鬥。

但,無論是哪種猜測都是因為大黯黑暗,都能助他颠覆大黯。

現在最要緊的是聯系自己人,确定猜測。

入夜。營地裏幾堆篝火照明,噼啪作響,巡邏的人走來走去。

不遠處還堆着九千歲,以及九千歲的屬下們的屍體。

兩個小兵邊站崗邊閑聊:“你說将軍的傷怎麽樣了?”

“……陳總兵都過來了,應該是傷得不輕。哎,段大将軍千萬不能有事。”

“九千歲的事……我們能一直瞞下去嗎?到時将軍……”

潛出營帳的段俊宏聽到他們的閑談,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看來事實與他的推理八九不離十。

段俊宏雖然在與九千歲的對敵中受傷頗重,但要避開這些普通士兵還是輕而易舉。

他快速進入周邊樹林。

領頭人已經等在那裏,見到段俊宏立刻下跪:“太子您沒事就好,屬下無能……”

段俊宏拉住他:“閑話少敘。我懷疑陳總兵要奪我權。

你去操作一番,定要讓我誅殺九千歲的傳聞傳到京城。

等皇帝為此事發難于我。

再宣揚大黯官場黑暗,皇帝容得閹狗禍害百姓,卻容不得守家衛國的忠臣良将。”

“是。”領頭人猶豫了一下,“太子您帶回來的那個大黯的柳姑娘不太對勁……”

“我看不太對勁的是你們。”一道嘲諷的女聲突然在樹林中響起,周遭突然亮起無數根火把。

“是不是呀?東蠻的太子都都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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