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玄幻替嫁文05
夜黑風高殺人害命時,歐陽傲和周叔鬼祟地出現在客棧外。
這是陳沐盼和陳小小下塌的客棧。二人要了間兩室一廳的套房,客廳充當制甲工作間。
周叔将點燃的迷香塞入房內,趁着藥效發揮前拉着歐陽傲,細細交代:“你進去後……我去将改良版煉甲爐的陣法拓印下來。事成後,我們快速彙合離開。”
歐陽傲第一次如此鬼祟地做壞事,不免有些局促:“事後直接出來,不留到第二天?”
周叔細心教誨:“你若留下就變成了你讨好她。你若先走,受到鐘情草影響的她,會反過來黏你。如此一來別人就知道是陳小小癡纏你,而非你癡纏陳小小。”
他說着頗有些遺憾:“若不是鐘情草數量太少,你大可以一夜拿下陳家姐妹二人。我們進去吧。”
周叔說着做了個手勢,他與歐陽傲分別摸進陳沐盼二人房間。
一個直奔事制甲的客廳,一個直奔陳小小的卧室。
周叔順利找到改良制甲爐,取出3D拓印靈石錄制爐上陣法。
同時間歐陽傲抖着手碾碎鐘情草,惡狗撲食般撲向鼓起的被褥。随即撕裂靈魂的劇痛從小小歐陽傳來,他發出殺豬般絕望慘叫。
慘叫聲令周叔渾身一顫,緊接着歐陽傲跌跌撞撞爬過來,虛弱的聲音中滿是凄然:“……周叔。”
“怎麽回事?”周叔借着靈石微弱的光芒看清歐陽傲的慘狀。
周叔手中靈石落地,牙齒磕碰着抱住歐陽傲:“怎會如此?!”
歐陽傲臉色慘白,滿是汗水淚水:“房內沒人……有機關……”
說着脖子一歪,疼暈過去。
剛剛歐陽傲的慘叫太滲人,客棧內住戶被驚醒,他們起床詢問着守夜的店小二,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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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聽着越來越嘈雜的聲音,眼見走廊外燈光亮起……
周叔掃視沒拓印成功的改良煉甲爐,已經暈死的歐陽傲。
陳家姐妹絕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計劃。那麽機關應該是防範于未然,而不是刻意針對他們。
更何況的是吃這麽大的虧,如果什麽都沒拿到實在不甘心。
周叔一咬牙,抓起煉甲爐、背起歐陽傲,順着窗戶跳出逃走。
周叔留了個心眼。他沒立刻離開而是藏在附近,等确定陳家姐妹是真不在客棧才放心離開。
看來今夜真的是他們倒黴。
周叔走後不久,陳沐盼房內燈亮起來,施展隐形法術的二人漸漸顯露出身形。
陳沐盼打着哈氣:“老東西還挺有心眼兒,可惜太貪婪。”
“姐姐你猜他會不會在決賽,用我們的改良煉甲爐?”陳小小嫌棄地看着染血的被褥。
“至少應該不會用原版。”陳沐盼摸摸陳小小頭發,“今晚到姐姐那裏睡吧。”
陳小小開心起來:“好。”
接下來決賽前的兩天,陳沐盼姐妹吃嘛嘛香,做夢都能樂醒。
相反的是另一頭,歐陽門主沒想到歐陽傲會這麽快下手,所以也不知道歐陽傲慘遭毒手。
歐陽傲出于臉面,也出于他此刻所處的境地,不敢聲張。
周叔痛恨痛苦痛哭過後,也只能強打精神繼續謀劃。
周叔端着藥喂給歐陽傲:“傲兒,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向前看。”
歐陽傲這兩日吃了無數靈藥,臉色依舊像紙一樣白。
那個機關實在太泯滅人性,小小歐陽傲已經成餡兒,接不上。
他聽着周叔如此輕松的話,轉動充滿血絲的眼盯周叔:“我現如今,還如何向前看?”
周叔已經都想好了:“此事絕不能聲張,不能讓歐陽門主知道。你必須恢複到無事發生前一樣,明日你也必須贏得總決賽。”
聲音放的輕柔:“至于子嗣。為父親年五十五歲,定當會努力造娃,等日後你弟弟就是你嫡子,歐陽門主的嫡孫。”
周叔說着,滿臉帶上忍辱負重的犧牲。他真的對陳小小那張歐陽門主年輕化的縮小版臉沒興趣。
歐陽傲布滿血絲的眼幽暗地盯着周叔好半天,他才點點頭。
周叔不着痕跡的松口氣,為歐陽傲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既然改良爐已落入我們手中,再加上那枚戒指。
即使陳家姐妹這兩日重新造個爐子。在我們傾盡全力一戰的情況下,定然能獲得大賽魁首。”
總決賽當日豔陽高照。
裁判席上正在演技大比拼。
歐陽門主稱妻子姜柒染病在家休養。其他五大家族十大門派領頭人連忙關心、詢問……
陳父則做足了搖頭嘆氣、寵愛叛逆女兒的無奈老父親模樣。
南宮鵲兒已經和其他觀衆們一起進入觀衆席,等着比賽開始。
身旁的人在争論誰會得冠:“陳家姐妹雖厲害,但歐陽傲也不差。她們二人是借助外物。”
“對對對,歐陽傲的本事都是自身的。是天賦和練習凝聚出來的成果,一步一個腳印。”
“這倒是,他的确是天才。雖然心性上有些脆弱,但畢竟還年輕,未來可期。”
南宮鵲兒忍不住插嘴:“是他先用的煉甲爐。而且歐陽全族的資源在培養他。普通人家的孩子,有天賦也得不到這麽好的培養。”
“你不是南宮鵲兒嗎?既然這麽看不起歐陽傲,怎麽還上趕子給歐陽傲當妾?”說話人無法反駁南宮鵲兒,就開始人身攻擊。
說話人的同伴拉住他:“……人家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快快比賽開始了,咱們看比賽。”
南宮鵲兒聞言心裏又憋屈又不舒服,可又無力反駁。
南宮鵲兒略失神地望着比賽場。所有的觀衆,評委也将視線聚焦到比賽場——
陳沐盼,端木凝霜……以及神色憔悴的歐陽傲五人同臺比賽。
端木凝霜、散修夫妻等三人迅速進入狀态,動作起來。
陳沐盼和陳小小慢悠悠地拿出個與晉級賽一樣的改良煉甲爐。漫不經心地制甲。
今天周叔也在觀衆席,他看到二人爐子微松口:果然如他所料歐陽傲的臉很白,眼睛黑亮得詭異。他像是進入獨立世界,已經将外物的一切忘記,專心制甲。
他從沒有進入過這樣癫狂而極致的狀态,一張甲級上品的戰甲在他精準無比的靈氣控制下成型。
歐陽傲今日的狀态引得評委觀衆參賽者,驚奇地看着他。
陳沐盼與陳小小像是等待什麽好戲一樣,動作愈發緩慢。
陳沐盼有閑心問陳小小,今天比完賽去吃什麽好。
陳小小想到昨天沒排上號的限量版烤鴨口水泛濫。
陳小小口水泛濫,觀衆席中有人老淚衆橫。
周叔眼中泛淚五味陳雜:
不破不立。
經過那等摧殘,傲兒終于抛開浮躁的狂妄,技藝突飛猛進。
在歐陽傲收手那刻觀衆們本想鼓掌,可歐陽傲卻掏出制甲爐。
雖然顏色不同,可陣法排布分明與陳家姐妹的改良爐竈一模一樣。只是多了鑽石戒指。
衆人憤然,南宮鵲兒起身:“這是剽竊!怎可以這樣。”
陳沐盼與陳小小相視而笑。
二人徹底停下制甲動作,抱着膀揣着手,欣賞歐陽傲的表演。
歐陽傲兩耳不聞周邊事,将戰甲送入爐內發動全身靈氣催發。
爐上鑲嵌的靈石力量飛速流逝,靈石化為灰燼。那枚擁有浩大力量的戒指也逐漸暗淡下去。
戒指的材料異常堅硬,力量近乎消失,表面沒有一絲裂痕。
鑽戒內,魔尊正硬生生承受着被榨幹力量的折磨。
改良爐陣法像刻意針對魔尊的魔氣一樣,瘋狂将他力量抽出。
轉瞬間魔尊已奄奄一息。他趴在戒指內的空間,人形開始不穩,慢慢顯露出黑色豪豬真身。
豪豬側躺在地,眼睛疲累地半眯,眼地是對男主的恨意。
豪豬可能是力量枯竭出現幻聽,竟聽到兩聲女子竊笑。
陳小小手指戳陳沐盼:“姐姐今天中午不想吃烤鴨了,我想吃紅燒肉紅燒大排紅燒豬腦……”
陳沐盼也被她說得口水四溢:“這個菜單聽起來不錯。”
歐陽傲那裏,随着魔尊力量被送入戰甲。戰甲品相迅速提升,從甲級上品越級成為神級下品,逐漸穩定在神級中品!
陳沐盼和陳小小沒什麽反應。端木凝霜等其他參賽者:“怎麽會!?歐陽傲變得如此厲害?”
那些指責歐陽傲的聲音瞬間銷聲匿跡,強者為尊實力最重要。
有人頃刻間轉變立場:“我就知道歐陽不會被一時失敗打倒,果然重振旗鼓又創輝煌!”
“使用和陳家姐妹一樣的改良爐又怎麽樣?她們二人的爐子不也是在原本基礎上改良的?”
“對呀,在公開比賽上公開演示陣法原理,不就是讓天下人都觀摩學習的意思?”
“邪魔虎視眈眈,我們應該團結,共同提高力量對抗邪魔!這等小事就不要斤斤計較了吧?”
“對呀對呀,歐陽傲能将靈氣控制得如此精湛,本就是當之無愧的大賽魁首!”
南宮鵲兒讷讷出聲:“……雖然很厲害可這就是剽竊啊。”
評委席上,端木父、陳父等評委紛紛看向歐陽門主。
歐陽門主深以為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他老懷大慰地望着歐陽傲,再次感嘆果然沒選錯人。
他這個親手培養大的孩子,果然與他年輕時一樣的有手段。
陳父心情複雜地起身:“比賽已無需進行下去。本次大賽的第一名應當就是歐陽傲。”
端木父應和:“不錯……”
眼看所有評委要達成一致,比賽臺上傳來陳沐盼的聲音——
“且慢。比賽還有一半的時間,現在就下定論為時過早吧?
改造爐的确不錯,歐陽傲的進步也挺驚人。但二次加工提升品質的戰甲,總歸沒有一次成型的戰甲使用壽命長。
我還是更傾向于,使用自身的力量一次成型煉制戰甲。”
歐陽家,姜柒的住處多了很多看守的家将。
房內突然傳出姜柒的驚叫,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夫人?”家長們猶豫地對視一眼,幾人抽出兵器進入房內。
姜柒渾身染血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受到偷襲後背還在流血。
“大夥小心點,房內好像進了刺客。”家将大驚,邊警惕周圍邊靠近姜柒,準備救治姜柒。
就在家将們靠近姜柒,對姜柒毫無防備的那一刻,姜柒暴起張口準确地咬住家将脖子。
家将體內的靈氣瘋狂湧入姜柒體內……
一刻鐘之前,歐陽門主那麽個陰險毒辣的人。姜柒身為他的夫人,也知道些邪門歪道。
姜柒将凳子反過來,凳子腿兒對着上空。
她爬上房梁面朝上,自由落體向下,凳腿刺入她的後背,解開了她身上被禁锢的靈氣。
半個時辰後,渾身染血的姜柒走出寂靜無聲的歐陽府。
府內不是死人,就是跪在地上已經臣服姜柒的人。
與此同時,制甲總決賽,衆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發言的陳沐盼。
什麽叫做靠自身的力量?
是說如果不用煉甲爐,她制作的戰甲比歐陽傲的戰甲品級高?
可晉級賽的時候,陳沐盼姐妹也用了制甲爐,做人雙标啊。
在衆人想法各異的時候,評委中的陳父端木父率先要發難。
陳父已做出沉痛的模樣,準備教育叛逆無德的女兒。
端木父已吹鼻子瞪眼,準備像pua端木凝霜那樣pua陳家姐妹。
陳沐盼說完酸雞一般的發言,一甩袖子回到制甲臺前:“小小輪到我們發揮真正實力的時候啦。”
陳沐盼說完将之前制到一半的戰甲扔旁邊,又拿來新的材料。
陳小小重重點頭,跟陳沐盼一起從頭開始制作戰甲。
“呵,你們以為再來一遍,就能……”端木父的話噎在嗓子裏。
因為陳小小。
一直表現得跟普通人一樣的陳小小。她的體內慢慢蕩出強大的靈氣,如山如海般寬廣雄厚。
同爆發的還有陳沐盼,她的靈氣持續上升最後與陳小小持平。
歐陽門主、歐陽傲、周叔、陳父,在場所有與陳家姐妹敵對的人,眼珠差點瞪出去。
他們極度震驚、驚恐。
有什麽事情完全脫離他們的預料。或者說從很早很早以前事情就已經完全不在軌道上啦!
在衆人驚愕驚吓驚恐驚懼,驚掉眼珠驚掉下巴的忐忑不安中。
一件神級上品戰甲在陳沐盼和陳小小的手中迅速成型。
又因其陳小小精湛細致的做工,戰甲上代表品相的光芒竟比神級上品的戰甲還要閃亮奪目。
在戰甲形成那一瞬。
陳父、歐陽門主喉嚨哽咽,他們忘了他們與陳家姐妹間的龃龉,只想着他們的女兒竟如此出色!
評委觀衆參賽者凝視着戰甲,心馳向往久久陶醉,寂靜無聲。
南宮鵲兒更是捂住嘴巴,端木凝霜眼中閃出見證奇跡的亮光。
歐陽傲和周叔在沉醉片刻後,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
如此厲害的二人,會讓他們潛入客棧偷走改良煉甲爐嗎?
果然,在一片寂靜無聲中,陳沐盼上前一步,手心向上平舉出一枚靈石:“比賽時間已經結束。輪到我追究歐陽傲與他父親盜取煉甲爐、入室行兇的事。”
歐陽傲則不堪重負後退一步。周叔癱坐在原地。他們完了。
那一夜周叔和歐陽傲做的所有事情顯示在衆人眼前。
“歐陽怎麽會是這樣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還以為他只是恃才傲物,沒想到人品如此低劣。”
“呵,我早就說有錢有勢才就容易做壞事,因為他有靠山。”
“他也挺慘的,沒幹成壞事就被閹割……”
“對呀,有點太過分了吧?”
“你們竟為他說話,看你們這賊眉鼠眼的窮酸樣?你們以為他說話就是他兄弟了,在人家眼裏你們也不過是一群泥腿子廢物。”
“等一下,陳沐盼為什麽管歐陽傲和他家家将叫做父子?”
“是口誤吧?”
衆人議論嘩然而起,大多數人都鄙夷厭惡地看向歐陽傲父子。
端木凝霜垂下眼簾。
南宮鵲兒更是捂嘴想吐。
歐陽傲面對衆人的指責,面色如雪僵立在原地。他腦子嗡嗡作響,只覺得衆人看過來的視線宛若萬劍穿心。他就像是只下最肮髒地溝裏的老鼠,被提着尾巴扔到衆人面前,被人人喊打。
周叔見此心疼不已,目光又恨又怨地盯着陳盼和陳小小。
評委席上,歐陽門主面沉如墨,衆人遠離歐陽門主。
陳父沉思着什麽。
端木父追問歐陽門主:“歐陽兄到底是怎麽回事?傲兒怎麽會做出如此糊塗事情?她們又為何說傲兒與你家家将是父子?”
歐陽門主心裏比端木父還要慌亂驚疑。他怎麽也想不通陳沐盼二人如何得知的真相?
一直沉思的陳父突然道:“原來如此。你們看陳小小身上的靈氣如此深厚,肯定是繼承了傳承。五大家族的傳承只有歐陽家的還沒有傳到下一輩身上。”
衆人恍然大悟。
歐陽門主更是對陳小小為何會得知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番合情合理的揣測。
陳父還想說,他仍然不明白歐陽家的女兒怎麽會跑到自己家。
場上情況再次發生驚變。
“此等惡事必須以命相抵,才能平息我二人憤怒。”陳沐盼充滿殺意的聲音響起。
陳沐盼與陳小小同時攻向歐陽傲。二人靈氣浩大,運動間讓空氣都發生波動。
她們的動作如影随形、互為後背、默契非常。
歐陽傲倉皇抵擋二人攻擊。
陳沐盼不屑一笑,扯住歐陽傲頭發,将歐陽傲扯地跪倒在地。
“現在磕頭認錯也沒用。”陳小小直接一巴掌扇偏歐陽傲的臉。
歐陽傲臉被打歪牙齒飛出,人也向側面跌出,砸在地上。
轟隆一聲比賽臺塌裂。
周叔跳到臺上,護住艱難爬起的歐陽傲,嘴裏大喊:“傲兒都已經被你們……你們為何還得理不饒人、苦苦相逼。”
陳沐盼莫名其妙:“既然我有道理,為什麽要饒過他?”
陳小小應和:“就是就是。”
陳沐盼再次攻向歐陽傲:“我就是要逼你們下十八層地獄。”
周叔噎住,吭叽:“都是我的錯,二位要殺就沖着我來!”
“好啊。”陳沐盼聽人勸吃飽飯中途轉向,對着周叔就是一掌。
周叔被打得倒退飛出,口中噴血,砸在歐陽傲身上,氣絕而亡。
歐陽傲被噴一臉血,哀痛大吼:“我和你們兩個賤人拼了!”
歐陽傲墨發披散狀似瘋癫,假裝要沖向陳沐盼二人,結果虛晃一槍,扭頭迅速地逃。
別說陳沐盼和陳小小圍觀衆人都佩服楊浩這騷操作,整懵了。
陳沐盼和陳小小愣了下去追,歐陽傲卻被另一人擊斃。
歐陽門主的手還摁在歐陽傲的頭頂。他看向陳小小,眼淚落下:“是爹不好……爹受惡人欺騙……竟将這狗東西當兒子養育二十年。爹為你報仇了。”
陳小小心累,嘆氣:“你們怎麽總想把我當傻子?我雖自幼受欺淩做粗活長大,但腦子沒病。”
陳沐盼适時嘲諷幫腔:“歐陽門主怕是不知我們也有你的精彩表演吧?”
陳沐盼又掏出枚留影靈石。
與此同時一道狠厲的中年女聲在場上響起:“我的好夫君。有我在,你休想靠近我的小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