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豪門浪大少

慕曳身上穿着紅色真絲吊帶睡裙,外面裹着同色睡袍,将皮膚襯得愈發瓷白,出來一看,狗東西已經逃了,不用想也知道,人定在隔壁。

她沒回自己床上,推開門轉身去隔壁。

男人正在沖涼,裏面有水聲。

慕曳笑了笑,回自己房間拿了口紅,在唇上抹了抹,想了想在他枕頭上印了口。

跟着人就往他被窩裏鑽,藏了起來。

卧室燈是關着的,祁生進來時有些匆忙,也忘了開燈,這會兒洗完澡出來,身上什麽都沒穿,松松裹着浴袍,也沒開燈,直接往自己床上躺。

順手将床頭的小臺燈開了,暖黃色,昏暗一片。

他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肌膚觸碰到一片軟滑柔膩,他整個人吓壞了,猛地從床上蹦起來,掀開被子一看。

他老婆穿着一身紅色小吊帶睡裙,白膩的纖臂長腿、肩頸全露在外面,在昏黃色的燈光下,美人如煙,慵懶躺在他床上,一雙眼仿佛含了水霧,眉眼間卻不改天生嬌肆霸道,蹙着眉不滿地瞪着他。

祁生:“……”

慕曳嬌嬌翻了個白眼,“還不蓋上?”

“想冷死我呀?”

祁生:“……”

人已經傻掉了,卻下意識聽從她的話,将被子蓋上,被窩裏他老婆柔軟聲線帶着點鼻音的嗓音傳出來:“還不快滾進來?”

男人還沒回過神,這會兒仍舊沒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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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曳拍了拍被子,嬌斥:“真想冷死我呀?還不快來給我暖暖手腳?”

“……”

等躺進被窩了。

男人才驚慌回神。

這會兒他媳婦已經把冰涼的手腳全擱在他肚子上取暖了,還霸道地整個人鑽進他懷裏,将他的大手拉過去放自己腹部,給自己暖肚子。

男人火旺,祁生尤甚,他又是剛洗了澡,身上正熱乎着,慕曳舒适地喟嘆一聲。

早該這麽做了,她天生體涼,比一般人還涼上數分,跟行走的冰塊似的,不管春夏秋冬身體都涼,手腳肚子全不熱乎,冬天還更難過幾分。

既然身邊有人形的取暖抱枕為什麽不用?放着這狗東西到處逍遙自在,不是資源浪費?

祁生整個人已經傻了。像一塊木雕一樣,躺在床上,懷裏抱着他媳婦,手腳肚子全被占用了,他媳婦微涼柔軟的肌膚無遮無擋與他貼在一起,涼的涼,熱的熱,他愈發燥熱,将她的皮膚逐漸裹熱了。

慕曳舒服得直嘆息,躲在被窩裏笑得愉快,“诶,你上點道行不,動動你的手,幫我揉揉肚子呀。”算一算,再有幾天,她該來大姨媽了。

臨時抱佛腳養養肚子,也能好上幾分?

她在自己懷裏這般作亂,又是抓着他大手蓋自己小肚子上揉弄……用一句話來形容祁生的心情。

他要炸了,爆炸的炸。

渾身的血液逆流,一部分往腦袋上沖,一部分往下沖,身上的浴袍早已散開,什麽都沒穿,慕曳和他幾乎零距離接觸,她倒是取暖取得歡快,人形取暖機·祁大少已經快燒着了。

祁生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自制力方才沒有落荒而逃,或者……狠狠将她壓在身下。

他已經沉默了好久,等人稍微緩過來一會兒,啞着嗓子說:“你……”這是做什麽?

明明不喜歡他。

慕曳命令他:“快動。”

祁生:“……動什麽?”

放在小肚子上的大手被捏了捏,“這裏呀!”

他下意識揉弄了下,輕輕地打着圈圈幫她揉肚子,舒服得慕曳輕吟出聲。

又嬌又燥,仿佛舒适到了極致。

門外,金寶貝沉默地走開……

老二兩口子到現在還沒回,電話也沒接,她想過來問問大兒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這一晚上,祁生當着人形取暖機抱着懷中人,給她取暖,悶不吭聲給她揉着小肚子,将她的小肚子揉得軟乎暖乎,自己卻憋了一身邪火。

本來在腦子裏斟酌着措詞,想問問她為什麽,想問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更想問問,她喜歡過他嗎?

但揉着揉着,不到半個小時,懷中人已經沉沉睡去。

他腦袋也鑽進被窩裏,借着微弱的暖光低頭看着她。

慕曳睡覺像個小孩,腦袋擱在他腋窩的位置,整個人朝着他懷中蜷縮着。像個沒安全感的小孩,抹紅了的唇抿得緊緊的。

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手捧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唇上揉了揉,将唇上亂七八糟的口紅輕輕擦幹淨了,露出蒼白的唇。

他眼睛忽然發紅,眼角濕潤。

突然俯身,雙唇用力貼上她的唇,狠狠吮吸了遍兒,在舌尖控制不住想探進裏面時,他紅着眼,睜開了眼,将她腦袋按在自己心口,主動将她抱在懷中,緊緊的。

喘息。

一夜無眠。

小女傭發現了一個秘密。

昨晚上少奶奶沒睡在自己房裏,仿佛睡在大少那邊的,早上兩人一直沒起床,也沒吃飯,小少爺運動服鞋子都穿好了,等着少奶奶下來跑步,等不到,她上去叫的人。

裏面是空的,少奶奶沒在裏面,是夫人臭着一張臉說:“別喊了人沒在裏面。”看夫人神色,小女傭很快get到了。

她壞笑一聲,賊兮兮下樓。

小少爺板着一張嫩嫩的小臉,小女傭忍了掐他臉的沖動,盡職盡責說:“少奶奶還沒起床,應該是去不了了。”

小祁芭一臉茫然。

他們昨天說好了,今天也去跑的,大嫂雖然性格捉摸不定,但還是信守承諾的,輕易不會更變。

小女傭似乎想到什麽場景,嘿嘿笑了兩聲,眨眨眼睛說:“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

小祁芭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聰明,不說早已在生物課上了解了人體的結構和繁殖關系等等,就說他自己從書本上了解到的知識也足夠多,看小女傭這副表情就已經想到什麽。

他板着臉,渾身好像冒着黑氣,“他們睡覺了。”

小孩皺了皺眉,然後走開了,上樓,将自己的運動鞋運動服全脫了,換了身背帶褲,套上小西裝。

許久沒有這樣沉沉地睡上一覺,慕曳醒來時已臨近中午,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見,她好心情起來,将他留在房間裏的外套裹在身上,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待将自己收拾好後,她坐在梳妝鏡前,難得給自己上了點淺藍色的眼影,暈在眼尾位置,眨眨眼睛,仿佛整個人撥開了雲霧,愈加清麗了幾分,塗口紅時猶豫了下,本來習慣性拿起大紅色……頓了頓,又在幾排口紅中選了選,手指輕輕撥點。

最終,定格在一支梅粉色系的口紅,比粉色深上兩分,比紫色淺上三分,她抿抿唇,感覺有些不習慣,僵硬扯了扯唇。

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旗袍裙子。

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數秒,突然站了起來,回到更衣室,重新換了一身。

收腰款式的粉色連衣裙,雖是粉色的但剪裁大方,沒有多餘累贅的設計,看着既有了粉的俏皮也不失大方,這件不是她的風格,可能是品牌商家統一送上新品時附帶的。

她打開抽屜,從首飾盒中拿出一串珍珠項鏈,戴在空空的脖子上,又給戴了同款式的耳釘。

眸光的放置婚戒的地方流連了下,指尖輕撫,關上了。

出門前,将一頭長發紮成馬尾,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慕曳蹙了蹙眉。腳步輕頓,似乎想回去換下來,門響了。

開了門,男孩站在門外,板着一張小臉。擡眼看她。

淺褐色的瞳孔微微動了下。

小孩說:“跑步。”

慕曳看他身上穿着小西裝,“現在?”

小孩嚴肅點點頭。

“昨天、說好了的。”

慕曳這才突然注意到他是說話的,不是遞小紙條的。

穿着這一身,她其實也很不習慣,幹脆順了小孩的意,轉身又回去換了運動服。小孩等到她出來,仰着頭:“好看。”

慕曳:“什麽好看?”

他指了指裏面,又指了指她,“都、好看。”

這意思很好理解了,她剛才穿的那身在小孩眼裏很好看,這身也覺得好看,她拍拍小孩頭,“不說話則以,一說話都是甜言蜜語,将來不知道要騙哪個女孩子。”

小孩語出驚人:“哄你、不騙。”

一大一小下了樓,到了樓下,小孩捧着一早準備好的衣服去洗手間換了,她婆婆已經坐餐桌前,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說不上是什麽,隐約仿佛含了無數個意思,頗有一言難盡的意思。

慕曳帶着小祁芭過去,祁生人沒在,就順口問了句。

金寶貝翻了個白眼,“一早上就出去了,怕不是昨晚上被榨幹了。”

慕曳看了她一眼,淡定回了句:“不榨幹放出去喂別的小妖精?”

小女傭和娟姨正在上菜,“……”

夫人少奶奶青天白日的這麽猛!

小祁芭沒聽懂,還寫了小紙條:“榨什麽??”

“……”

祁生的确是逃出來的,他一晚上幾乎沒睡,懷裏躺着自己老婆,他像個荒漠中的獨行者,抱着唯一的水源,卻總害怕水會忽然幹了。水是他的,也不是他的。

他惶惶不可終日,抱着水如饑似渴,似喜似甜,似苦似澀,同時還要忍受生理上的沖動煎熬,就這樣熬了一晚上。

抱了一晚上。

因為沒弄明白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醒來後怎麽面對慕曳,兄弟發來信息,說給他在金流定了場子,給他辦生日趴,他也就順水推舟應了,人就出門。

但出了門,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狐朋狗友問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壞笑着說:“昨天晚上是哪個小妖精勾着大少不放啊,瞧瞧這黑眼圈,樂不思蜀了吧!”

看他還看了一整天的手機,心思明顯沒在玩上面,仿佛在想着誰。

更像是在想心上人。

纨绔大少這是開竅了?

奶奶灰少年坐到大少旁邊,跟他幹杯,“哥今天生日快樂!”想到大少家裏藏着小仙女不珍惜,外面處處留情,他心裏有點酸,面上就帶了點出來,酸溜溜說:“嫂子呢?你今天沒帶她出來?”

他們定了金流一天的場子,金流是本市最有名的玩咖俱樂部,背後老板也是個二代,在規則範圍內只有二代三代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玩不到的,幾乎這圈子裏的人都來過。

這裏更是祁生這夥人的常駐之地。

不過要想包場子下來還是不容易,這得得罪其他人,不過幸好,這家老板是奶奶灰少年的親大哥,還能商量。

今天又把其他人給請到這邊,不管平時玩得好不好,大少生日你都能進來喝一杯,玩上一圈。

這會兒在半下午已經來了好多人,到晚上好戲開場人會更多。

祁生喝了口酒,整個人攤在沙發上,他一個人占了一片。

“她在家呢,沒空出來。”

奶奶灰少年,“那你喊她呀。要不你把嫂子號碼給我,我給你請去。”

祁生眯着眼看過去,懷疑這小子居心不良,嗤笑一聲:“想都別想。”不管是要號碼還是觊觎他的老婆。

奶奶灰少年已經受過幾回打擊,還算鎮定,他知道小仙女跟大少感情說不上好,兩人說不定都分居了,他故意問:“今天大少生日,嫂子都送了什麽呀,拿出來咱們開開眼?”

邊上的一群公子哥聽了,紛紛起哄。

“對啊,大少拿出來開開眼,給我們也秀一下。”

都知道他和老婆感情不怎麽樣,這話也就在他生日的時候起起哄,沒真想過他能拿出什麽來。

想想平時大少的霸道樣子,多少還是會得罪些人,哪怕不計較呢,在這種事上面說出來酸酸他,開他幾句玩笑出出氣也行。

祁生又灌了口酒,咧開嘴笑,這麽多人看着,他嘴巴一禿嚕就說:“你嫂子在家裏給我織毛衣呢。”

說完他自己臉先僵硬了。但話已經說出口,水潑出去了也收不回來。

這麽多人看着,他們一聽,哦豁一聲,吹口哨的吹口哨,發出古怪聲音起哄的起哄。

奶奶灰少年更酸了,“真的?嫂子織毛衣給你當禮物?”

有人說:“這年頭會織毛衣的仙女不多了啊,大少可真有福氣!”

“改天穿出來看看,兄弟幾個冷得不行,大冬天還光膀子呢,不像大少家有賢妻。”

“生哥織毛衣也不急于一時半刻,不然你喊嫂子出來玩玩呗。”

祁生說不行,作為難狀,“她身體不好,不太喜歡咱們這種場合。”

其他人都表示理解,都覺得是大少緋聞滿天飛,外面瞎玩,雖然有生日禮物,但老婆心裏還是氣着,不願意搭理他,也可能是兩人還沒好全,大少不好開口讓她出來玩。

同行的一個公子哥的老婆就是慕曳剛穿回來不久給她發信息那女的,她人還沒在這邊,是叫了一圈姐妹打算晚上過來的,不知道存了什麽心思,還沒放棄喊慕曳過來。

這回又給她發了微信,問她去不去?

慕曳問她都請了誰?

【金流那邊會去的都是那圈人,有的以前沒玩在一起,但畢竟包了場,就索性一起了,也熱鬧熱鬧,再有就是他們喊了幾個嫩模暖場。我聽說姓蘇的那影後也會過去。正好咱們整整她。】

慕曳幾分鐘後回道:【什麽髒的臭的他也來者不拒,這種事就別喊我了,亂得慌。】

那邊收到又勸了幾句,還打了電話,慕曳沒回也沒接電話。

公子哥問老婆的時候,她說人不去。

她将慕曳回的消息截圖過去。

公子哥看完又截圖發到群裏。

其他人:“……”!

這個大群裏祁生也在,被奶奶灰少年提醒了才打開手機看,看完一張俊臉青了。“……”

更絕得還在後頭。

慕曳知道他跑出去玩,金流對面有家白帝,和金流這種富少玩咖俱樂部不同,白帝是一家高級“鴨子”會所,是本市富家千金富太太等種種超級富婆的天堂。

裏面什麽類型的美男子都有,想要小鮮肉還是型男猛男都行,各種服務也是周到了極致,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這家就仿佛在跟金流打擂臺,你開闊少俱樂部,我就開富婆天堂,連着外市很多人也會特意過來玩。

慕曳電話過去,直接包下天極一整層,用的是公公給的卡。

想想蘇書氣壞了好兩天,還沒回來。

她給蘇書發了信息,“還氣着?來出口氣。”

……

祁生收到消息的時候,已是夜幕時分,燈紅酒綠車水如馬龍霓虹燈閃爍為夜晚的都市增添上幾分惑人的鬧意。

他這邊也玩到了高潮,所有人都玩嗨了,蘇影後盛裝出席,跟着幾個小明星嫩模衆星捧月過來,剛到就走到祁生這邊,端着酒要跟他碰杯。

突然一陣喧嚣。

有人發出驚訝的感嘆聲。

祁生聽了點,“草,真的假的!”

“是哪個富婆啊,我去看上一眼,看看富婆願不願意包我一包。”

“聽說很好看,長得比明星還絕,氣質更不得了,這樣的仙女還用包鴨子?自己勾勾手指頭,別說鴨子了,讓咱們倒貼也行啊!”

由于人太多,聲音太吵雜,就有人喊話,“你把剛才看到的照片發群裏呗,我還沒看見!”

奶奶灰少年也跑去湊了熱鬧,回來跟祁生說:“聽說對面今天也有人包了場子,還把天極一整層包下來,那富婆長得可美了,被偷拍下來,傳到咱們群裏了。”

說着他就打開手機看。

開始發了一張照片,是一張背影圖,女人纖細高挑,套着白色長款大衣,墨藻般的長發飄到後面,看着很仙。兩旁跟着兩個長相清秀帥氣的青年提着包。

這張看不出什麽,又穿着大衣,沒有特別的火眼金睛誰也不知道是誰。

奶奶灰少年只覺得古怪熟悉,但沒想到是什麽。

直到那邊尖叫一聲,群裏又多了張照片。

女人像是感覺到什麽,回頭看了眼。

就這一眼。

奶奶灰少年瞪大了眼睛。

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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