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合一)
等打開燈後,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禁不住臉色一紅。
剛才的親密接觸，現在再看到對方的臉, 一時間讓他們二人都是不知該說什麽好。
“那個、言哥你先沖澡吧, 我、我去外面等你。”
周秦故作輕松的說完, 不等賀祁言說話，就邁着大步向門口走去, 關上門後, 才在外面深深吐了一口氣, 臉色依舊紅的吓人。
他伸手用手腕處狠狠刮蹭耳側的青茬兩下, 吸人的深棕色眸子裏帶着懊惱, 他低聲自罵一句。
“操，周秦你他.媽.的什麽時候這麽慫了......”
賀祁言等周秦出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将周秦留下來後意味着什麽, 他渾身上下都燥的慌，是立馬就拿着東西進了浴室, 打開涼水，冰的他渾身一抖, 這才找回些許理智。
賀祁言明亮的眸子裏有着糾結，難道今晚他就要在寝室裏把周秦給上了嗎？
周秦這麽主動, 如果他們兩人真滾上床，肯定會發生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賀祁言無法保證自己真的什麽都不做, 畢竟他也是個男人，被撩撥的狠了, 肯定也會忍不住的。
随着冰冷的水流過全身，賀祁言覺得剛才頭腦一熱的情緒得到了抑制。
理智逐漸在大腦中站穩腳跟，可是他已經答應讓周秦留下來, 再說讓周秦走，只怕周秦會多想。事情一下子竟陷入兩難的地步......
寝室門再次被打開，賀祁言看着蹲在門口的周秦，故作鎮定的喊了一聲，“周秦，好了，快進來吧。”
周秦嗯了一聲，等賀祁言進去後，他才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周秦都不敢看賀祁言的眼睛，“言哥，那我也去沖澡了。”
“嗯，去吧。”賀祁言同樣也不敢看周秦的眸子。
賀祁言已經躺在被子下面，他面沖裏躺下，腦袋裏跟團漿糊一樣，只能用這種幼稚裝睡的把戲掩飾他此時慌亂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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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後，其他感官變的格外敏感，浴室開門聲、關燈的聲音、周秦的腳步聲，最後是感覺到周秦就坐在他的床邊。
賀祁言的呼吸一緊，心中明白，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周秦在外面坐了一會兒，終于是鼓起勇氣掀開了被角就鑽了進去，之後就伸出手臂，輕輕擁着賀祁言瘦弱的肩膀，“言哥，你睡了嗎？”
相同沐浴露的香味伴随着一陣濕氣就萦繞在賀祁言的鼻尖，他的心跟着顫了兩下，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只是周秦并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周秦輕輕将他的身子板正，之後就撐起被子，起身壓了上去。
一陣意亂情迷的接吻後，賀祁言和周秦一樣，都是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只是周秦顯然不滿足與此，他伸手就輕輕觸碰着賀祁言發腫的唇瓣，聲音裏帶着一絲動情。
“言哥你的唇，好軟好熱啊......”
賀祁言忍不住吞了下喉嚨，腦袋發脹的反問道：“是、是嗎......”
黑暗中傳來周秦低低的笑聲，随後周秦再次低下頭，噙住了賀祁言微張的唇瓣。
只是親着親着，賀祁言就感覺有只滾燙的大手伸進了他的睡衣裏，像條火蛇一樣，經過的地方全部被點燃，燙的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他猛地清醒，立馬伸手将周秦從自己的身上撐起來。周秦的手下也不再有動作，只是也不拿出來。黑暗中再次傳來周秦喘氣疑惑地聲音。
“言哥，你這是怎麽了？”
他怎麽了？賀祁言還想問問周秦這是怎麽了！難道不知道再這樣撩.撥下去，他是會真的受不了嗎！
賀祁言繃緊了神經，勉強抽出一只手，鉗制住周秦按在他胸膛處的手腕上，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話。
“周秦，現在還不行、真的不行。再給我一些時間成嗎？”
現在賀祁言不過是剛剛打算給自己和周秦一次機會，看看是不是真的互相喜歡對方，如果他就這樣稀裏糊塗的上了周秦，恐怕賀祁言這一輩子都會過的不安心。
許久後周秦才輕輕嗯了一聲，賀祁言心中一松，便牽着周秦地大手拿了出來。
只是周秦卻沒有絲毫打算起身的一絲，他反手就拉住賀祁言的手，十指相扣。周秦就趴在賀祁言的身上，埋在賀祁言敏感的脖頸處呼着熱氣，他的聲音裏還帶着一絲痛苦。
“言哥，我、我好難受啊......”
賀祁言側側身，便斜身與周秦面對面躺着，他紅着臉，“忍一忍吧。”
周秦豈會就這麽忍着？他抑制着心中的亢奮，語氣愈加撒嬌蠱惑，“言哥，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好難受......”
賀祁言一瞬間石化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之後發生了什麽根本記不清，他只知道自己任由周秦拉着手腕處，做着一件不可描述的事情，最後在周秦的低吼聲中，他才逐漸清醒過來。
周秦劇烈的呼吸聲讓賀祁言臉上更加發燙，他顫着肩膀就想要把手縮回去。
“等下，我去拿紙過來。”
等周秦細細給賀祁言的手擦幹淨後，才聲音甜甜的對賀祁言說道：“言哥，謝謝你~”
賀祁言根本無法說出‘不客氣’或者是‘沒關系’，他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
好不容易再次躺進被子裏，賀祁言的內心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緊張，反而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太過刺激，導致現在賀祁言竟覺得有點困了。
誰知道周秦卻直接鑽了進來，就在被子裏悶聲道：“言哥你也很難受吧？我來幫你......”
賀祁言吓得驚坐起來，他臉色漲紅的在黑暗中‘怒不可遏’的吼道。
“周秦你還有完沒完了！”
之後周秦就被賀祁言趕到另一張床上睡去了，本來周秦不同意，賀祁言就直接将他向門外趕。
周秦這才不情不願的去了對面的床上，他委委屈屈的一個人躺在被子裏，還想着這麽舒服的事情為什麽賀祁言不願意？莫非賀祁言是個性.冷淡？
之後兩人的關系迅速升溫，周秦好像是迷戀上和賀祁言接吻的感覺，只要逮到空子就想盡辦法親一口。
在學校的衛生間內，周秦直接将賀祁言抵在麽隔間門板上親着，外面還能聽到男生們調侃的聲音，一口氣就将賀祁言親軟在懷裏；
或者是接過李亮遞過來的一根煙，在賀祁言不愉的眼神下點着，猛地吸一口就将人逼到暗處，全部渡到賀祁言的口腔裏，看着賀祁言紅着臉嘴裏冒煙的可愛模樣......
最刺激的一次是在上晚自習的時候，教室裏突然停電，漆黑一片的環境下，周秦直接把賀祁言按在凳子上親。
以至于燈亮後，喘着粗氣的賀祁言白淨俊臉上還帶着尚未褪去羞紅；而嫣紅的唇瓣已經微微腫起，看的周秦是一股子邪.火直沖頭頂！
兩人就這麽甜甜密密的過了一段時間，眼看高考将至，賀祁言跟周秦約法三章，以後接吻必須要得到他同意才行。
周秦委屈巴巴的點頭了，那模樣頗有點割地賠款的意味，然後就洩氣般的趴在桌子上哼道：“言哥，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爺爺想見你。”
賀祁言聞言先是一愣，随後才想起來周秦打電話說過的事情，周秦跟自己的爺爺說，賀祁言一直在輔導他學習，可能這快臨近高考，想要見面感謝一下吧。
賀祁言點點頭，“好，那一會兒你跟我去買點東西，空着手去總是不好的。”
本來在進周家家門之前，賀祁言的心裏是忐忑的。
因為周秦爺爺在周秦的口中是一個嚴肅嚴厲的老人，所以他有些怵的慌，可是等真正見面，看着眼前笑容滿面的親切老人，賀祁言疑惑地看向周秦，用目光詢問，這真是你爺爺？
周秦點點頭，之後就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臉上沒了平日的痞笑，周秦這幅正經嚴謹的模樣賀祁言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這次賀祁言也見到了一位熟人，是周秦的表哥，周厲。
屋裏除了周厲以外，還有三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在周秦的介紹下，賀祁言才知道，這幾人也都是周秦的表哥。
周秦有很多的姑姑和伯伯，他出生于一個很龐大的家庭，而周秦爺爺是軍人出身，雖然年近八十，卻依舊身子骨硬朗，笑聲洪亮，說話中都帶着軍人特有的爽朗與豪邁。
賀祁言記得周秦曾經說過想要當兵，說他最敬仰的人就是當兵的，所以他也想要去當兵。現在回頭想想，周秦口中最為敬仰的人，應該就是他自己的爺爺吧。
賀祁言并沒有問周秦的父親是怎麽去世的，只知道在周秦父親去世後，母親改嫁，周秦是被爺爺從小帶大的。
中途賀祁言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在門口站着的周厲，很明顯，周厲是在等人。
他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回去，誰知道卻被周厲給攔了下來。
看到賀祁言眼中的疑惑，周厲笑着說道：“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關于周秦的事情。”
等賀祁言跟着周厲去了陽臺後，周厲自己默默點了一根煙就抽上了，賀祁言站在那裏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
周厲斜眼看了下賀祁言，他猛吸了口煙，之後才緩緩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接過吻了？周秦那小子打死不說，可是臉上他又根本藏不住事，我只是想找你确認下。”
賀祁言聞言一愣，之後才想起周秦說過的話，接吻的主意就是周厲給出的，當下他也不隐瞞，“是。”
周厲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枉我費盡心思攔住周飛那群人，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是在生日那天晚上接吻的吧？”
賀祁言的臉色不可察覺得一紅，他點點頭，“是。”
“所以呢，現在你和周秦，是在談戀愛喽？”周厲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像是只小兔子似的賀祁言。
賀祁言聞聲深呼吸了一口氣，就擡頭正視周厲，“沒錯，我對周秦也有好感，所以我想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周厲沒想到賀祁言竟然會如此坦誠的把事情都告訴他，畢竟賀祁言的長相給人的感覺是帥氣中還有些稚嫩與腼腆，所以周厲一度認為賀祁言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和周秦之間的事情。
周厲掐滅了煙，就雙手環胸靠在牆邊，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好，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
“其實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從周秦的卧室裏出來，我就知道那小子對你存了別的心思。我當時勸過他，可是他認死理根本不聽，我只能暫時穩住他。接吻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我希望看到的是，他親了你，表露心意後，你能拒絕他，而不是答應他。”
周厲面露歉意，“抱歉，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我當時腦袋裏只有我的表弟周秦，我希望他能夠看清事實，別再越陷越深了。”
賀祁言的身形一頓，他将一開始錯愕的神色收了起來。他明白了，周厲今天要跟他說的事情，就是希望他可以主動和周秦提分手。
周厲見賀祁言低下頭，他一時有些尴尬地伸手扒了兩下頭發，“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對周秦也有那種想法，都怪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讓你平白受了一遭罪。”
賀祁言暗自握緊雙拳，下唇已經咬的有些發麻。現在他眼前的人是周厲，而不是周秦。周厲更加理智冷靜，此時周厲的想法，和他自己當初剛被周秦表白時的想法如出一撤。
他和周秦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裏的人，勉強在一起，結果也未必會順心如意。
周厲見賀祁言不說話，他也不着急，就站在那裏靜靜等着賀祁言的回答。
而此時的周秦見賀祁言這麽長時間沒回來，還以為賀祁言是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出來找賀祁言，誰知道衛生間裏根本沒人。
周秦心中疑惑，之後就來回瞎找，透過走廊上的雕花，他看見陽臺上有着一高一低黑乎乎的身影，他就好奇地走了過去。
等周秦走近才看清那是賀祁言的時候，他眼中立馬湧現喜悅之情，只是他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聽到賀祁言冰冷的聲音。
“所以現在是要我主動跟周秦說分手是嗎？”
周厲沒想到賀祁言能如此之快就揣測到他話裏的意思，他硬着頭皮點點頭，“是，不過為了補償你，你想要什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
賀祁言聞聲瞬間覺得心中輕松許多，他搖搖頭，“我什麽都不缺。”
周厲卻若有所思的接話道：“如果你想回一中繼續上學，我可以找人将你父母重新調回去。這樣你之前在一中保送國外N大的名額也會重新回到你的手裏，到時候出國留學，你父母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賀祁言心下一驚！猛地擡頭看向眼前的周厲，臉上瞬間結了一層寒冰，他後退半步防備瞪着周厲，“你調查我？！”
周厲無奈聳聳肩，深色西裝襯得他更加成熟，“習慣了，畢竟你是和我表弟在一起，我必須要知曉你的一切。”
賀祁言倒吸一口涼氣，周家的勢力很大他知道，只是沒想到周厲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他硬是壓住心中的怒意，一字一頓道：“看來周秦在你眼裏十分重要。”
周厲先是點點頭，之後又嘆氣搖搖頭，“其實不止在我，在整個周家，周秦都是最重要的。”
“周秦有給你說過他父親，也就是我叔叔是怎麽死的嗎？”周厲沒頭沒腦的問出來這句話。
此時的賀祁言并不想再與周厲多說一句話，他抿着嘴唇就看着周厲，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你想說就說，不說拉倒，我聽不聽都無所謂。
周厲被賀祁言這突然防備的态度弄的很是無奈，“看來周秦沒給你說，那好，只要你跟周秦分手，我一定......”
“我不會跟周秦提分手的。”賀祁言不等周厲說完，就出聲回道。
“什麽？”周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
賀祁言再次重申，“我不會跟周秦提分手的。”
看到周厲眼中的驚訝，賀祁言繼續道：“我知道你比我和周秦大很多，若不是有周秦這層關系，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叔叔。但是還請你不要以你的經歷來否定我和周秦之間的事情，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好。周叔叔，你說對不對？”
現在賀祁言已經打算要跟周厲撕破臉了，直接是喊出了周叔叔這三個字。
周厲回神苦笑一聲，就算再生氣也不用叫他叔叔吧，他看起來有那麽老嗎？
“可是現在周秦剛剛成年，他什麽承諾也給不了你啊？難道你不覺得和他在一起，特別沒有安全感嗎？”周厲好心勸道。
賀祁言搖搖頭，“我知道，所以現在我不需要他對我保證什麽，我會等他，等他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後，再說這件事情。”
見賀祁言也是個倔強的，周厲狠下心，說出傷人的話，“周秦這孩子，從小玩心就大，也許他就是圖一時新鮮，玩玩什麽的，這你也不介意？”
在外面一直沉默的周秦聽到這句話，他瞬間握緊雙拳，氣的是眼眶欲裂！這下他再也忍不了了，是将手放在門上，就打算直接推門進去。
“我不介意。”
這下周秦手下的動作一頓，又愣在門口，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賀祁言居然說不會介意？
賀祁言微微擡高下巴，眯了眯明亮的眸子，故作淡然地回道：“就算他想玩，我也陪他玩到底，我不後悔。放心，如果周秦真要分手，我絕不會糾纏他。”
門外的周秦瞬間覺得自己手腳冰涼，連帶着一顆滾燙的心都變成冰塊，他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賀祁言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周秦真要分手，我絕不會糾纏他。’
他沒想到，賀祁言竟然對他這麽沒有信心，周秦感覺到一陣無力感從心中擴散到全身。
周厲有句話說對了，現在的他根本無法給賀祁言任何承諾，就算自己說的再動聽感人、再真摯肺腑，實際上，全部都是他在給賀祁言‘畫大餅’而已。
周秦只覺得一陣難言的痛楚直擊胸口，他真的是恨不得一天就能長到二十五歲！至少到那個時候，他就能将自己說過的話全部都兌現了。
就在周秦在門外怔意之際，裏面再次響起對話聲。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前段時間，我親眼見你跟一個女生去圖書館約會啊，那個女孩好像是叫唐蔓對嗎？名字還挺好聽的~”周厲的聲音先傳出來。
“并不是，我和她只是碰巧在圖書館遇到而已。”
“碰巧？那一中的那個鄭媛媛，聽說你就是為了保護她、替她出頭，你才去見的周秦的。這麽看，你和鄭媛媛，肯定也不只是普通同學這麽簡單吧？”
“你想多了，我和她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同班同學而已。”
周秦在外面聽的一愣一愣地，周厲這兩句話可是他一直想問，卻沒問出口的。
裏面又是沉默許久，就在周秦以為裏面的人要出來的時候，又傳來周厲的聲音。
只是周厲的聲音裏帶着朗朗笑聲，就算周秦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現在周厲那雙桃花眼裏肯定是笑語晏晏，絕對是能讓人看的移不開眼！
“要不這樣吧，你甩了周秦，跟我在一起吧。我覺得你很有意思，而且我能給你周秦給不了你的一切，怎麽樣？考慮下我吧~”
這下周秦是再也忍不了了，他猛地一把推開門就沖了進去，怒不可遏地一拳就砸在周厲的俊臉上！
“周厲我.操.你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話小劇場：賀祁言&周秦=互撸娃兄弟
感謝從良的投雷，蠢作者會努力碼字的！mua~
感謝從良、浮生說的澆灌營養♂液，感恩比心~mu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