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止是喜歡你
車內的封閉而又逼仄, 空氣灼熱而黏稠。
楚懿本來以為說這種話會極其艱澀,就像是被阻滞的水流,只能被拼命的壓抑在胸口洶湧。可是當他真正問出來的時候, 卻好像并沒有那麽的困難。
他渾身的血液反倒是因此滾燙起來,神思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覺得這就是自己要說的,不論是在什麽時間點他都會選擇告訴沈朝聞。
而說完以後, 沈朝聞看着他。
其實平時楚懿很難辨認他的情緒, 沈朝聞似乎總是将自己情感藏得很好,對待他的時候最多的就是縱容與寵溺,時常讓楚懿覺得他的情緒波動都好像不大。
僅有的幾次看到他有強烈的情緒波動,還是因為自己發現了他的傷口, 他答應以後什麽都告訴給自己聽,還有就是看自己為他表演。
但是此時,他看到沈朝聞的瞳孔擴大。
像是所有其他的掩飾全然退卻,洶湧而出的是滾燙的熱浪, 幾乎是要把楚懿給灼傷。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移動目光分毫,依舊動也不動的注視他。
楚懿抿了抿唇,并不打算等他的回答,“沈哥, 反正我很喜歡你。”
他将剛剛拿到的所有文件整齊疊放在膝蓋, 道:“不是因為沈哥送我的這些東西, 但好像也是因為這些東西, 我知道沈哥對我特別特別好。”
“只是因為很好嗎……”沈朝聞的聲音輕輕的。
“不是。”楚懿從來沒有像這樣把這麽多真心話說出來,搖頭道:“這種事情我其實在網上查過,網上說如果分辨不出來是喜歡還是感動, 就把這件事的對象換個人試試。”
“但是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 我不會有這些想法和情緒。”楚懿認真的看着他, “只有沈哥才可以。”
“沈哥在我的世界裏面,是無可替代的。”
車內忽的寂靜下來,沈朝聞似乎是想要說話,然而楚懿卻突然後退了些,眼眶還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酸澀和熱意還沒有消散。
“沈哥。”楚懿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執拗的道:“你現在只能說喜歡。”
他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麽心情,他以前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剛剛那麽多的勇敢在頃刻間又好似消失殆盡,他很怕沈朝聞會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
即便就算真的說了,楚懿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感情,可他現在就是不想聽到,甚至只要有可能,就算晚點聽到也沒有關系。
沈朝聞所有的話語就這樣堵在了胸口,直至許久,他終于順着楚懿的話輕聲道:“喜歡。”
楚懿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濕潤而明亮,好像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欣喜雀躍。
他想要低頭再次翻閱沈朝聞送給他的東西,然而卻突然被沈朝聞的目光攥住,就這樣停在了原地,有些局促的等着沈朝聞說話。
“其實不止是喜歡,楚楚。”沈朝聞突然道。
楚懿的心跳驟然漏了半拍,連呼吸都停住。
沈朝聞其實怎麽都沒想到,楚懿今天會突然跟他說這麽說。而既然他都說了,那麽沈朝聞自己也想把所有的情緒都表達清楚,至少是要讓他覺得自己也是期待着的。
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覺得自己跟楚懿不一樣,可能并沒有那麽容易純粹的表達。楚懿本身就熾熱而通透,但是他不同,他擁有着層層面具。
在遇到楚懿以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而如今他嘗試着在楚懿的面前表露真正的自己,那麽真正的自己又到底是什麽模樣呢?
“我對你,除了喜歡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的東西。”
占有欲和依賴感,極度的渴求和需要,甚至是壓抑而洶湧的愛意,在把自己的模樣弄清楚以前,他不知道應該用何種形式向楚懿表述。
“但是你得等等我。”沈朝聞将手掌落在楚懿的掌心,低聲的道:“我會盡快,全部都告訴給你聽的,好不好?”
他此時的距離跟楚懿很近,近得額頭幾乎是要貼着他的,灼熱而緩慢的呼吸交纏。楚懿無意識的攥緊了手掌,腦子竟是有着瞬間的空白。
然而轉瞬間,他像是聽到了心髒噼裏啪啦的動靜,就像是燭火的爆裂。四濺的全都是喜悅和滾燙。他好像猜到了沈朝聞到底要說些什麽。
“好。”楚懿認真的點頭。
兩人在寂靜中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多久,楚懿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身體坐直,也伸手撫摸了下沈朝聞的頭發,道:“沈哥,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其實是很沖動的。”
“沖動其實并不意味着後悔,只是沒有選好時機而已。我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要你做出回答,你也不需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我有的時候覺得,你似乎跟我一樣,你的內心不是靠語言來表達的。”楚懿的聲音很輕、很慢,就像是在開解他,“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胡思亂想,我能感覺到。”
沈朝聞輕輕的掀起眼睫,睫羽在幽暗中落下淺淺的陰影。
他們倆好像突然間換了個位置。
才剛剛見到楚懿的時候,楚懿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沈朝聞下意識的為他操心,關心他的情緒,把他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格外妥帖。
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或許就是當沈朝聞決定摘下面具,把全部真實的部分都展露給他看,他突然就變得成熟而強大起來,到現在也可以摸着自己的腦袋,輕聲細語的撫慰。
就像是以前自己對他做的那樣。
不知道多久,沈朝聞忽的低笑了起來,“嗯。”
楚懿終于接着看後面的相片,除了陽臺茂盛的鮮花以外,他的書房也做了改造。原本楚懿入住的時候還有點空曠,現在卻鋪了柔軟的地毯,書架上擺滿了和演員相關的書。
他看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應該是沈朝聞持續在做的事情。就像是陽臺上的鮮花不可能一日長得如此漂亮,而那些和演員有關的書籍,卻是自己最近才與他敲定的。
将相片一頁頁的翻完,楚懿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家了。
他抿了抿唇,極為認真的道:“謝謝沈哥。”
“不用謝。”沈朝聞答道。
最後這份文件就放在了車裏,因為沈朝聞說了副駕駛是楚懿的,楚懿就想等着比賽結束了以後再來拿,跟他想要給沈朝聞的那條魚尾裙一起。
雖然節目組在第三次公演舞臺以後放假,但是楚懿還是要去訓練室,他今天沒有什麽事情,便得準備準備後面決賽舞臺的曲目了。
“現在我們整個節目還剩下十五名選手,最後只有九個出道位。”
朝着訓練室走去的時候,楚懿就在跟沈朝聞說後面的賽制,道:“其實現在粉絲的投票都趨勢已經很明顯了,前面幾名因為有斷層,波動不會很大,從第五名開始競争會很激烈。”
沈朝聞點頭道:“你們整個宿舍應該都沒有問題。”
聽到這裏的時候,楚懿突然想到早上他們說的那些話,道:“沈哥。”
“嗯。”沈朝聞回答。
他每次有這樣回應的時候,楚懿都有種被認真傾聽的感覺,他忍不住去看沈朝聞,還想要多說些,“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他們想跟我做朋友的事情嗎?”
沈朝聞頓了頓。
他記得不要太清楚,上次聽到的時候,他的情緒有着極其強烈的動蕩,甚至都覺得只要自己跟楚懿說不,就可以非常輕易的阻攔他,将他永遠都只困在自己的身邊。
如今的這樣的念頭依舊沒有改變,他覺得或許只要他喜歡楚懿,那麽就永遠不會改變。但是他能夠比上次還要輕易的控制,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的異樣。
“記得。”他便耐心的詢問道:“現在有什麽新進展嗎?”
“應該算吧。”楚懿扭頭沖着他笑了下,“順其自然,這次是真的沒有壓力的順其自然。”
沈朝聞對上他濕潤明亮的眼眸,有那麽剎那心髒微滞,又覺得好像就算真的把他全然放開,自己也沒有那麽難受。他想看到的,最終無非也只是楚懿這樣的笑意而已。
“那就好。”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的。
兩人走進訓練室,這才發現大家居然都在。葉星垂和路蕭原本是要合作歌曲的,池霜落沒有什麽事情,索性就過來陪他們了。
看到楚懿和沈朝聞進來,他們頓時就知道他早上走得這麽急是為什麽了,有種意料之中的無奈感,先跟楚懿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紛紛站起來迎接沈朝聞。
“都在準備決賽曲目嗎?”沈朝聞詢問。
“差不多,但是現在也都是随便弄弄。”池霜落道,“沈哥有什麽建議嗎?”
沈朝聞無聲笑起來,“你們應該知道,我以前從來沒有上過這種綜藝。但是如果對于個人發展而言的話,我會建議在最後總決賽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觀衆反倒是其次。”
這話直接讓室內所有人都愣了愣。
在選秀節目裏面,所有的舞臺都是服務于觀衆,現在驟然從這個概念裏面抽離出來,他們光是聽到這個概念,就竟已經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池霜落是最能理解的,不由得問道:“就像是楚楚那樣嗎?”
所有人齊刷刷的朝着楚懿看去,都沒有否認這個說法。楚懿從剛剛進節目開始,他似乎就沒有刻意迎合過什麽,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覺得自己只要展現出來,那就能贏。
沈朝聞也跟随着他們的目光看去,看到楚懿臉上好像有些迷茫,便點了點頭,“就像楚楚那樣。”
楚懿怔了片刻,也逐漸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麽,畢竟在很早的個展視頻裏面,他就已經決定是要做真實的自己了,所以如果讓他來表達的話,的确基本都是自己想表達的。
他不由得抿了抿唇,道:“我在決賽的時候,也會這樣做的。”
既然沈朝聞在,大家的時間又夠,不由得圍着他又讓了幾節課。沈朝聞選了些比較淺顯易懂的藝術課給他們上,又給他們推薦藝術鑒賞的作品,一開始講就不自覺講到了下午。
到最後旁邊訓練室的全都跑過來聽,就連導師們都過來了,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嘆道:“沈哥講東西是真的深入淺出啊。”
他們知道沈朝聞在拍戲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幫扶新人,而且以他的性格,時常會不厭其煩的反複教,多半就是那個時候養出來的習慣。
“也不知道後面沈哥是什麽安排。”
“應該還會繼續拍戲的吧?”
“但是《有酒》不是還沒上映嗎?”
“也沒有聽到他新戲的消息呢。”
大家低聲讨論的時候,楚懿也在旁邊聽着。他忍不住擡起頭來,看着沈朝聞的身影,其實也特別想知道,等節目結束以後,沈朝聞會做什麽呢?
但是他并沒有來得及問,當天晚上沈朝聞就被叫走了。
聽起來好像是《有酒》宣發的事情,這部片子是真的一波三折。拍攝的時候就非常辛苦,好不容易拍完了以後又補拍,現在又因為各方的投資渠道拉扯個不停。
楚懿當然不會打擾他,步行去送他上車。
沈朝聞站在車邊跟他道別,安靜看他片刻,忽的道:“楚楚。”
“嗯。”楚懿就像他回答自己那樣,輕輕應道:“沈哥。”
沈朝聞起初似乎像是想說點什麽,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但是最後卻只是問道:“你明天在哪裏拍廣告?”
說起來,到了決賽階段,堆積的那些資源也全都撲湧而來。楚懿每次都拿的第一名,基本上要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面拍攝海量的雜志、宣傳片還有視頻。
還好他記憶力比較好,便挨個開始數着,“早上在玫瑰莊園,中午的時候轉到地标大樓的頂層,到了下午應該是同棟大樓的攝影棚,還有晚上……”
沈朝聞全都記了下來,點點頭,“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沈哥。”楚懿猜測到他明天可能會過來,不免得有些擔心,抓住了他的衣角道:“你要是來不及的話就別來了,來回奔波太累了,而且你光是在車上就得好幾個小時呢。”
沈朝聞對上他的目光,無聲笑了起來,“楚楚這麽擔心啊。”
楚懿不由得僵了僵,覺得自己表露得過分直白了,但是他想到更直白的都表達了,就是這點東西又算什麽呢,于是埋着腦袋算是默認了。
“可是我想看到楚楚,怎麽辦?”沈朝聞輕聲道。
忽的有微風拂面,竟是帶着點水露和青草的香氣。楚懿又擡起頭來了,有些迷茫的看着沈朝聞,但是眼底無意識的眷戀更重,像是怎麽都無法割舍。
“好了。”沈朝聞不逗他了,輕笑道:“回去吧。”
他要自己把車給開回公司,楚懿就站在車下目送他,直到沈朝聞包括整輛車的身影都已經不見了以後,他才終于轉身,朝着宿舍樓回去。
白天的時候他都跟沈朝聞在一起,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回到宿舍以後卻是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想要給沈朝聞發消息。
可誰知道他才剛剛電量屏幕,卻突然發現沈朝聞原來早就給他發個了東西,看起來像是個音樂的小樣。
楚懿點開聽了聽,不由得微愣,發現這居然是很早之前沈朝聞說給他做的歌。因為公司的老師們看了他舞紅纓,覺得特別好靈感特別強,所以合起來給他做了這首歌。
只是當時那首歌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現在卻是已經經過了反複的打磨,不管是任何段落聽起來都極為完美,鼓點和琵琶才剛剛響起,就驟然讓他有了種肆意而淩厲的感覺。
“楚楚?”池霜落躺在床上聽到,不由得坐了起來,“這是你舞紅纓的背景音樂?”
楚懿回過神來,問道:“你聽到也想到了舞紅纓嗎?”
“難道不是嗎?”池霜落深邃的眉眼輕擡,“你舞紅纓的那段我印象特別深刻,你可能不知道,甚至對我的舞蹈風格都有影響。”
楚懿還真不知道,聽到這話以後,這才想起來那時候池霜落突然态度有所改變,原本對于自己的審視也沒有了,反倒是主動跟自己說話,所以原來是那段紅纓的功勞嗎?
緊緊地捏着手機片刻,楚懿突然問道:“你覺得這首歌好聽嗎?”
“好聽。”池霜落不愧是多年的舞蹈經驗,跟老師們的合作也很多,直接就給出了中肯的評價,“我覺得你可以拿來再做個新版本的舞紅纓,肯定很精彩。”
楚懿也是這樣想的,他的心髒甚至不受控制的鼓動起來,要不是因為明天還有廣告要拍,他應該現在立馬就會去訓練室,把自己的靈感全部記錄下來。
但是就算沒去,他後面去衛生間裏洗澡、爬上床睡覺的時候,腦子裏面已經把決賽舞臺的內容構思好了,他覺得從參加比賽節目到現在,自己總是有成長的。
這種成長更多的其實是在他的性格上,他上輩子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實現的事,在這裏已經全部實現。而他上輩子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改變,卻在這裏變得天翻地覆。
他可能會做個更加具有表演性質的舞臺,将所有的變化和成長串起來,作為他結束這個節目給自己的禮物。
想到這裏,楚懿輕輕的吐了口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終于緩慢的沉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天都還沒有亮,楚懿就要去拍廣告了。
節目組的大巴載着所有的選手,将他們送往不同的目的地,楚懿因為拍的題材特殊,居然是最遠的,太陽都快出來了他才到。
“楚老師。”他才剛剛下車,就已經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重重的松了口氣,“您可總算是來了。”
楚懿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稱呼,不免得有點局促,但是他知道玫瑰莊園這邊非常吃時間,倒也沒有功夫跟他們糾正稱呼,立馬就跟着走了過去。
現場拍攝的人員已經全部準備就緒,化妝師姐姐見到他就趕緊簇擁了上來,迅速的給他準備妝容。
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跑過來給他遞臺本,頗為不好意思的道:“麻煩楚老師抓緊時間看看,我們待會兒妝容做好了就拍。”
楚懿點點頭,将臺本放在桌上,在不需要他閉眼的時候就翻閱着,很快心裏面就有了數,在心裏提前排演着。
就在這時,背後像是傳來了低低的騷動,像是有誰也來到了拍攝現場。楚懿想要回頭,但是因為化妝師姐姐在忙碌,他也只能僵硬在原地,勉強憑借着鏡子去看後面。
但是很顯然,其實也不需要他怎麽勉強看,因為引發騷動的人很快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
沈朝聞昨天說了自己會來,那他不管是忙完還是沒有忙完,都會準時出現在這裏,因為趕路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的,即便神色依舊平穩,也能夠看得出來通宵的痕跡。
“剛剛好。”沈朝聞看了眼他的造型,道:“還沒有開始拍。”
楚懿不由得愣住,抿着唇喊了句,“沈哥。”
但是突然間,他也不知道怎麽的,心底竟是泛起了前所未有的酸澀和熱意。他有點無法描述此時的心情,但是卻能夠清楚的想象出來,沈朝聞從昨晚到現在的行程。
長途跋涉的回公司開夜會,結束以後又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就算是經歷了這樣的奔波,站在他背後的時候也只是檢查他的造型妝容,其他什麽都沒有說。
但是長途漫漫,他到底是會多麽辛苦呢。
只要想到這裏,楚懿的情緒突然就有點繃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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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進專欄就可以看到啦!下面是文案
衆所周知,Moba游戲的下路是雙人組合,輔助要負責幫ADC輸出,替ADC擋技能,把所有的經濟都讓給他吃,與他培養起無需言語的默契。
剛剛做完手術的餘沉雪就是這樣一位優秀的輔助。
他回到了自己創立的破爛俱樂部,靠着東拼西湊撿回來一堆選手開始試訓。順手還報名參加了今年的職業聯賽,沒等所有網友開始嘲諷,被撿回來的選手們突然集體瘋掉。
“我願意成為餘沉雪的綁定ADC!”
這他媽是前年隔壁賽區的冠軍中單!
“我想跟餘沉雪永遠走下路!”
這他媽是養傷沉寂的天才上單!
“我希望餘沉雪能輔助我一輩子!”
這他媽是曾改變全球對局節奏的打野!
網友們也跟着瘋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過往多賽季敗得一塌糊塗的俱樂部能招攬這麽多世界頂尖選手。全網開始瘋傳其投資人兼隊長兼輔助的真實身份,揣測他到底有何魅力能夠引發如此的風暴。
直到幾個月後,第一場資格賽打完。
所有網友看到餘沉雪打完比賽後摘下了帽子,烏黑的額發濕漉漉地垂下,大病初愈的臉上帶着酡紅的豔麗色澤。而隊內真正與他綁定的厭世ADC,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
“又給其他人擋技能?”
“靠着我保護你留下來的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