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美女
【一見鐘情】
印證威脅,遠處的天空驟然炸出一聲雷響。
鶴千媚抱着兒子的身體,密密地發抖,帶得鶴深手中的鐵鍬都在震動。
沉浸在悲傷中,鶴深并未注意到突兀的雷聲,向後扭頭,“你怎麽了?”
生命已不剩多少時刻,女人快速将兒子推拉成面對自己,踮腳在他額間印下一個代表母親深愛的吻,“深深,媽對不起你。”捏住兒子的大手,女人哽噎,說不出更多。
鶴千媚眼裏的篤定和熱切,是鶴深從未見過的,這樣的母親太珍貴,得到寵愛的孩子微微翹起嘴角,“怎麽了?”
“離開這裏。”鶴千媚的目光仿佛一只手,貪戀地撫過兒子的發際,“去更大的森林,用你的眼睛幫我看看這個世界。”她複又抱住鶴深,腦袋放在兒子胸前。
這樣的結果初荊為不意外,世間情愛萬千,關乎與性的肉欲怕是最虛假,最經不起考驗的,血脈相連的親情才能叫人心甘情願的舍去性命。
鶴深瞳孔裏印出一顆閃電般劃過的子彈,沖力推倒鶴千媚,壓着兒子的身體砸向泥地。
母親背後開出一個血窟窿,兒子即刻變化成獸齒,咬爛手掌覆蓋上去,“誰!”
子彈頂端嵌有劇毒,初荊為提槍離開,生離死別的事兒他不愛看。
天空覆下暴雨,鶴深将鶴千媚翻過來,捏開她的嘴,手掌置于上方,讓靈血混着雨水往裏灌。
不過10秒,鶴千媚徹底斷氣。
心髒被劇毒腐蝕,肉身根本救不回來。
接連失去兩個親人,鶴深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長尾之痛加上喪親之痛,壓得他幾乎成為空殼。
找到項鏈,單玦一掌破了了無的法術,放了七星瓢蟲,精液失去靈氣不再聚攏成為一灘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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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也該出家?”
烈宇沒有回答,陪着單玦枯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給不出任何意見,智者不入愛河,愚者才為情所困。
瓢蟲爬遠,單玦又後悔了,指揮烈宇去把蟲捉回來,同時又将項鏈的吊墜複原。
烈宇陪着單玦折騰來折騰去,最後載着他的元神去了海拔很高,挨着皚皚白雪的的寺廟。
“大聖真的要出家?”烈宇不想自己的荒唐舉動釀成大錯。
單玦撞一下他的肩膀,算是告別,附身和尚手中的珠串,從此清心,無欲無求。
日光耀眼,空氣像沸騰了似的,蒸得人渾身燥熱。
接到初夭夭的祝福電話,初荊為說打算今天就回嘉城,“大概淩晨才能到,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蛋糕到了嗎?”初夭夭問。
“到了,我正下樓拿。”
“廖忠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要你去拿?不會送到門口嗎?”
“這種小事您就不要操心了。”初荊為幫廖忠說話,“我下樓是因為剛好要買東西,順便提上去。”
糊弄過初夭夭,初荊為下到一樓,在自家的保姆車旁窺見了女娲最得意的傑作。
無袖球衣,五分運動褲,男人雕塑般的軀體一覽無遺,身高190加,肩寬,腰細,腿長,完全是按着初荊為最喜歡的模子倒出來的。
只一個背影,狐貍猝不及防地被持箭的丘比特射中,愛意如披盔戴甲的戰馬奔馳前進,踩着他越來越快的心跳,攻略城池。
伏天,蟬鳴,晴空,烈日。
男人光潔的後頸汗津津的,水痕蜿蜒向下,滑向那制造快樂的秘處。
好像有什麽東西成熟了,散發出誘人香氣,等着懂它的人來品嘗,與溫暖濕潤的喉道進行一場和諧的融合。
“少爺。”廖忠目光掠過烈宇看向初荊為,微微躬身。
烈宇偏頭,心機地亮出側臉線條,光影加深輪廓,五官形成完美構圖,停頓幾秒後他轉身,一副世人皆該跪拜行禮的帝王之相赫然入目。
高人一等的氣質從骨頭縫裏生長出來,自然又柔和。眼睛明淨清亮,像是未知世間險惡的稚年。
視野裏的一切都失去顏色,只有男人的臉在熠熠發光。狐貍的心重重地顫一下,極品,頂級0,完美小受,嘗遍海鮮的叉子遇到天上的星星,就不知道該怎麽動手了。
“不好意思。”烈宇動作帥氣地拋一下手中籃球,語氣刻意溫柔,哄女朋友似的,“剛才不小心把你的蛋糕弄壞了,我會賠的。”
初荊為身體微僵,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男聲低沉磁性,說是标準的性感蘇音不為過。世界上竟然有外貌條件高度符合他審美的人。
見魚兒上鈎,烈宇向前幾步,弓身平視一雙明顯失魂的眼睛,“怎麽不說話啊,小美女。”
小美女,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稱呼,甚至帶着歧視,輕薄,有點羞辱的意思。就因為在男人的唇齒間轉了一圈,初荊為竟鬼使神差地覺得格外好聽。
時間仿佛按下暫停鍵,視野裏的一切被無限拉長。腳邊即将焉死的野花猛地挺直莖身,噴放出傲人的美麗。
——這一刻,九尾狐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