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平
“你想要他嗎?”麥寶珈剝開士钰的身體,看着我,問道。
我能回答什麽?
我在他們準備的夢境裏落水,沉沒,一起墜入更深的海。
我身體的每一處都被擰緊,蓄勢待發的彈簧,在戳我的心,戳我的肺,讓我心如鼓擂,喘息得不正常。
麥士钰依靠在麥寶珈身上,微眯着雙眼,雙腿屈成M形,分身昂起,濕漉漉的洞口招徕我入侵。
他不是Beta嗎?
Beta也會流這麽多水嗎?
我望着他這般淫蕩,痛苦且動搖。
“送上門的暗戀對象都不敢上?Alpha就這麽點本事?”麥寶珈繼續煽風點火,彷佛我上了麥士钰,就能滿足他的惡趣味。
麥士钰被寶珈攪得一塌糊塗,持續不斷的低吟,刺激着我腎上腺素飙升,我跪在他倆對面,連帶着那話兒也越來越硬。
我沒有經歷過發情熱,自然散發不了信息素,但我依然具備生理反應,尤其是面對我心心念念之人,很難掩飾。
麥寶珈戲谑的目光在我臉上游移,然後落在了我完全暴露在外的性器上,他吹了聲口哨。
“我哥從來沒被Alpha上過,”麥寶珈将麥士钰的膝蓋掰向兩邊,讓最私密的部位大剌剌暴露在我眼前,透明的粘液蜿蜒而下,洇濕他們身下的地面,“但他被我調教得很好,很會流水,快比得上Omega了。”
我別過臉,不願聽他胡言亂語下去。
簡直就是笑話,Beta怎麽能跟Omega一樣。尤其是男性Beta,他們沒有生殖腔口,面對性是最為冷靜怠惰的。麥士钰會這麽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麥寶珈對他注射了藥物。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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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寶珈!”我陡然提高音量,勃然大怒,“你對你哥做了什麽,他變得這麽不正常,都是你幹的好事吧!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麥寶珈頓了一下,忽然笑了,“對啊,我的确有病呢。”
說完,他便扳過麥士钰的下巴,八爪魚一般纏住對方,同他接吻。唯有那視線游離在外,一直在挑釁着我。
他們唇舌交纏,交換津液,難舍難分。麥士钰顯然沉浸在這個吻裏,甚至完全扭過臉,索求更多。
我搖着頭,向後退,試圖喚醒自己最後的理智,趕緊逃離這混亂的現場。
可我站不起來。
我的心要逃,腳卻卸了力。
我被兄弟倆麻痹了。
“媽的,混蛋,肏.......肏......”我罵着,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罪魁禍首——麥寶珈和麥士钰。
他們雙唇分開,雙雙看向我。
麥寶珈緩緩綻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別掙紮了,還是你根本就沒辦法上我哥?”
一口一個我哥,他真把麥士钰當哥嗎?還是玩弄、洩欲的工具?
此刻,我恨麥寶珈,同時,也恨麥士钰,竟讓我置于如此荒謬的境地。
可我呢,難道就比他們強一些嗎?
不,我照樣是個虛僞的小人,一邊抗拒不合理,卻一邊硬着分身,為這荒謬添磚加瓦。
就在我恍神之際,麥士钰已經膝行撲進我懷裏,将我壓下,然後坐在我的胯部,下體摩挲着我硬起的部位,不知廉恥地在我身上起伏、試探。
我目瞪口呆,身體不可避免地更燥熱了。
麥寶珈也移了過來,他從側面幫助麥士钰,以讓他能夠順利騎在我勃起的性器上。
他們太有默契,我根本抗拒不了。
當我進入麥士钰濕濡的甬道時,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是的,雖然我在肏麥士钰,可實際上,是他們把我強奸了。
他們在精神上淩遲了我。
我的自尊以及理智都被這兄弟倆奪走,碎成一地殘骸,任他們在上踐踏。
我強忍住快感,努力不讓呻吟溢出,将嘴唇咬出血。
麥士钰動得很厲害,他雙手壓在我的胸膛,嘴唇卻交給了他的兄弟。我們像一個詭異的三角,交合在一塊,堕落進爛泥裏。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步入沼澤,但為時已晚。
麥士钰将我夾得又爽又緊,我的陰莖從來沒有這般漲大過,像亟待爆炸的氣球。他抓住我的手,讓我去碰我們結合的地方,泥濘不堪。麥寶珈的指頭也追了過來,解開士钰被禁锢已久的欲望,上下撸動着。
“還不夠......”麥士钰喃喃。
我懷疑我産生了幻聽。
可就在下一秒,麥寶珈的手指也插了進來,同我的陰莖一起,被麥士钰緊致的腸道貪婪包裹。
我大駭,身體甚至因此痙攣了一下。
麥寶珈的骨節擦過我炙熱的柱體,我們齊頭并進,将麥士钰插得欲仙欲死。
我握住麥士钰緊致的腰,依照本能,瘋狂地頂着他,被推着走向高潮。
麥士钰比我還不能忍耐,緊皺眉頭,哼唧兩聲後,提早射在了我的肚皮上。
就在我一抽一抽射進麥士钰體內時,我覺得自己像一場雨,淋滿他的縫隙,不遺餘力的浸透他。
麥士钰發現我射了,飛快地從我身上下來,交合的地方扯出一道道淫靡的絲線,還有不少濁液順着他的大腿根部流向腳腕。
我瞬間感到巨大的空虛和失落。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徑直撲向麥寶珈,他的兄弟懷裏,然後說:“小珈,可以了吧,我有點惡心。”
惡心,他是在說我?他憑什麽這麽說我?
明明他那下賤的屁眼裏還漏着我的精液,剛剛還被我肏得不能自己。男娼一樣的家夥,竟然反過來指責我?
我的妄想,我的欲念,曾經像太陽黑子一般輻射,遮天蔽日。
可就在此刻,我認清了,麥士钰摘下面具的模樣。
肮髒、淫亂、虛與委蛇。
以前,我是那麽渴望靠近他,寧願赤足踏過熔漿,也在所不辭。可如今,在情欲的浪潮裏,他是那麽不值一文,不堪一擊。
接下來的幾秒鐘裏,安靜席卷了整個空間。
就在麥寶珈要開口前,我搶先他一步,嗓音壓得低沉沉,近乎于無所謂。
“你們先來招我的,那麽就要奉陪到底。”
我聽見自己這樣說。
不知怎地,我還是下意識去尋找麥士钰的視線——
他被麥寶珈抱着,壓根就沒有看我。
想必我一定是一臉悻色,強迫自己扮演滿不在乎的角色。
麥士钰依舊垂着眼,潮紅褪去,臉上泛着白光,如果不看他的下體,幾乎是與平常無異的聖潔。
就是這樣欺騙性的僞裝,讓我失智迷魂。
“那你想怎麽玩?”
麥寶珈看着我,一雙眼睛烏黑,無聲地掀了掀唇角。
我回望他,平淡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刻意将情緒壓得無形,開口:“你把哥哥給我肏了,那公平起見,你自己是不是也要緊随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