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到底還是膽子小。

腦子一抽,上了個漏洞百出的眼藥,卻沒想到又被溫知許毫不客氣的怼了回來。

她終歸還是記得延禧宮裏溫知許最大,回過神後又開始心虛,屁股底下的凳只敢挨了那麽一點點。

屋子裏面靜悄悄的,安靜的能聽見屋子外面吹過來打在樹上的冷風,呼啦啦的一聲,凍的人心肝都直顫。

石答應膽子小,垂着頭不敢再說話。

而溫貴人又因為剛剛那一出,使起了小性子,一個人坐在那喝茶,誰都不理。

康熙默了默,問坐在下頭的石答應:“外頭風大,你身子骨不好,怎麽這麽晚還過來了?”冬日裏天黑的早,偏殿離這少說也要走一會。

石答應到底還是小戶人家教養出來的,這麽晚了還過來,一點都不識大體。

可石答應不知皇上所想,聽見他這番話,心裏激動的還以為皇上心疼她,惦記着她。

大着膽子悄悄的擡起頭往上看了一眼,一臉嬌羞的道:“多謝皇上體恤,妾身不礙事。”

只說完後,又縮下頭。

卻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一點都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時候不早了,石答應還是趕緊回去吧。”康熙委婉提醒了一次,便立刻沒了耐心。看人說話的時候眼神也稍稍帶着不耐煩。

石答應還沉浸在剛剛萬歲爺惦記她的激動中,心思都不知瞟到哪去了,沒聽見。

“石答應——”康熙說話的聲音微沉,竟吓得石答應雙手一顫,就那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雙眼略帶朦胧的往上看,不懂就剛剛兩句話出神的功夫,萬歲爺怎就變了臉。

Advertisement

明明剛剛還對自己很溫柔,怎就眨眼之間變了一個樣?

石答應心裏好生委屈,可憐兮兮的朝上面喊了一聲:“萬歲爺。”

康熙頭疼,伸出胳膊手背朝他揮了揮,不耐道:“跪安下去吧,朕也要歇息了。”

一邊的李德全聞言,立馬走上前幾步,湊到石答應身邊指着門口道:“答應,請吧。”

“萬歲爺。”石答應自覺還有許多話沒跟皇上說,繡了好久的荷包藏在懷裏也還沒拿出來。

嘴巴幾次張開又閉上,到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委委屈屈的又喊了一聲:“皇上。”

“李德全,你親自送石答應回去。”康熙別過臉,覺得這石答應的內心實在難以琢磨,說話聲音大了一點就能慘白着一張臉,活脫脫像是朕欺負了她一樣。

“跪安吧。”

他揮着手又重複了一句。

石答應再想留下來,也不得不走了,只她原本還委屈,後又想到萬歲爺派了李公公送自己,心底到底還是舍不得她吃苦的。

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

等人走後,康熙撫了一把額頭。

嘆了口氣道:“這個石答應,腦子實在有些不開竅。”又問身邊的溫知許,“她平日裏也是這樣?”

“怎麽樣?”溫知許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

“聽不懂……”聽不懂人話,康熙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無奈道:“沒什麽,安置吧。”

宮女太監們頓時端着水盆,洗漱之類的用品走了進來。

等溫知許洗漱好之後,康熙已經在她的床榻上了。整個人半靠在床上,手裏翻着一本書。

溫知許瞧見那本書的時候,內心一緊。

往前走的腳步連忙加快了幾分,飛快的跑過去撲到床上,想将康熙手裏的書搶過來。

康熙的眼睛落在書上,手卻非常快。

溫知許的手才剛剛碰到書的一角,就被康熙給躲了過去,手也立刻舉得高高的,溫知許怎麽夠都夠不着。

“皇上。”溫知許急了,大着膽子就要拽康熙的手臂。

“溫貴人,你這膽子可是越發的大了啊,”康熙的表情似笑非笑,語氣帶着威脅:“這本書的封面上寫的是《女戒》,朕翻開一看怎麽不一樣了呢?”

康熙微轉過身子,仗着身高的優勢一手就掐住溫知許的兩個手腕,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

一邊說,一邊将手裏的書翻開。

舉到溫知許的面前,道:“讀出來。”

只見那書上白紙黑墨的寫着七個大字《風流少爺俏婢女》,光看這名字,不用翻就知道裏面些的是什麽。

無非是民間流傳的那些情情愛愛,帶了點顏色的畫本子,流傳進了皇宮。

現下被溫貴人套了個《女戒》的殼子,藏在床榻間日日細讀。

“萬歲……萬歲爺。”那七個字就擺在她眼前,溫貴人羞的恨不得躲到地上去。語氣裏自然帶了哀求:“萬歲爺……”

“溫貴人有膽子看,倒是沒膽子讀了?”康熙面露邪惡,毫不留情的甩下一個字:“讀。”

康熙皇上金口玉言,要溫貴人讀溫貴人只能硬着頭皮得讀。

“風……風流,風流少爺,俏,俏婢女。”

只那七個字讀的磕磕絆絆的,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說完之後将頭埋進了康熙的懷裏,說什麽都不肯出來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并不是代表她讀了名字之後就那麽簡單。

康熙一邊将溫貴人抱進懷裏,一邊翻開其中一頁照着上面念:“楚少爺将婢女摟進了懷中,一把掐住了她的細腰。”

話音剛落下,康熙的大掌就一路往下,一把握住了溫貴人的腰。

将頭靠在她懷中,呼吸噴在溫知許的耳朵上:“溫貴人,是這樣嗎?”

他說話語氣平淡,面上沒有一點表情,但兩人緊貼的身子卻是火熱滾燙,掐住她腰的手掌也是略微帶着灼熱。

“嗯?”半響聽不見她的回答,掐着她的手還稍稍用了用力,似乎是在催促。

“是。”溫知許現在頭皮發麻,屋子裏面倒是沒有旁人,但是室內的蠟燭點了好幾支,整個床榻被照的通亮。

“哦?原來是這樣啊。”康熙笑了笑,又翻了一頁繼續讀。

“婢女臉上盡是嬌羞,整個人縮在楚少爺懷中,微微發抖。”康熙話音剛落,瞧了瞧溫知許。

溫知許裝作顫抖了一番。

康熙這才滿意,繼續讀下一句道:“楚公子憐惜的念了一句,小可憐,随後将放在腰間的手慢慢的往上移。”

“一寸又一寸。”康熙一邊說,手一邊跟着嘴裏的話在行動。

“直到挪到了肩膀處,手才停了下來。”說到這,平淡的嗓音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情緒:“手指輕輕的移過去,将婢女衣服上的盤扣,一顆一顆解開。”

溫知許現在穿的是寝衣,衣服沒有紐扣的,倒是讓康熙省了這一步,直接朝後面讀。

“寬大的手掌,直接從婢女的領口伸了進去。”

“将那對被肚兜罩起來的雪白粉嫩的隆起一把掐住。”他一邊說,手一邊毫不客氣的從溫知許的領口探進去,隔着肚兜将那對兔兒握在手心。

明明是情欲滿滿的話,卻被康熙這樣面無表情,毫無溫溫度的說出口。

那只大手還埋在她的衣服裏作亂,手掌的主人卻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會,溫知許先忍不住了,稍稍扭過頭将臉對上康熙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撒着嬌:“皇上。”

康熙原本還在看書的眼睛稍微的往她那挪了一眼,滿眼無情。

但放在她衣服裏的大手不住卻控制,用力握了握。

康熙瞧了她一眼之後,繼續低頭往下面讀:“婢女的衣衫除盡,渾身只留下一件大紅色的肚兜,兩手發抖的撩起肚兜的一角,慢慢往上掀。”

“直到将那肚兜的下擺送往紅唇邊,貝齒一動輕輕的将肚兜下擺給咬住了,只留那一團顫巍巍的軟肉,盡數暴露在楚公子的面前。”

這一番話說完,羞的溫知許都要崩潰了。

更可怕的是,身後的康熙身子越發的滾燙,溫知許坐在他懷中,感受到他說話時候胸膛的溫度,還有雙腿之間那越來越脹大的物件。

溫知許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它越脹越大,硬生生的低住她。衣服裏的手還在做怪,溫知許這下不用裝,整個人抖的像是篩糠。

“萬……萬歲爺。”溫知許轉過身,手臂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哭的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可憐。

身子随着他的動作,一個勁的顫抖。

女人在懷中,這般嬌滴滴的模樣,康熙再也忍受不了,将坐在他懷裏的人扭過來,一手板開她的腿,就那樣挺了進去。

一番動作十分着急,還帶着急切與粗魯。

可憐的溫知許,幾番下來人已經動彈不得了,只能靠在他懷裏,随着他的動作上上下下。

到最後受不住只能求饒,哭着摟着康熙的脖子,喊了無數聲萬歲爺,只求他饒了自己。

康熙卻像是沒聽見,依舊為所欲為。

到了最後,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溫貴人,你該喚我什麽?”

溫知許一雙眼睛都哭的紅腫,眼角帶着淚水,整個人一抽一抽的。聽見康熙的話,只想讓他饒了自己。

知曉康熙想聽什麽,可她真的扛不住。

聞言一臉委屈的摟住康熙的脖子,嬌滴滴又軟糯的喊了一聲:“少爺。”她渾身衣衫不整,眉眼間又哭得可憐極了,發絲淩亂的模樣卻媚态橫生。

原以為這句話說出出來,康熙會放了自己。

卻沒想到,他聽聞之後,眼睛一紅,越加的瘋狂。

溫貴人整整一晚上被康熙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吃了個幹幹淨淨。

等康熙起來上朝之後,溫知許說別起來,就連手指頭都擡不起,只一雙哭紅的眼睛半睜開,怨念的往康熙那瞧。

康熙渾身上下神清氣爽。

弄好之後,伸出一根手指,将羅帳一挑,看見哭的可憐的溫貴人,渾身上下一股說不出的爽快。

“該,誰讓你昨晚一個勁的勾引朕。”康熙一臉都是她的錯模樣。

矜持的伸出手,輕輕的掐了掐溫貴人臉頰邊的軟肉,十分得意的去上朝去了。

等康熙走後,似雲跟棉霧才來到溫知許身邊。

似雲一瞧見溫知許身上的青青紫紫,眼淚啪啪的往下掉:“主子,您身上疼不疼?”

“奴婢給您吹吹。”

棉霧一臉無奈的将似雲擠開,将手裏的藥膏送進帳子裏,道:“主子,這是配置的上好的玉肌膏,奴婢給您擦點好的快。”

帳子裏面的溫知許臉色紅潤,眉眼之間帶着一股天生的妩媚,這是被男人疼惜之後就刻進眉眼之間的,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花。

“石答應呢?”溫知許沒管身上的青紫,只問棉霧:“讓她來見我。”

“石答應一早就巴巴的來了,瞧見萬歲爺去上朝她還想跟上去。”似雲以前還是挺喜歡石答應的,念在她年紀小就帶個丫鬟在這後宮,也不容易。

石答應昏迷那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

但是沒想到,人救回來之後,居然對主子做出這樣的事,昨晚石答應那羞答答的,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萬歲爺身上的模樣,似雲現在一想起來還覺得惡心。

“主子,這樣的人何苦要理她。”似雲苦口婆心,不想讓溫知許瞧見石答應之後礙眼。

“我不見她,她可是要見我。”溫知許一邊扶着棉霧的手下床,一邊道:“乖,去将人帶過來吧。”

石答應昨晚當着她的面明裏暗裏的勾搭皇上。

她只要是還有一點腦子,就知道現在延禧宮是她溫知許說了算,今天必定會過來的。

溫知許特意忍着沒回去繼續睡,就是想看看這石答應會說些什麽。

她胡亂的在寝衣外面罩了一件鬥篷,坐在了昨晚見石答應的那張軟榻上。

溫知許冬日裏最是怕冷,屋內點了炭盆不說,手上還要拿着個小手爐,要不然她手腳總是捂不暖。

石答應還是穿着昨晚那件衣服,淺淺的碧色,她人瘦弱又嬌俏,穿這樣的衣服,确實眼前一亮。

只那臉色看上去,着實難看了幾分。

“昨晚一夜沒睡?”還沒等她走進,溫知許就開口問。

石答應一張臉僵了僵,猶豫着開口道:“昨晚回去後,有些睡不着。”

這時,棉霧端了個繡墩放在她身後。

“萬歲爺不在,現在你想怎麽坐就怎麽坐。”

“不用故意裝着一臉害怕的樣子,給萬歲爺看,屁股也只敢挨繡墩的一點點。”溫知許說話毫不客氣,且一把就戳破了石答應的幻想。

她故作聰明的以為,昨晚做的一切溫知許沒瞧見。就是瞧見了,她做的隐晦也許溫貴人沒看明白。

且皇上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她沒有做錯。

但到底還是心虛,緊張又害怕的弄的她一晚上都沒睡着。

到了皇上要上朝的時間,她又控制不住的跑出來,只不過是想見一見皇上,跟皇上說一說話。

可卻該死的被似雲看見了。

石答應心裏萬分的委屈,又覺得溫知許實在是霸道,忍不住快溢出嘴邊的醋味說:“姐姐,萬歲也不是您一個人的,我也是萬歲爺的妃子,前來瞧一眼又有何錯?

她心裏嫉妒,又瞧了瞧溫知許那張眉眼被滋潤的更加嬌豔的臉。

知曉這張臉的主人,昨晚承受着萬歲爺怎樣的疼愛。

“萬歲爺不是一個人的,這句話你說的好。”溫知許攏了攏快要滑到下面的鬥篷:“這句話今個我記住了,同時也要請你一樣記得。”

“後宮女子争寵,從來就是各憑本事。”

“你我一同住在延禧宮,昨晚你明知皇上在我這,還巴巴的過來。”溫知許說話的語氣淡淡的,顯然沒了以前對她的那絲親昵。

“先是給萬歲爺上眼藥,之後又明裏暗裏的勾引,你能勾的住皇上去你屋子,那是你的本事,我無話可說。”溫知許榻上起來,一步步走下去來到石答應的面前。

剛剛隔得遠,沒瞧見。

現在湊進了一看,溫知許身上那怎麽也掩蓋不住的妩媚,脖子處的吻痕,都在一點一點刮着石答應的心。

她的呼吸眼見的都急促了幾分,眼睛盯着溫知許的脖子看,許久都錯不開。

石答應雖然沒承寵,但卻很奇異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麽。

“但若是像你昨個那般,勾不住,還要一早上巴巴的過來跟我說,是我誤會了。”溫知許眼神清澈,直直的朝她那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裏映出石答應的心虛。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也不樂意跟你裝傻。”

石答應看着面前的溫知許,她以為只要她裝的模樣可憐一點,溫貴人就能忘了她這一回,還能跟以前一樣待她好。

“昨晚……”她只是一個答應,要不是溫知許處處照應着,不說人人巴結的好待遇,就是每日的燒的碳火怕是都不夠。

石答應不僅後悔,昨晚她為何非要過來。為了見皇上一面,将溫貴人這個靠山給得罪了,真的值得嗎?

這個念頭只閃了一會,她就又覺得溫貴人太小氣了些。

只不過是瞧了一眼,她又沒做什麽,她偏偏要大驚小怪對自己這般嚴肅。

說來說去,石答應都明白,溫貴人這個靠山日後已經指望不上了。

石答應再也坐不住,只覺得屋子裏的奴才都在瞧着自己出醜,趕緊站起來快步的走到門口。

簾子一撩起,外面的風吹過來,将她的腦子吹的清醒了幾分。

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張嘴想朝後面說些什麽,但只猶豫了一會會,還是走了出去。

只那眼神,到底還是帶着幾分複雜。

她出去之後,溫知許站在窗戶那,透過雪白的窗戶紙看了一眼還帶着灰蒙蒙的天,耳邊是冬風刮在樹上急速的風聲。

“要下雪了。”

她轉過過頭,很快就要到除夕家宴了。

溫知許不禁半眯着眼,依稀記得,她上輩子做太子側妃的時候。

作為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本是有資格跟着太子去參加除夕宴會的,但太子卻一次都沒讓她去過。

她雖打心眼裏也不想去,但太子這般阻擾,終究還是有些疑惑。

那日太子來到她屋子,溫知許在床榻間刻意溫柔,讨好了幾分,太子果然十分滿意,事後一直将她抱在懷裏,十足的憐惜。

他待自己的神情,倒是有那麽幾分真心在裏面,溫知許當時腦子一抽,直接就問了出來:“每年的除夕宴會,太子為何都不帶我去,總留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無聊的很。”

她只記得當時那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随後太子胤礽就一言不發的下床穿衣服。

板着臉,面上盡是嚴肅,眉眼間還帶着冰霜。

溫知許當時本就疑惑,被他這一反常的動作更是想要弄個明白。

非得清楚,就跟着下床纏着他的胳膊:“到底為何留我一人?難道你覺得不夠資格去除夕家宴?”她性子雖然任性,但是模樣長的實在是好。

莫說旁的,整個毓慶宮都沒比她更好看的,太子殿下待她出去難道還嫌丢人不成?

可她求也求了,磨也磨了。

到了最後,太子還是沒給她答案,只複雜的瞧了她一眼,冷冷的留下一句:“是,你沒資格。”

說完就急沖沖的走了,事後又是好久都不來。

對待任何人都那麽風度儒雅的一個人啊,卻偏偏對她盡是無情。

後來,溫知許就不纏着他問了,太子覺得他不夠格,她也學會了知情識趣。

死之前也總算是搞明白,為什麽太子不讓她去除夕家宴了。

因為每年的除夕家宴上太子的心上人都在,所以太子不願意讓她瞧見自己這個替身。

不是他不夠資格,而是太子不樂意而已。

“主子,主子。”似雲喊了溫知許好久,才将她喊回過神來。

“怎麽了?”溫知許扭過頭一笑,迎着身後明亮雪白的窗紙,溫知許那張精致的臉,越發的動人好看。

“剛剛皇上命令內務府新送來冬衣,好看的緊。”似雲将手裏捧着的衣服湊到溫知許的面前:“王忠那個牆頭草,還刻意孝順了好幾匹料子來,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這有好幾套衣服,每一件都精致好看的緊,主子您趕緊挑一件,到時候留着除夕家宴的時候穿,”

似雲一股子興奮勁,恨不得溫知許現在就将這些衣服給試一遍。

哪知她家主子卻搖搖頭:“不用了,除夕晚宴我不想去。”她以前是想去,但是去不了。

但是現在能去了,卻又不想看見太子那張臉,還要對着她笑。

溫知許自認為就算演技得當,卻也不想這般的委屈自己。

“主子,這……”似雲咋舌:“人人都要去的,您怎麽能不去。”

“我說有法子,就有法子。”溫知許重新坐回軟榻上,伸手在炭盆上烤了烤。

“那晚上要是萬歲爺來,豈不是要生你的氣?”似雲将冬衣放下,一臉着急。

“放心吧,晚上萬歲爺不會來了。”溫知許躺了一會,就覺得渾身酸疼,只能伸出胳膊來撐住下巴,一雙眼睛懶洋洋的眯了眯。

“為……為什麽?”似雲不相信,萬歲爺昨晚還好好的,走的時候也是一臉高興,他這麽寵愛小主,怎麽會好好的不過來了?

“因為……”溫知許瞧她那樣,眼睛一轉。

“我就是不告訴你。”她瞧了瞧似雲一臉着急,故作神秘一笑。

似雲不相信,到了晚上就巴巴的去打聽,萬歲爺今晚翻了誰的牌子。

小元子得到消息,第一個就回來了,道:“赫嫔。”

“萬歲爺翻了赫嫔的牌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