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翊坤宮?”

溫知許當時正舉着剪刀,冬日裏就梅花出彩一點,溫知許便吩咐人每日都去梅園折上那麽幾株。

梅園的梅花開的又嬌又豔,溫知許雖不是很喜愛,但架不住康熙喜歡。

似雲說這話的時候,溫知許正在給梅花剪枝葉,聽完之後,立馬将剪刀連忙放了下來。

“是宜妃娘娘?”棉霧将帕子遞到溫知許的手邊,後者接過擦了擦手。

溫知許将帕子扔到桌上,淡淡道:“不是。”宜妃娘娘要是想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是誰?”

溫知許閉上眼睛,嘴裏默默的念出是三個字——蘇清秋。

最在乎翡翠生死的,只有她一人,寧貴人剛撬開翡翠的嘴,後者立馬就死了,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

但最重要的還是她背後的人,能在寧貴人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去通知她,且還弄的到翊坤宮的宮牌,背後這人的心思與手段,可見有多深。

“倒也沒算是無收獲,起碼蘇常在被萬歲爺降為了官女子,搬出了儲秀宮。”棉霧知道主子的想法,連忙上前端了一杯茶過去,打斷了溫知許。

“也算是她罪有應得了。”随便一句話就害死了一個阿哥,只是降為官女子還留有一條命算是便宜了她。

一邊的似雲聽到阿哥,握在一起的手指動了動。

上次她就想問了,主子這般受寵怎麽小半年了都沒動靜,但那次她還沒來得及問,主子掐着她的下巴操男腔正好被萬歲爺撞了個正着。

那次下午主子被欺負的很慘,似雲那兩天一直渾渾噩噩的也忘記了問,這次一聽見十一阿哥,又想了起來。

忍不住的開口道:“主子,您肚子怎麽一直都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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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出口,溫知許與棉霧都楞住了,相互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意味聲長。

似雲一瞧見這樣子,着急了,按耐住不停跳動的心連忙問:“怎麽了,你們有什麽事瞞着我不成?”

她一臉緊張的瞧着溫知許,卻見她沒說話,又滿臉疑惑的扭頭問一邊的棉霧。

棉霧那張沒甚表情的寡淡臉連忙扯出一絲笑,上前兩步抓住她的手在手裏拍了拍:“胡思亂想什麽呢?主子沒動靜當然是因為還沒到時候而已。”

“宮裏誰不想懷阿哥啊?萬歲爺寵幸那麽多娘娘你瞧着有幾個懷孕的?”後宮母憑子貴,但真正懷孕的确實沒有多少。

似雲一想到這滿臉的遺憾,嘆了口氣羨慕道:“通常在的運氣真好。”通常在才侍寝了幾次就懷上了,主子這麽受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萬歲爺的恩寵就像是水中的浮萍,不知什麽時候飄到別的宮裏,似雲盼望着主子有個自己的孩子,日後也好有個依靠。

正說着話,外面卻來了養心殿的奴才。

“溫貴人,萬歲爺說今晚過來。”小太監利索的打了個千兒,态度殷勤。

最近萬歲爺來的最勤的就屬延禧宮了,他們這些個做奴才的自然是不敢怠慢。

溫知許坐在軟榻上,揮手讓他起來,又在手邊擺着的匣子裏抓了一小把金瓜子,遞給一邊的似雲。

似雲接過去,放在小太監面前:“這是我們主子賞公公的,大冷天的難為公公來這一趟。”似雲一張臉圓嘟嘟的,讓人瞧着就心生好感。

那小太監眼裏一喜,連忙雙手接過,對着溫知許感恩戴德說了不少的吉祥話才下去。

晚上康熙剛來的時候,溫知許見他心情不好,還拿這個當做笑話說給他聽。

康熙确實是沒甚心情,十一阿哥的死終究是心裏的痛。

赫嫔是該死,但死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康熙因為覺得宜妃動手太快,這兩個月都沒去瞧她一眼。

沒想到,翡翠的死,轉來轉去又轉到了翊坤宮的頭上。

康熙覺得蹊跷,派人去查,但慎刑司的侍衛都喝的伶仃大醉,每人三十大板打下去,嘴裏還是說來的是翊坤宮的宮女。

腦子裏思緒萬千,在水盆裏面洗了把手,聽見之後立馬接過李德全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背,興致不高的問了句:“是朕新賞你的那匣子金瓜子?”

溫知許點了點頭,康熙時不時的賞東西下來,前個又賞了料子,簪子,镯子,花瓶,還有一匣子拇指大小的東珠,一匣子金瓜子。

李德全送來的時候說這金瓜子是萬歲爺讓她當做賞賜賞給下人的,溫知許便放在了手邊。

康熙剛好坐在軟榻上,掀開手邊的匣子往裏面瞧了瞧,剛看上一眼就樂了,嘿,好家夥,一匣子金瓜子溫知許抓的只剩下一半。

就算康熙不将這點東西放在眼裏,也忍不住的暗覺溫貴人敗家。

牽着她的手指着匣子問:“兩天就賞了一半出去?”他前個才送來,兩手掌寬的匣子裝得滿滿的,現在裏面就只有一半。

“一天。”溫知許豎起一根手指。

康熙忍不住,舉起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敗家子。”溫貴人的皮子多嫩啊,就像塊豆腐一樣,一手指敲下去肉眼可見的就紅了。

康熙剛敲下去就後悔了,瞧她那已經開始發紅的額頭剛想安慰幾句。

溫貴人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睛怨念的看了康熙一眼,捂着額頭躲開他的手。氣呼呼的啪啪跺了跺腳,轉過身坐在軟榻的另一邊,背對着康熙不理他了。

這一番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康熙的手還保持着剛剛那個被溫貴人躲開的姿勢,再一看就見溫貴人已經生氣的扭頭不理他了。

後宮的妃子氣性再大在他面前都是溫和的,溫貴人這樣的還是頭一個,況且現在還在他面前朝自己耍小性子。

康熙先是內心複雜,猶豫了一番,走到溫貴人後面。

手剛搭在溫貴人的肩膀上,就被她扭着身子又躲開了。

“咳——”屋子裏面沒奴才,但康熙還是覺得臉面上挂不住,捂着嘴假裝咳嗽了一聲繼續道:“還疼不疼?”

溫貴人不說話,只扭頭将自己雪白的額頭湊到他眼前,纖細的手指伸出來指着額頭道:“萬歲爺自己瞧。”

康熙的眼睛往那額頭上又看了一眼,暗道自己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啊,怎麽這樣一下就紅了呢?再說了,溫貴人這皮子也太嫩了點,剛剛碰到就紅了。

他不說話,溫貴人又眼巴巴的瞧着他。

那眼神清澈明朗,委屈巴巴的含着水,康熙瞧着心都軟了,硬着頭皮道:“要不,朕給你吹吹?”

剛說話,康熙就覺得自己瘋了。

這糊弄小孩子的玩意——

剛想完,卻見溫貴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巴巴的将額頭湊到他面前嬌聲嬌氣道:“好——”

康熙沒法子,只得硬着頭皮上去吹。

沒一會,就問:“好了嗎?”

溫貴人坐在他對面,手正抓着他腰間的吊墜把玩,聞言搖着頭:“沒好,萬歲爺再吹吹。”

康熙嘆了口氣,只得又輕輕的吹了幾口。

李德全進來送茶水的時候就撞到這一幕,吓得手裏的的杯子都來不及放下,連忙出去。

小元子瞧見李德全驚慌失措的模樣,連忙問了一句:“李爺爺,怎麽了。”

說着,踮起腳想往裏面瞧一眼。

卻被李德全連忙揮手弄開了:“晚上吃什麽了?膽子這樣大?”他一低吼,小元子吓得站的遠遠的。

李德全摸了摸還在劇烈跳動的心髒,心裏暗暗感嘆溫貴人的了不得,萬歲爺來的時候臉都黑成這樣了,還能被溫貴人哄好。

這樣下去,溫貴人日後可了不得啊。

——

康熙被人打斷,便順勢的停了下來,淡淡道:“待會朕讓人給你拿些玉容膏來抹一抹,明天一準就好了。”

玉容膏是對祛疤美容最好的藥,溫知許的額頭連皮都沒有破,壓根兒用不上這些。

但乖巧的女人知道什麽時候該耍小性子,什麽時候不該耍。

聽到這,溫知許便知道不該在造作下去了,拽着康熙的袖口讓他低下頭,跪在軟榻上連忙挺起腰杆親了他一口:“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一樂,伸手掐了掐她的鼻子:“鬼機靈。”

被溫貴人這一弄,自然是忘了那些個不開心的事情,兩人一起用了晚膳之後,康熙照舊歇在了延禧宮。

溫貴人耍性子的事情,康熙還記得,床榻上的時候就沒讓着溫貴人。

先是讓她躺在身下,抓着她的腿勾在自己腰杆上,挺着腰腹狠狠的往裏沖,弄的溫貴人咬着下唇哼哼唧唧的受不住的時候康熙又猛然停了下來。

康熙抓着溫貴人換了一個姿勢,将她背對着自己按在床上,四肢撐在床榻上,提着她的腰将後面挺的高高的。

康熙不顧溫貴人的哭鬧,兩手掐在她的腰杆上,猛的一下就從背後沖了進去。

第一次用這個姿勢,溫貴人當場就哭了,之後就哼哼唧唧的從頭哭到尾。

結束的時候,身子還止不住的一顫一顫的。

康熙将她抱在自己懷裏,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後背,等着她從極樂中清醒過來。

“這般沒用。”康熙親了親溫貴人的額頭,笑她:“第一次就哭成這樣,也不知哪裏來的這麽多的水。”

他說水的時候語氣暧昧,摟着溫貴人的手也往下移。

溫貴人及時的攔住,腫着一雙眼撒嬌:“萬歲爺,饒了嫔妾吧。”這樣背對着的姿勢,刺激的她到現在還在渾身抽搐。

“這次就放過你。”康熙瞥了她一眼,暗示自己下一次沒那麽好說話。

溫貴人剛想謝恩,康熙的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拍了拍,問了一句:“朕在你身上這麽努力,怎麽都沒見你肚子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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