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淩晨三點,沈嵘之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他又失眠了,昨晚自己怎麽說來着?他瘋了才會跟顧淞同床共枕?沈嵘之偏頭看了看好夢正酣的顧淞,怎麽也沒想到打臉居然會這麽快。嘆息,反正閉上眼睛也睡不着,沈嵘之換了個姿勢側卧,悄悄打量起顧淞。

沈嵘之見過顧峥在他面前閉眼小憩的樣子,如刀刻般俊朗的面容盡顯成熟氣息,像是一只蟄伏的獅子,雖然沉靜卻從來沒有卸下過防備。顧淞和他不一樣,略顯稚嫩的五官,在睡着的時候給人截然不同的感受,顧淞睡得很安心,大概是做了什麽美夢,唇角有一個很細微的上揚弧度,有點可愛,讓人看着心情忍不住也跟着好起來。

沈嵘之情不自禁,伸手去觸碰顧淞的臉頰,很滑,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如果是顧峥的話,皮膚應該更粗糙一點……手指從臉頰滑到眼睑,顧淞有不太明顯的卧蠶,輕輕摩挲了一下,小傻子的睫毛顫了顫,不安分地蹭了蹭腦袋,沈嵘之卻沒有拿開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大膽,也許對于顧峥的執念早已膨脹到了無法壓抑的程度。

沈嵘之閉上了眼,記憶裏那個人的面容已經有些模糊,指尖的溫度卻清晰真實,沈嵘之的呼吸有點亂,顧峥,顧峥……

察覺到自己起了反應沈嵘之心情複雜,他會硬是理所當然的,顧峥用過的手帕沈嵘之都能拿來意淫,更不用說一個和顧峥有八分相似的人了,很可恥很變态,沈嵘之知道,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性器脹得難受,沈嵘之攥了攥拳,忍住了想要伸手去安撫的沖動,心煩意亂睜開眼,看見的是顧淞近乎純真的睡顏,沈嵘之的自我厭惡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讨厭這麽恬不知恥的自己。理智稍微占了上風,沈嵘之收回手翻身背對顧淞,決定不去管那根本不應該燃起的欲望,努力将新鮮空氣卷入肺腑,下腹那把火一時半會卻怎麽也消不下去。

忍了片刻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沈嵘之想要爬起來去陽臺吹吹風,剛要動作,顧淞卻從後面貼過來,胳臂往他身上一橫,一條腿也翹上來,沈嵘之那瞬間驚得屏住了呼吸,小孩還不滿足,胳臂稍一用力,環着肚子整個将他扣進懷裏,顧淞抵着他後腦蹭了蹭,嘟嘟囔囔說着夢話,“吱吱……”

沈嵘之整個人都是懵的,半晌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肚子和整個後背的溫度極具侵略性,身體越發地失控了,最讓沈嵘之難以忍耐的是後頸,每次濕熱的吐息都能造成讓人汗毛直立的酥癢,接着便是下腹一緊,性器越發飽脹,沈嵘之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後頸居然這麽敏感!

到底是怎麽陷入這種境地的沈嵘之已經無力追究,明明可以直接掙開小孩的懷抱然後躲進浴室,相信迷迷糊糊的顧淞什麽也不會發現,可潛意識裏沈嵘之并不想這麽做。身後寬厚的胸膛讓人怦然心動,沈嵘之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擁抱過,他有點舍不得這份溫暖。

貪戀放任的後果是欲望肆意滋長,理智抗不過開始土崩瓦解,沈嵘之的手終是探向褲子裏兩腿之間,輕輕觸碰早已勃發的性器。一開始自己都被那溫度燙到,手指輕顫,沈嵘之緩了緩呼吸,咽下一口唾液卻無法緩解口幹舌燥,終是閉上眼将自己完全握住。

“唔……”到底還是緊張的,身後顧淞随時有可能會醒,這個認知讓沈嵘之越發興奮,這一刻他腦子裏沒有顧峥,只是想讓自己解脫而已。握住莖身一番套弄,沈嵘之呼吸雜亂,不斷夾緊放松雙腿來控制自己作出其他動作,就這麽弄了一會性器頂端漸漸硬得發疼,鈴口也開始吐出清液。

被顧淞緊貼的後背像是要燒起來,沈嵘之出了很多汗,熟練地拿指腹揩了鈴口的液體,就着那點濕潤繼續摩挲套弄,感覺越來越好也越來越糟,好的是源源不斷往四肢百骸流竄的快感,糟的是偏偏這時候冒出來的羞恥心,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如果顧淞突然醒了該怎麽辦?

“唔……嗯……”聲音快要管不住了,沈嵘之咬唇,視線被快感熏得有些模糊,鈴口小孔張張合合,尿道口的嫩肉染着水光因為充血而殷紅,沈嵘之分出一指按住那裏,有些粗暴地用力揉弄,快意瞬間在腦中爆炸開來,“唔嗯——!”

伴随着高潮,腰胯不自覺有小幅度的挺動,身後熟睡的顧淞察覺到他這番動作,不滿地将懷裏亂動的人摟得更緊了些,沈嵘之的心髒差點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高潮卻反而因為這份刺激又小小地攀了一個高度,伴随着射精沈嵘之渾身都在顫抖,呵出滾燙的氣,從喉嚨深處送出兩個氣音,“顧峥……”

高潮退去便是無盡的空虛和愈演愈烈的自我厭惡,沈嵘之曾經花了相當長的時間糾正那個觀念,想着顧峥自渎并不可恥,想被顧峥上也并不下賤,可所有的努力都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場笑話,他的褲裆裏是自己射出來的冰涼惡心的精液,而他身後是意淫對象智商只有五歲的傻兒子,沈嵘之你到底還能不要臉到什麽地步?!

掙開懷抱驚慌失措地爬起,顧淞翻了個身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沈嵘之帶着滿身污穢逃回自己的房間,沖進浴室打開花灑,冷水當頭澆下,身體迅速降了溫,沈嵘之就這麽哆哆嗦嗦站在水下自我催眠:他只是讓難以忍耐的欲望得以纾解而已,他沒有妨礙到任何人,自慰無關廉恥,這不惡心,并不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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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嵘之又一夜沒睡,沖了半宿涼水,腦袋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隐隐作痛,顧淞和昨天一樣亦步亦趨跟着他,沈嵘之有點心虛,态度又冷淡不少,顧淞看他這樣也不鬧騰了,乖乖坐在一邊,時不時怯怯偷瞄他一眼。

沒一會洛嘉按照約定的時間按響門鈴,沈嵘之松了一口氣,開門把人請進屋裏,小傻子顧淞特別懂事,都不用人教,開口甜甜地就叫了一聲姐姐好。沈嵘之心下微恙,皺眉看向顧淞,不自覺腹诽,這不是會好好稱呼麽,為什麽人家是姐姐我是吱吱?

洛嘉笑着和顧淞打招呼,而後将視線轉向沈嵘之,也沒有什麽質問或者疑惑,明明異常平靜,卻将沈嵘之一眼戳穿,沈嵘之越發地心虛了,洛嘉什麽也沒說破,只讓沈嵘之先回避,她需要單獨和顧淞聊一聊。

兩人在會客室裏交談,沈嵘之就坐在客廳沙發上自己調整心态,将近一個小時之後會客室的門才再度打開,小傻子沒什麽不良的情緒,黏過來想去拉沈嵘之的手,“吱吱你怎麽不進來啊,嘉嘉姐姐會說好厲害的故事。”

沈嵘之側身不着痕跡避開,顧淞沒抓到他有點失落,正想再接再厲,吱吱就讓他乖乖在沙發上坐着,然後沈嵘之和洛嘉返回會客室關上了門,顧淞鼓了鼓腮幫子,皺眉,氣!不開心!

洛嘉評估了顧淞的情況,可以肯定地告訴沈嵘之顧淞的腦子沒有燒壞掉,如果真的是心智退化到五六歲,那麽顧淞應該不會有娴熟的自理能力,更不用說會操作電腦,現在的情況更像是他的記憶退到了只有五六歲的時候,不是生理記憶,而是心理記憶,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外界刺激和自我逃避,有什麽他特別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發生了,加上大病一場,身體的保護機制就本能地把顧淞帶回了他覺得最安全的狀态,也就是現在這樣。

當然是可以恢複的,但是需要找到那個将顧淞變成這樣的刺激源,再适當合理加以利用,他總能慢慢想起些東西。恢複的過程多多少少會有些痛苦,心理上是一定的,嚴重的話如果産生了應激反應,生理上也會不舒服,說通俗點就是電視劇裏常見的,想起來點什麽就頭疼。

沈嵘之這兩天一直有個模模糊糊的想法,洛嘉這麽一解釋他就清晰明了多了,沉吟了一陣告訴洛嘉他希望循序漸進,傷害越小越好,洛嘉點點頭不甚在意,“比起他,我更擔心你的狀态。”

沈嵘之有種被抓包的無奈,動了動唇想說自己能處理,洛嘉搶先截住他的話語,“你在我這兒看病看了五年,相信我,我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也沒有到那種非和我坐下來聊天的程度,但是,我建議你繼續服用藥物。”

眉頭輕蹙,沈嵘之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繃緊,他和洛嘉都心知肚明,如果需要服用藥物,那就是很嚴重的情況了,不是他不相信洛嘉的專業,沈嵘之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次會如此抗拒。

洛嘉見他不願多談并不勉強,沈嵘之這人,如果不是他自願敞開心扉,強迫他做治療反而會造成反效果。

送走洛嘉,沈嵘之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聽話繼續服用他已經斷了兩年的藥,顧淞好像在說什麽,沈嵘之心不在焉,後來顧淞忍無可忍抓着他的手用力搖來搖,沈嵘之回神,這兩天一直很乖的小傻子又鬧起了脾氣,“吱吱!我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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