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依舊是一萬字的長章
示，他自己就是因為始亂終棄被人揍成這樣的。
秦樂見齊初凡沒有回答，便也沒再說什麽了。
兩人又恢複到了昨天韓清彥不在時的樣子，一人一個病床，秦樂躺着齊初凡靠着，一起看着電視上沒啥涵養的電視劇。
因為秦樂剛剛給齊初凡說的那些話，讓齊大神莫名覺得自己對這個黑黃瓜有了那麽點兒好感。所以也沒有像昨天那樣喜羊羊看到吐了，而中午的飯也是三菜一湯的正常食物。
秦樂确實和韓清彥不會撞出來什麽愛的火花。
齊大神覺得自己基本上可以放心了。
可是還是覺得好難過，一想到小老師還要這樣每天跑那麽遠來照顧這孫子兩天，齊大神就覺得自己接受不了了。
悲劇的是，他發現不管他有多麽的接受不了，好像都無法找到一個适當的可以讓人信服卻不暴露自己心思的理由來代替他的小老師。
這是個悲傷地消息。
齊初凡想了一天，直到晚上韓清彥再來換班的時候他也沒能想到繼續在這兒留下去的理由。
所以在從醫院到學校的公交車最後一班來的時候，齊初凡只能在韓清彥的目光中戀戀不舍的上了車。
小老師為什麽一點兒挽留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齊大神默默的想象了一下，自己上車的瞬間小老師就像是腦殘片吃多了一樣在車下大喊“初凡不要走，在你轉身的那一刻我已經愛上你了”的場景。
雖然想想覺得很爽，但是如果現實的話齊大神表示還是算了吧。完全不敢想象小老師用一張嚴肅認真的面癱臉說這種話的效果，簡直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跳舞了。
晚上的公交車沒什麽人，齊初凡上車就在靠韓清彥站的那邊兒的一個位置上坐下。韓清彥在車下沖他揮揮手，說了句“路上小心”。齊初凡還只是揮了揮手沒來得及說讓他也小心，車就已經發動了。
齊大神揮着的爪子僵到一半，心裏暗啐一聲司機先生就不能晚一秒鐘再開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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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韓清彥撥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韓清彥的聲音從那邊兒傳來，依舊是那樣冷冷清清的。他說：“齊初凡？是有什麽東西落下了麽？”
齊初凡定了定神兒，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的平靜下來不要表現出和小老師打電話那種抑制不住的激動。确定可以了，他才說：“沒落下東西，就是你自己一路走回去，我想的是有人聊個天至少不會害怕。”
“害怕什麽？”韓清彥的聲音淡淡的，完全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這讓齊初凡覺得有那麽一點兒的心累。
齊大神有一瞬間的語塞，但是如果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放棄和小老師的通話，他就不是大神了。于是齊初凡還是淡定的繼續剛剛的話題，他說：“醫院那種地方，你懂得。”
“嗯。”韓清彥應了一聲，然後說：“沒想到你會害怕鬼神這種東西。”
這必須不怕啊，齊初凡立刻開口解釋道：“我以為你會害怕，不對，我就是……”
他又忘了他的小老師是個純爺們兒不是死娘炮或者萌妹子的事兒了，明明應該是很溫馨的一件事兒硬是因為小老師這種爺們兒的氣場讓齊大神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不怕。”韓清彥說着，還沒等齊初凡再接上話，就繼續道：“我到病房了，謝謝你。”
兩人又說了兩句，便挂了電話。
齊初凡也差不多到學校門口了。
雖然和小老師的電話內容有點兒小失誤，但是這并不妨礙齊大神覺得自己嘗試了一遍情侶約會分開之後打電話直到雙方都到家的那種溫馨感。
簡直不能更爽，如果下次對話的能容不是這麽尴尬齊大神相信會更爽的。
☆、17
齊初凡趕在宿舍關門之前回去了，他進門的之後宿舍裏面的兩個人都用一種名為“恭喜”的眼神兒看着他，結果在看到他腦袋上的那個紗布貼之後，那種“恭喜”的表情就變成了“同情”。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齊初凡瞪了兩人一眼，走回到自己的床鋪邊兒坐下。
張成浩在他床上坐着，手裏抱着電腦，看樣子是和對面兒鋪上的李菁在刷游戲。
兩人見他進屋都不看懷裏的電腦了，聽到他的問題之後，張成浩首先開口道：“初凡你不是說你去滅了情敵麽？滅情敵滅了兩天一夜我們之前還在說是不是你去滅情敵的同時艹了情人呢。”
李菁認同的點點頭，指了指齊初凡的腦袋，附和道：“本來是那樣想的沒錯，但是現在我在想你是不是被情敵滅了然後在醫院躺了兩天一夜。”
齊初凡：“……”
他剛打算開口反駁，張成浩就長嘆一聲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小老師。打不過人家姘頭你就放手吧。”
“對。”李菁緊接着張成浩的話說道：“以後如果再被打成這樣了，記得打電話跟我們說一聲，你住院了我們沒道理不管你啊。”
兩人終于說完了，憋了半天的齊初凡才找到說話的機會。他用一種“老子不屑與你們這些凡人争辯”的吊炸天的眼神兒看着二人，嘚瑟的開口道：“你們兩個單身臭屌絲懂個屁。我告訴你們，哥現在和小老師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所以說這是我們的齊大作家和情敵打架贏了？”張成浩看着齊初凡那樣子啧啧兩聲，帶着點兒調侃說道。
李菁也笑着搖搖頭說：“這話聽起來好像□□期的動物争雌性”
齊初凡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被這兩個損友弄得暴起來了。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腦洞最大什麽的簡直太天真了，其實真正的腦洞帝是這兩個蠢室友好麽！
齊大神憤怒的說：“我昨天一天都沒回來，你們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回來麽？”
張成浩睜大眼睛眼睛把齊初凡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說：“你死了麽？”
“沒有啊。”齊初凡被他這個問題弄得莫名其妙。
“沒死幹嘛打電話給你？反正你也死不了。”張成浩說：“如果你死了的話校方總會通知我們的，所以完全沒有給你打電話的必要啊。”
李菁也道：“确實沒必要，我們也不是你的粑粑麻麻，就算是，你現在也十九歲了，能自己處理夜不歸宿的小事兒了。”
齊大神覺得自己簡直狂躁了，同學情何在！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不是指責這兩個損室友的操蛋，反而是問了一句：“你們如果是我粑粑麻麻？那誰是粑粑誰是麻麻？”
李菁用一種十分嫌棄的眼神兒看了張成浩一眼，之後又用同樣的眼神兒看着齊初凡，他說：“死基佬，不要因為你一個人是基佬，你就看誰都能CP。”
“哇你居然連啥是CP都知道。”張成浩一點兒都不介意剛剛被室友嫌棄的小事兒，反而看着李菁就像看到了什麽新大陸一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關于你們理科生的一個笑話？”
“啥？”李菁一臉不解。
“大一的時候問，學弟你們班有美女麽？大二的時候，學弟你們班有女生麽？大三的時候，學弟你認識女性麽？大四的時候，學弟我看你挺不錯的。”張成浩還沒回答，齊初凡就先開口幫他說了。說完之後還很同情的說了一句：“你現在大二，祝好運。”
李菁：“……”
齊初凡看着自己的一個蠢室友表情吃翔了，覺得自己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點兒。
他轉頭看向張成浩，還沒開口，張成浩就說：“我是一個矯情的文人，我不是理科生，你嘴炮噴他別噴我。”
無辜再次躺槍的李菁怒道：“你們兩個人還有沒有文理之間的情誼了？”
齊初凡說：“明明是你們先沒有室友之間的情誼的！”
李菁了然道：“我明白了，現在我們的齊大作家只是單純的因為有什麽高興或者悲傷的事情發生了想吸引我們的目光讓我們問他怎麽了而已，所以你這兩天到底在做什麽？”
終于說到正事兒上了，齊初凡張嘴想說他和小老師之間的關系進展迅猛的一比內啥，但是只要一想到這種神一樣的進展速度，他就忍不住讓自己笑成了一個傻逼。
李菁和張成浩二人就看着齊初凡本來是一副打算開口的樣子，然後突然就像是繃不住了一樣的開始笑，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如果不是嘴角不容易撕開的話，兩人一點兒都不誇張的覺得齊初凡一定能把他自己笑成一個裂口男。
“行了也不用問了。”看他笑的馬上就要喘不過來氣兒的樣子，李菁啧啧兩聲便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小子笑的這麽傻逼絕逼是因為和他暗戀的那個小老師又有什麽進展了。”
“肯定是這樣的。”張成浩搖搖頭，看着李菁指了指電腦說：“再撸兩局？”
李菁點點頭道，“走起。”說着重新把電腦抱回到懷裏打算繼續和張成浩撸游戲。
“喂，我還沒說細節！”齊初凡表示沒有得瑟的仔仔細細很不滿足。
“可是我們不想聽死基佬秀他的恩愛史了。”兩人說道，還真的就再也不搭理齊大神犯蠢了。
齊大神表示自己很寂寞，這種沒有人能分享快樂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他寂寞的打開電腦，打算回複了之前的留言就開始碼字。
評論區裏一堆的男神麽麽噠看的齊初凡眼睛都花了，回複了幾條之後就覺得沒意思了。
小老師的晉江ID是什麽他也不知道，回複了這麽多都不知道小老師到底有沒有給自己留言，簡直心累。更了萬字至少還知道小老師看了一定會高興呢。
至于之前那些給他二次回複的評論，齊大神則是看都沒看一眼了。
錯過永遠都是這麽美好，齊大神也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都在不停的錯過他小老師的麽麽噠。
因為秦樂的問題，在周二的鑒賞課上謝塵頭一次自己來代課了。
齊初凡本來坐在第一排盼望着他心心念的喜歡踩點的小老師，結果盼來盼去到最後等來的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這尼瑪簡直就是在逗我。
在看到謝塵臉的那一瞬間，齊初凡暴躁的都快忘了其實謝塵才是他們這節課正真的教授。他都想直接拿着東西扭頭就走了。
可是不能。
謝塵什麽尿性還沒摸清楚，萬一自己現在扭頭走，人家到了學期末直接給自己來了不過那多虧。不能讓小老師覺得自己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他帶的課的。
本着這種心理，齊初凡還是用一種平時上小老師帶的文學鑒賞課的态度來上的這節課。雖然他一邊聽謝塵念《百年孤獨》一邊覺得，老教授不管是聲音還是語調還是感情反正一切都不如他的小老師念得好。
即使他們真的都是在不帶一點兒感□□彩的單純讀書。
齊初凡發了一節課的呆，思緒從思考劇情到想小老師，總之無一不像就是沒想《百年孤獨》。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功的上了十二年學跨過高考到達大學的學生，他有着一個所有和他一樣的學生們都有的技能——
明明是發呆，卻能盯着老師讓他以為你在認真聽課。
所以在下課之後，齊大神還在發呆，謝塵就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這種到了大二還敢公然跑到第一排來發呆的學生，一定不是腦殘就是挑釁。
謝塵看了看齊初凡，最後在心裏悄悄嘆了口氣。明明長相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小夥子，怎麽就是個腦殘呢。現在學校生源越來越差了，簡直什麽人都能放進來。
“這位同學，我都下課了，你還沉浸在我剛剛讀的那個故事裏麽？”謝塵笑呵呵的看着眼前這個走神走的正大光明的被他已經定義為腦殘的學生開口說道。
齊初凡被謝塵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得抖了一下，然後道：“我沒有，就是……”
“行了別解釋了。”謝塵笑道：“這節課本來就是上來給你們放松一下順便聽會兒故事的，結果沒想到你們還都不喜歡。以後上這課呢，去最後一排，你坐在這兒發呆會讓我覺得你在挑釁我看我敢不敢讓你不過的。”
“對不起老師，我……”齊初凡被謝塵的話吓到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謝塵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了。結果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教授再次打斷。
“不會給你不過的，你用不着這麽緊張。”謝塵說完之後就笑眯眯的夾着他的書走了。留的齊初凡一個人看着他的背影發呆。
齊大神突然發現，好像帶文學鑒賞課的老師都很溫和。
不對，秦樂除外。
作者有話要說：
☆、18
周二的下午秦樂便出院了，拆掉了一條腿上的石膏，另一條腿還裹着一層。胳膊上的傷大概是沒什麽問題了，所以撐着拐杖走路之類的事兒他也能自主完成了。
這是一個讓人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尤其是對于韓清彥而言。終于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的照顧病患了。
之前的報警好像再沒有什麽消息了，把秦樂揍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到了他出院也沒被找出來。秦樂已經自認倒黴了，唯一讓他心塞的只有一件事兒——
被揍那天和他滾床單的妹紙基本上算是分手了，但是憑他現在這個模樣，想在找到一個別的妹紙基本上也沒啥希望了。至少在四肢徹底健全之前，他只能和他的雙手共度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了。
韓清彥對此表示他十分欣喜這個結果，同時祝福秦樂的腎可以一如既往的屌下去。
知原其繁的斷更也沒持續多久，在周一就恢複了一貫的日更萬字。
因為周一的時候韓清彥有全天課程，上完課又要去照顧人，整個人都快累出翔了，所以頭一次沒有在男神更新的當天就看完更新。
等他再看的時候，卻發《歸途》已經被打上了紅紅的“已完結”三個字。
韓清彥趕快找到他之前看的那個地方點進章節，開始像以往一樣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去看。
男主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終于找到了那個可以通往外界的通道，可是他出去之後發現外面是一陣刺眼的光。等光線暗下去他重新睜眼時看到的卻是那個熟悉的破廟。
小夥伴的鬼魂再次出現，告訴男主他其實已經在出去求學的路上死了，回來的只是靈魂。
死後的世界和生前差不多，只是人的模樣會看不清。所以所有人的長相其實都是男主臆想出來的。
男主問他那為什麽會有兩個小夥伴，一個還是靈魂的形态。小夥伴沒有回答，只是突然上前抱住男主。
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因為我在等你回來”。
這一章就這樣結尾了，小夥伴的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韓清彥也看的莫名其妙，他迫不及待的點開了《歸途》的最後一章。
依舊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下去，看完了之後又重新看了一遍。
重複到第三遍的時候，韓清彥只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已經被心中狂奔不止的草泥馬們踏的粉碎了。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變得蒼白無力，只剩下兩個沾滿了血的“卧槽”游蕩在心頭。
男神就是男神，說話永遠都不帶撒謊的。告訴你爛尾它就是爛尾，你完全不需要做什麽過多的期待。
《歸途》的最後一章是這樣的。
男主在被小夥伴的靈魂抱了半天，他突然發現這個靈魂是有溫度的。從小夥伴懷裏掙紮出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出在一個四周牆壁被刷的慘白，床和櫃子統一白的刺眼的房間裏。那個小夥伴的“鬼魂”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他低頭，發現小夥伴的“鬼魂”竟然有影子。
“你……”主角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像有千言萬語卻全都卡在喉嚨裏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小夥伴只是看着主角笑了笑，最後拍拍他的腦袋，讓他躺在那張鋪着白色床單的床上睡覺去了。
主角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小夥伴說的很對，便聽話的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是個小說家，同時也是個同性戀。他喜歡的人是他的發小，在他鼓起勇氣想要表白的時候，發小卻出國了。
因為這件事兒，他開始瘋狂的寫作，在文章完結的時候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故事裏的主角還是那個暗戀着發小的小說家了。
故事裏的主角在死了之後回去原本的小鎮，那裏曾經罵他同性戀變态惡心的鎮民都變樣了，只有發小一直在半山腰的破廟裏等着他。而現實裏，聽到小說家瘋了的消息，發小從國外回來，守在他身邊只等着他的神智回來。
所以他其實是那個瘋了的小說家？
主角猛的睜眼。
他發現自己躺在小鎮家中的板床上，那個已經相貌改變的母親敲着他的房門說，“回家第一天就睡懶覺，趕緊起床吃飯了。”
全文到這裏就畫上了終結。
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啥太大的bug了，但是讓包括韓清彥在內的所有腦殘粉噴肝的是，《歸途》結局的最後一段話和全文開頭的第一段一模一樣。
韓清彥就算不是處女座他也被這個結局吓得整個人都飛起來了。尼瑪最讨厭這種結局了好麽！主角到底是單純的那個死在外地的基佬學生還是那個瘋了的基佬作家啊摔！
就算不管怎麽樣他都是基佬也完全沒有辦法抹平韓清彥心中那種貓抓的痛啊！
腦殘粉先生狂躁了！于是他拉開了架勢決定再次給男神一發長評讓男神理解一下他現在這種痛心的感覺。
韓清彥進入了狂躁模式，所以奈何電腦屏幕右下角的QQ抖動的多麽厲害，他都完全沒有察覺。
等他終于寫了千字長評又充了5000晉江幣決定用一個淺水一條長評來喚回那個直爽的不開放式結局的男神時，他才發現了右下角自己挂着的QQ上不停抖動的熟悉的頭像。
哦，是齊初凡。
這樣想着，韓清彥還是先給男神把評論和淺水砸了出去，然後才點開了齊初凡發來的對話框。
【齊初凡:今天秦樂出院？恭喜。你們現在回宿舍了麽？】
【齊初凡:回宿舍了就說一聲啊，太晚了會關門的。】
【齊初凡:在忙啊？那忙完回複一下，別讓我繼續擔心了。】
【齊初凡:我就是這樣一個事兒媽，你不會嫌棄我吧？】
【齊初凡:心好累，不會真的是嫌棄我了吧。】
信息十幾分鐘一條，從一個小時前開始一直發到現在。
韓清彥看了一眼最後一條信息的發送時間。是三分鐘以前。
幸好小學弟還沒有以為自己不理他而真的心累。韓清彥覺得齊初凡因為知道秦樂住院又和自己關系不錯，問一下回沒回宿舍秦樂恢複的情況之類的都是正常的。他單蠢的一點兒都沒想過普通的小夥伴怎麽可能十幾分鐘一條信息就為了确定你到沒到宿舍。
所以說齊大神和韓大腦殘粉那一定是絕配。至少齊大神傻逼的搭讪方式只有韓清彥這種同樣的蠢貨不會想到他圖謀不軌。
廢話不說。
韓清彥噼裏啪啦的敲了幾下鍵盤，給齊初凡回複過去了一條訊息。
【羲和:剛剛在看男神的更新，一個小時前就回來了，謝謝關心。】
他回複完以後想再去看看男神有沒有開定制之類的消息，就算這本書的結局再坑，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腦殘粉，韓清彥還是想買齊男神所有的實體書。
沒想到他網頁還沒點開，QQ就又開始滴滴滴的響了起來。齊學弟就像是一直守在電腦邊一樣的秒回了那條訊息。
【齊初凡:都說了是朋友了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啊，對了你覺得《歸途》結局怎麽樣？我剛剛也看了。】
說到這事兒，韓清彥的爪子在鍵盤上狠狠地戳了“caodan”幾個字母，但是看着搜狗輸入法框裏顯示出來的“操蛋”兩個字兒他又深深地猶豫了。
最後想了想，韓清彥還是删掉了這行拼音，改發過去了一句“還好吧”。
就算是真的不接受男神的這種操蛋式結局，也堅決不能告訴別人。不然自己帥呆了的腦殘粉形象該如何維持！
韓清彥是這麽想的，但是看到這條回複的齊大神卻傷心了。他剛剛聽韓清彥說之前在看文就趕緊刷新了一下評論區，結果看見了一條帶着一個淺水魚雷的千字長評。長評的主人還叫青岩。
青岩，清彥，這種讀音的相同讓齊大神不可抑制的把兩個人聯系在一起。他甚至在一瞬間覺得這個披着青岩馬甲的人就是小老師本人。
只是這不過是個猜測，沒有小老師的承認一切就是白想。但是他又沒辦法去問“哎你晉江ID是不是青岩”之類的問題，做賊心虛總覺得這樣一問就會暴露身份。
所以自認為很機智的齊大神默默的看完了那個叫青岩的人給他長評的每一個字，确定那看起來極度腦殘粉的一千字裏透露的信息是“卧槽男神你居然寫這種結局你托馬在耍我”之後，便像小老師詢問了他對本文結局的看法。
沒想到小老師說還好，一點兒狂躁的想吐槽的意思都沒有。這讓齊初凡覺得很傷心。好不容易感覺自己挖到了小老師的馬甲，結果還挖錯了。
只因為齊大神他實在是不懂，一個腦殘粉對男神的愛永遠都是自己碎碎念男神的不好可以，但在別人面前，就算男神內褲外穿他們也會尖叫好帥的。
作者有話要說：
☆、19
關于《歸途》結局的問題評論最後是好壞參半。有的人說結局簡直就是在坑死爹，有的人則說是這種結局更顯得耳目一新。
總之說了半天，最後的結果是知原其繁自己發了條留言，說是因為現實生活中的一些問題這本書需要快點完結。但是這個結局和原計劃的一樣，不是在糊弄人。之後會寫一本小清新的校園風文，來撫慰一下大家看完這個結局的難以言喻的心情。
但是這個說好了的小清新校園溫馨文，就像是被拉出來轉移目标的一個靶子。把所有讀者的目光吸引過去之後反而遲遲沒有開坑。
總覺得男神現在正在三次元下一盤很大的棋。
只是不論這盤棋有多大，都和自己沒關系。甚至自己連圍觀一小下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韓清彥也習慣了，因為男神別說是暴露三次元身份了，人家連晉江作者年會都從來沒有出席過。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一個寫耽美的漢子，說他直的肆意估計連知原其繁自己都會不好意思了。而在現在的環境背景下，就算是百度同性戀都是支持異性戀都是燒死，也沒有幾個同性戀真的那麽願意曝光自己的。
畢竟世界沒有大同。
這樣想想本來就有點兒小矯情的韓清彥韓基佬更覺得難過了。
不過這種難過也就是一閃即逝的事兒，韓清彥總體而言還是個很樂觀的人。
秦樂出院之後韓清彥就一直在想找個機會請他的小學弟吃頓飯。但是又覺得說好了他請客去食堂吃飯好像有點兒随便。
研二相比于大二來說課程要少得多了，所以到底什麽時候請這頓飯主要取決于齊初凡啥時候有時間。
兩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周五晚上一起去夜市逛逛順便吃頓大排檔。
不說齊初凡在和小老師說定了這事兒之後是多麽的激動多麽的愉快，也不管他到底是腦補了多少類似于和小老師第一次“約會”的畫滿。總之，韓清彥在邀請他的時候，真的一點兒別的想法都沒有。
小學弟确實長得不錯，貌似也确實是個死基佬。
但是完全不能發展成基友啊！
你說為啥？
因為小學弟他好像有病啊！就算那天晚上在醫院最後變成了小學弟負傷兩人感情加深的戲碼，但是韓清彥始終忘不了在他掉下床磕爛頭之前的羊癫瘋啊！
或許應該找個機會跟小學弟說一下羊癫瘋需要盡早治療不能拖之類的事兒？這個話題好像太私人了一點兒不好說出口啊。
韓清彥很糾結。
他糾結着糾結着，就糾結到了周五。
至于到底要不要告訴小學弟有病要早點兒治最好不要斷藥的問題，他想了這麽多天還是沒想清楚。
兩人約好的集合時間是七點，地點就是本科男生宿舍前面。
韓清彥又是習慣性的踩點，到了六點五十五的時候才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決定出門。
等他一路走到本科男生宿舍門口的時候發現齊初凡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他穿了件黑色的修身襯衫，下面一條黑色的牛仔褲。打扮看起來是沒什麽問題，但是讓穿着印着“One Piece”字樣的T恤，黑色寬松短褲和人字拖的韓清彥覺得有點兒尴尬。
小學弟絕對是有病，不是說好了逛夜市吃大排檔的麽，這一身和妹子約會的正式裝束你托馬在逗我！
齊初凡看到他可愛的小老師這麽不羁的打扮，那一瞬間他也愣住了。
卧槽怎麽辦好像和想象中有點兒不一樣，齊大神這幾天滿腦子都是約會，自我催眠到了頂峰讓他完全忘了韓清彥完全沒有和他一起出去是約會之類的想法。
問：我和別人說好了要一起吃大排檔，結果見面了我發現我倆不是一個畫風，我現在去換衣服還來得及嗎？
答案都不用說了，絕壁是來不及啊！
好在韓清彥常年都是一副面癱臉，在這時候面癱的好處就得到了最大的展現。
就算是他現在內心狂奔了千萬頭神獸口中的“卧槽”馬上就要爆出口了，他還是板着那張臉保持着他正常的表情微微推了一下自己帶着的那副無框眼鏡，對齊初凡說：“走吧。”
不管齊初凡是多震驚，韓清彥也都沒再多說什麽了，直接向前走去。
齊初凡愣了一秒之後立刻動身跟上小老師，走在他身邊。
兩人要去的那個夜市就在大學旁邊兒不遠處的一條街上，走路的話也不過二十多分鐘就能到。
此時天已經半黑了，路邊兒的路燈都亮了起來，橙黃色的燈光照在人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柔和溫馨感。
齊初凡一邊走着一邊看着他身邊的韓清彥，突然想起來以前寫小說的時候經常用的一個句子【那人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齊大神這樣想着，覺得有點兒小失望。
迷人确實是挺迷人的，但是他發現自己好像更希望燈光能再亮一點兒，好讓他看清小老師的臉。
“我發現你總喜歡盯着我看，是我長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麽？”齊大神本來偷窺的愉快，結果在韓清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吓得整個人都差點兒飛起來。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沒想到越想鎮定越不鎮定，甚至還有種“這其實是一個表白的好機會”之類的想方法。
這種想法很可怕，但是齊初凡不可抑制的想去嘗試一下。
說不定表白會成功？
韓清彥說完之後發現小學弟愣住了，看那樣子好像也沒有要回應他的意思，便閉嘴也沒想繼續再說什麽了。畢竟作為一個面癱的死悶騷，如果不是因為齊初凡看的太大膽他真的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結果他聽到，小學弟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問道：“韓清彥，你……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問題在之前都被兩人默契的從不提及，韓清彥是覺得他們的關系還沒達到能告知性向的地步，但是這時被小學弟這麽一問，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是多排斥告訴小學弟自己的這個小秘密的。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小學弟和自己性向是一樣的，就算不一樣，他也不會在意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的。
自然在韓清彥心中，齊初凡的形象美好的已經不是人類能駕馭的了。不過就是因為這樣，他只是猶豫了一秒鐘的時間就說道：“我喜歡男的，你呢？”
齊初凡覺得這句話簡直是自己從和小老師勾搭上之後聽小老師說的最動聽的話！不對，小老師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動聽，好吧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時候應該快速回答小老師的問題才對。
于是腦補速度一向迅速的齊初凡立刻回應道：“其實我也不喜歡妹子。”
韓清彥點點頭，臉上一點兒被這個答案驚倒的表情的都沒有，就好像齊初凡剛剛說的不過是“我們一會兒吃點兒烤魚”一樣。
齊初凡覺得自己很挫敗，小老師你劇本拿錯了吧？這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捂着自己的胸脯用受驚小動物的眼神兒看着自己說“你這個禽獸你竟然喜歡男人，那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麽”自己就可以笑的一臉YD說“我不想對你做什麽，我就想做你”才對麽！
小老師你這時候這麽淡定會讓我覺得很尴尬的啊！
齊大神本來準備好的表白卡在嘴裏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去了，韓清彥又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原本和自己并肩的小學弟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看到齊初凡在他身後一臉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怎麽了？”韓清彥問道。
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