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黃梨從來沒注意過性別的不同帶來的差異。
因為,他是只狐貍啊。
還沒到發-情期,連母狐貍在他眼裏都沒什麽不同,更何況是人。
直到今天晚上,黃梨後背跌進沐念懷裏,抵到柔軟的東西。
黃梨茫然又好奇地伸手——
往自己懷裏揉了揉。
平坦無波,硬邦邦的。
可沐念怎麽就是軟的呢?
兩人站在糖人攤子前,終于輪到她們了,賣糖人的攤主笑着問,“小郎君想要什麽樣的糖人啊?”
這個年紀的小公子,多數都喜歡些兔子狗啊貓啊之類的。
黃梨卻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包子。”
攤主一愣,“啥?”
黃梨也覺得自己怎麽會想到包子,他紅着耳朵伸手撓耳根,慢吞吞從沐念懷裏出去,“要蘆花雞,這樣的蘆花雞。”
他說着把手裏的蘆花雞燈舉起來給攤主看。
不難。
攤主埋頭做糖人,黃梨站在旁邊歪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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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空空的。
本來後背就空空的,但是從沐念懷裏出去後,顯得更空了。
沐念若無其事一般,站在他旁邊垂眸看攤主做糖人。
黃梨心裏則對沐念懷裏好奇死了,但他又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盯着看。
萬一沐念以為自己是想被她抱抱,那多丢狐臉啊。
黃梨拎着燈,眼睛左看右看,視線像是很随意自然地從沐念懷裏掃過。
沐念穿着長袍,看不出有什麽。
黃梨略微有些遺憾。
啃着糖人回去的路上,黃梨都在想,為什麽沐念的懷裏是軟的呢?
他沒像白狐貍一樣被沐念抱在懷裏過,所以不懂,那白狐貍被蘇楊天天抱着,應該很懂吧?
黃梨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身邊唯一能請教這種問題的,只有那只小白狗。
黃梨拿着沐念不吃的那個蘆花雞糖人,裝作不情願的上門找白狐貍。
“給你一個。”黃梨嘴飛快的補充,“是沐念要我給你的,我才不願意呢。”
小白從蘇楊的懷裏探頭看黃梨,懷疑糖雞有詐。
他狐疑的眼神差點把黃梨氣地跳起來。
黃梨本來想指着白狐貍的鼻子說愛吃不吃!可一想到自己有問題想問人家,又生生忍了下來。
“吃嗎?”黃梨将糖雞怼到白狐貍鼻子前,動作分明寫着“快吃”。
白狐貍爪子接過糖雞,“謝、謝謝沐道人?”
黃梨皺鼻子,謝沐念幹什麽,糖雞是他送的。
黃梨送完糖雞,就磨磨蹭蹭地站在蘇楊門口,既不進去也不離開。
蘇楊手原本是把着門的,就怕黃梨跟小白打架,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打架的事兒。
蘇楊試探着問,“進來坐坐?”
黃梨眼睛瞬間一亮,嘴上卻說,“這可是你邀請我的,我本來不稀罕。”
不稀罕的黃狐貍飛快閃進蘇楊的房間裏。
蘇楊原本以為黃梨找她有話說,結果幹坐了半天對方絲毫沒有跟她交談的意思。
蘇楊這才摸了摸鼻子,随意找個借口出去,“我下樓看看小二的熱水什麽時候送來,你們別打架啊。”
等蘇楊離開,确定聽見蘇楊的腳步聲是往樓下走,黃狐貍才松了口氣。
小白蹲坐在桌面上,單爪舉着糖雞,“說吧,想幹什麽?”
要是黃梨敢動手!他就——
喊救命……
小白其實心驚膽戰,面上卻伸出舌尖輕輕舔糖人。
“我有個事情想問,”黃梨伸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蘇楊這裏也是軟的嗎?”
小白措不及防,直接被黃梨直白的問題給問紅了臉,咔吧一聲,将雞腦袋咬掉了。
“沐念這裏是軟的。”黃梨小聲說,“像是藏了熱包子。”
但他沒摸。
小白在蘇楊懷裏待了很久,自然也知道蘇楊那裏是軟的。可是他也是只沒有精彩生活的狐貍,只知道軟,卻沒多想過為什麽軟。
見白狐貍這副表情,黃梨就知道他也不懂。
原本虛心請教的态度陡然一變。
黃梨哼了一聲,伸手把白狐貍爪子裏那剩餘的沒有腦袋的半只糖雞奪過來,“光長年紀,不長經歷。”
現實極了。
白狐貍不服氣,鼓着臉,“噗”的一聲,把自己兩只尾巴都變出來。
小白炫耀地将尾巴展示給黃梨看,“誰說我光長年紀了。”
他還長尾巴了呢。
誰知道黃梨翻了個白眼,“尾巴會劈叉了不起哦。”
“……”
黃梨從蘇楊房間裏出去,邊嘤嘤着想尾巴會劈叉好了不起,邊想趴在沐念懷裏嘤嘤。
而蘇楊只不過下去催個熱水的功夫,再上來時黃梨已經走了,桌子上只剩下思考人生的小白。
小白目光忍不住往蘇楊胸口瞧:
是啊,為什麽那裏這麽軟又這麽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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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黃梨:讓我晚上偷偷摸一下,再告訴你。
我今天寫了一天的老幹部跟原女主第一章 ,都不滿意,哇的一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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