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沐念不僅咬他耳朵,她手在自己腦袋上劃拉的時候,像是在抽取他的靈魂。

黃梨感覺自己躲得快,不然就被沐念吃掉了。

黃梨蹲在桌面上,準備問沐念要個解釋。

懷裏陡然一空,沐念還愣了一下,不過好在小狐貍雖然受驚,但依舊下意識選擇往屋裏跑,而不是順着窗戶逃走。

剛才明明窗戶離他更近。

沐念心情不錯,手指一彈,屋裏熄滅的蠟燭又悠悠點燃,燭火搖曳往上,将原本昏暗的屋子再次照亮。

沐念頂着黃梨譴責控訴的視線,不疾不徐的為自己辯解,“你不是說互相舔毛咬耳朵都可以嗎?怎麽我輕輕咬你一下你就不樂意了?”

沐念嘆息,眼睫垂落,身體靠着窗棂,将半張臉隐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眼底神色。

她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淡漠,只是今天多了些落寞蕭條孤寂感,“終究你我不是同類。”

黃梨一愣。

黃梨前爪踩來踩去。

這話好像是自己說的。

路邊曬太陽打鬧的貍花貓都會互相咬耳朵咬尾巴,怎麽沐念咬他耳朵就不行呢?

他還想着摸人家呢,現在還怎麽好意思開口。

黃梨爪子摳着桌面歪頭看沐念,“你別生氣,我可能是、可能是不習慣。”

他沒有同族,更沒其他動物跟他親近,所以不習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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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梨深呼吸,挺胸擡頭說,“多試兩次,就适應了。”

他慷慨地抖耳朵尖,“你再咬一次,我肯定不跑。”

說出這話的時候,黃梨舌尖好像被燙着了,話差點沒說清楚。尤其是沐念還沒咬他呢,他頭頂的耳朵就已經開始滾燙發熱。

沐念覺得自己過于卑劣,卻還是問,“當真不跑?”

黃梨點頭,“不跑,再跑是小狗。”

沐念這才從窗邊走過來。她身形高挑清瘦,穿着素白中衣,滿頭烏黑長發被風吹幹後随意披散在身後,襯的她格外清雅素麗,像是從月宮中翩然走來的谪仙。

黃梨從沒覺得哪只狐貍好看,也沒覺得人跟人有什麽外貌上的區別,左右不過是張皮囊。

可這會兒,他就覺得沐念好看,讓狐攤開肚皮躺她腿上的好看。

随着沐念靠近,黃梨呼吸發緊,前爪死死摳着桌面不讓自己往後縮。

胸口心髒收緊,連帶着頭皮都是麻的。

黃梨閉上眼睛,等沐念咬他耳朵。

誰知道沐念走過來,只是笑着将手搭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黃小狗。”

她沒咬。

黃梨不明白自己是松了口氣還是略感失落。

她怎麽沒咬呢?

黃梨睜開眼睛看沐念,不滿地甩尾巴勾她清瘦骨感的白皙手腕,“我又沒跑,才不是黃小狗。”

“你就是。”沐念返回去将窗戶關上,順手撿起黃梨掉在地上的衣裳,撣去灰塵折疊好放在桌上。

黃梨遲遲疑疑,沒變回人形,可沐念已經坐在床邊準備睡覺了。

黃梨不太想回自己房間,他把這種不舍,歸根于自己還沒沒摸到想摸的,這才不願意走。

黃梨找到借口後更加理直氣壯的賴着不動。

但沐念不開口,黃梨也不好意思主動說留下。

直到沐念拍着床板,語氣既無奈又寵溺,“若是不想走,便過來。”

黃梨哼哼,誰不想走了。但他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前爪已經先嘴一步從桌上跳下來,直奔着床板而去。

才不是他不想走,是沐念開口留他了。

黃梨心滿意足地擦幹淨四爪蹭上沐念的床,眯着眼睛從床頭滾到床尾。

沐念彈滅蠟燭,屋裏再次暗下來。

黃梨睡在床邊,方便他下去尿尿。

黃梨聽着沐念清淺的呼吸聲,怎麽都睡不着。

明明沐念不在身邊時,自己貪戀她的氣息要抱着衣服睡,怎麽沐念在身邊,他反而精神的睡不着了呢?

黃梨翻身,眨巴眼睛看沐念。

沐念睡姿規範,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閉着眼睛呼吸清淺。

睡着了。

睡着了!

黃梨蹲坐起來,兩眼放光蒼蠅搓手,一只前爪撐着床板,一只前爪往前伸。

目标正是沐念脖子以下小腹以上的位置。

黃梨心跳如打鼓,繃緊耳朵跟四肢想:

就摸一下,看看是不是一直那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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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胡來:萬一不是軟的,可怎麽辦(抽煙)

報——老幹部應該周四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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