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成全-9

“有時候,找不到合适的拳手了,自己家人也得打,所以一般情況下,自己保命的招都不會往外教,senven卻不管這些,該教的都教,一點都不藏着,所以我們這的人,大部分對他都不錯,可是,有的人也不這樣。”

橫肉男一說起這個,有點無奈:“你知道麽,為了讓拳賽更好看,更刺激,我們的拳套裏,都是夾着碎玻璃的,一拳下去血肉橫飛,senven特別不喜歡這樣,他的挑拳套也從來都不挑這樣的,就選最普通的拳套,我們這些兄弟呢,和他對打的時候就也不用,可我們這有個人。”

橫肉男說着說着,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卻也不提那人的名字:“和senven對打的時候,就偷着換上了玻璃拳套,剛上場的時候,一拳下去,senven就覺出來了,肩膀上血糊糊的一片,可那哥們就啥也沒說,硬挺着打完那場,全贏了,過後,也沒見他說過啥,久了,拳館裏的人都特別服氣他。”

“那……你們後來怎麽會打他打的那麽狠?”歐陽想不通,索性直接問了。

橫肉男一聽這話愣了愣:“你咋知道的!”

歐陽翻了個白眼,敢情開始跟他說的那些話都白費了,陳峰适時的接了句話:“他有點特異功能,能看到,你不用管這個,當時你們為什麽要打他?跟艾米有關系嗎?”

“艾米……”橫肉男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卻依然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挨打的事,不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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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ven挨打的原因,還是為了錢。

直到現在,橫肉男都想不通,為什麽看上去無欲無求的senven會那麽在意錢。

“我們這行賺錢的話,都是看老板心情給的。”橫肉男給兩個人解釋:“老板賺錢呢,又是看每場賭注的賠率,就是老板之間對賭嘛,就兩邊老板帶各自的拳手進來,然後對打,外面的人投注,誰贏了誰收錢,senven來之後,我們拳館就沒輸過拳,所以老板不僅給他給的多,下的賭注也越來越大,那時候,老板也沒想過,senven會背叛他。”

“結果那次的比賽,senven好像是收了對手的錢,故意輸了比賽,導致老板賠了一大筆錢。”橫肉男想了一會兒:“這才只是個開始,老板當時沒怎麽着他,就是問他怎麽了,其實老板那會兒心裏明鏡似的,知道是怎麽回事,senven倒是沒明着說,只說自己沒打好。老板也不太舍得傷這個搖錢樹,就沒再提這事,不過打那時候起,老板就有些防着他了。”

“那事過去以後吧,senven倒是沒場場都輸,他還是替老板賺了不少,可問題是,他一到重要比賽就肯定會輸。”橫肉男一說這話,眉頭都皺起來了:“就人被打的要死要死的,也不怎麽還手,老板問他,他還是不說實話,一次兩次還行,三次四次的,老板就火了,當着大家的面問他是怎麽回事。結果,senven就……”

橫肉男說到這,又頓了頓,像是在想着怎麽藏事。

他本來就五大三粗的不是個心細的人,以至于這樣的動作格外明顯,歐陽和陳峰又相互看了一眼,決定先不問,聽他怎麽說。

橫肉男自我糾結了一會兒,總算找了個比較說的過去的詞:“他就自己承認了,說對方給了錢,他缺錢,然後老板就說,你缺錢怎麽不找我要,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之類的,然後senven又解釋了一堆事,就這麽的,兩人一來一去的說了半天,最後還是說火了,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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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幫人吧,其實也挺恨背叛這事的,特別是幫着對手為了錢出賣弟兄,再說了,senven輸的那個還總是一家,別的兄弟就特別火,下手就特別狠,然後senven吧,也是硬氣,從頭到尾一點沒還手,就那麽硬挺着,結果打來打去的,人就快不行了,到底是一起打過拳的人,也都記得他好呢,一看這樣,也都打不下去了。”

“那他人去了哪?”陳峰不太相信senven就這麽死了。“他挨打是什麽時候的事?”

橫肉男想了想:“具體時間我還真不記得了,反正不到一年。”

歐陽瞅了陳峰一眼,心算了一下,不到一年的話,那已經是在艾米住院以後了,也就是說,他那麽急着要錢,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艾米治病用的,那他現在人到底有沒有事呢?

陳峰看出了歐陽在想什麽,琢磨了一會兒:“不太可能,他後來還一直在彙錢呢。”

這倒也是,歐陽點點頭,同意了陳峰的說法。

橫肉男對兩人的對話着實摸不着頭腦,不過,他倒是想起了陳峰前一個問題:“哦,他被送醫院去了。”

“醫院?”歐陽和陳峰都愣了一下,歐陽順口說出了艾米住的那家醫院的名稱,橫肉男立即搖頭:“怎麽可能,我們這種天天受傷的人,怎麽可能往那種地方走,都是固定送到一家醫院的,反正醫生一看是打拳受傷的,也不問是怎麽回事,上去就給治了。”

“那,死亡率高麽?”歐陽有點小心的問。

“不高。”橫肉男搖頭:“這年頭,傷個人和死個人可完全是兩回事,一條人命哪那麽容易被抹掉的,倒是殘的挺多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senven給送去醫院以後,老板倒是去過幾回,回來也啥都沒說,就是禁止我們去看他,說他沒事,人好好的,但是不再是拳館的人了。好像,老板是知道了啥,背後做了點啥事,讓他徹底從這個黑拳市場脫身了。”

橫肉男一說到這,又解釋了一下:“脫身這個,看上去就是兩字,一句話,可是做起來真心挺難的,要打通各種各樣的關系,反正老板這樣,也算仁至義盡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我就再沒見着過sen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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