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頓飯下來,我肚子比下巴颏高出二寸,好吃啊,是我有生以來吃的最貴最奢侈的一頓飯。從內心感覺到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由衷的發出一聲感嘆:還是社會主義好啊! 我看了看司機和小趙,也比我強不到那去,都是扶着牆走出去的。宋秘書領我們到了招待所的四層。完全是賓館模式,地毯鋪路、刷卡式的房間。宋秘書把我們領進了一個商務間,說這間和隔壁那間,兩間,你們就住這,如果嫌棄小再給我來電話。說完把房卡連同他的名片一起給了老張。 老張接過來,客氣說,哪裏,哪裏,挺好的。 宋秘書又從他的手提包裏拿出四個精致的小盒子,說:“邱書記交代的,每人一份禮物。” 老張這次說啥也不接,說:“不行,不行,太客氣了。” 宋秘書說:“老張,你也別叫我為難了,邱書記交代的事,你也就別客氣了。”說完先塞給老張手裏一個。我們見老張接了,也都心安理得的接了過來。 宋秘書發完禮物,說我下午還得上班,你們喝的也不少,休息休息,下班我再來。我們告別了送秘書,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份禮物,想了想還是還給老張比較妥當,畢竟我不是他們部門的人。 我把禮品盒放到老張面前,說:“張哥,這東西還給你吧,我要不合适。” 老張沒有接,用手拍拍我的肩膀,說:“行,年輕人,不貪婪,這點我很喜歡,不過也不啥好東西,一支鋼筆而已,你收着吧。” 小趙迫不及待打開,好像在驗證一下老張的話,果然是一支鋼筆,說:“老大真是諸葛亮啊,神機妙算,真讓你說準了。” 老張把他的盒子仍給小趙,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這個盒子是塊高級手表。”小趙看着外觀包裝一摸一樣四個盒子,一臉懷疑的拆開,我和司機也好奇的湊過去,果然,一塊歐米伽手表赫然躺在裏面。 我們三個人把崇拜的目光投向老張。老張掏出一顆煙,慢慢的點燃,不緊不慢的說:“你們知道他們讓我們來幹什麽嗎?”我們三個一臉疑惑,好奇的等待老張繼續講下去。 老張接着說:“他們是讓我們報社做一個宣傳,估計是要在哪兒弄個度假村啊,大型娛樂場啊,國際城商業區啊這類的設施,做前期宣傳,做做勢而已。” 我有點奇怪,問:“這不是貧困縣嗎?他們弄這些投資可不少吧!可問題是有人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玩嗎?” 老張說:“問的好,我問問你,你就認定他們一定要蓋商業區嗎?” 我們聽的是一頭霧水,小趙問:“老大,你剛才不是說要蓋這、蓋那嗎?怎麽又不确定了?” 老張說:“你們別着急,聽我說慢慢說,去給我沏杯茶去。” 小趙屁颠屁颠跑去沏了杯茶,雙手畢恭畢敬的遞給老張。 老張抿了口茶,說:“這個邱書記啊,可是個能人,上次讓自己的一朋友弄了個皮包公司。這個朋友。按每平方公頃100元的價格,在一個村包了大約一千公頃的荒山,花了10萬,。其中給村支書送了10萬,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便宜這麽順利弄到這片地兒。然後請報社、媒體宣傳說要蓋一個超級度假村,而且在山下蓋了展示廳,讓人看了那個叫漂亮啊!然後像模像樣的每天派好多推土機挖土修路,那規模真的要開工的樣子,遠處的大幅規劃圖,讓人看了心曠神怡,好像在不遠的将來,一個新興的旅游城鎮就要誕生了。我現在問你們,如果你是這個人,你下一步會這麽做?”老張買了個關子,環視了我們幾個一圈,問道。 小趙說:“那就想辦法弄錢,弄個有規模的度假村,蓋起來就能掙錢。” 司機老鄭說:“要是我直接當墓地,就算蓋起度假村,投資要多大啊?對吧,最後能掙回來掙不回來還真不好說。” 老張看看我,想聽聽我是怎麽樣想的,我想了想:“我感覺沒那麽簡單,第一,就像我剛才說的誰會來這貧困縣旅游;第二,既然有這麽多錢,幹嘛非要投資度假村?還得算修路,收回投資風險太大,不如直接投資房地産。所以他這麽幹不符合常理。要我想就是這個荒山有礦産。” 老張笑了笑:“都不對,這個人他拿着宣傳資料,還有土地開發證明,規劃設計圖等等,去找了當地評估局。給評估局長送了50萬,局長就給開出了一個價值二千萬的評估證明,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度假村的價值就是二千萬億了。但這個只是評估價格,還不是現錢。你猜這麽着?這個人拿着這個評估報告和100萬找到了銀行行長。銀行行長根據評估報告,用荒山作為抵押資産立刻給這個人貸款放貸出了一千萬。這個時候一千萬可就是真金白銀啦,兄弟們,一千萬啊。” 老張說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從他包荒山到把一千萬套到手裏,前後用了不到五個月的時間,随後他就到工商局申請了破産,公司一破産,荒山就作為抵押資産被銀行沒收了,土地是誰的?國家的。等于國家從左手交到右手,從村管理權變成銀行管理,荒山還是那個荒山,一點沒變,只是銀行多了一千萬的壞賬。” 我們三個聽的是目瞪口呆,不約而同的說了句:“我——草!” 老張接着說:“這個人的幕後操作者就是這個邱書記,都是他指使的,所有關系也都是他拉的線。刨去給銀行行長、評估局局長、村支書行賄,還有包地和其他費用的開支,他最少撈了七百萬。” 司機老鄭問:“國有資金就這麽流入個人口袋了?沒有人告嗎?” 老張說:“告?誰會去告?就算告了,憑什麽?人家所有程序都合法,無懈可擊,你怎麽告?” 小趙問:“老大,這些黑幕你咋知道的?” 老張說:“因為上次的宣傳稿也是我負責的。老邱請咱報社社長時我也去了,給我個一萬的紅包,給社長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問:“那這次來這裏不會又玩這手吧?” 老張笑了笑喝口茶水看了我一眼:“你說呢?”

第十九節 分離

大家像聽天方夜譚一樣聽完老張的描述。個個瞠目結舌,無不感嘆神州大地是創造奇跡的地方,應了那句話:沒有你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司機老鄭氣的直罵娘:“一群什麽玩意?太他媽的貪了,我要有槍全他媽把這幫狗官給斃了。” 小趙說了:“老鄭,別埋怨,你是沒有在這個位置,你要是在這個位置,你比他們貪污的更厲害。” 我說:“這些問題的根源其實就是制度問題。絕對權利帶來絕對腐敗,權利不受監督的結果。當權上臺的權利不在老百姓手裏,而是由上級所決定,所以必然形成對上不對下負責的機制。” 老張擺擺手,說:“頂蛋用啊?這些事你我都左右不了,不說了,說多了更生氣。來,打牌,小劉會玩升級嗎?” 我說:“沒問題。” 打升級可是現在大學生的必修課。大學校園男生宿舍裏必備不可或缺的幾件東西:黃書、黃盤、香煙、啤酒、再有就是撲克牌了。你可以不會吸煙、也可以不會喝酒、但你不能不會玩撲克,否則你就無法融入宿舍這個集體中來,會越來越被孤立。如果會打牌,不但人緣越混越好,而且好多問題都給再牌桌上得已解決。我們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同志很多國際性大問題都是在橋牌桌上解決的,幾把牌甩完,香港、澳門就回歸了。偉人的偉大之處就在于舉重若輕。所以說我們這一代的大學生也有偉人的風骨。好多棘手的問題也都能在摸牌、甩牌中處理了。比如張三喜歡一個英語系的小學妹,正為怎麽認識妹妹犯愁呢。沒關系,幾把牌下來,保準制定一套切之可行的把學妹追到手的方案;再或者說李四這個月的生活費出現了赤字,到下個月還有十幾天呢。總不能餓死吧。怎麽辦?沒關系,還是打牌,牌桌上向哥們幾個哭哭窮,準能借來二三百人民幣應應急,救命錢有了着落維持到下個月生活費寄來就不成問題了;等等這類例子不勝枚舉,多了去了。 所以可見大學生會打牌、打的一手好牌是多麽的重要。上課你可以不來,考試你可以挂科,但打牌這門課程你得有過硬的真本領。三個人可以玩‘鬥地主’‘跑的快’;四個人就可以玩‘升級’‘三扣一’;要是人再多也沒關系,一起‘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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