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真仔仔細細把每個空一字不落添寫上。這些對我來說已經輕車熟路了。 填完合同交給人事部的大姐,大姐又要了我幾張照片,說主任吩咐還要給我辦個記者證,以後擋不住還得外出采訪。我心裏那個叫高興啊,因為有了這個證想去哪個風景區玩,門票都省了,直接掏出記者證就能暢通無阻。不光風景區,有些收費公園,正府辦的展廳什麽的,都能随意進出了,确實不錯。 走出人事部,又走進財務部,財務部也是位大姐。不知道為什麽輔助部門都安排女的,而且都是上歲數的?不過以我的判斷就是這些都屬于重要的部門,就得找點歲數大而且又不會讓男人看了有想法的女人擔當。你要是非弄個漂亮的小丫頭來管財務?那小丫頭就別想安生了,天天準有悶騷男人們無事獻殷勤。你想小丫頭哪還有心情好好工作?其導致的結果就是工資發錯,檔案管理混亂等這類嚴重的問題頻發。 財務部大姐問我:“有中國人人民銀行卡嗎?” 我說:“除了外國銀行卡沒有,別的我這都有。”畢業這幾年,工作換了好幾個,每到一個地方就要新辦個新工資卡,這幾年下來我手裏的工資卡已經覆蓋了國內所有銀行——工行、建行、農行……不過我手裏的這些銀行工資卡都有一個特點,餘額丢不會超過一百元,因為一百整就能從櫃員機取出來。 所有手續都辦完,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回到編輯部,大家都知道我已經正式加入這個團隊,都紛紛向我祝賀。我對大家說:“今天晚上我請客,地方你們随便挑。” 我們本部人數不多,算上柴鈴二女三男一共才五個。我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和大家已經打成一片了,他們也不客氣一聽我說請客吃飯就來勁了,七嘴八舌的讨論晚上去哪吃了。 “吃自助吧,方便,想吃多少吃多少。” “不行,太便宜小劉了,再說女同志吃的少,不合算。” “吃火鍋怎麽樣?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驢肉火鍋,味道那沒的說。” “有病啊你,大夏天的去吃火鍋?腦子進水了吧。” “別不懂了,就是要吃完一身汗,出來小風那麽一吹,那感覺叫一個爽啊。” ………… 經過大家不停的争論、妥協、讓步終于達成了統一的意見,去海鮮樓吃海鮮。大家還讓我去通知柴鈴,因為畢竟是我請客,讓別人開口請領導就不合适了。于是我單獨走進柴鈴的辦公室。 “玲姐。”我打了聲招呼。 “小劉啊,怎麽樣?手續都辦好了嗎?”柴鈴問。 “嗯,都辦好了,而且還多給我辦了個記者證。”我說。 “那是必須的,你看哪個編輯不配記者證的?”柴鈴說。 “玲姐。”我繼續說:“晚上我準備請大家吃個飯,你也來吧。” “好啊!”柴鈴顯得很高興,一改以往冰冷的面孔:“什麽地方?我開車帶着大家。” “xx海鮮樓。” “檔次不低啊,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走出柴鈴的辦公室,突然想起一則寓言故事,大概意思是講:一只小鳥正在飛往南方過冬的途中。天氣太冷了,小鳥凍僵了,從天上掉下來,跌在一大片農田裏。它躺在田裏的時候,一只母牛走了過來,而且拉了一泡屎在它身上。凍僵的小鳥躺在牛屎堆裏,發掘牛糞真是太溫暖了。牛糞讓它慢慢緩過勁兒來了!它躺在那兒,又暖和又開心,不久就開始高興地唱起歌來了。一只路過的貓聽到了小鳥的歌聲,走過來查個究竟。順着聲音,貓發現了躲在牛糞中的小鳥,非常敏捷地将它刨了出來,并将它給吃了!這個故事讓我明白,不是每個在你身上拉屎的都是你的敵人,也不是每個把你從屎堆中拉出來的都是你的朋友。很值得慶幸的是柴鈴所扮演的角色正式那頭母牛。 從我第一天上班開始,柴鈴就讓我幹些超過我能力範圍或者職責範圍之外的工作。一份稿件讓我修改n多遍;給別的部門打下手;記者攝像跑腿活全都幹……當時說實話,在心裏不知道咒罵柴鈴多少遍。現在想想,正是因為柴鈴近乎殘酷的對待,才使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熟悉報社所有部門的運作,每個崗位基本都能勝任。雖然不知道柴鈴是出于什麽目的,但我還是非常感謝她,是從心底的感謝,感謝她讓我這麽快成長起來,在報社能有一片立足之地。我更願意相信柴鈴是在暗地幫我才這麽做的。所以我感謝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柴鈴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冷酷的外表下那顆善良的心究竟埋藏着什麽樣不為人知的故事?我十分好奇,但我一定不會刻意去挖掘她的故事,因為那樣做的話很可能會傷害到她,這個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出來後我又給莎麗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被正式聘用的消息。莎麗也為我感到很高興。我又說:“晚上我請單位人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參加?” 莎麗說:“晚上還有課,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我說:“那如果早的話我還去接你。” 莎麗說:“好。中午你想吃什麽?我正準備做飯呢!” 我說:“今天中午不回去吃了,現在能在報社食堂吃了,上班一個月了,以前沒資格去那吃,今天我想揚眉吐氣的進一次報社食堂,讓他們知道他們能進的地方我也能進。” 莎麗說:“別臭美了,剛正式進報社就開始得瑟了,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 我說:“你還別說,我就是那種有點陽光我就能燦爛,給我個支點我就能翹起地球的主兒。” 莎麗:“我看你用不着支點,光用你嘴吹也能吹起地球。” 我說:“幹吹估計費勁,有點夠嗆,來點菠菜問題就不大了。” 莎麗:“你以為你沾點綠就是大力水手啊!” 我問:“不是大力水手那是啥?” 莎麗:“忍者神龜。” ………… 和莎麗調侃幾句就挂了。自從和莎麗關系明确以後,兩個人說話也越來越放肆和随意了。相互調侃、揶揄着對方。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相愛的方式也是千姿百态的。有的人是相敬如賓、有的人是争吵打罵、有的人是平平淡淡……而我和莎麗則屬于調侃逗樂、嬉笑打鬧沒正形那種。我不知道其他人相愛方式是什麽滋味,但我覺得我們這樣也很好,每天都生活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縱使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也能會很快被遺忘在腦後。一句幽默的說笑就能讓我們重新回到快樂的軌道上來。因為我和莎麗性格上都屬于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心地善良不記仇的人。正是因為這種對人包容的性格,讓我們在一起都彼此感到很輕松。有時像無話不談的鐵哥們;有時像知心朋友。總之一句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除了開心就是開心,沒別的。 到了下班時間,柴鈴拉着我們部門四個人就去城西那家比較有名的海鮮樓。下車的時候柴鈴偷偷問我句,錢帶的夠嗎?不夠我這裏有。我說,放心吧,玲姐,放開吃。柴鈴這句話讓我感覺很溫暖,起碼讓我不用擔心錢不夠買單而出現尴尬的場面。剛才快下班的時候我特意從銀行櫃員機取了二千塊的老本,加上口袋三百多零錢,怎麽也夠今天晚上奢侈一回的。 吃海鮮說實話,個人感覺還真不如豬頭肉吃的來勁。反正最後我是沒吃飽。結完帳我看還剩幾百塊人民幣,看了看時間還早,就對大家說,走,唱歌去。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響應。柴鈴說:“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把你們送到KTV就回家了。” 大家都不同意,一起出來玩,領導先走了,剩下唯一的女同事肯定也要走,剩下的三個光棍哪還有興致玩啊! 我對柴鈴說:“玲姐,一起玩會吧,唱不了多少時間,再說這個也算我們集體活動,少一個也不合适啊!” 柴鈴想了想,說:“好吧,一起去。” 到了KTV裏,幾個人就開始搶麥克風了,都是麥霸系列。你一首我一首就開始嚎叫了。而柴鈴只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裏,偶爾鼓幾個掌,再就是自斟自飲喝着啤酒。我不想柴鈴被大家冷落了,就對大家說,請我們領導為我們唱一首怎麽樣?大家也跟着起哄“唱一個,唱一個……” 柴鈴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我真不會唱歌。 我們幾個不由分說就把柴鈴擁到了屏幕前面。柴鈴不好意思的說:“那好吧,給我點首林子祥葉倩文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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