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的聲音,兩個人都在假裝睡覺、假裝鎮定,誰都不肯先服軟。這畢竟是完美第一次争吵,就這樣,兩個人背對着背,誰也不理誰,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我習慣性往右邊一摟,空的——莎麗沒有在。我喊了兩聲,沒人答應。我看了看時間,才六點,我想這傻丫頭不會離家出走了吧?要不她不會起這麽早的。我趕緊起床,打算出去找找,剛走到門口,莎麗回來了。手裏拎着剛買回來的早點。眼睛也不看我,說:“早餐我買回來了,趁熱吃吧。”從莎麗輕軟的口氣,我能聽出莎麗态度的轉變。可能意識到昨天自己的捕風捉影、無的放矢,否則也不會一大早起來親自為我買早點。我知道讓莎麗親口認錯是多麽的難,但莎麗坐成這樣已經做了很大讓步和犧牲了。我有點感動和自責。責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和女人鬥什麽氣啊。要什麽所謂男人的自尊,除了讓雙方的感情受傷害外,一點用也沒有,只能争一時的痛快,卻傷了對方的心。現在年輕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首先要放棄誰對誰錯這個狹隘的想法,去向女人主動講和。那怕說幾句違心的話,女人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用心良苦,并回報十倍甚至百倍的愛。可惜有些看似聰明、不可一世的大男子主義者偏偏不懂這個道理,當然這裏面也包括我。 當莎麗把早餐放到桌子的一剎那,我走到莎麗的身後,雙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從身後緊緊的将莎麗抱住。用自己的臉緊緊貼住莎麗的脖子,不留一絲縫隙。 “怎麽啦?”莎麗羞答答的問。 “對不起,寶貝,昨天我不該對你亂吼一氣。最後還沒等你問完話倒頭就睡去了,把你給晾一邊了。我錯了,寶貝,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我認真的說。 “昨天也是我不好,不該胡思亂想,對你亂發脾氣。”莎麗輕聲的說。 “我真笨,發脾氣是因為在乎,我應該高興才對,對不起寶貝……” “別說了,我們一起吃早飯吧。” 我們的臉相互輕柔的摩擦着,閉着眼睛,感受着對方的呼吸,不經意間我們的唇碰到了一起…… 一場信任危機就這樣過去了,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吻着莎麗的耳唇、脖子、臉頰,莎麗緊閉雙眼,靠在我的懷裏,從嗓子最深處發出興奮的低吼聲。正當我在享受這一視聽的饕餮盛宴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草,誰TMD這時候打過來電話?”我邊罵邊掏手機。 “嘻嘻,別鬧了,接電話吧。”莎麗笑着說。 我掃興的放開莎麗,拿出電話一看,一股涼氣從後背竄遍全身,脫口而出:“靠。” ……
第二十八節 意外
莎麗問我怎麽了,這麽大驚小怪的。我說是單位打來的。莎麗說那還不趕緊接電話。我說星期天打來肯定是有急活讓去處理,你說我是接還是不接?莎麗說那也得接啊。 以前剛來報社的時候,就經常聽老人兒們經常這樣抱怨,說這個星期天又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來加班了。我問他們怎麽領導沒有給我打?他們給的解釋是剛來沒簽合同是不會讓你加班的,等你簽了合同想不給你打電話都難,等着吧。 沒想到還真讓他們說中了。頭一個星期這個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心裏一邊默默祈禱着別是加班一邊用哆嗦的手接通了電話。 “喂。”我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小光啊,我是柴鈴。”電話那頭傳來柴鈴的聲音。 “玲姐啊,有事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這樣的,省宣傳部來了緊急通知。讓本省各市各大報社、電臺等傳媒單位派二到三個人到省城學習。咱們報社讓咱們部門抽兩個人去,你趕緊收拾一下來報社。上午九點的火車,你別給耽誤了。”柴鈴說道。 “玲姐,你的意思是派我去?”柴鈴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但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對,就三、四天的事,別磨蹭了,就這樣吧,有什麽事到單位再商量。”不容我說話,柴鈴就把電話挂了。 莎麗問我:“是讓加班嗎?” 我沒好氣的說:“要是加班就好了。” 莎麗問;“怎麽了?” 我說:“這次是出差,嗎的直接給我支省城了,得待三四天呢。'” 莎麗:“讓去就去吧,工作要緊。” 我說:“這不是不放心你嗎。” 莎麗:“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沒你的時候我不一樣過的很好嗎,行了,別肉麻了,三天很快過去的。” 我說:“那好吧,我這就去。” 莎麗:“吃完飯再去吧。” 我說:“不吃了,沒心情吃。” 莎麗:“不行,我叫你陪我吃。” 我說:“我叫你喂我吃……” …… 到了單位,見了柴鈴。柴鈴問我都準備好了吧!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柴鈴說:“行了,趕緊出發吧。”我疑問:“誰跟我去?”柴鈴說:“這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我說:“玲姐,你的意思是咱倆去?”柴鈴瞟了我一眼,說:“有什麽問題嗎?” 柴鈴把我問的無言以對,只能怯怯的說,沒問題。我最害怕和城府深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女人,會讓你永遠摸不透、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麽。柴鈴正是這樣的人,認真起來說話都會讓你渾身不自在,這也是我不願意和柴鈴單獨在一起的原因。哪怕再多派個人也行啊,一路上也不至于冷場而尴尬。 出租車上,我是一句話也不敢多問,生怕那句話沒說對,柴鈴又給我整的下不來臺了,還是別自個給自個找別扭了。閉上嘴老老實實的在這待着吧。我從後排偷偷的觀察坐在前排副駕駛的柴鈴——目不斜視的望着車窗外,眼睛幾乎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一個點,冷酷、深邃的目光視乎在想某件事或者是被某些事所牽絆。管她呢,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相安無事我也落個清靜。 到了火車站,上了火車,柴鈴才開口給我講了些工作上的事,這次出差開會,據說規模不小,中央宣傳部派專人,由省宣傳部陪同,來做指導傳媒的工作,其實說白了就是統一思想,配合政府宣傳,搶占群衆的思想領地。全省各市主要媒體單位都得派人出席。并通知不能有缺席,等等一大堆的硬道理,看着架勢這次會議還挺嚴肅和重要的。 柴鈴坐在我的對面,給我仔細講解會議期間應該注意的一些事項和工作重點,畢竟是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學習會,我認真的聆聽柴鈴的講的每一個字,默默的記在心裏。這時車廂對面走過來一個女孩,很面熟,她也看見了我。我立刻開啓大腦的搜索引擎,以每秒二十萬次的速度努力想着她是誰呢?當這個女孩走到我跟前時,我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終于想起了她是誰了。 我趕緊打招呼:“嗨,多多,這麽巧。”原來是上次打臺球豬吃領來的那個女孩,在火車上又遇到她确實有點意外。 多多同樣也感到很意外:“唉,你是朱哥的朋友,叫小光吧。” 我說:“難得你還記得我,我感動的都想哭了。” 多多:“哈哈,別開玩笑了,小光哥,你這是去哪啊?” 我說:“去省城開會,你呢?準備去哪玩?” 多多:“什麽去玩啊,我也是省城進貨呢。” 我說:“對了,忘了你是賣衣服的了,這麽樣,生意最近還行?” 多多:“馬馬虎虎吧。” 我說:“你就別謙虛了,提前進入共産主義了吧。” 多多:“哪啊,小康都算不上,頂多是剛解決溫飽。” 我說:“別站着了,怪累的,坐下慢慢聊吧。” 我往裏挪了挪,多多很大方的坐在了我身邊。沒想到沒過兩天又和多多見面了,的确很巧。我把柴鈴和多多互相介紹一下。柴鈴還好說,實話實說就行,單位領導,一起出差。介紹多多我有點犯愁,怎麽介紹呢?實話實說這關系有點複雜,也表達不清,幹脆說成朋友的表妹得了,多多也沒在意這個,和柴鈴相互打了個招呼。 我問多多:“咱怎麽自己進貨啊?” 多多:“可不,別人也不放心啊。” 我說:“小姑娘還挺能折騰的。” 多多:“誰小姑娘,我都二十二了好不。” 我開玩笑的說:“蒜苗再高它也是個菜啊。” 多多一撅嘴假裝生氣的樣子說:“讨厭,光欺負我,回去就告訴朱哥去。” 多多一提豬吃,我突然想起昨天商量的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