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盒正準備掏錢付賬,只聽一個對另一個說,剛才我來的時候,前面交通路口發生交通事故,一個白色小車和黑色小車撞了,可慘了,被撞的司機還是個女的。 我聽完腦子一下蒙了,白色小車、女司機。我腦子有種冒出不祥的預感。我也顧不上多想,沖了出去。遠遠的看前面路口圍了一群人。我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去。我發了瘋似的撥開擁擠的人群。‘讓開……閃開。”我大聲叫着喊着,在周圍人的叫罵聲中我沖了進去。到跟前才發現發生交通事故的根本不是莎麗的車,一顆懸着的心一下就落地了。 剛被我沖撞的幾個人不幹了,罵罵咧咧的。我只好一個勁的道歉,憋了一肚子氣鑽出了人群。剛鑽出來,剛才買香煙超市裏的小姑娘領着一個警察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說,就是他剛才搶東西。警察問我怎麽回事。我解釋說忘了給錢了,警察嚴厲的問,那你跑什麽?人家喊你為什麽不停下來。我的氣正不順,又懶的和他們解釋。主要是一兩句又說不清楚,掏出十塊錢,扔給那個營業員,沒好氣的說,我給她錢不就完了,一盒破煙我至于犯得着搶嗎?那TM那麽多事。說完就要走。警察拉住我,不讓走:你這什麽态度,就憑你這态度還想走,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小混混我見多了。剛才周圍看熱鬧的也開始火上澆油。 “警察同志,把他趕緊抓走,剛才在人堆擠來擠去的,說不定還是個小偷。” “就是,沒錯,就是小偷,大家都看看丢東西沒。” “看緊咯,別讓這小子給跑了。” 我一聽火就壓不住了,甩開警察的手就走。當這個警察又一次要抓我的時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轉身就沖着警察的臉上來一拳,并不由自主的給自己伴奏“去你媽的”…… 國寶就是國寶,果然不是蓋的。一拳下去沒咋地,上來抓住我胳膊就給我來了個大背跨,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骨頭跟散了架似的,疼的要命。然後國寶提起我一只胳膊猛的一別,伴随着就是我的一聲慘叫,臉就貼了地面了,我就動彈不得了,就這樣被征服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了一輛印有‘110’标志的汽車就把我接走了,而且還佩戴上了手铐,送到了派出所,一個國寶把我領進一個屋裏。解開了一個手铐。我心想,莫非要給我把手铐拿下來?莫非中國人權狀況有所好轉?我正胡亂琢磨呢,這個國寶就把剛才解開的铐,直接扣在房間角落上的暖氣片上。 把我拷在暖氣片上後,國寶們都出去了,把我自己一個人涼屋裏了,沒人理我這茬了。我心想你們不把老子當盤菜,老子我也不尿你們。昨天不是沒睡好覺嗎,管他天王老子的,愛咋咋,老子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正好把覺給補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地下,往牆上一靠,眼睛一閉——睡覺。 正睡的迷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踢我一腳。我睜開惺忪的眼睛,用手揉了揉。看見一個國寶站在我旁邊。他見我醒了,說:“睡得還挺香啊,把這當自己個家了吧。” 我說:“到點開飯了?” 國寶:“你還真把這當自己家了?打算吃住在這了?” 我說:“不想你們也不叫走啊。” 國寶:“想解決問題态度放端正點,說說吧,怎麽回事。” 這時我也沒那麽大氣性了,剛才的火也滅的差不多了。就老老實實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國寶問我家在哪住?我說家是外地的,在本市上班。國寶問我在那上班?我說報社。國寶用懷疑的口氣問,你在報社上班?報社幹什麽的?我肯定的說,是記者。國寶就開始打着官腔給我上政治課了:既然是記者,就更應該遵紀守法,你還動手打警察,這就是襲警。襲警這條你應該知道吧,嚴重的得判刑的。而且你這屬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趕緊打住,說您就別給我上法律課了,想怎麽處理您就直接說得了,別整這些虛的了,都是老中醫,您就別給我開藥方了…… 我太了解這幫人了,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罰錢。一般首先就是把事态說的非常嚴重,先吓唬一下當事人,讓當事人內心産生恐懼,一害怕事就好辦了,然後就會婉轉的告訴你這事可大可小,就看怎麽操作等等,心裏素質差的當事人一準被這‘打一巴掌賞個棗’的陰招搞的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最後就是人家想怎麽整就怎麽整了。 我說:“您就直說罰多少錢不就完了。” 國寶:“那你通知親屬過來交錢領人吧。” 我說:“我家外地的,沒有親屬。” 國寶:“那就通知你們單位,叫你們單位來領人。” 我心想找誰?找夥計給我送錢?心裏一琢磨,不行,找他們的話,我和莎麗的事他們就知道了,忒丢人,不能讓我們知道。通知單位,那更不合适,非把我開除不可。想來想去還是讓柴鈴以個人名義來領我吧,我想這忙對柴鈴應該舉手之勞。 柴鈴:“喂” 我:“玲姐,幫我個忙呗,我這出點事。” 柴鈴:“怎麽了?” 我:“我被派出所給扣了,你來一趟吧。” 柴鈴:“被派出所扣了?你犯什麽事了?” 我:“電話裏說不清,你過來再說吧。” 柴鈴:“哪個派出所?” 我:“xxx派出所。” 柴鈴:“行,你等着,我一會就到。” 我:“記得帶點錢,還有這點事就別驚動報社了。” 柴鈴:“我比你清楚,老實在裏面呆着,別給人家嗆嗆,聽見沒?” 我:“嗯,知道了。” …… 沒一會的功夫,柴鈴來了,問我:“怎麽搞的?你看你成這狼狽樣了,他們打你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确實差了點,全身是上下都是土,襯衣扣子也掉了兩個,肯定是剛給我來大背跨的時候給扯掉的。 我說:“裏面倒沒挨打,就是警察抓我的時候給我來了個大過肩。不過我也沒吃虧,給那小子來了一個拳。” 柴鈴氣憤的說:“你小子膽不可真不小啊,敢和警察動手”。我把經過一五一十的又給柴鈴說一遍。我一再解釋并強調确實因為疏忽忘給錢了,只是誤會而已,真不是搶奪刑事案。 柴鈴說:“知道你也沒那個膽。你好好在這待着,竟給我找事。”說完就出去了。 過了好半天,一個警察進屋了,把手铐給我解開說,你可以走了,就這樣把我給放了。走到派出所門口,柴鈴正在哪等我。 我說:“謝謝你啊,玲姐。” 柴鈴說:“你不是病了嗎?” 我說:“嗯,現在還難受呢?” 柴鈴說:“行了吧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玲姐,先找個地吃飯吧,我早飯還沒吃呢,還餓着呢,一會給你說。” 柴鈴說:“走吧。” 我說:“我口袋就剩十幾塊錢了,今兒還得你請客。” 柴鈴說:“行啦,真拿你沒辦法。” 我說:“對了玲姐,罰了多少錢,回頭我還給你。” 柴鈴說:“沒罰。” 我說:“沒罰?現在警察從良了?” 柴鈴說:“我正好認識這個派出所所長,說了說,也不是啥大事,給他塞了兩條煙。你啊,以後少給我找點事,聽到沒?” 柴鈴用命令的口氣教訓着我,我只有頻頻點頭應着。 吃飯的時候我把和女朋友吵架,被趕出來的事給柴鈴說了。柴鈴罵我活該,柴鈴問我下一步想怎麽辦?我說,怎麽也得先把莎麗找到,要不我真得就身無分文的流浪街頭了。 想想我這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裏,好像所有倒黴事都一股腦兒的趕來了。往下還不一定有什麽更倒黴的事等着我呢。我都不敢往下想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如同狂風暴雨,我TM直接傷心太平洋了。 又回到了住處,莎麗沒有回來。我失落的下樓,回到了柴鈴的車上。 柴鈴:“怎麽樣,回來了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 柴鈴:“那怎麽辦?” 我說:“我想去學校再去看看。” 柴鈴:“那我送你去吧。” 我說:“別了,玲姐,麻煩你一上午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說你下午還得上班呢。” 柴鈴:“行啦,就別跟我客氣了,走吧。先去趟報社一趟” …… 到了報社,柴鈴下車進了報社,我坐在副駕駛抽支煙,耐心等着。快到三點了,報社的同事陸陸續續來上班了。互相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