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求你幫我
說出來可能沒有一點可信度,溫岑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她已經頻繁的夢見一個人很久了,這個人——不知面相,不知姓名,不知死活。
這次是一間研究室,東西很多,卻不雜亂,溫岑顏走向牆邊,牆面上挂滿了花花綠綠的圖片,看樣子像是金融市場走勢圖,溫岑顏有些驚訝,這莫非是在告訴自己,那個人——從事金融行業?
草草翻了幾頁,看不懂的溫岑顏喪失了興趣,移步到窗邊,這個夢帶給她唯一的好處就是,每次她都可以看到很美的景色。
若不是莫名其妙的喪失了天賦,她想她可以拿出很多令人滿意的作品。
身後傳來開門聲,溫岑顏卻完全沒有轉頭的興趣,她已經嘗試了太多次,可是夢裏的人從來都看不清面相,也不說話,所以有沒有人來,溫岑顏已經完全都不在意了。
正當溫岑顏對單調的景色感到失望時,她的身後居然傳來了對話聲:“教授,我覺得這個公式還存在着一定的問題”
“任何一個公式都不可能保證百分百的準确率,我們能做的只是不斷地提升和精确”
“可是我覺得……”
溫岑顏去關窗戶的手猛地頓住了,這個聲音——好耳熟。
溫岑顏僵硬的轉過頭,她居然看見了聶映帆?!
猛地從夢中驚醒,這,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她居然有關于聶映帆的記憶?
不對,不對,那樣的情形,那樣的環境,分明就跟她以前的那些夢一模一樣,可是,怎麽可能呢,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聶映帆。
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在夢裏,自己其實并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只是剛剛那兩個人談論問題的姿勢,太像溫岑顏之前在A大看到的聶映帆幫別人看論文的時候的姿勢,再加上聲音太像,一定是認錯了,一定是認錯了。
揉了揉眉心,不管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看來是時候跟聶映帆把話說清楚些了,溫岑顏嘆了口氣,起身下樓。
還沒等溫岑顏下完樓梯,喬清影就面色不佳的登門了。
溫岑顏将泡好的花茶遞給喬清影:“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喬清影使勁握了握被子:“三,三哥在嗎?”
“三哥?你找他?”溫岑顏有些疑惑。
喬清影點了點頭:“恩,我有事跟他談”
溫岑顏摸了摸杯沿,看着喬清影不說話,也不說溫岑禮到底是在還是不在,沒過多久,喬清影實在是忍不住:“三哥到底在不在?不在的話我去盛羽找他”
溫岑顏一臉淡漠的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找到他,求他允許我登臺幫你?”
喬清影瞪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
“三哥不會同意的,一年前的事情之後,他連我在德國所有的信息都處理了,更不用說讓我自爆身份了”溫岑顏一臉的沒法商量。
喬清影語氣急切:“一年前的事情是個意外,況且登臺也不代表會暴露身份”
溫岑顏閉了閉眼:“喬喬,你明知道這件事沒的商量的”
喬清影一把拉住溫岑顏:“顏顏,你幫我一次,我去找三哥,三哥一定會同意的”
溫岑顏按住喬清影的手:“你到底怎麽了?我以為上次之後你已經放棄這件事了”
喬清影的眼眶有些紅了,喬清影将蘇詩琦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溫岑顏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所以,你是因為蘇詩琦要幫顧褀才反口又來找我的”
“是,顏顏你就幫幫我,算我求你”
溫岑顏看着喬清影,猶豫了半響還是開口勸到:“喬喬,其實蘇詩琦幫他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那并不能……”
喬清影情緒激烈的打斷她:“你不懂,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幫他,你明不明白?”
溫岑顏吓了一跳,某些不好的記憶湧過來,她連忙站起身,雙手扶上喬清影額肩膀:“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
喬清影漸漸平複下來:“顏顏,你就幫我這一次”
溫岑顏最終還是點了頭:“你想辦法讓我不用登臺的合奏,或者你們用一個全樂隊都戴面具的方式,總之,我不可以露臉,三哥發現後,我們兩都會死的很慘”
送走喬清影之後,溫岑顏的頭更疼了,看到喬清影激烈的态度,溫岑顏的心中産生了一種濃濃的恐懼。
想了想,還是一個電話撥到了德國法蘭克福:“喂,譯白哥,我是岑顏”
“我覺得清影的狀态很不對勁”
“就是很像三年前……”
“症狀我暫時還沒有看出來,但是她對顧褀的執念越來越深了”
說到這裏,溫岑顏猛地頓了一下:“那個,譯白哥,我……”
“恩,我知道,我會好好看着她的”
溫岑顏吸了口氣:“另外,我覺得我的病情又加重了”
溫岑顏克制着腦袋裏快要爆炸的疼痛感,再次開口:“我——好像,開始把生活中的人跟夢境混淆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溫岑顏都沒有再開口,不過面色倒是好了很多。
挂斷電話,溫岑顏實在是覺得非常不舒服,還是将電話打給了聶映帆:“喂?”
“喂?溫岑顏?”
聶映帆的聲音有些沙啞,溫岑顏愣了愣:“沒睡好?”
聶映帆笑了笑:“加了班,不是什麽大事,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去過一個實驗室,裏面有三臺電腦,一面挂了各種曲線圖的牆,還有,窗戶一打開就能看到一排柳樹?”
聶映帆放下手裏的筆,換了一只手拿手機:“你怎麽知道?那是梁教授的實驗室,我在那裏做過不少項目”
一句話讓溫岑顏好不容易解開的眉頭又緊緊的鎖上了,這麽說,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那個人真的是聶映帆?
可是怎麽可能呢,就算那個人是聶映帆,自己也從來沒有去過那間實驗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喂,喂?”
“啊?”溫岑顏猛地回過神來。
聶映帆有些奇怪:“你怎麽了?打聽的那麽清楚,是不是想去梁教授的實驗室看看”
溫岑顏不答反問:“你有沒有在那間實驗室見過我?”
得到否定答案的溫岑顏再也沒有問下去的心情,挂斷電話仰躺在沙發上,看來譯白哥說的不對,自己不是快接近真相,而是——越來越接近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