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啊啊啊啊!百加得你在做什麽?!]

[見鬼的劇情, 感情透子跟百加得玩接力呢?一個個這麽迫不及待地把哲也往BOSS那送]

[好絕啊啊啊!老賊一如既往地不做人!]

[剛剛看到透子放棄計劃打算按着哲也說的去做,我就已經嘤了,結果中間還有這一出……(目光呆滞)這是玩我們大心髒嗎?]

[百加得:我已經迫不及待吃刀子了!!前輩, 刀我!]

[百加得(吃醋):我是前輩最愛的, 刀子也不準給別人,全是我的!]

[小紙條——這是哲也寫的遺書嗎?看樣子寫了七八團, 數一數……透子、景光、松田、萩原、百加得還有給誰?]

[琴酒應該也有,還有哀醬]

[我想知道哲也都給他們寫了什麽, 怕是又能刀一波了(默默吐血)]

[百加得的無啦(幸災樂禍)還是自己作沒的,好好的炸什麽車呢?]

[鵝鵝鵝鵝鵝笑死我了, 百加得好慘啊,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慘的二哈]

[噗……哈士奇,竟然還見鬼的形象, 表面看着那麽正經, 誰知道他那麽憨吶]

[不過對哲也憨是一回事,兇殘也是一回事。這真酒黑到骨子裏了吧,竟然為了幫哲也更好完成任務,直接自己帶着槍上了,如果不是時間緊迫還有那個警察反應快, 真就團滅的節奏]

[透子的卧底身份就這麽露餡了, 景光該不會也是被百加得扒出來的吧……百加得的辦事效率就離譜]

[不離譜也不可能幹到高層啊,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麽百加得後期沒在警視廳出現了。如果不是發現哲也出了問題自亂陣腳,他晚上完全有機會去把對接秘密任務的警察全都幹掉, 甚至可以把透子也給揪出來]

[你們別忘了這本質還是名柯, 老賊不可能讓紅方輸的, 百加得再幹個十年, 那警察還翻個錘子的身, 只能借着哲也的劇情把他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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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謝謝大佬們,不過說真的,哲也蜜汁有了禍世妖妃的感覺啊(深沉)警方卧底大佬因為他的一個命令直接被拉下馬]

[琴酒:争寵,呵]

[鵝鵝鵝鵝鵝,好大一盤戲]

夜晚很黑,風很大,若竹直樹心裏很慌。

利口酒只給他發信息讓他把自己送到特殊據點,可沒說送到了以後要幹嘛!

若竹直樹俯下身,将神谷哲也平放在地上,掀開他有些偏長外衣,襯衣上除了些已經幹涸的血漬外清清爽爽,并沒有濡濕感,這說明不是傷口出血。

但外套上的血跡很明顯是剛産生的,那麽受傷的部位只可能是手臂。

工廠的大燈有些昏暗,照在車邊只能看見一層薄薄的影子,若竹直樹魔怔似的向神谷哲也的手臂,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回縮,他有些焦躁地啃了啃自己的指甲,還是不敢動手。

“前輩……”若竹直樹喃喃了一聲,還是不敢主動去碰。

他有些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頭發,蹲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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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直樹進入組織的方式與其他成員不一樣,他既不是從小被強行帶入組織培養的天才,也不是成年後因一技之長被引入組織的殺手,他是在某天自己主動在組織成員做任務的時候扒上去的。

正處于青春期的黑發少年渾身是傷,動起手來卻毫不手軟,憑借着不要命的打法和狠厲,成功在那名成員手上留下了個帶血的牙印。

“你知道這是個什麽組織吧?邪門兒了,竟然還有人主動想加。”

“我就要加!”小狼崽子被人掐着脖子,也倔強地說,“要我做什麽都行。”

“組織可是地獄啊,随時會死的。”那組織成員低笑道,“進去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若竹直樹擦了把頭上流下來的血,也露出一個笑容:“我去找人。”

【檔案:若竹直樹,年15,父親若竹真(已故),母親若竹美乃(已故)。父母死因不詳,疑似若竹直樹動手。】

若竹直樹如願以償進了組織,以沒日沒夜的訓練方式成功熬過了第一批選拔,成為了當時同期裏的最強,獲得了唯一可以挑選前輩的機會。

看着衆多簡歷優秀的組織成員,若竹直樹問:“還有其他的嗎?”

訓練官挑眉:“行動組的都在這了,小子,你不适合搞暗殺或者情報。”

“我覺得我可以。”若竹直樹抿着唇,态度堅決。

訓練官看着他,嘆了口氣:“那你想要拿到代號的難度會大很多。”

若竹直樹沒做聲,他目光在名單上徘徊,手指點在了最角落:“他。”

資料上,白發青年面無表情地看着鏡頭,下方的今年任務成功率竟然是0%。

“利口酒……”訓練官“啧”了一聲,“你換個人吧,別光找好看的選啊,年紀輕輕的怎麽成天看臉。”

若竹直樹:“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這家夥在組織裏還蠻有名的。”訓練官點着了香煙,随意地聊了幾句八卦,“組織每月有固定的任務份額,不完成的會降級,拖延超過兩個月的會被斃掉,他也不知道跟那位大人什麽關系,這麽久不出任務都沒死。”

“反正成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裏不知道做什麽,你跟他學不了東西。”

若竹直樹盯着資料看:“其實也不是一直悶在房間裏。”

“你知道什麽?”訓練官哈哈大笑起來,“不過說着也有道理,這家夥還算是個實驗體,三天兩頭得跑趟實驗室,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砰”,一拳到肉的聲音,訓練官捂着腮幫子看着跑走的少年,一臉莫名其妙:“魔怔了?”

若竹直樹最終還是得償所願了,可惜與他所想的不太一樣,利口酒似乎完全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他。

“前輩——你真的不記得我嗎?當時在米花町七丁目的那個公寓門口,你還給了我兩塊藍莓味的小蛋糕。”若竹直樹指着自己,在白發青年旁邊晃悠,後者坐在沙發上,一副要睡着的樣子。

利口酒:“不知道。”

“我再幫您回憶回憶?”若竹直樹端着可樂送到他嘴邊,“那是個陰雲密布的下午,我因為一些事情回不了家,餓得要死,然後您突然從路邊經過……”

利口酒突然睜開眼坐直,握在若竹直樹手中的可樂被晃蕩出來,打濕了他的衣領和袖口。

“前輩!”

若竹直樹大驚失色,下意識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想幫利口酒擦可樂,在觸碰到手臂的那刻卻被後者不輕不重地拍開。

利口酒掀起袖子,繃帶被棕色的可樂打濕,像是一灘暗色的血,他冷漠地道:“你別碰……算了,你回去吧。”

後者說完就急匆匆地起身,往盥洗室走去,完全沒打算再跟若竹直樹多說什麽。

若竹直樹第一次被趕出了公寓。

之後不管什麽季節,不管有沒有獲得代號,若竹直樹每次見利口酒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右手腕到手肘處纏着繃帶,後者永遠是一副冷漠的模樣,禁止任何人接觸。

當然,他除外,若竹直樹非常沾沾自喜。除去開始的幾次,之後他與利口酒前輩說話,後者都沒什麽拒絕的想法,甚至在他的話語中還能難得閉目睡個好覺。

只是……前輩的手上到底受了什麽傷?

聯想起訓練官說的話,若竹直樹心中不免焦躁。實驗體……消不去的傷口,聯想起自身的經歷,若竹直樹悟了——

他好像一開始就踩了前輩的雷點,怪不得前輩對他那麽冷漠!

自此之後,若竹直樹再也沒有提過關于這方面的話題,甚至在利口酒摩挲繃帶時主動移開視線,争做貼心小棉襖,這捂了十多年,終于把前輩給捂化了那麽一點。

可現在,真的要碰前輩的雷區嗎?萬一利口酒前輩醒過來生氣了怎麽辦?

照理說前輩應該有自己的計劃,不可能算不到這一步,所以說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等前輩醒過來?

若竹直樹一想就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被利口酒冷漠對待的模樣,他捂着頭,蹲在地上,開始等神谷哲也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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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幼年貓貓!貓貓貼貼!!少年期的百加得這麽可以這麽萌啊!姐姐的心開始噗通了(捧臉笑)]

[因為訓練官說前輩壞話直接一拳打過去hhh像個小虎崽子]

[又是一個年齡段的哲也貓貓!有顯微鏡大神能看出來跟現在比有什麽不一樣嗎?]

[随便找了個圖比了下,現在哲也的頭發更長一些,看着更加柔和,百加得眼裏的哲也就是一冷漠酷哥,不變的就是永恒的繃帶和烏鴉紋身]

[不要帶紋身啊喂!]

[嘿嘿嘿,若竹貓貓給哲也貓貓喂可樂的樣子也好甜哦,雖然下一秒就被掃地出門了(冷酷)]

[百加得原來這麽會唠嗎?我總覺得哲也是被他念叨煩了才直接閉着眼睛裝死的,而不是所謂的默許他接近(沉思)]

[哲也那時候看着真的冷啊,突然覺得現在的他還是被警校組還有其他人捂出了一些些溫度]

[百加得的絕密檔案感覺也有的挖,他到底在什麽絕望的情況下被哲也随手一幫,就能為了接近他直接進入地獄一般的組織?更別說最後那個疑似他親自動手,有點吓人]

[估計也是個身世慘淡的小可憐,只是進了酒廠就沒回頭路了]

[最後一個分鏡看到了沒,百加得在想哲也的傷口時,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嘶——我已經腦補出一萬把刀了]

[現在問題又來了,百加得怕踩雷選擇原地等待,可哲也不會醒來,這不是個死局了嗎?]

[我覺得我們可以期待一下百加得帶着哲也私奔跑路?!(星星眼)]

此刻,正在一片漆黑中刷論壇的神谷哲也陷入了沉默。

神谷哲也:“……”豎中指。

這如同脫缰野馬一般的計劃,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讓他的心也仿若百加得開的車一般,上下颠簸。

安室透放棄計劃——好耶!

百加得突然竄出來——達咩!

百加得繼續計劃——好耶!

百加得裝死——???

神谷哲也看着漫畫的更新,頭一次覺得比BOSS更難打的,貌似是小怪。

安室透都被他說服終止計劃了,百加得怎麽又竄了出來?竄就竄了,現在把他丢地上,然後就——就沒了?

看着漫畫上突然出現的百加得の回憶,神谷哲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他在百加得心中竟然是這種形象嗎?

簡直離譜到家!

神谷哲也記不太清自己什麽時候碰到這個瓜娃子,看了論壇才依稀想起他好像确實在某次路過的時候,随手給趴在地上不知是餓了還是受傷了的孩子丢了兩塊蛋糕。

但他其實經常這麽做,同例還有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只是随手對人類幼崽的友好而已。

沒想到百加得竟然因為這個主動往組織裏跑,就是為了找他。

至于有關繃帶的事情,他當時只是被百加得煩的不想說話,可樂倒上去後他便找了個由頭把人轟出去而已,後者聯想的那麽多事情,全是個人腦補。

神谷哲也想起自己發現百加得在他擡手後就閉嘴一段時間的現象後,還多次重複利用這個現象來消音,最終幫百加得證實“繃帶是雷點”的這個操作,忍不住想拍自己腦殼。

貓貓窒息.jpg

當時那麽小的因,造成現在百加得不敢把他送進據點的果,神谷哲也連罵人都覺得無語。

那現在怎麽搞,他萬一假死個幾天,百加得以為他計劃出錯,結果直接把他送醫院了怎麽辦?

神谷哲也盯着漫畫陷入了思考。

計劃都進行到這一步了,再後退造成的不穩定因素更多,他不可能臨場放棄。

那麽只有一個辦法,将他的計劃直接告訴百加得,讓他直接配合自己的行動。

看漫畫的心理剖析,百加得應該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不用擔心他會向BOSS告黑狀;而且因為他的這一出,百加得很可能會失去在警方的信任,卧底生涯毀于一旦。

神谷哲也定定地看着漫畫上朝他星星眼送可樂的少年,嘆了口氣。

好煩啊,幹嘛非要跟他扯上關系呢……

若竹直樹此刻正蹲在地上盯着神谷哲也的臉發呆,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好幾聲,他都沒有接。

突然間,白發青年睜開了眼睛,靠着車半坐起身:“百加得,不是說警方那邊計劃終止,你就不需要行動嗎?”

“前輩,我——”

話音未落,有些冰涼的手直接捂住他的嘴,神谷哲也嘆了口氣:“行了,不需要跟我解釋。現在,聽我所說的計劃,不允許你拒絕,懂?”

若竹直樹藏在眼鏡下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他輕輕地點點頭。

神谷哲也把自己與BOSS的仇怨簡單說了一下,重點放在他必須借着這次機會搞死BOSS才能好好生活上,并在百加得想要發言的時候把他的嘴捂得更緊。

“我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懂嗎?”青年的聲音并不響,但帶着不容置疑的篤定,“百加得,你是我最忠誠的後輩,幫我——下次再請你吃藍莓蛋糕好了。”

若竹直樹眨了眨眼睛,有些溫熱的淚落到青年蒼白的手上,後者立馬松開手。

“前輩……你果然是記得的。”若竹直樹摘下眼鏡,随意地擦了兩把,“我不會有任何問題。”

神谷哲也:“……”有些心虛。

他輕咳一聲:“警視廳那邊自己注意一些,身份暴露就別回去了,等事成之後我來接你。至于你發現的卧底——不要聲張,他們還有用。”

若竹直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神谷哲也竟然連他忤逆命令出來的目的都知道。

手上的傷口本就沒愈合,若竹直樹的開車的技術堪比飙車狀态的神谷哲也。

白發青年看着自己手上繃帶又變了色,感覺有些頭大,他脫掉深色的外套,露出襯衣,幹脆地将血抹到自己胸口處。

裝死就裝得再死一點,混淆別人判斷也成。

若竹直樹在一旁看着,一臉愧疚:“前輩,那些卧底真的不用收拾嗎?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很危險。”

“不需要,組織沒那麽好解決,他們不會打草驚蛇。”神谷哲也随口道,“更別說之後我會上位。”

若竹直樹:“您一定可以的!”

神谷哲也滿意了,終于,除了論壇那個小智障外,還是有活人相信他的能力的。

百加得,靠譜!

神谷哲也在假死前最後叮囑了一句:“總之,按照你往常的态度行事,別暴露太多,就當我死了,你截胡交任務的。”

“你是我計劃唯一的知情者。”

若竹直樹的呼吸聲瞬間急促了起來,他鄭重地點頭:“我明白。”

神谷哲也調整自己的呼吸,慢慢閉上了眼睛。

若竹直樹一直集中着注意力,聽着青年的呼吸和心跳越來越微弱,最後微不可聞,接着小心翼翼地把神谷哲也給橫抱了起來。

作為利口酒這一脈的人物,若竹直樹自然也沒收到任何BOSS下發的任務,但從其他成員那截獲任務并交付,并不是組織裏罕見的事情。

據點裏八成都是boss和朗姆的人,想要幫助前輩瞞天過海,若竹直樹自己也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青年低下頭,利用神谷哲也的肩膀把眼鏡推了推,接着大跨步朝一直亮着燈的工廠走去。

已經半廢棄的工廠很空曠,走在路上還能聽見自己腳步的回音,若竹直樹挺直着背,面無表情地掃視着入口處。

不過很快,身旁突然襲來一陣強風,若竹直樹雙腳一蹬向後越去,躲過毫不留情的攻擊。

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戴着黑色帽子的長發男人從陰影處走出來,他站定,手中的槍對準了若竹直樹。

“琴酒。”若竹直樹冷淡地喊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讓開。”

琴酒淡淡地道:“百加得,我記得你不在任務執行人員名單上。”

“難道你會在?”若竹直樹嗤笑一聲,“你想當那位先生的狗,但那位先生卻擔心狗會咬人呢。”

琴酒将槍口下移,指在橫躺在若竹直樹懷裏,毫無動靜的青年身上:“把利口酒交出來。”

若竹直樹不感冒,他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出一腳,直接将琴酒的手槍打飛出去,後者反手拽住他的小腿往下一折。

令人牙酸的聲音從腿部傳來,若竹直樹卻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交給你,交給你做什麽?”

“我怎麽不知道行動組最優秀的人才染上了鞭屍的愛好?”

對着琴酒泛起一絲波瀾的綠眸,若竹直樹笑得更開心了,他騰出一只手做槍狀,指着琴酒的胸口,緩緩地道:“就像這樣,砰——”

“利口酒前輩就永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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