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馬紅雲和馬紅豔
“你先回去吧。”站在知青點外面,小米深吸一口氣說道。
都怪她,今天知道的秘密太多,沖擊的她都把另一件事給忘了,今天知青點還有人要暫住呢,她都忘記回來趕人了。
“行,我先走了。”聽着知青點裏面的争吵聲,于忍冬額頭的青筋直蹦,聽到小米的話,就毫不遲疑的說道。
小米一愣,看着迫不及待離開的于忍冬,她很想說一句,同志,你這麽耿直會找不到革命戰友的啊。
不過她也只愣了一會,就趕緊進去了,沒辦法,實在太冷了。
“小米,你可算是回來了。”看見小米,劉俏俏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一會她都快瘋了,這些鄉親非要三間房子,可,李婉柔不願意搬,她自己不願意就算了,還硬拉着闵謙行,這不就是找事嗎。
另外,這些村民說的話也不好聽,可是……劉俏俏苦笑一聲。
“俏俏姐,你們不冷嗎?”小米先和劉俏俏打招呼,然後看着圍在院子裏的一圈人,冷聲問道。
“李知青,劉書記說的是給我們三間房子77ZL,可現在只有兩間……”一個婦人挺着肚子,大聲說道。
小米擡頭看了這個人一眼,不認識,不過一看就不好相處,昂着頭,用眼角看人,懶得理她,直接看向李婉柔。
“要麽闵謙行搬到男知青宿舍,要麽,你搬去廚房,二選一。”小米看着李婉柔冷聲說道。
“憑什麽?這裏是知青點,她們又不是知青。”李婉柔大聲說道。
“這房子是你的嗎?”小米只說了這麽一句。
“哼,這房子都是我們的,你們這些知青只是暫住,就憑你們做的事,讓你們住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惹急了把你們都趕出去。”聽到小米的話,這個婦人冷哼一聲,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人的話,所有知青的臉色都一白,小米冷冷的看過去。
“花嬸。”她旁邊的一個小媳婦,着急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喊道,同時沖着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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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倒是很好奇,我們知青做什麽了,你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免得下次再犯。”小米深吸一口氣,克制着說道。
“什麽事,你們還有臉提…”
“姚翠花,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不會說話就滾出去。”旁邊一個老太太厲聲喝道。
“娘,我又沒說錯。”姚翠花不滿的說道。
“李知青,你別和我這兒媳婦一般見識,她頭發長見識短。”老太太沒有理她,而是笑着和小米說道。
“俏俏姐,外面這麽冷,都先回屋吧。”小米沒有理這個老太太,而是看向臉色已經凍的發白的劉俏俏她們。
至于這老太太一瞬間難看的臉色,她在乎嗎?呵,這老太太剛才不說話,不就是想等着她這個兒媳婦把這些知青按下去,然後等着享受嗎,做夢吧。
“小米……”劉俏俏有點猶豫,不過最後還是被小米趕走了,但男知青沒走,還等着給闵謙行搬家呢。
“我只說三件事,第一,這裏是知青點,而且還是第三大隊的知青點,我同意讓你們來這兒住,是看在劉書記親自開口的份上。”
“還三間屋子,我可能沒告訴你們,我一開始只答應給你們兩間,是看在劉書記的面子上才多給你們一間,可我看,你們現在不是很需要,所以,你們就住現在的兩間,多一間也沒有。”
小米厲聲說道,來這兒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二十個人不到,兩間房子綽綽有餘。
“誰要是有意見,現在就可以提着行李去大隊部,找劉書記。”
“第二,你們來這兒的要麽是孕婦,要麽是老人,我就不信你們不明白劉書記為什麽讓你們來知青點住,把我惹急了,姑奶奶可不伺候。”小米說着看了一眼這些孕婦,想讓她做免費的勞力,那就對她客氣點。
“第三,劉書記說的是,你們住在這兒,吃住自理,所以,今天吃了多少東西,明天就給補多少,要是等我給你們張書記開口77ZL,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一口氣把這些說完,看着這些人都不說話,小米才松一口氣,這些人不知道好賴沒關系,只要知道害怕就行。
“行了,都回去睡吧。”小米沖着王思遠他們擺手,這麽冷的天,和這些人有什麽好耗着的。
“小米,謝謝你。”看見小米要走,李婉柔趕緊說道。
小米頓住腳步,深吸一口氣,這人怎麽不識相呢。
“我知道你是知恩圖報的人,為了不讓你記着我這麽大的恩情,你去給我做頓飯吧,咱們兩清。”小米回頭說道。
李婉柔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怎麽,難道你剛才的感謝是假的,還是說,你想去廚房住?”小米皺着眉問道。
“我這就去做飯。”李婉柔瞳孔一縮,趕緊說道,李小米現在越來也厲害了,這些孕婦和老人說吼就吼不說,一眨眼的功夫還保住了一間房子,她可不敢惹。
“怎麽,你們還不去睡,還想在外面凍着?”小米滿意的點頭,然後又皺眉看向這些孕婦和老人。
“我們這就回去休息。”剛才攔着姚翠紅的一個小媳婦趕緊說道。
“那什麽,李知青,我們現在沒有柴,能不能先借你們的,明天就讓我孫子他們送過來。”被小媳婦扶着的一個老太太趕緊問道。
“嗯。”小米點點頭,只要講道理,她也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那我們也回去休息了,謝謝李知青。”老太太笑眯着眼說道。
很快,其他人也一眨眼就回房間了,小米看向還站在院子中間的姚翠紅和她婆婆。
“怎麽,你們不想住這兒?”小米眯着眼問道。
“不不,我們這就回房間。”姚翠紅她婆婆飛快都是搖頭,然後一手提起地上的行李,一手扯着姚翠紅走了。
“劉書記是來這兒遛彎,還是看看我有沒有受欺負?”小米等人都走了以後,沒有回房間,而是向門口走去,看着站在門外的人問道,尤其是重點看了一眼于忍冬。
感情這人是去找救兵去了。
“當然是來遛彎。”劉書記想也不想的說,同時暗暗瞪了一眼于忍冬,都怪這小子說的太嚴重,差點把他給吓住了。
哼,他早就該明白,村子裏的這些婆娘,怎麽可能是李知青的對手喲。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回去歇着吧。”小米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于忍冬。
“手都凍成那樣了,就別亂跑了。”還看見她這麽厲害的一面,別做噩夢才好。
“那我們就先走了。”劉書記說完就背着手走了,一點也不擔心這裏的人,有李知青在,都得乖乖的縮着,真好,真省事啊。
小米嘴角抽了抽,她現在突然覺得,劉書記發給她的工資少了,應該再補給她一個婦女主任的工資,搖搖頭,直接把門關上就回去了。
先去廚房守着,等李婉柔把飯做出來,她說了句謝謝,然後遞給她一張紙。
“謝禮。”不要太感謝她。
李77ZL婉柔有點茫然的把紙接過來,打開的一瞬間的臉色蒼白,嘴唇不停的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她怎麽知道的。
“小米,你真是太好了。”燕婷看見小米端着碗進來,狗腿的湊上去幫忙接碗。
宋倩在一邊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椅子,然後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你們對我這麽好讓我有點心慌啊,說,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小米坐在椅子上,有點懷疑的看着她們。
燕婷和宋倩臉上的笑意同時一僵,面色僵硬的看着小米,只覺得的一番真心都喂了狗。
“哈哈……”劉俏俏和油蕊蕊在一邊失笑,嗯,小米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不留情面。
“你這簡直是對不起我們的真心。”燕婷咬着牙說道,這都是什麽人啊。
“啧,倩倩的真心在我這兒我信,你的真心還真難說啊。”小米搖着頭可惜的說。
燕婷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低着頭也不吱聲了。
“小米,我以後就只有你了。”宋倩可憐兮兮的抱着小米說到,她真是太可憐了,是知青點最可憐的女同志。
“不,你只有小米,但小米可不是只有你。”油蕊蕊說着沒忍住再次笑起來。
看着宋倩委屈的樣子,小米也笑了,“蕊蕊說的對,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你有點小,努力多吃點。”
宋倩一臉憋屈的看着小米,星辰大海和自己小不小有什麽關系。
“哈哈哈……”這一次,大家爆發出更大的笑聲。
“呸,笑什麽笑,真是煩死了,難道把我們趕出來就這麽開心,真是沒良心。”
“………”
隔壁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的聲音都一靜,臉上的笑意也僵住,小米砰一下把碗放在桌子上,起身就想往外走。
“小米,冷靜冷靜,那邊都是老人和孕婦,咱不和她們一樣。”劉俏俏反應快,苦笑着把人攔住,以小米的力氣,她怕那些人撐不住。
“俏俏姐,你放心吧,我不是那麽魯莽的人。”小米一臉認真的說。
“李小米,你生氣歸生氣,你去揍人啊,別拍桌子啊,桌子都壞了,以後怎麽吃飯呀。”宋倩眨了眨眼睛,突然尖叫着說道。
桌子壞了……
“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呢。”隔壁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小米抽了抽嘴角,回頭看去,桌子壞了?這簡直就是平白壞她名聲,她是那種人嗎?
哼,小米冷哼一聲,悄悄把手裏的桌角給捏碎,好了,毀屍滅跡,繼續吃飯,她是個溫柔的人。
“俏俏姐,反正那些人也在這兒住不了幾天,她們要是倚老賣老,你也別客氣。”小米吃完飯以後,滿足的說道。
天知道,她剛才回來的時候,差點沒氣死,咋那麽嚣張呢,她總算是明白了,別人不知道,就那個姚翠紅和她婆婆,肯定是因為太壞,沒人願意讓他們住家裏,只好住在知青點。
“我知道77ZL,就是看她們一個老太太一個孕婦,大家都不容易而已,你放心,我們知青點雖然不願意惹事,但也不怕事。”劉俏俏笑着說道,她又不是泥捏的。
“嗯。”小米笑眯眯的點頭,她相信等俏俏姐緩過來,一定能搞定。
“你在外面跑了一天,趕緊睡吧。”劉俏俏等小米吃完,把她的碗拿過來,笑着說道。
“啊啊,俏俏姐你怎麽這麽好。”小米抱着人說道,“哇哇,要是俏俏姐結婚搬出去了,我可怎麽辦呀。”
“……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劉俏俏一瞬間小臉通紅,咬着牙說道。
小米趕緊捂住嘴,讨好的笑笑,表示自己不敢了。
“你看你慫的。”燕婷看着她不争氣的說。
小米扭頭向門口看去,然後看着燕婷撇了撇嘴,“有本事剛才說啊,幹嘛等俏俏姐出去再說。”
”我沒本事。”燕婷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
小米……直接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再見吧你們這群人,早晚會失去她的。
第二天早上,小米還沒有起,就聽到外面叽叽喳喳的聲音,用手拉過被子把頭蒙住,過了兩分鐘,她生無可戀的坐起來。
在知青點這麽久,她都沒有真正的感受到什麽叫做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這些孕婦和老人,真是給她上了一節課啊。
眯着眼睛爬起來,往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幾點,看來買個手表這種大事也得提上日程了,手表也要票……
“幹嘛呢這是?”小米打開門,看着院子裏走來走去的人,她靠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問道。
“李知青,我們昨天晚上借了知青點的柴,現在是還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笑眯着說道。
小米看過去,昨天那個小媳婦的奶奶,劉老太太,那個小媳婦是孤兒,叫青果,是劉老太太撿的孩子,現在成了她孫媳婦,現在來送柴的就是小媳婦的對象張一達。
“行,下次不用這麽早,天這麽冷,沒事多睡會。”小米看了一眼說道。
劉老太太……
“燕婷,幾點了?”小米看見燕婷,趕緊開口問道。
“八點半,鍋裏還有飯呢,看來今天不用專門留飯了。”燕婷看着她,那眼神,就像看什麽稀罕東西一樣。
小米嘴角抽了抽,當做看不到,不就是比平時起的早嗎,至于這樣嘛,小米很淡定,晃悠着去廚房給自己盛飯。
“李知青。”廚房一個年青小夥子正在收拾柴火,看見她立馬喊道。
小米點點頭,沒有說什麽,不熟,給自己盛了一碗飯,然後又扒拉了兩根鹹菜,就又打着哈欠,端着碗走了,又冷又困又餓,她真是太難了。
張一達站在後面都看傻眼了,聽他媳婦說,就這樣的一個知青,昨天竟然把姚嬸都給鎮住了?怎麽那麽讓人懷疑呢。
小米在院子裏看了一圈,用腳勾了個椅子,然後坐在房間門口開始扒飯。
“李知青,你嘗77ZL嘗這個,這是我自己做的醬菜,可好吃了。”劉老太太在旁邊看了一會,然後回屋寶貝的拿出一個小罐子,在小米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神秘兮兮的說。
小米……深吸一口氣,的确好香啊,低頭看一眼,是心動的感覺。
“謝謝劉奶奶。”看了一眼老太太,既然是真心的,她就不客氣啦,嗯,她會多照顧一下青果的,她記得自己還有紅糖。
“多吃點,我給你講,我家裏人就喜歡吃我做的醬菜,可下飯了。”老太太說着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可見非常開心。
小米扭頭看了一眼老太太,滿頭白發,眼睛有些混濁,此刻卻開心的像個孩子,小米抿唇笑了笑。
”嗯,很好吃,也很下飯。”小米說着夾了一筷子菜,又大口喝飯,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喜歡就多吃點,你太瘦了。”劉老太太滿意的說,見小米沒反對,繼續說道。
“你們這些知青也不容易,背井離鄉的來咱們這兒,哪個孩子不是家裏的寶啊,昨天那個姚翠紅,你們別理她,她啊,想生兒子都生魔怔了,也不想想她自己就是女人。”
“她有五個女兒,最大的都十六了,整天就把孩子當丫環指使,哼,她現在不把女兒當人,将來啊,她女兒也不會搭理她的,自食惡果。”
“她想生兒子,呵,這次可算是讓她如願了,不過這樣才好,不然做她的女兒也太倒黴了。”劉老太太可能憋着了,坐在旁邊一直嘟囔個不停。
小米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第三次走過的小媳婦青果,看着人家臉上明晃晃的不好意思,小米善意的笑了笑。
“哎,老婆子我這麽大年紀,什麽事沒見過,什麽事沒經歷過,像姚翠紅那樣的,老婆子不知道見過多少,她們啊,沒有一個好下場。”
“………”
劉老太太就坐在那兒,從第一大隊說到第三大隊,一個也沒放過,可見平日是經常坐在婦人堆裏的,不過,小米沒想到,聽老太太拉呱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還有第二大隊的老馬家,讓女兒給養孫女,看着吧,這孫女啊,早晚是人家的,跟他們親不了。”劉老太太說着冷哼一聲,以此表達對他們的不滿。
而聽到這兒,小米卻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第二大隊的老馬家,把孫女送給女兒養,這挺耳熟啊。
“劉奶奶,老馬家的那個女兒和孫女叫什麽名字啊?”小米扭頭好奇的問。
“女兒是老大,叫馬紅雲,孫女叫馬小桃。”老太太想了想才說道。
小米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果然是她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小米先起身回屋倒了兩碗糖水,遞給老太太一碗才說道。
“劉奶奶,我對他們家的事情挺感興趣的,您能不能給我講講。”小米捧着碗問道。
“行啊,奶奶給你講,哎,家裏的人都不樂意聽奶奶說,奶奶給你講,這得77ZL從二十年前說起,那個時候呀,馬紅雲和她妹妹馬紅豔,可是第二大隊出了名的姐妹花,就連公社都知道她們倆。”
“長的漂亮,會操持家務,最重要的是,還會讀書……”老太太就差掰着手指頭說了。
會讀書?小米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這個她真沒想到。
“她們姐妹兩個都是在公社讀的高中,當時所有人都說,老馬家這是要飛出兩個金鳳凰了,後來啊,老大馬紅雲嫁給了同大隊的馬會躲,老二命好,嫁給了第一大隊的張傑帥。”
“而結婚沒多久,張傑帥就去公社上班了,沒兩年,就想法子讓馬紅豔也去了,倆人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不過也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倆人沒孩子,但是,張傑帥對他媳婦好,哪怕沒孩子,兩個人也相互扶持着過了這麽多年。”
“和馬紅豔相比,馬紅雲的日子就沒那麽好了,她嫁給第二大隊的馬會躲,結婚沒一年就生下了龍鳳胎,後來又生了個小女兒,可惜女兒還沒出生,馬會躲就死了,真是命苦。”
“但是你要是說馬紅雲命苦吧,她又有一個好妹妹,馬紅雲的那一對龍鳳胎孩子根本就沒讓她操心,她妹妹沒孩子,自然是把姐姐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養。”
“尤其是馬紅雲的兒子,現在在公社上班,工作還是張傑帥夫妻倆給找的,那簡直是當親兒子在養啊,還有龍鳳胎裏的閨女,也找了個公社的對象,還有小女兒艾草,雖然沒了親爸,但從小在公社長大,小姨和小姨夫寵着,也是享福的命。”
“………”
劉老太太還在說着什麽,小米卻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聽老太太的意思是,馬紅雲的三個孩子,幾乎都是在公社,她妹妹馬紅豔家裏長大的,另外,孩子的學習,工作,以及婚姻大事,甚至都是馬紅豔兩口子給操持的。
可是,真有這樣的姐妹嗎?自己沒有孩子,就把親姐姐的孩子照顧成這樣?最重要的是,這個妹夫也沒話說,反而還幫忙,怎麽想怎麽不對勁,這世上真有這麽好的人?沒有一點點底線的對人好?她不信。
另外,馬紅豔夫婦如果是單純的想養個孩子防老,那既然已經養了龍鳳胎裏的男孩,為什麽還要再養艾草呢,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想幫馬紅雲,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更說不通了呀。
因為馬小桃和艾草交換了呀,也就是說在公社的女孩,是馬紅豔娘家的侄女,而不是馬紅雲的女兒啊。
另外,這兩個孩子到底誰是誰,馬紅雲應該是最清楚的,那麽,馬紅雲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呢?
為什麽要把侄女送去公社過好日子,親女兒卻留在身邊吃苦受累,這簡直沒道理啊,以她對龍鳳胎的态度,小女兒簡直像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