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侯爺很下流
說話時,納蘭瑾樞的氣息就打在傅清塵的臉上,再低一點,鼻尖碰到鼻尖,唇瓣也能輕微觸到。傅清塵左心房砰砰地跳,不自覺地微微擡高了頭,就碰到了他的唇。納蘭瑾樞非常滿意地張口含住,唇舌交纏。
纏吻後,納蘭瑾樞的手掌在身下人的衣襟處徘徊,“今晚,就讓為臣來服侍皇上。”輕得不能再輕的語氣,幾分溫柔,幾分誘惑,撩人心弦。
傅清塵微紅着臉,平日冷漠的眸子也化作一汪春水,像是小時候那般乖順,任身上的人做任何事。
當看到納蘭瑾樞左肩上猙獰的傷口時,傅清塵心裏一抽,腦海裏浮現當日握着傳星劍刺向他血流不止的場景。
這個傷疤了結了他們之間恩怨情仇,但抹不掉傅清塵心裏的內疚。
傅清塵将頭偏向一邊,伸出手做了彈指的手勢,想要用指風将燭火熄滅,納蘭瑾樞将他的手包在了手心,柔聲道:“若是燭火熄了,就看不到你了。”
傅清塵眼裏帶着溫柔,目光不經意掃了一眼他的左肩,眸子黯淡了下去。納蘭瑾樞似看出來他心裏想什麽,握着他的手按在左肩的傷疤上,“言兒,你曾說過,你不後悔刺這一劍。而我,亦不曾後悔受這一劍。”
“為什麽?”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
“這一劍能斬恨續愛,任是誰都會這麽選。”
“痛不痛?”
“痛,當然痛。”被傳星劍所傷,怎會不痛?他唇角彎起,“不過,這份痛以後我會慢慢還給你。”
傅清塵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與他結合,才明白過來。所謂的痛竟然是指……這個,不禁在心裏罵了句下流。
這種痛并不讓人厭惡,反而與甜挂鈎,分明遭受着身體上的疼痛,卻甘之如饴,心甘情願。
事後,納蘭瑾樞把人攬在懷裏,傅清塵只覺昏昏欲睡,全身精疲力盡,平日裏連續練功幾個時辰也不見得這般累。全身酸痛,還有隐秘處難以言語的滾燙感覺,少有經歷此事的他難免有些難為情。
“皇上可還滿意臣今晚的服侍?”
傅清塵倚在他的懷裏,黑着臉沒好氣道:“閉嘴。”
“若是皇上不滿意,臣可以再來一次。”
傅清塵心裏一怔,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身旁的人壓了上來。一套動作下來,做得得心應手,傅清塵依舊配合。
納蘭瑾樞一邊在他身上動作,一邊道:“多做幾次就不會再痛,為臣可是為了皇上日後着想。”
“閉嘴。”磁性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
“上一次為何要裝睡?”納蘭瑾樞漫不經心地問起,上一次是他出征的前一晚,也是第一次。
傅清塵雙臂纏上他的脖頸,堵住了他的唇。
龍榻上風景迤逦,一夜春宵苦短。
翌日。
天蒙蒙亮時,傅清塵醒來。睜開眼睛看了看睡在身旁的人,光線太暗,看不大清模樣,只大致看得到輪廓。
房裏彌漫着一股男子特有的麝香味,腦海裏立即浮現昨夜纏綿的場景,耳朵紅了泰半。輕手輕腳地坐起來,再給正在熟睡的人掖了掖被子,随意在床邊撿了一件衣裳披上。
納蘭瑾樞睡在外沿,傅清塵剛要跨過他下榻,被突然坐起來的人摟住了腰身。閉着眼睛的那人熟門熟路地将頭埋在他的胸前,朦朦胧胧道:“要去上朝?”
“嗯。”
“晚點再去,多睡會。”
“不必。”
納蘭瑾樞睜開眼睛,從他懷裏擡起頭,“看來,皇上精力旺盛,可是再來一次也無妨?”
傅清塵眉心發黑,“你給我适可而止。”
納蘭瑾樞輕笑,“昨夜折騰到大半夜,你想要我也給不起。”撫了撫他垂在臉頰邊的發絲,“快去沐浴更衣,早朝回來後再補個覺。”
早朝回來,寝宮裏已經沒了納蘭瑾樞的影子。案上倒是留了一張字條,簡略的幾個字:記得歇息。
傅清塵聽話地在榻上歇息了兩柱香時間,過後去太後那請了個安,再回到禦書房看了會奏章,一天也就到了黃昏落日。
再見到納蘭瑾樞是三日之後。
穿着龍袍容顏姣好的男子皺起眉頭,看着棋盤,手上的黑子又放回了棋翁,“再來一局。”
納蘭瑾樞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上的茶盞,“你連輸了三局,若再繼續下去,總得有個獎懲。”
傅清塵收着棋盤上的白子,“随你。”
“皇上的那張龍榻十分舒坦,為臣可是日日都念着。”眼裏帶着意義不明的笑,“若是皇上再輸,可就要依了臣的這一點私心。”
傅清塵撚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等你贏了再說。”
納蘭瑾樞放下茶盞,撚起黑子,“有皇上這句話,為臣就放心了。”
半柱香時辰不到,白子被黑子殺得片甲不留,看着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傅清塵眉心皺起,根本沒有起死回生的餘地。
“皇上可要再來一次?”
傅清塵冷着聲音回:“再來。”
納蘭瑾樞神色慵懶,“那順道把微臣下一次的私心也定了。”
“你……別得寸進尺。”
“那不然?”納蘭瑾樞收着棋子,“以皇上的棋藝,若是換做別人,即便有金山銀山做賭注,為臣也定然不會作陪。”
拐彎抹角地說他的棋藝爛。
一顆棋子在傅清塵手裏碎成粉末,臉上布滿陰雲。
納蘭瑾樞從容地看向窗外,一場大雪初歇,外面銀裝素裹,“出去走一走如何?”
傅清塵收好了棋子,“不去。”
納蘭瑾樞收回視線,“真的不去?”
“不去,下棋,到我贏一局為止。”說話間,已經落下一粒黑子。
納蘭瑾樞唇角慢慢勾起,“皇上,你這是在耍賴。”
無論多少次,無論黑子白子,傅清塵的子都在棋盤上被殺得片甲不留。
夜幕降臨,随侍太監動作小心翼翼地進來,将房裏的燭火點上後默默退出去。納蘭瑾樞撐着下巴,看着小貓專注想着下一步怎麽走的神情,越看越入迷。
傅清塵擡頭對上他的目光,心裏一跳,毫不掩飾自己輸了無數局棋的不悅,“看什麽?”
“看你。”
傅清塵從容地端起茶盞,用眼神示意棋盤,“到你了,快下。”
納蘭瑾樞撚起一個白子,掃了一眼棋盤,準确無誤地落下,慢悠悠的語氣裏帶了嘆息,“言兒,你輸了。”
傅清塵喝茶的動作一頓,視線落在棋盤上,有些不可置信。方才分明絞盡腦汁設了一個陷阱,對方分明一步一步往陷阱裏走,結果卻是自己被反客為主。
傅清塵瞪着他,這人莫非用了什麽陰招?
納蘭瑾樞氣定神閑地偏頭看了看窗外,視線最後落在傅清塵身上,他說:“餓不餓?”
傅清塵這才往窗外看,天已經大黑,太過專注下棋,根本沒有顧及時辰。這個點早過了晚膳的點。
納蘭瑾樞兀自收着棋盤上的黑白子,“可要再來一局?”
傅清塵放下茶盞,像個犯錯的孩子低聲道:“不了。”
“怎了?”
“沒事。”他站起身要走,身側的手被納蘭瑾樞握住。
納蘭瑾樞站起身從身後摟住他,“言兒。”下巴點在他的肩上,“好餓。”
聽到他這麽說,傅清塵唇間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冷着聲音說:“誰讓你不早說。”
“你專注于下棋,我怎敢打攪。”
“……”
“不過今日倒是收獲頗豐。”
“哦?”
納蘭瑾樞沒說下去,松開雙臂牽起他的手,“用膳。”就沒了下文。
所謂的收獲指的是看到了與平常不一樣的傅清塵,今日的傅清塵像平常一樣倔強,卻多了一份依賴。
一個平日裏不喜歡賴皮的人突然耍賴皮,那一定是對着自己所愛之人。
輸了無數局棋的後果是,翌日傅清塵又要忍着腰酸背痛上早朝。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更新啦,明天完結(*^__^*) 嘻嘻……
還會有一個更加狗血的番外,來專門讓清塵表現自己對侯爺的感情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