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雞肋的果實
羅格鎮，位于東海的偉大航路的入口附近，被稱為開始與結束的城鎮。接受調令的斯摩格，第二天就帶着艾伊回到了這裏。之所以說回到，是因為斯摩格曾經就是羅格鎮的人，十二年前斯摩格也是親眼目睹海賊王哥爾d羅傑的死刑的人之一。
已經到了羅格鎮有些日子的艾伊，根本沒有機會體驗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更沒有機會瞻仰一下死刑臺，被強制鎖在了自己新的房間。唯一讓艾伊高興的事也就是這段時間還沒有人追殺自己，日子還算安穩。
惬意的躺在床上，望着房頂的天花板，一只手覆上被眼罩遮住的左眼。自從那天左眼變成黑色後，他就一直沒有再睜開過這只眼睛，他甚至用他要追趕潮流這種拙略的借口掩蓋自己異色瞳的事實。當時的斯摩格雖然不接受自己的借口，但從來都不多事的斯摩格并沒有說什麽。并且連現在自己眼上的眼罩都是斯摩格送的。
想要解開左眼上的眼罩放松會，開門聲卻響起，艾伊放棄了這個想法，一只手撐起身子，看向門口，一個海軍端着飯走了進來。如同往常一樣，把飯放到艾伊床頭的桌子上，說道“艾伊，該吃飯了。”
艾伊對那個海軍點點頭，說道“哦，知道了。”
直到目送那個海軍離開，艾伊才頹然的癱在床上。為什麽他有一種坐監獄的感覺呢。每天被鎖在屋子了，而且還有人天天送飯，哎，被軟禁的日子啊。斯摩格，你不愧是個海軍，用管犯人的方式養小孩，你絕對是第一個。盡管是為了我好，請注意兒童的心理健康好不好。
很沒有心情的戳着眼前的飯菜，如同嚼蠟一樣塞到自己嘴裏，身上的傷口也許是因為是傷到靈魂的緣故，恢複的極慢，昨天艾伊還因為動作太大，而扯裂了傷口。那時的斯摩格幾乎用近乎恐怖的眼神死盯着艾伊，深深的怨念差點讓艾伊以為自己晚上會做噩夢。
簡單的吃了幾口飯後，艾伊實在吃不下，為了防止自己在屋子裏發黴，用龜速走到了窗邊，推開窗子，新鮮的空氣迎面而來，一下子就沖淡了艾伊的壞心情。艾伊打量着窗前的大樹，又俯身打量着離地面有一段距離的窗口，放棄了從窗口出去的沖動。如果他的身上沒有傷，倒還可以考慮翻窗出去，但如果自己再把傷口弄裂了，他想斯摩格一定也會把自己撕了的。
一陣輕風吹過，揚起了艾伊額前的劉海，微黃的樹葉被風吹起，伸出手想要接住被吹落的樹葉，可是距離太遠，艾伊只能觸摸到空氣而已。在不經意的一瞬間，樹葉不知受到什麽力量的影響，改變了飄落的路線。一陣極小的風微微吹起，原本下落的樹葉卻落在艾伊的手裏。
艾伊怔怔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樹葉，剛剛發生了什麽。自己明明距離這個樹葉很遠，而且，為什麽風會向上吹來。下意識的緊握着手中小小的樹葉，艾伊有一種預感，有什麽隐藏的力量好像被自己發現了。
盯着自己握住樹葉的右手，難道是……
快速的轉身，想要沖到書櫃前，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向前傾。艾伊雙手撐着地，顧不上身上有沒有再次受傷，就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點點移到書櫃前，雙眼迅速搜索着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看過的書。
指尖滑過一本本厚厚的書籍，看到“惡魔果實圖鑒”後，艾伊眼前一亮，抽出書，便席地而坐，翻找着被自己□□過的那一頁。
一個字一個字的，艾伊看到格外的認真。
“啪。”過了很久後，艾伊重重的合上書，松開手，凝視着手中的樹葉。難道還有有良知的大神，留給自己一個真的惡魔果實嗎？
站起身，關上剛剛自己還沒來得及關上的窗子，防止空氣的流通。倚靠着牆，艾伊坐在地上，把手中的樹葉放在地上，死死盯着眼前的樹葉，用冥想控制着樹葉兩邊的氣流讓其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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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易察覺的氣流讓地上一動不動的樹葉微微動了一下，排除了樹葉自己動的可能，艾伊發現自己可能發動了所謂的惡魔果實能力，被自己稱為假冒僞劣産品的果實可能是真的。
“時風，這是什麽回事？”艾伊叫着自己意識中的人，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回應。時風這貨平時有事沒事騷擾自己，終于有用到他的地方了，這貨居然不出現。望天，自己怎麽就找了一個如此不靠譜的合作人啊。
“哼，我不靠譜？”時風的尾音微微上揚，質問着艾伊。他剛在艾伊的左眼中找到一個可以種花的地方，正研究怎樣種呢，艾伊就叫他，他不就分了一會神嗎，就說我不靠譜，我是合夥人，不是你的管家。
“別那麽多廢話，解釋。”艾伊急切的說道。如果是惡魔果實是控制果實的話，按照書上說的，那我算不算開了金手指了？淚奔，終于有一個好消息了。
時風不滿意艾伊的态度，感知到艾伊的焦急，更加不着急的和艾伊打着太極“求人就這态度，古默，你是最近日子過得太滋潤了嗎？”
“抱歉，我錯了，時風，我是不是有控制果實的能力？”能屈能伸是穿越者必備基本素養之一，特別是面對像時風這種厚臉皮的惡魔。
瞬間改變态度的艾伊，讓時風感到很無趣“和我簽訂契約前，你受到空間法則的限制，無法用你的刀，吃的果實也沒有用，懂？從現在開始，不要打擾我了。”
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控制果實嗎？撒，真的很不錯呢。艾伊還沒高興完，原本離開的時風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人絕對不能太得意，而且是在你一直倒黴的情況下。
“你畢竟是非法穿越者，即使有了控制果實的能力，你的果實能力想要開發出來也要比其他人難上很多。”
艾伊擡頭，望着頭頂的天花板，時風，你一定是一直留着這句話沒說對吧。你要不要這樣想看到我失望的樣子！話說一半，你會遭報應的。
“我知道了。”對于時風時而不時的惡趣味，艾伊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雖然心裏不免想吐槽幾句，但還是接受了。就算要比其他人難開發出來，只要有能力，就比什麽都沒有只有副作用強。如果誰也不眷顧自己，自己也只能玩命了，這一點艾伊向來做的很好。
所謂控制果實，就是控制可以控制的，人的思想，人的記憶，就連物體也可以控制。控制果實雖然看起來很強大，但想要徹底運用這種果實的能力卻要耗費極大的精神力。特別是控制人這種逆天的事，所耗費的精神力不是一般的多。曾經幾個擁有控制果實的人，都因為長期耗費精神力，很早就死了。除了精神力這個弊端以外，凡是精神力比使用者強的人都不可以控制。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控制果實放在艾伊身上也是很雞肋的。
身為曾經的死神，現在的劍士的艾伊，精神力還是很強的。把玩着地上的樹葉，艾伊研究着如何最大限度的開發這個果實的能力。直到很久後，當艾伊知道這個果實曾經的一任擁有者後，就後悔研究這個果實了，他寧願只擁有這個果實的副作用，也不會動用果實能力，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艾伊，誰讓你又亂動了！”陰翳的聲音出現在艾伊的頭頂上，艾伊擡起頭仰視着拿着醫藥箱的軍醫。斯摩格接受調令後，軍醫也跟着斯摩格調到了羅格鎮。要一直跟着斯摩格這個上司，軍醫很不爽，特別是還要在斯摩格不在的時候給艾伊這個不聽話的小鬼上藥。
“撒，抱歉。”說着艾伊就毫不在乎軍醫充滿死氣的臉色站起身，老老實實的走向床，等着上藥。
軍醫壓了壓自己憤怒的心情，走向艾伊，不一會整個海軍基地就聽見了軍醫的怒吼“艾伊，你這混蛋，又把傷口弄裂了！”
這陣怒吼，讓艾伊确定了軍醫先生你絕對是更年期提前了。無視了軍醫的怒火，望向了窗外，這種平靜的生活到底還能持續多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