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回慕容府

安沁岩只是差人告訴慕容府,将軍想大小姐了,先讓大小姐擱綏遠将軍府住些日子,至于是住多少日子,來人卻沒說。慕容老夫人雖說想說些什麽,但是礙于綏遠将軍的面子和這一層親家關系,也只能閉口不言。

想來,雲卿那丫頭是找綏遠将軍阻攔這門婚事去了,唉!也罷,景兒那樣,也怪不得雲卿會心寒,直接去找綏遠将軍幫忙去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對着孫嬷嬷說道:“景兒還是如此,往後他們父女的情分,難不成就要這樣斷了嗎!”

孫嬷嬷卻道:“老夫人,老奴有個想法,一直不敢說,今天就鬥膽說了,夫人她身子也沒有虛弱到哪裏去,生産的時候還有人參吊着,怎的就無緣無故産下大小姐後就出血死了?”

孫嬷嬷說的夫人自然指的是安沁芯,安沁如,老夫人從她進門就叫她安娘子,老夫人身邊的老人,都是這麽叫的。

老夫人聽到孫嬷嬷說的這一番話後沉了臉色,想了想,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芯兒是被人害死的?”

孫嬷嬷低下頭說道:“夫人生子,房裏的事只有接生婆和幾個侍候的婆子,咱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在房裏,所以,房裏是什麽情況,老奴也不清楚……”

老夫人突然被孫嬷嬷這麽一說,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經孫嬷嬷提起,她也覺得有些不對,生完了還大出血?而且,當時也沒少往屋子裏送人參吊着,怎的生下來不過片刻就大出血去了?倘若屋子裏的人故意沒有給她及時止血……不能再想了!

老夫人頭上直冒冷汗,她不能再想了,然後對着孫嬷嬷厲聲道:“這件事,不對,這個想法,給我爛到肚子裏,一個字兒也不能往外說!”

孫嬷嬷看到老夫人那般嚴肅的神情,說道:“是,老奴曉得了。”

就在慕容景還在考慮要不要應下寧樂候府提起的婚事時,安清钰還在和安沁岩幫慕容雲卿想辦法解了婚約。

慕容雲卿在綏遠将軍府住了些日子,從自家表哥哪兒聽到,鎮遠将軍的夫人,就是莫夫人,竟然有把她認做幹女兒的意思,讓她好一頓吃驚。

但是安沁岩聽安清钰說了以後,考慮了一會,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對着慕容雲卿說道:“若是鎮遠将軍夫人真有心認你做幹女兒,你應了就是,這樣以後旁人要拿捏你,也要掂量掂量。”

可不是得掂量掂量,若是真認了幹親,慕容雲卿身後可就站着一個尚書府和兩個将軍府了。

話說,朝堂之上本有三個大将軍的職位的,分別是綏遠,鎮遠和定遠,可是目前就兩位大将軍,定遠大将軍一位還空着,不,是空了好多年了。

綏遠大将軍,就是安沁岩,在父輩得了封號的時候,府上的門匾就寫了安府兩個大字,得了封號也懶得換門匾,所以這麽些年,一直就是安府。壞了重新換上的也是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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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鎮遠大将軍莫襄,他是自己一路在戰場上厮殺才得了鎮遠大将軍的封號的。為人冷情,很少有面部表情,就算對着皇帝,也很少有個笑臉兒。許是因為當兵的過,做事幹脆利落,很少注意到這些個細節。皇上賞他一個将軍府的門匾,他就直接挂上了,這麽多年,新帝都繼位了,那個門匾風吹日曬這麽些年,也不換。

整得新帝繼位第一件事,就是又賜了他一塊寫有将軍府三個大字的門匾。

如今鎮遠将軍府若是想收慕容雲卿做幹女兒,其實皇上倒是有可能反對的,但是這個幹女兒又不上族譜,皇上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畢竟這不是過繼,而是認了一個幹親。

正當安清钰和安沁岩給差周焱刑的私事的時候,有人來報,說江東鹽城,堤壩崩塌,淹了鹽城。一時間死傷無數。

果然,第二日早朝的時候,聖上勃然大怒,狠狠地苛責了朝堂上的官員,大罵他們不中用,堤壩才修了三年便崩塌了,這裏面意味着什麽不言而喻。

皇上氣到發抖,快下早朝了,才讓安沁岩的一個親信大臣去調查這件事情。

皇上有令,臣子嫣敢不從?安沁岩的親信,兵部士郎郭康,也就只能硬着頭皮,接下了皇帝交的這莊麻煩事。

郭康這些日子馬不停蹄的查鹽城堤壩崩塌的事情,別說,還真讓他查到點兒什麽,貪污修堤壩的銀錢的,是寧樂候搬出府一母同胞的二弟,而且寧樂候好像還參與其中。

郭康有點膽小了,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查下去,這查了寧樂候府,萬一真有點兒什麽,皇上廢了他們一家也好說,萬一皇上只是不痛不癢的警告了幾句,那他日後的日子,斷不會好過。

于是就帶着查出的資料去了安府,拜見了安沁岩,安沁岩将他帶過來的資料一看,當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枕頭,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送上門兒的。

于是吩咐郭康繼續往下查,扒的越深越好,還能查出什麽,一并的給揪出來,安沁岩說的這般明白了,郭康若是還聽不懂綏遠大将軍這是要整垮寧樂候府,就是傻子了。

萬幸,他不是傻子,所以安沁岩一點就通了,而且,安沁岩還派了安清钰跟在郭康的身後。

安沁岩得了幫自己外甥女兒的好方法,幾日都樂的合不攏嘴,安清钰從父親哪兒得知的時候也甚是歡喜,有着貪污銀子的事情,還有安清钰掌握的那些周焱刑強搶民家婦女的事,這些放到朝堂之上,就夠寧樂候府喝一壺的了。

慕容雲卿在安府又住了些日子,差不多老夫人快派人不會的時候,終于,她跟安沁岩說了她要回慕容府。

安沁岩聽罷點點頭,不說旁的,慕容雲卿總是住在安府,想必第一個有意見的就是慕容老夫人了。所以,慕容雲卿在安府住了這麽些日子,也該回去了。

于是,安沁岩召回了還在查事情的安清钰,讓他去送慕容雲卿回慕容府,他不好親自送慕容雲卿回去,只好讓清钰去送,也是說的過去的。

安清钰送慕容雲卿回了慕容府,路上安慰她,父親和自己正在想辦法,讓她不要難過,他們一定不會讓她嫁給周焱刑的。

慕容雲卿聽到表哥和舅舅這般關心她,讓她本來的陰郁消失的一幹二淨,父親雖說不關注她,但是舅舅和表哥這般疼她,也讓慕容雲卿的心裏感到陣陣的溫暖。

安清钰送慕容雲卿回了慕容府,老夫人身邊的孫嬷嬷過來傳了句話,說老夫人心疼她許她回院子休息,吃過正午飯再去老夫人那兒坐。

慕容雲卿聽到孫嬷嬷這麽說,就只好回了自己的院子,讓安清钰走的時候路上小心。安清钰點了點頭,應了句好。

慕容雲卿便轉身休息去了,而安清钰,卻也沒有着急着回去,反倒是去老夫人那兒坐了一會兒。說了會子話,至于說了什麽,孫嬷嬷也不在場,怕是他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

安清钰坐了一會兒就準備走了,出門就看見慕容雲汐立在老夫人院子裏學規矩,見到安清钰,慕容雲汐高興道:“表哥,你來了?”

安清钰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慕容雲汐心中又嘔了一樓血,她也是舅舅的外甥女,憑什麽舅舅就那麽關注慕容雲卿不關注她?表哥也是這樣的,憑什麽啊!一點都不公平,慕容雲汐想到。

慕容雲卿則因為得了舅舅和表哥的承諾,這幾日過得很是舒心,連素鳶打趣她,她也不計較了。

安清钰現在在做什麽,因為什麽,自然是一件都沒能逃過氏錦程的眼睛,但是氏錦程也沒有馬上問清楚是怎麽回事。他想讓慕容雲卿自己告訴他。

關于慕容雲卿的一切,他自然是一個字不差的全知道了,聽到慕容雲卿跑去安府哭還哭暈過去的時候,心像是被誰揪扯一樣的疼痛。但是,他還是想着慕容雲卿若是能夠來找他便好了,就算是求人,求他就好了。

慕容雲卿擺弄着桌上的茶杯,總算是沒有忍住,跑去偷看了慕容雲卿,在慕容雲卿的床前坐了一會兒,天快亮才走,還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短笛。

待他走後,慕容雲卿睜開了雙眼,她現在跟前有人是睡不着的,氏錦程又坐在她床邊坐了這麽久,她自然是能感覺到的,但是她想不出來用什麽情緒來面對氏錦程,于是只好裝睡了。

拿起氏錦程留下的短笛,白玉的,拿起來別有一番風味,雖說不會,但是,慕容雲卿把玩着手裏的短笛想到,雖說不會,但是可以學啊,這白玉的短笛,出來的聲音怕是好聽極了。

氏錦程是學過武的,武功十分的高強,慕容雲卿睡沒睡他豈會聽不出來,只不過,他想看着她而已,他知道慕容雲卿現在不知道拿什麽心情來面對自己,可能是有些害怕和不敢,也可能是不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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