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難受
這下,教室裏其他人都看向他們這邊。
成渝像是被調戲的小姑娘,不但刷一下臉紅了,還‘騰’地猛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只是腹部那裏好像猛地抽了一下,成渝小聲‘嘶’了下,疼痛轉瞬即逝。他也就沒在意,權當沒有發生過一樣。
顧時看着眼前炸毛的某人,語氣不鹹不淡地說:“三輪盲投的結果,會影響最後正式的投票。你也不希望有人被冤枉,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吧?”
成渝:“……”說的他好像是個壞蛋似的。
好好讨論就讨論,忽然間上手是怎麽回事?
沒事老氣我,閑得蛋疼!
顧時見他站着不動,右手擡起,打算拉着他坐下。
這回,成渝眼尖的發現,立馬避開顧時的手,自己個兒坐下,不過兩人之間的凳子,被他拉開了距離。
這種氣氛下,成渝越發覺得自己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便對方是顧時。
再對上顧時不明覺厲的眼神時,他心裏竟然還有一絲絲的得意。
休想拿捏小爺。
小爺這身潇灑不羁桀骜不馴的靈魂可是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也不允許任何人擺弄。
黃钛和金科打算貓過來偷聽一把,不過人還沒有近身,就已經被顧時發現,一記眼神殺,兩人立馬撤出好幾米遠。
聽牆角沒成,還被顧時特意警告。
如果這眼神時來自成渝的話,黃钛還堅信自己拍拍馬屁應該就可以過去,但這記眼神時來自顧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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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是他們最害怕的人,也是最不敢招惹的人。
除了成渝外。
顧時轉頭,又湊近,小聲對成渝說:“為了表達誠意,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代號。”
“真的假的?”成渝忽然眼睛一亮。心情也頓時好了很多。
顧時伸手招呼他再靠近一些,看向桌面。成渝順着他的話照做。
課桌上,顧時用右手畫了兩筆。
成渝看向黑板,立刻心知肚明。但随之而來的疑問也用上心頭,他問:“那為什麽沒有人投你一票?”
“我本來寫自己的,但是發現每次寫完,紙條上的字都會消失。”
成渝:“難道是消字筆?”
“消字筆?那是什麽?”顧時看着他問,在他的記憶裏,沒有這個詞出現過。
成渝向他解釋:“就是一種寫字後沒多久字體會消失的筆。是因為筆芯墨水中添加了某些化學物質,一遇到空氣高溫這些,就會自動消失。”
“哦~”顧時對于成渝的解釋,表示深深的驚嘆。
成渝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這人真的沒有見過消字筆,或者聽過消字筆。
不過最令他吃驚的是,顧時的代號竟然是那個。
這倒是有點出人意料。
成渝轉身,沖着後方的老K道:“K哥,幫個忙呗。”
“你說。”老K幹脆應聲。
成渝:“麻煩守在教室門口,幫我放哨。”
“可以。”
對于成渝叫老K哥這件事,顧時像個吃瓜群衆一樣,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轉。轉來轉去,最後和成渝對上,但見成渝沒打算解釋的時候,直接轉身走開。
黃钛和金科還在讨論盲投的事,顧時突然在兩人面前,給金科着實吓了一跳。
“你叫黃钛?”顧時看向黃钛。
黃钛腦袋像個上了馬達的招財貓爪子一樣,點個不停。
顧時:“成渝為什麽叫他K哥?”
黃钛:“……”
您老人家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金科小心拽了拽黃钛的胳膊,諾諾道:“上次在教室,老K……”
“哦~我想起來了,”黃钛被金科一提醒,腦海中立馬浮現之前顧時不在的時候,面對‘白骨精’的入侵,老K對成渝做下的承諾。“上次我們被‘白骨精’威脅,情況比較嚴重,成渝一個人挺身而出面對‘白骨精’,老K怕他出事,就承諾他要是活着就認他當兄弟。大概就是這樣的。”
顧時:“……”
三人的話題瞬間安靜。顧時不說話,兩人也不敢出大氣。
過了一會兒,顧時轉頭看了一眼和老K講話的成渝。
“您還有別的問題嗎?”黃钛趁機問了一下,金科則躲在他身後,不敢看顧時。
顧時自顧自的離開,回到座位上。
成渝讓老K守着教室門口,無疑是為了查看那個黑色箱子有沒有問題。
成渝的執着,也打動了顧時。
所以他才會選擇幫他。
老K在前門放哨,顧時起身走過去,對他說:“你去後門那裏守着吧。”
以姥姥和紅梅的實力,時間一到,老K擋不住的,甚至還會被她們打傷。
所以顧時選擇自己守着最危險的前門。
還有一個原因是,前門是離講臺上的成渝最近的地方。
成渝叫黃钛過去,附耳問了一句:“‘知識分子’是你嗎?”
黃钛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眨巴了下。
成渝便了然于胸,接着給黃钛派了任務,看好其他人。
其餘人都坐在原位置上,由黃钛監督。
黃钛下去後,他抱着黑箱子開始琢磨,視線角度一轉,才發現前門的人已經換了。
“怎麽是你,老K呢?”
顧時慵懶的用後背抵在門上,和他對視,眼神瞥了瞥教室後面,說:“萬一時間到了你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她們要闖進來,首當其沖的便是老K,然後是你。”
成渝停下動作,笑了聲:“所以你是覺得你有能力保護我?”
“嗯。”顧時淡淡道,黑色的眼眸隐藏的發絲下,陰影下的視線,熾烈而明媚。
成渝不緊不慢的觀察黑箱子。
這是特質的黑箱子,無法用蠻力拆除,之前讓他搖晃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這箱子的重量不對勁兒,如今在拿到手裏掂量,箱子重量明顯輕了很多。
所以他可以肯定,問題出在箱子上。
倚靠在門上的人,見他發愣的樣子,随口問了一句:“有哪裏想不通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成渝聽着聲音,望向他,“這箱子有問題。之前我搖晃的時候沒有現在這麽輕,但這箱子構造不簡單,不能直接拆。”
“有易燃易爆物嗎?”顧時問。
成渝搖頭。不懂他為什麽要這麽問。
只見顧時向他走進,成渝當即後退。
顧時卻一把抓過黑箱子,然後在他耳邊輕聲道:“那就好。”
砰——
在成渝震驚的目光下,顧時已經一掌劈碎了黑箱子。
講臺上的碎片裏,的确藏有未被粉碎的紙條,以及那些被姥姥粉碎的紙屑。
“不用謝,快點撿吧。”顧時潇灑的轉身,重新回到教室門口,慵懶的依靠着,将眼神和表情都藏在發梢下。
成渝看着講臺上的一片狼藉,腹部某個地方又抽痛了一下,他忍了忍,很快這痛感消失。嘆了一口氣,轉向顧時,道:“就算沒有易燃易爆品,那也不能直接劈了吧?”
“你只說不能拆,又沒說不能劈。”顧時擡頭反駁道,一雙眼睛頗有些委屈。
成渝啞口無言。
得嘞,這哥們兒認死理,自己說不過他!
還這副表情,弄得跟自己欺負他一樣。
成渝将講臺分成三部分:中間放箱子碎片,左邊是紙條,右邊是紙屑。
紙條數夠八個人的後,他裝進了口袋。
紙屑的話,他掏出之前那張空白的紙條,給先包起來。等沒人的時候,再慢慢拼。
顧時看着鐘表時間,還有兩三分鐘的時候,他讓成渝下去,自己站在上面。
等姥姥和紅梅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時打碎教室右邊的窗戶,将什麽東西扔了下去。
姥姥瞬移到窗邊,卻也只能看見黑箱子的碎片。
她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為什麽要扔了箱子?”
顧時回答:“不好看,太壓抑了。”
姥姥頓了頓:“好吧,一會兒我換個顏色鮮豔一點的。”
顧時:“謝謝。”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成渝差點驚掉下巴。
這理由太荒唐了,姥姥竟然還信?
像是看出成渝此刻心中所想,顧時說:“越是最簡單的,她們越會相信。”
成渝:“……”
信你個鬼!
第二輪盲投始。
姥姥和紅梅像之前一樣,将黑板從中間拉開一條縫,緊接着,教室前面的鐘表,時針分針秒針全部都指向十二點方向。
衆人心裏都明白,馬上就有光線從那條裂開的黑板中間投射出來。
果然,不一會兒,那束預料中的光線出來了。
唯一不同的事,光線裏面帶着吵雜的聲音和看不清的人影。
但成渝卻根據投影中模糊的人影判斷出那是元妃省親當晚的情景。他環四周,衆人也都看得認真,就說明大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從賈妃接見賈府衆人,到賈寶玉作詩那裏結束。
裂縫消失,黑板恢複正常,鐘表上的指針也恢複正常。
姥姥和紅梅對視了下,紅梅又給每人發了一張紙和筆,依舊是成渝除外。
姥姥則出去了。
顧時拿到紙和筆之後,還沒到兩三秒,就被成渝搶了過去。
“……”顧時看向他,一雙純真的大眼睛不解。
成渝雙眼透着機靈,笑着小聲說:“一會兒你假裝寫,然後交給我,我也寫個代號。”
顧時:“……”
他指了指此刻正站在成渝身後的紅梅。
這小子找死嗎?
紅梅警告聲響起:“你,站前邊去。”
成渝起身,瞪了顧時一眼,心想你怎麽不早通知我!
顧時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成渝來到教室前面,面對着牆壁,低着頭,背對大家。
這讓他想起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因為上課不好好聽講,被老師罰站,面壁思過的樣子。
他偷偷笑了起來。
沒想到笑着笑着就面露難色,右手自覺地附上胃部。額頭開始冒冷汗,就連身子也開始搖晃,眼皮開始打架。
紅梅還在提醒一些事項時,就看見顧時從座位上站起來,奔着教室前面沖去。
成渝意識混亂中,感覺有人接住了自己不斷下墜的身體。
心裏一松,眼皮便合上了。
“成渝!成渝!成渝!醒醒!醒醒……成渝,我是顧時!成渝,你怎麽了?”
顧時一邊拍打着他的臉,一邊在他耳邊呼叫。
懷裏的人臉色慘白,虛汗直冒,雙唇更是咬在一起。
顧時又叫了幾聲,才把成渝的意識喚回來。
眼皮像是經過一場碾壓一樣,成渝慢慢睜開眼睛,視線中,一張熟悉的臉龐印在眼底。他像個孩子一樣,紅了眼眶,嗚咽道:“顧時,我胃疼……”
話還沒有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成渝!成渝!成渝——”
顧時抱着他一直在喊。
作者有話要說:
顧時:油潑辣子雖好,但不可貪吃哦~
成渝:你看小爺像是貪吃的嗎?明明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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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