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抽簽?”胡瑛瞪大眼。

他要表演小提琴!他小提琴拉的很好,他想豔驚四座!

“對,抽簽,我們将八位嘉賓的節目全部打亂了,大家随即抽簽,抽到什麽,就表演什麽。”

“導演,你們最近有點創意不足啊,居然還是搞抽簽。”胡瑛吐槽。

“那我如果抽到樂器怎麽辦?”霍城說。“我這人可是一點樂器都不會。”

溫諾忙說:“我也不會。”

他何止不會樂器啊,舞蹈他也不會。

唱歌也不行啊,他太容易緊張了。

魔術他更不會了。

他就會武術,是他唯一會的特長!

“不一定會抽到樂器,大家先抽,抽完我們再調,我們嘉賓裏會樂器的很多。”郭冰說。

“那就抽吧。”翟星辰說,“反正胳膊擰不過大腿。”

“大家都向星辰學習,”郭冰說,“大家要相信我們節目組,這麽搞節目肯定更好看,我們都是做過受衆調研的。節目好看,對大家都有好處,而且觀衆們也都知道你們是抽簽,好壞都不會有人說什麽的,主要是比較有意思。”

“我想看看大家都是報的什麽節目。”胡瑛說。

郭冰就給他們看了一下。

最符合大家預期的是翟星辰的舞蹈《北國之春》,胡瑛準備的節目是小提琴《火》,一聽就很燃,端藝華準備的是一首手風琴歌曲,叫《暮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風格的歌,聽起來也比較冷門,但手風琴就莫名很合端藝華的風格。嚴執是一首吉他曲,叫《遨游》,一聽就自由與鳥的感覺,林青寧準備的是鋼琴曲《戀歌》,裴勖準備的也是一首鋼琴曲,《貝加爾湖畔》,不知道是單純的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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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準備的是個魔術。

果然像郭冰說的那樣,大家準備的都在意料之內,無驚喜。

最意外的還是溫諾,他準備的是武術表演。

總體來看,富二代果然會樂器的居多。

“你們誰先來?”郭冰抱着紙箱子問。

“青寧不在。”翟星辰說。

“大家先抽,最後剩下的那個就是他的。”郭冰說。

端藝華率先走出來:“我先來吧。”

他笑了笑,将手伸進了紙箱子裏面,摸了好一會,最後捏了一個紙條出來,取開一看,唇角就咧開了。

郭冰湊上去看了一眼:“給鏡頭展示一下。”

端藝華就給鏡頭展示了一下,胡瑛看清以後笑着說:“這麽搞真的可以嗎?端哥你會彈吉他嗎?”

端藝華抽到的是嚴執的《遨游》。

嚴執笑了一下,鼓了一下掌。

端藝華笑着說:“沒聽過《遨游》,不過我很樂意試試。”

凡爾賽發言!

為什麽,因為這意味着端藝華不光會手風琴,還會彈吉他!

翟星辰忍不住說:“這個好看,這兩個曲目應該是完全不同兩種風格。”

嚴執聞言就朝他看了一眼,說:“的确不是一種風格。”

“接下來,第二位。”郭冰說。

嚴執就走了出來,抽了一個紙條。

他抽中的是霍城的魔術。

嚴執笑了笑,說:“還行。”

翟星辰随即站出來,也抽了一個。

他籲了口氣,将紙條打開一看,就笑了。

“什麽?”胡瑛急忙問。

翟星辰對着鏡頭展示了一下:“武術。”

溫諾又失望又高興的,拍了一下手,小聲說:“星辰跳舞的,武術肯定也沒問題。”

他說完随即便站了出來,抽了一個紙條。

取開一看,溫諾傻眼:“我抽中了林哥的鋼琴曲。”

霍城看了一下大家已經抽出來的,現在就剩下一個鋼琴,一個小提琴,一個舞蹈,還有一個手風琴。

沒一個他玩得轉的。

這時候就顯出他這種窮人家孩子和這群富二代的差距了。

他們這些富二代,好像人人都會個樂器,這都屬于他們兒時必學技能了。

他索性直接抽了一個,打開一看,他抽中的是裴勖的鋼琴曲。

“讓裴哥抽到跳舞吧。”胡瑛在旁邊祈禱。

嘉賓裏就他最高冷,也數他跳舞最有看頭。

最後抽出來的結果也天從人願。

裴勖還真抽中了舞蹈。

翟星辰笑着拍了一下手。

裴勖跳舞,那畫面無法想象。

胡瑛就激動起來了。

因為只剩下他的小提琴和端藝華的手風琴了。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我抽簽已經不走運好多次了,破房子我都住了,總該給我點幸運了吧。”他說着就祈禱了一下,綜藝效果拉到滿分。

然後他就抿着嘴唇将手伸進了紙箱子裏,摸了老半天。

拿起又放下。

霍城說:“倆紙條被你摸出兩百個的感覺。”

胡瑛心跳都加快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展示他的才藝了。

他最後挑中了其中一個紙條,拿出來以後塞給了翟星辰:“你幫我看吧。”

翟星辰笑着幫他取開,挑了一下眉毛。

不等他說話,胡瑛自己就忍不住了,猛地趴過去看了一眼,随即便跳了起來:“YES!!”

胡瑛成為了全場最幸運的人,他抽中了他自己的,小提琴。

“胡瑛的小提琴我還挺期待的。”翟星辰說。

主要倒不是小提琴這個樂器,而是胡瑛選擇的曲目《火》,聽起來會很燃。

“那最後剩下手風琴,《暮立》就是林青寧的了。”郭冰說。

“學歌一天可能還可以,鋼琴不行吧。”霍城開口。

溫諾立馬說:“對啊,我真的完全不懂彈鋼琴。”

“我跟溫諾換一下吧。”翟星辰主動說,“我覺得他就應該表演武術,反差挺大的。”

胡瑛和端藝華他們也都認同,說:“我也覺得溫諾應該表演武術,我想看。”

“鋼琴,你行麽?”溫諾問。

翟星辰說:“我會一點。”

端藝華和胡瑛聞言就多朝翟星辰看了一眼。

他居然還會彈鋼琴麽?

星星,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霍城立馬說:“我也想換。”

“霍哥想表演你的魔術麽?”嚴執忽然開口。

霍城看了嚴執一眼。

“你會彈鋼琴麽?”霍城問。

嚴執說:“一點。”

霍城覺得這話像是在跟翟星辰學。

他看了嚴執一眼,幻想了一下嚴執這一身禁欲裝扮彈鋼琴的樣子。

不行,太有魅力了。

“我想跟裴勖換,我抽到的就是裴勖的。”霍城說,“而且我還挺想試試跳舞的。”

霍城有自己的盤算。

一來如果讓他在裴勖和嚴執中間選一個,他肯定選裴勖,想都不用想,二來他對跳舞雖然一竅不通,但跳不好也很符合他的人設,搞笑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這舞蹈是翟星辰擅長的,他可以借機跟翟星辰學習。

至于他的魔術,本來就不咋地,表演不表演都可以。

他就對裴勖說:“勖,咱們也換一下怎麽樣。你彈鋼琴,我跳舞。”

“我都行。”裴勖說。

郭冰就問:“手風琴也行麽?”

裴勖說:“會一點。”

會一點,那就是很會咯。

端藝華就“哇”了一聲,說:“會這個的其實不多。”

“小提琴呢?”胡瑛湊趣。

裴勖說:“小提琴我不太會。”

不太會,那就是會一點咯。

大家全都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郭冰說:“那很好,如果林青寧玩不轉手風琴的話,可以跟你對調一下。”

裴勖說:“行。”

大家看向裴勖,都感覺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翟星辰感覺這一切都太符合人設了。

別的不說,單論才藝,那晉江男主肯定是吊打海棠和點家的,所有和浪漫有關的技能晉江男主幾乎都會有。

一個字,蘇!

最後大家都敲定了明晚的表演項目。

翟星辰和裴勖是鋼琴曲。

溫諾是武術。

嚴執是魔術。

林青寧是手風琴,端藝華是吉他曲。

霍城是舞蹈。

胡瑛是小提琴。

光從看點上來看,胡瑛的小提琴,溫諾的武術,和端藝華的吉他最值得期待,胡瑛是特色濃烈,溫諾和端藝華是反差強烈。

其次是霍城的舞蹈,他人高馬大,性格爽朗,跳起舞來綜藝效果肯定滿分。

至于其他人,中規中矩。

“其實我覺得嚴執玩魔術有點屈才啊。”霍城覺得所有才藝裏頭,他的魔術看起來最不出彩,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要不讓嚴執随便再選一個吧。”

沒想到嚴執說:“玩魔術挺好的,不用改。”

大佬都不靠這些博眼球啊。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啊。大家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互相幫助一下。晚上演出,演出結束以後咱們分房子。”

“節奏飛起啊。”胡瑛說。

“就是要像坐過山車一樣才好玩嘛。”郭冰笑眯眯地說。

“這次分房子要怎麽分?”

“現在還不能說,怕你們有壓力,明天告訴你們。”

“我希望是有創意的,不要再讓我們抽簽了。”胡瑛說。

“肯定不是抽簽。”郭冰說,“會讓你尖叫的。”

“導演你不要再說了,說的我們晚上都要睡不着覺了。”霍城笑。

大家準備各自回去休息了。

“你們三號房今天晚上撐得住麽?”霍城問胡瑛說,“要不要來我們幾個的房子裏過一夜?随便你們挑,想去哪都行。”

“真的麽?”胡瑛問,“那我去你們那。”

霍城以為胡瑛會選一號房,沒想到他要去他們那裏。

“行啊,我們那雙人床,你和我擠,或者和溫諾擠一張床都行。”

胡瑛就說:“我真去啊。”

“我也說真的。”霍城說着看向溫諾,“溫諾沒意見吧?”

溫諾笑着說:“沒有啊,我熱烈歡迎。”

他也想多個人,人多了熱鬧,不然他一個人對着霍城,他還尴尬呢。

霍城就看向裴勖:“你呢?要不也一塊去。”

“我就不去了。”裴勖說。

“我得問一下節目組,看他們願不願意。”胡瑛說着看向導演郭冰。

“今天特殊情況,導演應該會同意吧。”霍城說。

郭冰一邊走一邊說:“同意同意,今天随你們安排。”

大家又在一號房聊了一會,就各自回去了。霍城和溫諾先去了一趟三號房,到路口的時候,溫諾看到裴勖堆的那幾個雪人,很驚喜,問:“誰堆的雪人啊,還堆這麽高。”

“裴勖堆的。”霍城笑着說,“我們裴勖童心不滅。”

胡瑛說:“可惜沒有眼睛鼻子,不精致。明天我過來搞,給它們打扮打扮。”

三號房如今冷的很,窗戶還有點漏風,胡瑛抱着他的被子,将洗漱用品裝到包裏,問裴勖:“你真不去,那你今天要獨守空房了。”

裴勖說:“你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他将胡瑛他們送出去,然後一個人在寂靜破舊的房子裏坐了下來。

他将手機打開,放了一首柳爽的歌。

他放的歌很應景,是《漠河舞廳》。

【如果有時間,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這時候了,應該沒人來看他了。

結果他就聽見有人在拍他的門。

然後他就聽見翟星辰喊:“裴哥,睡了麽?”

裴勖立馬起身去開了門。

翟星辰頂着雪花進來,關上門說:“你怎麽沒開燈啊,我還以為你跟霍哥他們走了。”

裴勖将燈打開,忙着去拍翟星辰身上的雪花,說:“你怎麽來了。這麽冷。”

“我怕霍哥他們忘了給你生火啊。”他說着看了一眼火炕,“你看,果然沒有,我來着了。”

裴勖說:“我正打算生火來着。”

翟星辰蹲下來,朝炕下面看了看,裴勖趕緊将幹柴和煤炭拎了過來。

翟星辰就幫着裴勖生火,正在生火呢,翟星辰就發現裴勖的手通紅通紅的。

他手很大,骨架也寬大,手指修長,關節嶙峋分明,此刻卻被凍得通紅。

“你怎麽凍成這樣了?”翟星辰吃驚地問。

“堆雪人的時候凍的,一開始沒在意。”

“疼麽?”翟星辰問。

裴勖見他面露擔憂神色,心下十分受用,說:“疼。”

就在這時候,他們忽然聽見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随即霍城推門進來了。

“你看我這腦子,我忘了給你生火了。”霍哥裹着風雪笑着說,“诶,星辰來了啊。”。

“我就是來看你們生火沒有的。”翟星辰大笑。

“走到半路上我想起來了,這不趕緊跑回來了。”霍城說着蹲下來,“我來我來,生火還是要火(霍)哥!”

裴勖和翟星辰都笑了起來。裴勖伸出手來,給霍城拍了一下他帽子上的雪花。

霍城很快就把柴火給點着了。霍城烤着火說:“你就不該留在這,去我那住多好,咱們倆一張床。”

“你看他是會跟人擠一張床的人麽。”翟星辰吐槽。

“擠是能擠,但我覺得沒必要,熬一天就行了。”

“你話別說太早,小心下次你還是住這裏。”

裴勖就笑着說:“那就是命了,認命。”

等裏頭的火穩定下來以後,霍城就用鐵皮蓋住,拍拍手說:“行了。”

“謝謝。”裴勖說。

“客氣,我們走了啊,孤家寡人。”霍城說。

他和翟星辰一起出門,走到路口的時候,霍城停下來看了看那倆雪人,對翟星辰說:“你說裴勖這小子那麽孤僻,冷淡,堆雪人卻堆了兩個。”

說明他也是渴愛的啊。

翟星辰說:“明天我帶個胡蘿蔔來,給他插上鼻子,再弄倆眼睛,就完美了。”

他們倆就要在此分別,霍城說:“走了啊,翟老師,明天學生就靠你了。”

翟星辰笑着擺擺手:“晚安。”

“晚安。”霍城兩只手插在兜裏,縮着脖子,迎着北風走了兩步,走遠了,又回頭看一眼,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霍城轉身往回走,走着走着就跑起來了。

他今天過的太幸福了。臨睡之前還能和翟星辰單獨說晚安,明天還能跟他一起學跳舞。

他的幸福像這漫天的大雪一樣盛大。

3號房很快就暖起來了。因為這邊條件比較簡陋,沒有浴室,又是和胡瑛同住,裴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天半夜熱出一身汗,好在穿的厚,聞不到什麽汗臭味。趁着這會就他一個人住,房間裏也暖起來了,裴勖就把爐子上的那壺熱水倒出來,解了衣服,用毛巾擦了一下身。

這時候都晚上十點多了,因為手機放着歌,又有嘩嘩啦啦的水響,他完全沒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胡瑛是跑回來拿他的手機的,他看見房間裏還亮着光,興沖沖地拍了一下門:“裴勖。”

用力一推,诶,居然上栓了。

裴勖愣了一下,急忙拿了褲子往腿上套:“等下。”

胡瑛納悶地問說:“你睡啦?”

說着就透過門縫往裏看了一眼。

這一看,眼睛就瞪大了,讪讪地背過身去。

過了幾分鐘,裴勖裹着羽絨服過來給他開了門。

“你怎麽回來了?”裴勖問。

胡瑛都沒好意思看裴勖的臉,只說:“我……我手機忘拿了。”

“我剛洗了一下,地上有水。”裴勖依舊毫無波瀾,依舊拿他當木頭人一樣。

他趕緊去床頭拿了手機,見他的兔子也在床頭擺着,也拿在手裏,慌不疊地跑了。

外頭雪很大了,路上都下了半腳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一邊跑他還一邊想,我的乖乖啊,嚴執如果是猛的虎,裴勖就是巨的龍啊。

現在的攻內卷都太嚴重了吧。

如果龍虎鬥起來,還有他什麽事啊!

胡瑛一路狂奔到酒店。

溫諾見他跑的滿臉通紅的,就笑着問說:“你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

胡瑛說:“太冷了,所以我跑的快。”

他說着就咳嗽了兩聲。

擡頭看見洗完澡的霍城穿着睡衣從洗手間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朝他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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