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沉睡中的她

魏小純膽戰心驚的蹲在地上,等待許久只感受到耳邊有溫熱的氣息噴塗着。

它在幹什麽?

應該開口咬死她才對,為什麽遲遲沒見有下一步的舉動?

體型彪悍的藏獒圍繞着魏小純轉了個圈圈,嗅了幾下乖乖地在她身邊趴下,一點也不符合它乖張的兇悍外表,剛剛趴下來的小舉止倒是像溫馴的大金毛。

“你不吃姐姐嗎?”魏小純伸出小手高高舉起想去摸它。

又怕藏獒會一口咬過來,她眯着眼身子往另一邊傾斜,害怕的要命,小手一點點湊近。

當柔軟的手掌心摸到藏獒毛茸茸的毛發時,魏小純緊懸的心猛然落下。

摸着趴在身邊的乖萌藏獒,她吓得默默流淚。

從學校的體檢開始,莫名其妙的被人以三年前認識的名義遭到了各種搜身,揩油大檢查,最後還賠上了清白,還被吓唬要喂狗。

魏小純這會兒蹲在藏獒身邊放聲大哭起來,它慢悠悠的轉動一下腦袋,眼神依然是兇悍的,靜靜地瞅着她好半晌,突然間擡起一只大肥爪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正哭的起勁間,淚眼朦胧間魏小純低頭瞧了一眼藏獒把萌萌的大肥爪搭在她手背上,這一幕瞬間萌化了她占據在心頭上的恐懼與不安。

吸吸鼻子,魏小純俯下身抱住了藏獒。

“你最好了,摸摸。”她吸吸鼻子說道。

比宮禦變态王要來的可愛多了。

藏獒懶得動彈,壓低大腦袋整個身體趴在地板打盹,模樣看上去既高傲又慵懶,看的魏小純不禁失笑。

“真是夠傲嬌的你。”她笑嗔道。

心平靜下來後,魏小純才打量着地牢裏的布局,什麽也沒有,倒是狗窩的旁邊有條毯子,看上去好像沒有用過,應該是新洗過的。

魏小純露出感激的眼神望向趴在身旁的藏獒,感謝它狗口不吃之恩,她今晚得在地牢裏過夜了,盡管恐懼,有它在,倒也不害怕了。

她拿來那條毯子撲在它的身旁,接着,身子往它軟乎乎地身上靠去。

管它是誰養的,今晚能保護她的就是守護神。

和宮禦争鬥了一天,魏小純累斃了,席地而坐,身子倚在藏獒身上,它的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相反還有些特殊的藥水氣息,好家夥你果然是變态王的私有物。

倚着藏獒溫暖的身軀,她不願意再浪費精力去想一些解不開的謎團,先在這裏安然度過一晚再說。

要和宮禦對抗也得養足精神才行。

卧室裏,洗完澡的宮禦腰間圍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滴水的濕頭發,走到茶幾前停下腳步,稍稍彎腰白皙的手指在平板的屏蔽上劃拉着,很快,屏幕出現了魏小純的臉。

“該死的雷克,居然讓女人靠近你。”咬牙,他冷眸緊盯着屏幕裏的藏獒。

似乎在千裏之外能夠感應到來自宮禦身上的怒火,雷克懶洋洋的擡起腦袋,爪子碰了碰脖子下方的狗牌子,張開嘴像是在打哈欠,怕舉動太大會吵醒已經入睡的魏小純,它又乖乖趴在了地上。

宮禦看到一人一狗在破敗的小屋裏安詳的休憩着,這畫面在他看來非常有意思。

雷克的訓練他也有份參與,平常從沒人敢靠近它,它見誰都撲咬,就連丹尼爾有時候見了也得繞道走。

誰想到,魏小純瘦瘦小小的手無縛雞之力,卻能讓雷克乖乖聽她話,讓她靠,讓她摸,這女人的手段非同小可,連他的愛犬都能輕而易舉的被她降服,真有能耐。

随意套上絲質睡袍,宮禦拿起桌上的文件大刺刺的坐在了沙發上。

瞥了一眼對面的大圓床,想到魏小純在他身下綻放的那副甜美嬌俏的**模樣,身體變得越發滾燙。

宮禦放下文件,瞥了一眼平板上顯示的時間,接着起身推開背景牆走了進去,那是他的衣帽間,擺放着,西裝,風衣,西褲,襯衫,領帶,皮帶,腕表,太陽眼鏡,袖扣,每個所需産品都有獨立放置的空間,旁邊另設有一人高的保險箱和防潮箱。

宮禦随手挑了一件白襯衫和一條深色西褲,外套是米色的風衣。

帥氣潇灑的颀長身姿,被西裝褲包裹住的修長長腿,敞開的風衣在走動中他猶如一尊行走的雕像,難掩一身貴氣與非凡不可擋的男Xing魅力。

乘着電梯來到樓下,女傭見了宮禦全部恭敬的彎腰迎接他。

他快步跑下臺階,一名侍從恭敬地往地牢的前面引路,宮禦看侍從的颀長身形,只見侍從轉過身來,唇角含笑,桃花眼裏噙着幸災樂禍的笑意的丹尼爾。

“這才對嘛!當個憐香惜玉的護花使者有什麽不好?”

丹尼爾穿了侍從裝來擾亂他的視線。

宮禦惡狠狠地怒視着眼前的好友,淡然冷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丹尼爾聳聳肩,笑的更開心了。

“雷克不在我們面前,你搞錯對象了。”

他輕松自如的把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宮禦朝着地牢的前方走去,阿爾傑跟随在他的身後,保镖一并随行。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戴在手腕上的表,屏幕裏魏小純睡得很安詳。

該死的魏小純,獨獨對我大發脾氣,就連雷克那只笨狗也能被溫柔以待。

宮禦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眸色,很快一縱即逝。

快要抵達雷克的牢門前,宮禦轉頭看了身後的保镖一眼,包括阿爾傑在內,統統停下了腳步。

宮禦走到鐵門前,這道門不用鑰匙還能用指紋輸入打開,他的進門讓趴在地上的雷克蠢蠢欲動,顯得興奮起來。

“噓……”宮禦僅用冷眸瞪了它一眼。

雷克很委屈的發出輕微的嗚嗚聲,眼巴巴看着宮禦把魏小純打橫抱起。

“狗狗你別亂動,你好暖,身上好好聞。”她軟軟地道。

魏小純說着夢話把圓潤的鼻頭往宮禦的胸膛輕輕蹭着。

宮禦停下腳步,冰冷的眸子停留在魏小純身上,那微張的紅唇如玫瑰般嬌豔,沉睡中的她吐氣如蘭,圓潤的鼻頭蹭着他的胸膛是一種Tiao逗。

宮禦瞧見她敞開的外套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子,抱着魏小純繼續向前走,直到走進城堡。

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他們高不可攀,目空一切的少爺從未主動抱過女人,尤其是魏小純這種身份卑微的平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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