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日傳授了煉丹之法,也布置下了煉丹作業,剩下的就要學生自己嘗試練習了。

學院裏那些老師都很懂學生的心理,對于從未嘗試過煉丹的人來說,學了煉丹之法,定然會心情急切,所以當天下午并未安排其他課程,劍術課是在明日,這也方便了學生盡快将所學上手。

知道下午沒了其他課程,墨亭看向雪覓:“是想回寝閣用膳,還是回宮殿?”

雪覓以為墨亭說的宮殿是妖神殿,下午沒課程了,那他自然不想留下,他對聖靈還很陌生,所以這裏也沒什麽吸引他留下的,于是道:“要回去。”

墨亭點了點頭,彎腰将雪覓抱了起來,然後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跟在後面的花朝和繁縷相互看了看,他兩修為不高,完全跟不上,正想着将丹鳥取出來先飛回妖神殿再說,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青年突然現身,然後将他兩一手抓一個的一同帶回了墨亭的宮中。

雪覓還沒來過墨亭安置在妖神殿旁邊的宮殿,這第一次來,自然好奇的張望。

他原本以為,墨亭叔叔的宮殿應該跟他的喜好一樣,有可能是到處黑漆漆的那種,沒想到墨亭叔叔的宮殿是玉色亮堂的,也種了不少精靈草,還有一些靈果樹。

但那些靈果樹跟雪覓之前所見的不太一樣,比較低矮,果子也是一小粒一小粒紅彤彤的,聞着倒是香甜。

墨亭将雪覓抱到了庭院中後,吹響了一聲口哨,很快一只白色的靈獸從遠處跑來。

雪覓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墨亭道:“這是風猊,名白吻,性情很溫順,風系靈獸,跑起來的速度也很快,想不想試試?”

雪覓看着那渾身白毛的白吻,忍不住試探着伸手想要摸一摸。

白吻也不知道是天性這麽溫順,還是被叮囑過,在雪覓伸手過來時,主動上前了幾步,将腦袋低下,避開了額上堅硬的雙角,讓雪覓能摸到它更柔軟順滑的鬃毛。

墨亭将雪覓放到了白吻的背上,白吻站在原地動了兩下蹄子,确認背上的人坐穩了,這才試探着跑動起來。

墨亭随手罩下一層結界,确保雪覓坐在白吻的背上,無論白吻速度多快都不會将雪覓摔下來,這才任由他們去玩。

妖神殿裏也有很多靈獸,還有很漂亮的獨角靈馬,可是沒有像白吻這樣,全身雪白,如天空一般澄澈藍眸,四肢爪上長毛微卷,跑動起來仿佛在踏雲一般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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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這白吻竟然能踏空飛行,當雪覓适應了它的速度後,白吻就帶着背上的小龍君滿宮殿的飛跑,逗的雪覓哈哈大笑。

白吻帶着雪覓玩鬧的時候,庭院中,那個将花朝和繁縷帶過來的黑衣青年已經安排人将準備好的靈食一一端了上來。

所有人都很有秩序的做着各自的事情,花朝和繁縷也不敢貿然上前幫忙,便只能安靜的站在一旁,等着小龍君玩鬧回來。

那黑衣青年揮退衆婢女,然後走到花朝和繁縷的跟前:“你們也去用膳吧,有龍君在此,小龍君的安危自無需擔心。”

兩人連忙應了一聲是,強行忍住因這人的氣場而生出的那種顫栗感,繁縷又道:“不知這位仙君如何稱呼?”

青年笑了笑:“我是墨亭龍君的劍靈,名映歸。”

兩人恭敬道:“映歸仙君。”

映歸本是靈劍成靈,被墨亭煉為本命靈劍,當年更是帶着一同飛升,修成人形後,盡管并未經歷飛升的天劫,但實力也堪比地仙,被稱一聲仙君倒也應當。

映歸看向庭院,順着墨亭的目光轉向天際,雲層中正是被白吻帶着玩鬧的小龍君,朝着花朝和繁縷道:“你們二人無需如此小心,龍君雖面冷,但他極其喜歡小龍君,只要你二人看顧好小龍君,龍君自不會與你們為難。”

花朝和繁縷聞言再次應了一聲是,別的話那也不敢多說。

等白吻将小龍君帶回來後,映歸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用膳。”

兩人忙跟在映歸的身後往外走,走在前面的映歸突然道:“你們兩人跟在小龍君身邊應當有些時日了,小龍君的膽量如何?”

花朝和繁縷相互看了一眼,膽量如何這還真不好說,說膽大吧,小龍君從來規規矩矩,乖巧聽話不胡亂闖禍,并非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說膽小吧,盡管當初在奉神樓第一次與人打架被吓哭了,但也沒膽小到事事畏懼,遇事最多是沒經驗的茫然,該有的擔當卻還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這整日環繞在一堆上神上仙中,嘴甜會哄人,嬉笑玩鬧也放得開,絲毫不見怕,所以這膽量如何,他們實在是不好定義。

不用回頭,那一副糾結的樣子也落入了映歸的神識中,映歸只是笑着道:“龍君面冷,又慣常身穿一身黑衣,不如司禹龍君那般會帶着小龍君玩鬧,也不如旭陽龍君性格熱烈直接,更不如雲漓龍君溫柔好親近。”

映歸回頭看了花朝和繁縷一眼,即便是笑着,周身也滿是淩厲之氣:“若身邊再跟着我這麽一個從殺伐中歷練出來的劍靈,小龍君怕是下次都不敢來了。”

所以寧可招來還不會說話的白吻陪伴,也要将他趕走,就因為白吻滿身柔軟的毛,看着也靈性可愛,而他是一柄冷冰冰的劍,都不讓他出現在小龍君面前,生怕吓着小龍君。

映歸心裏苦,可他就是一把劍,又不可能變成溫柔的水,也不知哪一日能在小龍君面前見光示人。

這下花朝和繁縷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于是試探道:“今日回去後,我們與小龍君提一下?”

映歸給了他們一個上道的眼神:“如此甚好。”

否則等他家龍君肯讓自己出現人前,怕是得要等百年後小龍君長大去了。

在天上飛了一圈,白吻馱着雪覓飛回了庭院,停在了墨亭的腳邊,整個獸身趴在了地上,好方便小龍君從它身上下來。

墨亭伸手将雪覓抱了下來,雪覓乖乖的坐到餐桌旁,聞着食物誘人的味道,他也餓了。

墨亭一擡手,掌心頓時出現了一個水泡泡,雪覓看着他,沒明白意思。

墨亭道:“手放進來,洗洗手。”

雪覓哦了一聲,乖乖伸出手,試着放進那個水泡泡中,結果一放進去兩手就好像放進了水中,拿出來後雙手幾乎瞬間幹爽。

雪覓沒想到洗手還能這樣玩,平時時淵都是拿濕帕子給他擦手的,頓時又忍不住在那水泡泡上抓了兩下,但不管他怎麽抓,那水泡泡在他手上變得各種扭曲,一松開,又瞬間恢複原樣。

墨亭就擡着手任由着他玩,等他玩夠了,這才一揮手,那一團水球瞬間散作靈霧,灑在了遠處的花牆上。

一上午的課雪覓都沒喝水,剛剛又瘋玩了一會兒,所以一坐下就抱着裝了果汁的壺喝了起來,墨亭夾了一塊沾染了醬汁的靈獸肉喂到他的嘴邊,雪覓連忙放下水壺張口吃下。

等雪覓嚼完吞下,又夾了另一片肉喂了過去,直到将桌上所有的食物都嘗了個遍才道:“有沒有最喜歡的?”

雪覓指了指那個紅紅的肉:“這個好吃。”

墨亭:“這是蝮蛇草肉。”

雪覓:“草?”

墨亭道:“一種型似蝮蛇的靈草,這種草最喜歡吃水系獸類,以蛇的方式蟄伏獵物,絞殺後将靈力吸幹後才會放開,因此這蝮蛇草肉質清甜,口感脆爽。”

墨亭說着又往他嘴裏喂了一片,雪覓嚼吧嚼吧的想着,他果然還是草,所以愛吃草。

等他吃完,墨亭才道:“可有不喜歡的?”

雪覓又指了指有點類似魚肉的白肉:“這個,這個酸。”

墨亭道:“這是虎鲛肉,心尖上靈氣最濃郁的一塊,不過口感微酸,不喜歡以後就不吃了。”

雪覓還記得皇伯伯說過虎鲛,便問道:“是那個讓霜岐叔叔去抓的虎鲛嗎?”

墨亭有些意外,第一次見時,妖皇只是提了一句還有個霜岐因為去滅虎鲛才沒來,沒想到雪覓竟然還記得。

“是,就是那種虎鲛,這虎鲛為害一方,卻渾身是寶,可為食,可入藥,皮可煉器亦或是法衣,血可入砂畫符,虎鲛丹更是一種能解百毒的稀有珍寶。”

雪覓:“那是解毒丹厲害,還是虎鲛丹厲害?”

墨亭:“自然是虎鲛丹厲害,虎鲛丹攜帶在身,若遇毒物會亮珠示意,并且一般不是太詭異的毒素皆可借丹而解,即便是詭毒,也可壓制一二,在外行事時,丹藥一時有缺,這丹珠能救命。”

吃一頓飯,雪覓又學到了許多新知識,臨走時,墨亭還送了他許多西海深淵才結出的靈果,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時辰,但雪覓跟墨亭相處下來,發現這個墨亭叔叔并不是他以為的那麽難相處,話雖少,卻很有耐心。

被送回妖神殿後,雪覓喊住準備離開的墨亭,小跑了過去。

墨亭以為他有什麽事要說,于是半蹲下來看着他,卻不想雪覓張開手,竟然主動朝他抱了一下,還道:“墨亭叔叔,我下次去找你玩,還能騎小吻嗎?”

墨亭嗯了一聲,點頭道:“能。”

雪覓頓時高興了,朝他揮了揮手:“墨亭叔叔再見。”然後跑回了龍十七旁邊。

龍十七一把将雪覓抱了起來,小聲問:“今天不該是你旭陽叔叔給你送午膳嗎?怎麽是你墨亭叔叔送你回來的?”

雪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呀,墨亭叔叔說旭陽叔叔今天有事。”

龍十七頓時滿臉嫌棄,這個旭陽,争崽子的時候争的面紅耳赤非崽不可的,結果争到了第一天送膳權,竟然如此,真是比他還不靠譜!

不靠譜的旭陽在自己的宮殿內看着臉上的傷咬牙切齒,尤其是他安排去蹲點的人回來彙報,小龍君今日下午正好沒課,還被墨亭帶回了宮中,一玩就是好幾個時辰不說,走的時候已經與墨亭親親熱熱了。

旭陽氣的差點捏碎靈鏡,這個墨亭簡直太心機了!傷哪兒不好給他傷臉上了,這麽深一道火靈石留下的傷痕,一兩天內都難以好全,這麽可怕讓他怎麽去見雪覓!

旭陽一邊氣呼呼的上藥一邊決定,他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等過幾日他臉上的傷好了,按照那日投擲天骰的排序,他也要去找墨亭切磋,打的他也見不了崽!

雪覓的晚膳是留在妖神殿裏吃的,因為今天上了丹課,所以龍十七帶着他去妖神殿裏的丹閣又玩鬧了一會兒,硬是拖到要吃晚膳了才回。

不過中午在墨亭那兒吃的有點多,到了晚上,雪覓對那些肉類的興趣就不大了,專門找果子啃,被古溪和龍十七哄幾句才會張嘴吃一口肉。

妖皇道:“你這不吃肉肉,以後怎麽長得大?哪有龍龍不吃肉肉的。”

雪覓啃了一口手裏拿的果子,想了一會兒道:“能長大的,小時候我就是吃果子長大的。”

龍十七笑着道:“你還小時候,你才多大點就開始小時候了。”

這個時淵,果然不會教孩子,從小就沒給雪覓培養正确的龍族食譜,肯定是小時候的果子喂多了,就導致雪覓不愛吃肉了!

不過這話龍十七是不會當着雪覓說的,這小偏心眼的,偏時淵都偏的沒邊兒了。

妖皇道:“這般愛吃果子,那過些日子鳳津退了火潮,皇伯伯讓人去多給你摘點炎月雲蟠回。”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好吃,雪覓連忙好奇的問:“鳳津是什麽?那個炎月雲蟠好吃嗎?”

古溪解釋道:“鳳津是一個地方的名字,鳳津是一處低凹的溪谷,曾經那兒有一棵火神樹,遍地都是火石,但因火性太強,即便是上仙,也要借助高階靈器才能抵擋些許鳳津裏的熱度,所以那兒甚少有人踏足,直到後來火神樹歷劫,雷劫劈開了鳳津下方的地心岩,火漿噴發,險些滅了整座鳳津城。”

雪覓滿臉緊張:“然後呢?”

古溪道:“然後火神樹放棄了雷劫,耗盡所有的力量将那些熔漿封在了鳳津城的那處溪谷中,護住了溪谷外的萬萬生靈。”

雪覓忍不住贊嘆道:“火神樹好厲害啊,那火神樹後來呢?它死了嗎?”

古溪點頭:“死了,但也沒死,後來有人發現,這鳳津的岩谷,每千年會退一次火潮,那些能焚盡一切的地心岩會退回地心中,雖然依舊滿地都是火漿,但憑借修為,多少也能抵擋一些,有人想要趁此機會去翻找一些火靈石,卻在鳳津裏意外發現一棵炎月神樹。”

“這棵樹之前在三界中并無記載,因為這樹所在的地方就是當初火神樹生長的地方,可是那棵樹與火神樹長相并不相同,于是當地人為了紀念,便取名炎神樹,以作區分,後來人們發現,這棵樹會在每千年退去火潮的月圓中結下巨大的蟠桃果,月出而結,月散而萎,一千年只會結這一次。”

一旁的龍十七道:“這炎月雲蟠雖然是在滿地岩火中生長出來的,但并無屬性,任何靈根都可食,這靈果最大的功效便是洗髓。”

雪覓不太懂:“洗髓是什麽意思?”

龍十七:“一顆炎月雲蟠能淨靈根中的雜質,三顆能擴大一絲體內靈脈,別看這只有一絲,這一絲之寬,便是天賦的天差地別,若能食七顆者,則可除去一根偏弱的靈根,三靈根者可煉化成雙靈根,雙靈根者,可煉化成天靈根。”

所以每千年一次的退潮,可謂是各族盡出,族中若能借此培養出一個天靈根子弟,今後便多一道飛升的希望,這種為數不多的天生靈寶,自然是三界衆人誰都不想放過的,哪怕是天帝,每到這年都會派遣身邊的得力幹将前來取果。

按照以前每千年的慣性,天帝會取走七顆,妖皇會取走七顆,魔族的魔君也會取走七顆,唯有人族因各勢力世家分散,并無一個人族的統治者,所以人族的修者只能各憑實力了。

雖然許多上仙甚至上神都會為了自己的族人後嗣競争炎月雲蟠,但并不會親自出動,基本都是派遣地仙以下,渡劫期修為的屬下前往,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勢的公平競争了,否則那靈果怕是要直接被衆上神都瓜分完了。

三界就這一棵樹,結的果也不多,按照往年的經驗來看,至多能結數千顆,但四族之人各界勢力到時候都會來争搶,這數千顆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

雪覓不知道這果子有多重要,只是聽到十七叔這麽說,頓時想到了繁縷,他就一根靈根,不需要再變了,花朝也只有一根靈根,雖然他覺得繁縷兩個靈根也很厲害,但如果可以變得更厲害,他自然是希望能更厲害的。

于是立即雙眸期待的朝着龍十七看去,龍十七笑道:“想吃?”

雪覓連連點頭:“想!”

龍十七在他臉頰輕輕捏了捏:“說兩句好聽的我聽聽。”

雪覓撲到龍十七的身上:“十七叔最好看了,我最喜歡十七叔了!”

龍十七見好就收的哈哈大笑,抱着雪覓就是一陣親近。

妖皇自然不甘示弱:“哦,最喜歡你十七叔了,那皇伯伯呢?”

雪覓又忙着去哄妖皇,還不忘一旁的古溪:“也最喜歡皇伯伯了,還最喜歡古溪叔叔!”

真可謂是一碗水端平,誰都不落。

端水大師乘着夜色回了雲起,落靈給他擦手擦臉,換了更舒服小軟鞋,随口問道:“今日第一天上課,小龍君可還适應?”

雪覓頓時驚呼了一聲,落靈道:“怎麽了?”

雪覓皺着小眉頭:“我忘了煉丹了。”

下午跟白吻玩了一下午,都沒想起來煉丹。

好在那些東西都在他的儲物器裏,于是幹脆在時淵的院子裏擺了個丹爐,雖然時淵的宮中有專門煉丹煉器的地方,但那裏面都是天地靈火,老師說要用普通的火石不能用太高階的東西。

時淵本想将庭院讓給他,卻被他強行要求觀看,幹脆就在樹下坐着,讓落靈去取了一本書來打發時間。

雪覓将白日做的筆記拿出來,丹爐火石一一擺放好,再就是培元丹的藥材,花朝在旁邊給他将藥材一一分類好,就和繁縷一起坐在亭下臺階上。

雪覓根據自己做的筆記,先将火石點燃,然後按照順序将藥材投放進去,再根據老師教的方法,用靈力一點點将藥材積壓濃縮成液團,再将液團按照順序融合。

整個過程是嚴格按照老師教的來,但當最後藥團快要融合的時候,丹爐裏面突然多了好幾股氣在亂竄,竄的整個丹爐都在震,吓得雪覓哇哇亂叫。

“淵淵!淵淵要炸啦啊啊!”

一邊叫一邊往時淵那邊跑,直往時淵身上躲。

時淵将臉埋在他懷裏試圖躲起來的小崽子捏着臉扭過頭,讓他自己去看丹爐:“炸了嗎?”

雪覓回頭,看到冒着白氣卻安靜下來的丹爐:“可是剛剛它快要炸了!”

時淵一擡手,将那丹爐用靈力給取了過來,打開爐蓋,讓雪覓自己往裏面看,可惜剛才還一團團很幹淨的藥液團,這會兒已經變成了黑渣渣。

時淵:“不是所有的丹藥煉制失敗都會炸爐的,會炸爐是因為有些藥材之間有沖突性,剛才丹爐的動靜,是藥液最後的融合,是正常的反應。”

雪覓道:“可是今天老師煉丹的時候,他的丹爐就沒動。”

時淵:“那是因為你們老師是煉丹大師,這種基礎丹藥他甚至不用力氣就能鎮壓。”

重新讓人取了一份藥材:“再來試試。”

雪覓再次嘗試起來,直到裏面的藥液再次融合,丹爐又開始震動時,時淵将雙手覆在了雪覓的手背上:“別怕,不會炸的,繼續。”

身後有時淵,雪覓頓時就不怕了,裏面震動的再厲害,也繼續的往裏輸入着靈力。

直到一股微弱的丹香傳出,時淵松開了他的手,雪覓翻開蓋子一看,裏面有兩顆白色的藥丸,頓時拿出來驚喜的看着時淵:“淵淵,有兩顆!”

雖然因為靈力的輸入不穩定均勻,導致這培元丹只是下品,但第二次操作就成功了,這煉丹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做得很好,以後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都無需害怕,即便是炸爐,也傷不到你分毫。”

這一身寶貝,當然不是小小一個丹爐能傷着的。

知道是知道,但雪覓也不敢保證以後煉制什麽東西動靜太大了,他會不害怕,但如果有時淵在,那肯定就不一樣了:“你如果陪我的話,那我就不害怕了。”

時淵輕聲一笑:“我這不是正陪着你。”

雪覓圓眼一彎:“以後也要。”

時淵依舊是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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